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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春梦(1-70回)】【作者:幺鸡】【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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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6 00:39:00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九回 林黛玉遭冷犯旧疾 槛外人妙手除病根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瞬又过了月余,宝玉心下挂念可卿母子的魂魄,而每次都欲去那离恨天寻警幻仙子问个究竟,竟是不能去,心下甚是积郁,终日闷闷不乐,也无暇去挂纪黛玉宝钗等一并人。

  黛玉虽是被宝钗一番贴心话说得通透了些,心中已将责怪宝玉之意减了大半,只等宝玉哪天又像往常一样,死皮赖脸的来陪个不是就奚落他一番,趁机给宝玉个台阶,也免得二人这般隔阂。哪只苦等了这许多时日,却是不见宝玉如往常一样来赔罪,也是郁郁寡欢,夜不能寐。这日又感了风寒,犯了咳嗽的旧疾。几日不思茶米,形容更显消瘦了几分。

  这日黛玉正懒懒的歪在床头,外头紫鹃引了一人进来,却是妙玉。黛玉见了忙起身欲迎接,妙玉见了忙紧走两步来到床头,伸出一只手按在黛玉柳肩之上。

  「好姐姐,你来了,快坐。」黛玉拉着了妙玉的手,引她在自己身畔坐下。

  「妹妹今日身子偶感风寒,不能去给姐姐请安,还望多多恕罪。」妙玉道:「妹妹快休这样说,我也是听丫鬟婆子们碎嘴才得知妹妹身子有恙,这才紧紧的来看你。妹妹可好些了?」

  「多谢姐姐挂记着,我也就是老毛病了,自打娘胎里出来,会吃饭就会吃药,御医大夫瞧了没有一千也得八百了。总是这么时好时坏的,倒是死不了。」「净是些胡说。」妙玉怜爱的用手轻轻掐了下黛玉的脸颊,「几日不见,你可是又清瘦了些子。旧日我师父曾指点我一二诊脉用药,不如让我给你号上一号。」黛玉虽是不信妙玉医术有多高明,连这南北名医都去不得跟的病,本也不希冀妙玉能看个所以然,但又感妙玉说得真切,便挽起衣袖,露出莲藕般的小臂道:

  「那有劳姐姐了。」

  妙玉坐直了身子,拉起黛玉的右手,将指头压在黛玉左腕上,闭上双眸开始为黛玉诊脉。只见妙玉的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黛玉也不敢问,只静静地等着。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妙玉又拉起黛玉的右手,开始号脉。渐渐的妙玉眉头才有所舒展。又过了一会子,才放开了黛玉的手臂,帮黛玉把衣袖整理好。

  「好姐姐,我这病可碍事?」

  「倒也无妨,你这是先天肺经不顺,是动则,肺胀满,膨膨而喘咳,缺盆中痛。是主肺所生病,咳,上气,喘喝,烦心,胸满,臑臂内前廉痛厥,又兼后天用药过甚,乱了调息,方使今日之病状。」

  「姐姐所说症状都是有的,我自小吃药,也是换过不知多少方子了,依姐姐,该如何用药?」

  妙玉一笑,摇头道:「你体内寒毒不去,阻塞了经脉,倘若用那温和之剂,只怕不得通行。若用那虎狼之药,你身子孱弱,又经受不起。」「那不是医不得了?」黛玉心头一重。

  「医得,只是不能胡乱用药。若是经脉不顺通,药剂再猛重,达不到患处也只有百害而无一例。妹妹这病若要有大起色,还得先打通经络是正经。我曾熟读《灵枢·经脉》,那针灸推拿之法也略通一二,妹妹若不嫌弃,不妨让姐姐试上一试。」

  黛玉自是满口答应,只道有劳。二人又闲话了一会子,那妙玉是不食烟火之人,不喜在园中久坐,便起身告辞。黛玉知其心,也不强留。二人定好明日去栊翠庵中给黛玉诊治,妙玉便带着随身小尼去了。一宿无话。

  次日,黛玉懒懒的收拾了,并不带丫鬟,只身一人来到栊翠庵。小尼引入,妙玉牵着黛玉的手走入禅房。亲手煮了茶,喝毕。

  黛玉道:「姐姐,我们这就可以开始了。可不知姐姐要怎么个医法?」妙玉起身,将黛玉引到床上坐了,又从柜案中拿出一金丝楠木包银木盒,放在床头几上,打开,里面赫然一排长短粗细皆不一的银针。「你这乃经络不顺,气行不通,我乃用银针针灸你身上各处穴位,使经络活络,气血运行。」黛玉随是女红拿手,平日里也不少穿针引线,但看着一盒子的银针,想着要刺入自己肌肤,不由得心里一阵害怕。

  妙玉看在心里,扶着黛玉肩膀道:「好妹妹,你只管放心,只一点刺痛,无大碍。」

  黛玉这才弱弱的道:「全依姊姊。」

  妙玉起身,将门窗都栓了,又在香炉中燃起檀香,令黛玉除去身上衣物。虽妙玉是女儿身,黛玉也是扭捏了一番,这才一件件细细的开始脱去衣服来。脱得只剩下胸前一片素白的小肚兜儿,下身一条及膝裘裤便不再动手,只羞得低垂着臻首站在床头,两条白玉雕琢一般的胳膊轻护前胸。

  妙玉忙扶黛玉床上平躺了,道:「黛玉,我需用银针刺入你身上穴道,是不能有衣物在身的,这最后两件也除了去吧。」

  黛玉的声音细若蚊叮,只道「姊姊,我这是要羞煞了。」妙玉道:「好妹妹,俗语讲病不忌医,你我又都是女儿身,莫怕。」黛玉又轻声道:「嗯,都依姊姊。」但却并未伸手去解衣物。只是将护在胸前的双臂轻轻抬起,用手捂住了早已羞红的面颊。

  妙玉心道:「好个娇羞的可人,难怪要迷得那贾宝玉神魂颠倒。随是害羞,那动作却不带一丝做作。果真是个风情万种的女子。」她知黛玉害羞,不肯自己动手,便将手探入黛玉身下,沿着丝滑的脊梁摸到那肚兜儿后的系带,轻轻一拉便拉开,又将带子从黛玉身下抽出,抬手轻轻一扯,那片遮住黛玉胸口无限风光的布片便被揭开了。

  只见黛玉两只玉乳并不甚丰腴,但去白嫩异常,黛玉是仰卧,两团美肉虽说不大,却是向上峭立着,如同两颗玉笋立在胸口。那两粒乳首更是稀奇,乳晕浅粉,只如铜钱般大小,正中两颗黄豆粒般的乳头也是一般颜色,煞是小巧可爱。

  妙玉不由得看呆了。

  却说黛玉吃羞,但知妙玉是一片好心为自己医病,只得由她。如今上身衣物被除去,不禁大窘,只用双手掩着脸面不敢出声,谁知等了半晌却不见妙玉有下一步动作,黛玉偷偷从指缝往外望去,却见妙玉正吃吃的看着自己胸口,不由得大窘道:「姊姊,你快莫要这般看着人家,羞煞人了。」妙玉这才发觉自己失态,假装咳嗽一下掩饰自己的窘态,这才继续。

  「姊姊,我这病只是肺经上的坏事,这……这裘裤还要脱么?」「嗯,人身子上的经络都是相通的,这肺经从百会至肺腑,由上而下连接脾经再接脚下涌泉。如今要诊疗,我需知道到底哪里不通络才成。」黛玉虽不懂医药,也看得几本医术。听妙玉说得在理,也只得由她,轻轻将臀股抬起,由妙玉将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贴身的裘裤扒了下来。至此,躺在榻上的黛玉终于一丝不挂了。顺着微微耸起的双乳朝下仍是一篇光滑,却是陡然下落,小腹上竟无一丝赘肉,形成一片凹陷的峡谷,峡谷正中,是那浅浅的脐窝。再往下望去,便是坟起的耻邱,光滑如丝,竟如方出世的婴儿,无一根毛发在上头。

  两片细瘦的肉唇起于耻邱,紧紧闭合,遮住了黛玉的私处,只有一条细线得见。

  那肉唇的颜色竟如其他地方肌肤一般白皙,只略带一丝粉嫩。

  「好个天见犹怜的女儿,我见了都不由得动心,更不要说那些男人了。」妙玉心道。却怕自己又是失态,不敢多看。口中道:「妹妹,我要听辨一下你的喘息。」

  黛玉仍是捂着脸,只轻轻点头表示应允。妙玉俯下身去,将耳朵先是贴在了黛玉一颗玉乳之上。只感觉到自己的脸触到了一片凝脂般柔滑的美肉,一股子处子的幽香便钻进了自己的鼻孔。妙玉方欲命黛玉做深呼吸,却发现黛玉早已呼吸急促了起来。妙玉将两边都听了几遍,道:「妹妹,现在我要用手按压你身上穴位,如果哪里吃痛,你细细告与我知。」说着,便将手指从黛玉百会穴开始,一路向下按压下去。

  黛玉自小到现在冰清玉洁,身子哪里被人如此碰触过?心中本已羞得不行,可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随着妙玉的手指滑过自己的肌肤而产生。那感觉似真似假,似虚似实。想要去躲避那手指,却又有点渴望被更多更强烈的触碰,心中竟是不能平静。

  妙玉只觉得黛玉的肌肤随着自己手指的滑动泛起一层层的粟粒,那煞白的肌肤也泛起一层红晕,真是惹人怜爱,真恨不得能双手握住了黛玉一对小巧的玉乳把玩一番,却又怕惊得佳人,只得强忍着,收拾心思,继续替黛玉摸脉络。

  直寻了小半个时辰,方才作罢。妙玉暗暗将黛玉吃痛之处细细记在心里,却也将黛玉敏感之处也都记了下来。

  「妹妹,好了。和我所料出入不大,便是这经络堵塞所致。妹妹平日里月事是否不准?」

  虽是羞人,黛玉也点头道:「却是不准,今儿早了明儿晚了的,有时月余不来也是有的。凭的恼人。」

  妙玉呵呵一笑,道:「好妹妹不用怕,带我给你调理上几次再见分晓。我可要运针了,妹妹可得经受经受。这阻塞之处比我想的要严重,怕是会有点疼。」「姊姊医术高明,只管做便是,颦儿吃得痛。」妙玉先将被子摊开,将黛玉的身子盖了,这才将宫灯点燃,打开盒子,将银针在火苗上烧了又放冷,这才在黛玉身子上运起针来。果不出妙玉所说,方才按触吃痛的地方,针刺入后也钻心的疼。黛玉本是柔软,哪里扛得住,不由得呻吟起来。

  妙玉心疼,停了手,黛玉道:「好姊姊,不必管我,只管做你的便是了。」「妹妹可要忍上一忍了。长痛不如短痛。」说罢,妙玉又俯身下去开始下针。

  又有半个时辰光景,黛玉疼的渐渐麻木了,抬眼偷偷看妙玉行针。只见妙玉右手拇指和中指捏着一根银针,细细的辨别穴位,然后刺入,用手指搓捻银针,旋转着深入。随是屋中不热,妙玉的额头上早已是出了一层香汗,却顾不得擦拭。

  黛玉心下感动,拿起绢帕欲给妙玉擦汗。那妙玉正全神贯注,待到额头被触吓了一跳,看明白是黛玉要给自己擦汗,不由得心里一甜,也便停了手上的动作,等黛玉擦完了道:「好妹妹,还差最后一点就成了。」说罢,又开始为黛玉针灸。

  这最后一穴,竟是在那耻丘之上。任凭黛玉再是忍耐,无奈却是疼得厉害,黛玉咬住绢帕,那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滚滚的落下。待到妙玉完工,这才发现黛玉早已哭的梨花带雨。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眼泪。那样子真是柔弱却是俏媚,任凭铁石心肠之人看了也要为之心疼。妙玉不由得俯下头去,将黛玉眼睛的泪痕吻干了。

  黛玉睁开眼睛,望着妙玉道:「辛苦姊姊了。」妙玉握着黛玉的手道:「妹妹受苦了,是姐姐医术不济,让妹妹多吃了这许多苦。」

  黛玉轻轻将手环住了妙玉的头,将二人的额头顶在了一起,方要说些感激的话,却只觉得双唇被两片温热香软的唇堵住了。一阵芬芳钻入口鼻之中。黛玉未经人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本能的以为应该拒绝,却在那两唇相接中感到一丝甜蜜和温馨,想要接纳,却心知对方只是一个女子,并非自己所心仪的宝玉。

  话说妙玉,看着黛玉双目含泪的样儿再也把持不住,黛玉轻轻一带,自己便吻上了黛玉的双唇。二女都是未经人事,只是将两唇贴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温润和香甜,却也不再有其他动作。

  好一会子,黛玉喘不上气来,这才轻轻推开了妙玉。「姊姊,我喘不过气来了。」妙玉这才觉得尴尬,欲要解释,又不知如何说起。倒是黛玉频频一笑道:

  「姊姊,我这针要灸多久才好?如此不得盖被子,甚是羞人。」「需半个时辰才好。」妙玉忙答道,二女又扯了会子别的,半个时辰已过,妙玉将银针悉数取下收好,帮黛玉穿了衣物,告知黛玉遇冷,不可食荤腥辛辣,三日后再来针灸。黛玉一一答应了。天色已然不早,黛玉起身告辞,妙玉也不留。

  二人寺门挥手告别,不在话下。

  妙玉回到禅房,做在床边用手轻抚黛玉方才趟过的地方,不由得有些出神。

  手碰到一片潮湿,一看果然有一小片湿痕,正是那黛玉方才股下的位置。心道:

  「难道她竟也动情了不成?」又想起黛玉那如婴儿般稚嫩诱人的私处,身子不由得热了起来。悄悄将手探入衣物之内,一手揉捏自己的玉乳,一手探在双腿之间,那里早已湿成一片。妙玉两手少少用力,口中只念着黛玉的名字,不一会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竟是泄了身子。

  第四十回  警幻授救可卿之术 宝玉急觅佳人影踪

  却说黛玉从栊翠庵回到潇湘馆,只觉得身子似是比去时轻松了许多,吃饭也觉得有些胃口,吃了一碗稀饭,晚上也睡得一夜好觉,第二日起来,知道是妙玉的功劳,不由得更对妙玉感激。又想起妙玉吻自己,脸上犹自一热,心中却泛起一番甜蜜。

  第三日,仍是独自去栊翠庵寻妙玉为其针灸。如此几回,夜咳的毛病竟是一点点的也好了,脸上也有了些子红润。二女也更加亲密无间起来。个中细节,不一一言表。

  却说宝玉,这日终于又得以重返太虚幻境,心下猜疑是有了可卿的消息,便四处寻警幻仙子。果然,在可卿闺阁中找到了警幻。宝玉忙一把抱住警幻道:

  「好仙子姐姐,你这次万万不可打发我走了,定要待我去寻可卿才是。」说着将警幻搂得更紧了,怕她会凭空飞了一般。

  警幻怜爱的抚摸着宝玉略显消瘦的脸颊,道:「好了,宝玉,我不会打发你走就是了,松开些子,抱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宝玉仍是不肯松手,只追问可卿下落。

  警幻道:「可卿随是平日软弱,今次竟是如此刚烈,只身闯迷津不说,竟能拼得自己的骨血魂魄不散,竟是令我对她刮目相看了。」宝玉一听不由得大喜,狠狠的在警幻的脸上亲了一口,「既是可卿办到了,为何还不回来于我相聚?」

  可卿也轻轻在宝玉脸颊上吻了一下,道:「你当那万仞迷津是你家大观园?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卿随是保住了孩子的魂魄,却也是被困在迷津深处,安全暂时倒是无大碍,却不得脱身。」

  宝玉一听又是急了,大声道:「这可如何是好?」「法子倒也不是没有,只是有些难办。」

  「姐姐快说,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走一遭的。」「若救可卿脱身,我需要你身上一样东西。」

  「姐姐快莫要让我凭得着急,要什么只管拿去。」「我要你的通灵宝玉。」

  宝玉听罢,二话不说起身便解。

  警幻阻止道:「你且听我把话说完。你这通灵宝玉虽是灵物,可救可卿于迷津,却没有开光,现在是不堪用的。」

  「那姐姐快教我开光之法。」

  「若要宝玉开光,需三个处子初夜之红方可成事。」「这好说,园子里女孩子不下百十人,处子怕占了多一半,我这就去办就是。」「你这呆子,通灵宝玉乃是娲皇补天遗漏之灵物,启是一般凡俗女子落红能染指的?这三个女子,却是需要那金陵十二钗正钗中有名的女子方可。」「这……」宝玉一时没了主意。

  当初虽是和《金陵十二钗正册》有过一面之缘,只是草草一看,又被噩梦吓醒,早已忘了多半,那册中记载着的又都是配了简单图画的诗迷,如何去寻这十二钗?正欲问警幻,警幻却道:「宝玉,莫要问我这十二钗是哪十二名女子,此法得与不得,却是要看你和可卿二人的造化了。我只能告诉你,这十二钗都在你府上就是了,乃正当年的十二名女子。当然,可卿算是十二钗中之一,却是不能算了。」

  宝玉心道:「随是府上年轻女子众多,但出头的也还容易辨认,黛玉自然应算得一个的。宝姐姐自然也算得,凤姐姐也应该算得,不过凤姐姐早已不是处子了,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可否算得?元春姐姐贵为皇妃,自是算的,也早已不是处子,可惜今次却帮不上忙了……」

  宝玉正犹自乱猜忌,却听警幻说道:「宝玉,我知你是个情种,对可卿一往情深,可这两个月余,你竟是只顾得思念可卿,冷落了你身边的女子们了,我授予你的功课也尽数荒废,如今你身上功力不进反退,这通灵宝玉灵性也不如前了。

  这可是于救可卿大不利的。」

  宝玉听得这话才收了心神道:「好姐姐,我近日心中只有可卿,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在旁人身上呢,却不知此事还与可卿相关。待我回去悉数补回来就是了。」警幻本被宝玉横腰搂着坐在宝玉腿上,听了宝玉说话媚然一笑,道:「补自然是要补的,来让我先给你好好补一补是正经。」说着,樱唇微张,吐出一口兰香之气,二人身上衣物便尽数化作烟尘,赤裸相见了。

  宝玉道:「那就有劳姐姐了。」说着,便将手掌覆在了警幻的玉乳之上,将警幻的两片樱唇也含在口中。二人唇齿胶着,吻在一起。警幻一手揽着宝玉的背,一手在宝玉胸口上挫摸,不住的扭动水蛇样儿的腰肢,用自己的丰臀玉蛤研磨着宝玉已经涨硬的阳物。

  二人吻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宝玉已觉有些气闷,这才不舍的离了警幻的香唇。警幻冷笑道:「哼,果然是退步了,只这一会子竟是不能了。」说着,开始在宝玉脸上亲吻了起来,额头、鼻尖、下巴、又伸出舌头在宝玉耳根脖颈处舔吮,将香舌往宝玉耳孔里钻。宝玉只觉一阵阵酥痒,不由得嘻嘻笑出了声。

  「哼哼,说你退步还好意思笑,原是功夫都练到脸皮上头了。」警幻嘲讽道。

  宝玉不由得脸上一红,也不分辩。警幻的香舌又往下移,在宝玉的胸口乳头上舔舐起来,一只柔荑也抓着宝玉阳物上下套弄起来。宝玉甚是受用,索性闭上眼睛,全心享受警幻的口舌服务。

  警幻将宝玉两个乳头都舔得发硬,便又往下移动,在宝玉胸口小腹留下一道道湿痕,终于来到了那令天下女儿皆销魂的妙物之处。警幻玉手攥着阳物的根处继续撸动,香舌在粗大发红的龟头上舔舐起来。只将那沟沟壑壑并每根青筋都不落下的舔舐了几番,才又大张小嘴,一口将整跟阳物纳入口中。虽是很努力,仍有一节不得全进。

  警幻心中暗暗道:「几个月不得亲近,这宝玉似是又长大了?」只觉得口中阳物一搏一搏的跳动,将自己的口腔满满的塞着。警幻不由得有些情迷意乱。待到宝玉用手轻拍自己的头,才开始一浅一深的吞吐起来。

  宝玉随也算是身阅数女之人,但这口舌功夫,警幻却是当仁不让属第一的。

  只一会子,宝玉便有些把持不住,每次警幻将自己的阳物深深吞入,用柔嫩的喉咙变着法子的挤压自己的龟头,便有一阵阵强烈的快意发于龟头,顺着阴茎奔流而上,直冲头顶。冲得他一阵阵痉挛,连腿脚都甭得直直的,口中不住丝丝的吸气。

  警幻更加卖力的吸吮,又十几下子深喉过后,宝玉只觉快意全积累于头顶,不由得双手紧紧按住了警幻的臻首,使阳物顶入警幻的喉咙深处。警幻不由吃苦,随是不能再主动发力,喉头却自主的想将异物推挤出去,一阵痉挛,使得警幻几欲作呕。

  宝玉只觉得又是一阵大力的挤压从警幻喉咙处传来,再也把持不住,低吼一声,精门大开,只将那炙热阳精悉数喷射到警幻喉咙深处。一股股直射了一分钟才作罢。警幻又吞吐了几下,这才将宝玉仍旧坚挺的阳物吐出,香舌清理了一番,虽是被憋得不行,口中却仍是不饶道:「哼哼,没用的东西,果然是退步了,只这么几下子便不行了。」

  宝玉苦笑道:「好姐姐,你这小嘴如此厉害,让我怎么把持。你可忘了,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我是刚被你吸弄就射了的。如今竟是坚持了这许久,也算精进了些子吧?」

  警幻哼哼冷笑,口中道:「你这臭皮囊还敢嘴硬,看本座如何收拾得你心服口服才是道理。」边说边站起身来,跨坐在宝玉身上,一手扶着宝玉阳物,将其引入自己早已湿透的玉蛤之上。先用龟头在肉逢中研磨了几个来回,这才缓缓坐下,将阳物一寸寸的纳入自己的阴户之中。二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

  警幻已是几个月不知肉味,这一下子只觉得下身小穴都被塞得满满的,煞是饱胀,竟如同连心儿都填满了一般。宝玉也因可卿之死,无心与其他女子厮混,也已数月未近女色,如今又尝到了那令人销魂蚀骨的仙人洞,不觉搂紧了警幻的腰肢,让阳物深留仙子腔体之中,细细品味穴中媚肉的蠕动。

  二人搂了片刻,警幻已适应了身子里的异物,开始缓缓的将丰臀左右摇动,用龟头研磨着自己的花蕊。「啊,好小子,肉棒似乎又涨了几分,倒也……倒也算是个器物了……只是……要再持久些才是道行……」「好姐姐,你这小穴好紧凑,爽煞我了。」宝玉仍是双手环住警幻柳腰,将头面都埋没在那秀美双乳峰之间,口齿含糊的道。

  「好,今日我便再试试你的修为。」警幻说罢,一双藕臂挽住了宝玉的脖颈,丰臀抬起落下,开始套弄宝玉的肉棒。开始还一浅一深的起坐,不一会子便把持不住,双脚用力,每次都将美臀高高抬起,只留一个龟头在体内,复又重重坐下,让整根肉棒重重杵在自己花心之上。没几下子那花心竟是木木的发酸。

  「啊,宝玉,好爽,砸到心坎里去了……」

  「好仙子姐姐,宝玉好久没有得你的情欲之露了,如今不如多赏我些吧。」「嗯……好……好说,你若有本事,只顾……自个来取便是……」警幻已到了关键时刻,怎奈花心上的酥痒早已传至四肢,想要更快更深的套弄肉棒,却是使不得气力。「好宝玉,来帮我一把。」

  宝玉不待仙子多言,早将环着警幻柳腰的双手向下探去,大力住了两瓣肉肉的丰臀,快速的托起放落。一时间屋内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二人私处研磨的咕咕水声伴着宝玉的喘息和警幻的淫声汇成一片。

  「啊!来也!拿起,都拿去……」随着最后一下,警幻用尽全力狠狠的将玉臀压下,令那花蕊死死抵住了宝玉的阳物。顿时花蕊洞开,将粗热的龟头都包裹了起来。子宫中大量滚烫的阴精浇在龟头之上。宝玉只觉龟头钻入更窄紧的一处所在,不一会,一股子热流便顺着马眼钻入,瞬息窜上至小腹处,凝于肚脐。不由得精神为之一震,自觉神清气爽。等到那股子热流止了,警幻这才将绷得笔直的身子软倒下来,将头枕在宝玉肩头,脸上一片妩媚的满足。

  「蠢物,这次可都给了你了,满足了吧?」

  「嗯?仙子姐姐又要说笑,只一次而已,我都还没有泄身,怎么就说都给我了?」宝玉说罢,便捧着警幻的俏脸,吻上了两片樱唇。

  警幻这才发觉,那肉棒犹自插在自己花蕊中搏动,竟是没有泄身。警幻心道:

  「怪哉,这蠢物竟是精进的如此迅猛?只这一回合就将我积蓄了几个月的情欲露都榨了去,自己却还未泄身?难不成我终是要败在他胯下了不成?」宝玉只觉那股子暖流都聚齐在丹田处沉积,又流转至四肢百骸,身子说不出的通透,又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便吐出警幻的香舌道:「仙子姐姐,你这情欲之露,真是不可多得的仙酿,流转在我肚子里积蓄,这滋味可不是人间女子所能及的。」

  「嗯?是何种感受,你且细细的于我说说?」

  宝玉便将那暖流从马眼流入聚而又散的情形描绘了一番。警幻不由得一惊,心道:「这蠢物混混沌沌,我几番点化都不得开窍,如今却如何习得这聚阴滋阳之术?难道是无师自通?」待要细细追问,宝玉却抱着警幻站了起来,肉棒仍插在警幻小穴之中。

  「好姐姐,再多赏我一些吧。」

  「啊……宝玉,我真是都给了你了……」

  「嘿嘿,仙子姐姐休要骗我,你既是不给,我就只好自己来取了。」说着,竟是站立着,两臂抄起警幻的腿弯,双手托着警幻两片丰臀上下抛弄,耸动臀股抽插了起来。

  「啊……好……插得好深……再深些,顶进花心里了。」警幻双臂紧紧缠住宝玉的脖子,只感到身子如同没了重量一般,飘飘忽忽的如在云端。整个身子只剩下小穴和花心,被宝玉的肉棒抽插得一阵阵痉挛。本还未退去的高潮如今又被唤醒,一浪一浪的从花心处传来。

  宝玉抽插了几百下,只觉警幻的双臂不住的向下滑,已是无力再揽着自己的脖子,便端着她来到桌前,一股脑将桌上茶盅杯盏推在一旁,将怀中美人放在桌上,两手攥着警幻的脚踝,像两边一字分开,令玉蛤大大分开。「姐姐如何这般小气了,还不给我?」

  「宝……宝玉,姐姐真……嗯嗯……」不待警幻说完一句话,宝玉又已经暂足力气,全力用肉棒夯了起来。每次都是尽数将阳物插入,又快速抽出,毫无技巧可言。警幻双手没得着落,只好将两臂伸向两旁,抓着桌子边缘,以防被宝玉顶走。

  宝玉只大力抽插,将桌椅都摇动得框框作响。又抽插了几百下子,只觉脊柱一紧,遂咬紧牙关,又大力砸了十来下,这才将龟头抵住了花心,将那至阳之精悉数喷射在警幻深处。警幻的花心早已被顶开,瞬时只觉得一股子热热的阳精冲入子宫深处,一股接着一股竟不知有多少,只觉小腹都被填满了一般。自己修行早已不知几世几劫,却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快感,只觉脑子一片空白,身体空灵,如同飞起来一般,又如坠入了万丈深渊,却不见底。

  宝玉泻完,见不得方才那种热流,正想是不是还是自己疏于修炼,不得要领,刚要发问,却突地感到那阵熟悉的热流又来了,径直钻入马眼。宝玉忙死死抵住花心,唯恐遗漏了一丝。待那暖流聚而散尽,这才松懈下来。欲寻警幻做谢,却发现警幻早已晕了过去。

  宝玉轻轻退出阳物,将警幻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只见警幻虽是闭着双眸,却是眼角含春,面色潮红,嘴角朝上微微扬起,那面色分明只是刚刚被爱郎浇灌了的红尘佳人,哪里还有仙子的仙风道骨?

  宝玉看得心怜,轻轻的在警幻额头一吻,道:「好姐姐,你且好好睡,我却是等不到去取那三女之落红来救可卿了。卿卿在迷津想必是极苦的,我怎么还能再让她多等上这许多时日?如今既是死,我也要和卿卿死在一处。」说罢,起身穿好衣物,轻轻掩了房门出去,想着那日同可卿游玩误致迷津的旧路,头也不回的去了。

  大结局 曲终人散千古幽幽 人去楼空万古离愁

  却说宝玉努力回忆着旧时情景,辗转来到一条黑溪边上。只见荆棘遍地,虎狼成群,更有那许多叫不出名的野兽伺机而上。宝玉不由心中害怕,却想那可卿仍在迷津中受苦,只得咬紧牙关,继续前行,来到溪边。靠近,方看得清楚,哪里是一条黑溪,却是一道深渊,里面黑气缭绕,不见底细。只觉阴风阵阵,吹得人站立不稳。

  宝玉正犹自发愁,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远远传来歌声。一老者撑着一木舟飘飘驶来。「老神仙,老神仙!」宝玉高呼。那老者闻得,撑了筏子靠岸过来。

  「公子有何贵干?」「老神仙,我要去迷津,可否载我一程?」老者笑道:「区区小事,公子只管上来便是。」说着,将木舟朝岸上靠了靠。

  宝玉不由得大喜,忙鞠躬道谢,一脚便踏上了木舟。却突然脚下一空,再看那木舟,竟是有舷无底。宝玉大惊,却已收不住脚,失足便跌落入那万丈深渊之中。

  「禀大王,那小子醒了。」宝玉昏昏沉沉,听得有人说话。勉强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殿堂之内。堂上正坐一人,身长超过三米,体型魁梧,面目焦黑,一双铜铃般的圆眼瞪着,眼中露出火光。狮子鼻下一张扩口,里面参差着一嘴獠牙。

  旁边有人喊道:「大胆小贼,见了狱王还不下跪?」宝玉这才颤颤的跪了。

  狱王一拍桌案道:「哪里来的小贼,竟敢死闯迷津,该当何罪?」宝玉忙道:

  「狱王明鉴,我乃京城荣国府上荣国公后人,今日为寻爱妻,不慎跌入迷津,还望狱王赎罪。」狱王又是一拍,道:「混账!我管你什么荣国公荣国母的后人,来人呐,给我拉出去,炮烙!」早有小鬼蜂拥而上,不顾宝玉口中大呼冤枉,竟是拖着朝店外走去。只见殿堂之外漆黑一片,只有零零星星些许火光摇曳,不时传来一声声惨叫。

  众小鬼将宝玉拖拽到一处所在,只见地上若干火坑,每个坑里都燃熊熊烈火,坑上横一青铜柱,有一抱粗细。小鬼将宝玉带至一无火坑前,双手双脚缚在铜柱上,大喊一声「火起!」顿时坑内烈焰撺掇,不一会儿,就已将铜柱烧的通红。

  宝玉身上的衣物早已化作灰烬。那通红的铜柱直烫得宝玉皮肉滋滋作响。宝玉疼得呜哇大叫,众小鬼在一旁拍手跳脚哈哈狞笑。

  待宝玉正在受苦之时,只听一声娇喝:「混账,还不快放下我相公!宝玉,你且忍忍,我这就来救你!」宝玉随是被缚无法回头,看不到人,那声音却是死都记得,正是可卿。

  「可卿!可卿!」宝玉不由得大呼起来。

  可卿飘然而至,几下撂倒了一众小鬼,无奈那火坑中火焰凶猛,方一靠近,顿时头发都烤焦了一片。可卿见宝玉吃苦,也不管那许多,竟是要只身踏上铜柱。

  身后却有一声大笑传来:「哈哈哈,小美人儿,原来他就是你的相好,这下你终于是肯出来了。看你还往那里跑?」「哼,狱王,快放了我相公,不然我……我……」可卿本想说出些子狠话,却也知道自己这点道行和狱王根本无法抗衡。

  说出来也无济于事。

  「哈哈哈,你就乖乖的陪我一起看你这小白脸相公如何咽气,待到他魂魄消散,我再来好好的伺候伺候你,如今你且来。」说着,一只大手便伸向了可卿。

  「可卿!卿卿快跑,别管我!」宝玉不能回头,却也猜的身后事。只顾高声大喊。

  「哈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迷津启是她说走就走的?」可卿见无路可逃,竟是一步登上了铜柱之上。刚一立足,顿时嘶嘶声想起,稚嫩的脚掌早已被烫起一片火泡。可卿紧咬银牙,忍着剧痛,稳住了身子,一步步朝宝玉走去。

  每走一步,都要费力的将粘在铜柱上的脚拔起,带下一大片血肉,顷刻在铜柱上化作青烟,发出阵阵刺鼻的气味。

  终于来到宝玉身处,可卿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便趴在了宝玉身上。

  「相公,如今,我们又相逢了。」「娘子!娘子!」「相公,我们一家三口,从此……再也必备……分开了……」可卿的声音已经渐渐若去。终于在爱人身上没了气息。

  「狱王!纳命来!」又是一声娇喝。竟是衣衫不整的警幻,提着三尺青锋直奔狱王而去。狱王不由得一皱眉头:「警幻小妮子!我守我的迷津,你坐你的孽海情天,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这是疯了?」「少说废话,害死我妹,烧死我宝玉,如今我便是跟你拼了!」说着便挺剑刺向狱王。狱王单手轻轻一拨,便挑开了剑锋,又回手一掌掴在警幻脸上。打得警幻如断了线的风筝,摔出去十几米才落地。

  警幻又跳将起来,用衣袖拭去了嘴角的血痕,又是冲了上去。狱王大怒:

  「好,既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莫怪我不客气!说着,从背后抽出一柄门板样大斧,迎着警幻劈了过来。警幻举剑格挡,只听仓的一声,手中青锋剑顿时断成两截。那巨斧力沉,砍断了警幻的宝剑仍不停,咔嚓一声,斜斜的砍入警幻肩头,几乎将她砍成两半。

  「哼,无知小辈,敢在本王处撒野。」狱王说罢,抬起大脚,一脚将警幻踢飞。一团血雾飞散开来,染红了一片土地。警幻挣扎着用半个身子支撑,一寸寸的挪向宝玉和可卿的尸身。口中只喃喃道:「宝玉……可卿……我……我来救……」终于一头栽倒,不再动弹。

  却说宝玉正在午睡忽然「嗳哟」了一声坐了起来,说:「好头疼!我要死!」站了起来将身一纵,离地跳有三四尺高,口内乱嚷乱叫,说起胡话来了。袭人等丫头们都唬慌了,忙去报知王夫人、贾母等。此时王子腾的夫人也在这里,都一齐来时,宝玉益发拿刀弄杖,寻死觅活的,闹得天翻地覆。贾母、王夫人见了,唬的抖衣而颤,且「儿」一声「肉」一声放声恸哭。于是惊动诸人,连贾赦、邢夫人、贾珍、贾政、贾琏、贾蓉、贾芸、贾萍、薛姨妈、薛蟠并周瑞家的一干家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众媳妇丫头等,都来园内看视。登时园内乱麻一般。

  当下众人七言八语,有的说请端公送祟的,有的说请巫婆跳神的,有的又荐玉皇阁的张真人,种种喧腾不一。也曾百般医治祈祷,问卜求神,总无效验。堪堪日落。王子腾夫人告辞去后,次日王子腾也来瞧问。接着小史侯家、邢夫人弟兄辈并各亲戚眷属都来瞧看,也有送符水的,也有荐僧道的,总不见效。宝玉愈发糊涂,不省人事,睡在床上,浑身火炭一般,口内无般不说。到夜晚间,那些婆娘媳妇丫头们都不敢上前。因此把他二人都抬到王夫人的上房内,夜间派了贾芸带着小厮们挨次轮班看守。贾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等寸地不离,只围着干哭。

  此时贾赦、贾政又恐哭坏了贾母,日夜熬油费火,闹的人口不安,也都没了主意。贾赦还各处去寻僧觅道。贾政见不灵效,着实懊恼,因阻贾赦道:「儿女之数,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强者。宝玉之病出于不意,百般医治不效,想天意该如此,也只好由他们去罢。」贾赦也不理此话,仍是百般忙乱,那里见些效验。

  看看三日光阴,那宝玉躺在床上,亦发连气都将没了。合家人口无不惊慌,都说没了指望,忙着将他的后世的衣履都治备下了。贾母、王夫人、贾琏、平儿、袭人这几个人更比诸人哭的忘餐废寝,觅死寻活。

  到了第四日早晨,贾母等正围着宝玉哭时,只见宝玉睁开眼说道:「从今以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发我走罢。」贾母听了这话,如同摘心去肝一般。果不出半日,贾宝玉,猝。

  顿时贾府上下哭成一片。贾母和王夫人都生生哭死了过去。林黛玉更是早已不省人事,被人抬了下去。贾政强忍悲伤,一面命人请大夫看视老太太和王夫人黛玉等人,一面安排宝玉后世,不一一言表。

  却说黛玉被人就醒,口中只喃喃道:「宝玉去了,我这一辈子的泪水也算是还净了,如今我也要回去了。」众人都只道是胡说,没往心里去。黛玉只说要睡会,将众人都赶了出去。待到第二日,丫鬟来敲门,却迟迟不见回应。推门进去,却发现黛玉仍是躺在床上,却早已浑身冰冷,不知死了多久了。林黛玉,猝。

  贾母闻言,再度昏厥。贾母本是八十多高龄,本已为宝玉熬得几日不曾合眼,这两日,最疼爱之人先后去世,老太太再也承受不住,一病不起。不几日,贾母,猝。

  凤姐强忍心中悲痛,操持家内外之事,待到将他三人丧事办妥,终于心力交瘁,一病不起。茶米不进,只得躺在踏上。

  不几日,宫中又传噩耗:元妃突害暴病,已于夜间归天也。整个贾府顿时一片哭声。贾元春,猝。

  又几月,圣上收到一本奏折,奏贾府持抢欺压乡里,强卖强买,强抢民女、私开钱庄放贷、买官杀人等等种种恶行。龙颜大怒,遂命抄家,将宁荣二府上上下下人都拿下看押,将尽数家产都没收冲官,东西二府用封条贴了了事。

  凤姐本就抱病在床,哪里禁受的如此惊吓折腾,入狱没多久,猝。

  后经查明,大多为非作歹乃贾珍贾蓉父子所为,与荣府关系并不大,又兼圣上感怀元妃,随令将贾珍贾蓉父子于菜市口凌迟。(愿可卿九泉下有知,可以安息了)将贾政贾赦并王夫人等荣府之人悉数放回,归还部分家产,官职一律免去,扁为庶民。

  贾政似是老了二十年,回府面对满目疮痍,想起当初繁华,唏嘘不已。平儿道:「老爷,二奶奶在时,层在祖坟处置办了些土地房屋,如今不如变卖了这里的房产,遣散闲杂人等,老爷太太们带着老太太和宝二爷、二奶奶、黛玉的灵柩回金陵吧。」贾政平日就不喜内务,如今正是没主意,听得平儿如此说,只点头答应。

  薛姨妈自贾府被查抄,带着宝钗,本是想变卖家产买卖得些银子帮贾府疏通,却发现家中百年基业早已被不屑的管家佣人等搬挪殆尽。真是欲哭无泪。只好带着宝钗,草草收拾了行头,将京都的房产变卖了,随着贾府一同回了金陵。

  妙玉自大观园被封后便也不知去向。

  贾母已死,湘云再无靠山,被逼远嫁,婚后不久丧夫。寡居终老。

  时隔二十年后,一中年男子骑着高头大马,身带四品花翎,后面跟着一两人抬的小轿,悄悄来到大观园处。男子下马,命落轿,亲自掀了帘子,从轿内搀扶出一名中年妇人。

  「娘,我们只看看就好,您切莫过于伤心。」妇人拍拍男子扶着自己胳膊的手,凄然一笑道:「兰儿放心,母亲只是想来看看。」说着,便一步步走了进去。

  只见园子早已荒废的不成样子,四处杂草丛生,房倒屋塌,不能落足。那往日里一幕幕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

  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

  谩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

  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趁着这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试遣愚衷。因此上,演出这怀金悼玉的《红楼梦》

  夕阳下,贾兰扶着李纨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曲终人散千古幽幽,人去楼空万古离愁。

  第四十一回 贾宝玉失魂陷迷津 槛外人洁身灭冥火

  却说宝玉努力回忆着旧时情景,辗转来到一条黑溪边上。只见荆棘遍地,虎狼成群,更有那许多叫不出名的野兽伺机而上。宝玉不由心中害怕,却想那可卿仍在迷津中受苦,只得咬紧牙关,继续前行,来到溪边。靠近,方看得清楚,哪里是一条黑溪,却是一道深渊,里面黑气缭绕,不见底细。只觉阴风阵阵,吹得人站立不稳。

  宝玉正犹自发愁,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远远传来歌声。一老者撑着一木舟飘飘驶来。

  “老神仙,老神仙!”宝玉高呼。

  那老者闻得,撑了筏子靠岸过来。

  “公子有何贵干?”

  “老神仙,我要去迷津,可否载我一程?”

  老者笑道:“区区小事,公子只管上来便是。”说着,将木舟朝岸上靠了靠。

  宝玉不由得大喜,忙鞠躬道谢,一脚便踏上了木舟。却突然脚下一空,再看那木舟,竟是有舷无底。宝玉大惊,却已收不住脚,失足便跌落入那万丈深渊之中。

  “禀大王,那小子醒了。”宝玉昏昏沉沉,听得有人说话。勉强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殿堂之内。堂上正坐一人,身长超过三米,体型魁梧,面目焦黑,一双铜铃般的圆眼瞪着,眼中露出火光。狮子鼻下一张扩口,里面参差着一嘴獠牙。

  旁边有人喊道:“大胆小贼,见了狱王还不下跪?”

  宝玉这才颤颤的跪了。

  狱王一拍桌案道:“哪里来的小贼,竟敢死闯迷津,该当何罪?”

  宝玉忙道:“狱王明鉴,我乃京城荣国府上荣国公后人,今日为寻爱妻,不慎跌入迷津,还望狱王赎罪。”

  狱王又是一拍,道:“混账!我管你什么荣国公荣国母的后人,来人呐,给我拉出去,炮烙!”

  早有小鬼蜂拥而上,不顾宝玉口中大呼冤枉,竟是拖着朝店外走去。只见殿堂之外漆黑一片,只有零零星星些许火光摇曳,不时传来一声声惨叫。

  众小鬼将宝玉拖拽到一处所在,只见地上若干火坑,每个坑里都燃熊熊烈火,坑上横一青铜柱,有一抱粗细。

  小鬼将宝玉带至一无火坑前,双手双脚缚在铜柱上,大喊一声:“火起!”

  顿时坑内烈焰撺掇,不一会儿,就已将铜柱烧的通红。宝玉身上的衣物早已化作灰烬。那通红的铜柱直烫得宝玉皮肉滋滋作响。宝玉疼得呜哇大叫,众小鬼在一旁拍手跳脚哈哈狞笑。

  却说怡红院中,宝玉正在午睡,忽然“嗳哟”了一声坐了起来,说:“好头疼!我要死!”站了起来将身一纵,离地跳有三四尺高,口内乱嚷乱叫,说起胡话来了。

  袭人等丫头们都唬慌了,忙去报知王夫人、贾母等。此时王子腾的夫人也在这里,都一齐来时,宝玉益发拿刀弄杖,寻死觅活的,闹得天翻地覆。贾母、王夫人见了,唬的抖衣而颤,且“儿”一声“肉”一声放声恸哭。于是惊动诸人,连贾赦、邢夫人、贾珍、贾政、贾琏、贾蓉、贾芸、贾萍、薛姨妈、薛蟠并周瑞家的一干家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众媳妇丫头等,都来园内看视。登时园内乱麻一般。

  当下众人七言八语,有的说请端公送祟的,有的说请巫婆跳神的,有的又荐玉皇阁的张真人,种种喧腾不一。也曾百般医治祈祷,问卜求神,总无效验。堪堪日落。王子腾夫人告辞去后,次日王子腾也来瞧问。接着小史侯家、邢夫人弟兄辈并各亲戚眷属都来瞧看,也有送符水的,也有荐僧道的,总不见效。宝玉愈发糊涂,不省人事,睡在床上,浑身火炭一般,口内无般不说。到夜晚间,那些婆娘媳妇丫头们都不敢上前。因此把他二人都抬到王夫人的上房内,夜间派了贾芸带着小厮们挨次轮班看守。贾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等寸地不离,只围着干哭。

  此时贾赦、贾政又恐哭坏了贾母,日夜熬油费火,闹的人口不安,也都没了主意。贾赦还各处去寻僧觅道。贾政见不灵效,着实懊恼,因阻贾赦道:“儿女之数,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强者。宝玉之病出于不意,百般医治不效,想天意该如此,也只好由他们去罢。”贾赦也不理此话,仍是百般忙乱,那里见些效验。

  看看三日光阴,那宝玉躺在床上,亦发连气都将没了。合家人口无不惊慌,都说没了指望,忙着将他的后世的衣履都治备下了。贾母、王夫人、贾琏、平儿、袭人这几个人更比诸人哭的忘餐废寝,觅死寻活。

  到了第四日夜里,贾母等正围着宝玉哭时,只见宝玉睁开眼说道:“从今以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发我走罢。”

  贾母听了这话,如同摘心去肝一般。赵姨娘在旁劝道:“老太太也不必过于悲痛。哥儿已是不中用了,不如把哥儿的衣服穿好,让他早些回去,也免些苦;只管舍不得他,这口气不断,他在那世里也受罪不安生。”

  这些话没说完,被贾母照脸啐了一口唾沫,骂道:“烂了舌头的混帐老婆,谁叫你来多嘴多舌的!你怎么知道他在那世里受罪不安生?怎么见得不中用了?

  你愿他死了,有什么好处?你别做梦!他死了,我只和你们要命。素日都不是你们调唆着逼他写字念书,把胆子唬破了,见了他老子不象个避猫鼠儿?都不是你们这起淫妇调唆的!这会子逼死了,你们遂了心,我饶那一个!”

  一面骂,一面哭。贾政在旁听见这些话,心里越发难过,便喝退赵姨娘,自己上来委婉解劝。一时又有人来回说:“棺椁都做齐了,请老爷出去看。”

  贾母听了,如火上浇油一般,便骂:“是谁做了棺椁?”一叠声只叫把做棺椁的拉来打死。

  正闹的天翻地覆,没个开交,只闻得隐隐的木鱼声响,念了一句:“南无解冤孽菩萨。槛外人今日不请自来,打扰了。”来人正是妙玉。

  却说妙玉如何来?原是那黛玉见宝玉病入膏肓,心下着急,突地想到妙玉精通医术,这才哭着央求妙玉来给宝玉医病。

  妙玉掐指一算,心下已知宝玉是失了魂魄。那宝玉是至阳之人,只有一个法子可救。妙玉本是不想多管,方一出口回绝,却见黛玉已是哭死了过去。妙玉忙用清茶将黛玉灌醒。黛玉幽幽转醒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只央求妙玉救上宝玉一救。若是宝玉去了,她也不愿活在世上了。妙玉闻听此话,踌躇许久,这才点头应承了下来。

  妙玉问黛玉宝玉何时发病,黛玉一一答了,妙玉心道:“想那宝玉此遭不知有何劫遇,竟是遭无量冥火焚身,八八六十四个时辰之后,就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了。”这才好语劝黛玉先回去,草草的收拾了径自闯了进来。

  贾母忙命人看坐上茶。妙玉只道:“不必,我本是无根之人,烦劳老太太老爷收留在府上,今日听说二公子患奇疾,我随年幼,却是跟师傅学得些医术,如今还望老太太能让我进杯薪之力。”

  贾母、王夫人听见这些话,那里还耐得住。贾政虽不自在,奈贾母之言如何违拗。

  方要将宝玉病中症状说出,妙玉却道:“老爷不须多话。只管引我去见二公子,见了自有分晓。”

  贾政也不好多言,只将妙玉引进内室。宝玉正直挺挺躺在榻上,口中犹自喃喃低语,却听不真切。妙玉只轻轻翻开宝玉眼帘,又探了探鼻息,这才把把脉搏,脸上不见一丝神色。众人也都屏住呼吸,不敢喧闹。

  待妙玉看视完了,贾母才问:“可还有得医?”

  妙玉道:“有得医。可若要医二公子,凡是需听我所言,不得有违。”

  贾母一听有得医,自是满口答应。妙玉道:“我只要三尺白绫,一盆清水,一注沉水龙龑香。所有人一概退出去,非我招呼,不得近这屋子三十步以内。”

  众人心下见妙玉年纪轻轻,恐是道行不深,都不大信,唯独贾母深信不疑,命下人速速的准备了,便带着一屋子人退去了。

  妙玉来到宝玉床前,口中道:“天不拘兮地不羁,心头无喜亦无悲;却因锻炼通灵后,便向人间觅是非。可叹你今日这番经历:粉渍脂痕污宝光,绮栊昼夜困鸳鸯。沉酣一梦终须醒,冤孽偿清好散场!”念毕,点燃龑香,这才站在床头,细细打量起宝玉来。只见宝玉双眉紧锁,二目紧闭,连嘴唇都咬得死死的,不时从鼻中发出一声呻吟,似是在受偌大的痛楚。这一脸苦相却掩不住眉宇间的轩昂。

  妙玉咬咬牙,看了看宝玉,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

  “黛玉,今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可知道吗?”说罢,一双手颤巍巍的竟是开始为自己宽衣解带起来。不一会,衣衫尽除,妙玉姣美挺拔的玉体便赤裸裸的站在了床前。可惜床上之人无法睁眼看到。不然定是把持不住了。

  妙玉轻轻掀开宝玉身上的薄被,犹豫了一下,这才轻轻将宝玉的裘裤扒了下来。宝玉浑身滚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道。妙玉并不太费力便将裘裤褪了下来。

  只见宝玉两腿雪白,胯间漆黑的阴毛,一条肉棍软软的垂在两腿之间。

  妙玉俏脸通红,目光避开那话儿,又将三尺白绫垫在了宝玉胯下。触及宝玉滚烫的臀腿,不由得自己脸上也滚烫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妙玉又傻傻的站在了那里。院外传来三更梆响。时辰已到,妙玉狠狠的咬住了下嘴唇,似是下了好大决心一般,才斜斜的歪坐在床头,一只手颤抖着伸向了宝玉胯间。

  妙玉手指刚碰到宝玉的阳物,又嗖的缩了回来,好像它的温度烫着她了一般。

  又试探了一番,才小心的将宝玉的阳物攥在手中。一番生疏的抚弄,那话儿竟也直挺挺的站立了起来。妙玉已是羞得不成事,自己守身如玉十八载,自从带发修行跟了师父侍奉佛祖,更是心如止水鉴常明,本无半点波澜,不料黛玉的出现却让自己有些意乱情迷,如今……

  妙玉一面胡思乱想,一面用一只柔荑套弄已经勃起的阳物。只感觉那阳物的温度比宝玉身子更是滚烫三分。妙玉又轻瞟一眼,只见宝玉仍是平躺,阳物站立在那黝黑的阴毛中,犹如雨后春笋般白嫩而又粗长,自己一手竟是有些掌握不过来。想想不一会子这话儿就要进入自己身子,想想自己冰清玉洁这许多年,妙玉心下踌躇。但又想想黛玉哭得梨花带雨的摸样,想想黛玉说宝玉死了自己也不苟活的话,这才又坚定了妙玉的决心。

  三更已过,妙玉咬咬牙,起身跨坐于宝玉身上。一只手握着宝玉的阳物,将圆润的龟头抵住了自己的玉蛤。只轻轻一碰,就觉如同触电一般,一阵酥麻夹杂着热热的一股子暖流瞬时传了过来。妙玉鼻子里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玉穴内仍有些干涩,妙玉只得先用龟头在玉蛤上研磨了起来。用龟头磨蹭着自己已经有些突出的肉珠,又来回磨蹭那条肉逢,待到只觉得摩擦起来有滑腻的感觉,才作罢。“黛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只有如此才能救得宝玉,日后,你可莫要怪我。”妙玉又心下暗暗说了一遍,这才扶正了肉棒,抵住了自己已经湿漉漉的洞口,身子缓缓向下坐去。

  龟头只进去不赢一寸,便不得深入。妙玉只觉洞口都已被大大的撑开,整个下身随时都会被硬热的肉棒撕裂洞穿一般。妙玉不得不停了停,将头发散开,抓起一缕,用小嘴紧紧咬住,又一狠心,一下子深深地坐了下去。

  那层薄薄的肉膜再也支撑不住,“哧”的一声撕裂,整根阳物尽数没入了妙玉体内。妙玉痛得臻首向后仰着,随是口中咬着自己的云鬓,却也是吃痛得轻呼了一声。身子僵硬了一般。许久才将身子伏了下来,那眸子里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簌簌的滴了下来,一颗颗落在自己挺拔的双峰之上,又顺势而行,堙没在二人耻毛之中。

  歇了片刻,撕裂之痛犹在,只略略缓减。妙玉怕错过时辰,也不敢再耽搁,用两条藕臂撑着宝玉的胸膛,前后轻微摇动起了柳腰。每一次摇动,都能感觉肉棒上的青筋突起,刮蹭着自己身子里的创口,一阵阵撕裂的疼痛传来。不一会子,妙玉头上已是香汗淋漓。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破身之痛才细微了些,而花心被热热的龟头研磨了这许久,一丝丝的麻痒却是愈加强烈。花蕊内也吐出更多蜜露,伴着妙玉处子落红,一起润滑着二人的私处,随着妙玉的摇摆研磨,一丝丝的流出,落在宝玉胯下的白绫之上。

  妙玉只想速速了事,无奈本是女儿身,哪有那许多力气,又兼花心被磨,只觉整个身子都跟着酥痒,更是乏力,无奈只好改换姿势,双脚用上些子力气,开始笨拙的起落。开始还不得要领,控制不了深浅和速度,几个起落之后,便习得些技巧,开始有节奏起来,每次蹲起坐下,都会被体内含着的肉棒顶得一声轻呼。

  那快感也比方才更强烈了许多,更是将破身之痛掩盖了不少。

  却说宝玉,失了魂魄,浑身燥热难当,正自难过,只觉下身一紧,突地一股子清凉覆盖了自己的阳物,真是说不出的舒坦。那清凉之感渐渐加剧,开始是一丝,逐渐增多,如同一丝丝滴水逐渐汇成涓涓细流,开始顺着肉棒流入自己体内,一点点扑灭了身子里的火热。那燥热顿时减轻了些子。可带要更多清凉,却是迟迟不来。虽是仍没有意识。但是身子本身却被那股子清凉所指引。意欲更紧贴那清凉的源头。

  妙玉体力早已不支,只努力的支撑着继续起落着自己的玉臀,那快感逐渐积累,已到了爆发的边缘,无奈力气跟不上,只迟迟不得爆发,心里如蚁噬虫咬一般麻痒难挡,正是着急关头,却觉那宝玉自己耸动起臀股来。开始还缓慢些,渐渐就由慢而快,不一会子便超过了妙玉的速度。粗长的阳物开始快速的在妙玉的玉蛤中进出,一滴滴殷虹的处子血随之滴落。妙玉再也支撑不住,小嘴张开,那口中的云鬓散落在胸前,口中发出一声销魂的叹息,身子整个伏在了宝玉胸前。

  一股股清凉源源不断的涌入自己体内。昏睡中的宝玉更是加快了速度,力度也增大了许多,每次都是狠狠撞在妙玉花心深处。百十来下子,妙玉终于一声欢呼,少女十八载,第一次高潮如期而至。如同一颗爆竹在自己体内轰然炸响,整个脑子都已一片空白。不觉花心大开,大股阴精喷涌而出,浇溉在宝玉龟头之上。

  妙玉只觉身子如同裹扎在云里,浑身软绵绵的没得半点力气。

  那宝玉只觉如同暴雨倾盆而至,只一瞬,身体灼热竟是消减了一半儿,哪里肯停,更是加快了耸动,只盼那暴雨更猛烈些,汇成湖海,将自己整个淹没了才好。

  妙玉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却觉得更强的撞击从下体传来,无奈身子使不上丁点力气,只得趴在宝玉胸口,任凭身下男人蹂躏着自己的玉蛤,那阴精仍是源源不断的涌出。突地,一股子滚烫的热流从膨胀的肉棒中喷涌而出,射入早已门户大开的花心之中。空了十八载的心房似是也一下子被灌满了一般。妙玉再也把持不住,从心底发出一声娇喊,便软软的趴在了宝玉身上。

  不觉中,一缕嫣红如小蛇般在二人结合处游走出来,划过宝玉腹胸,竟是不留一点痕迹,直直钻入宝玉枕畔的通灵宝玉之中,隐没不见了。

  却说贾母并王夫人等人在旁边院子里,早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堪,忽听下人们急急地跑来。“回老祖宗,妙玉师父出来了,说老爷太太们可以过去了。”

  众人慌忙扶了贾母等人赶了过去。

  只见妙玉堪堪的倚着门框站在门口,面带潮红,弱不禁风。贾母忙上前询问。

  妙玉道:“托老太太的福,二公子已无大碍。将他安在此室之内,除亲身妻母外,不可使阴人冲犯。三十三日之后,包管身安病退,复旧如初。”说着回头便走了。贾政赶着还说话,让妙玉坐了吃茶,要送谢礼,妙玉只摇摇手,步履有些蹒跚的去了。贾母等还只管着人去将妙玉送回栊翠庵,也被回绝了。

  众人正欲随贾母入内室看,贾母却道:“一群混账,妙玉师父刚说除了亲身妻母外,不可使阴人冲犯,你们如今就要乱乱的冲进去,是要害宝玉不成?”言罢,只命王夫人进去看了。

  王夫人进屋,果见宝玉静静地躺在床上,口中已无胡言乱语,摸摸额头身子也已不再如前般滚烫。王夫人喜得一声我的儿,大哭起来。想起贾母等人还在门外等候,这才边哭边出来,和众人说了。贾母这才放下些心来。

  至晚间宝玉竟渐渐醒来,说腹中饥饿。贾母、王夫人如得了珍宝一般,旋熬了米汤与他二人吃了,精神渐长,邪祟稍退,一家子才把心放下来。李宫裁并贾府三艳、薛宝钗、林黛玉、平儿、袭人等在外间听信息。

  闻得吃了米汤,省了人事,别人未开口,林黛玉先就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薛宝钗便回头看了他半日,“嗤”的一声笑。

  众人都不会意,贾惜春道:“宝姐姐,好好的笑什么?”

  宝钗笑道:“我笑如来佛比人还忙:又要讲经说法,又要普渡众生;这如今宝玉,凤姐姐病了,又烧香还愿,赐福消灾;今才好些,又管林姑娘的姻缘了。

  你说忙的可笑不可笑。”

  林黛玉不觉的红了脸,啐了一口道:“你们这起人不是好人,不知怎么死!

  再不跟着好人学,只跟着凤姐贫嘴烂舌的学。”一面说,一面摔帘子出去了。

  不知端详,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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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6 00:41:45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三回 虚凰假凤真情实意 孽海情天幻玉交心

  (仍旧PS:关于妙玉,原着中提及的不多,我记得前八十回只有三次出场。

  后40回是高鹗胡编乱造的,算不得数。而每次出场也只有寥寥数笔。好吧,我承认关于这个角色我改得太过乱七八糟了。愿曹公九泉下无知……我把她写成了个同性恋。关于同性恋,女同性恋我还可以勉强接受。但是也没什么感觉,所以妙玉和黛玉的肉戏就草草略过了……至于男同,太过分的话我就不说了。其实原着中贾宝玉和秦钟是有一腿的(详见馒头庵那一回)。我也本打算写出来,只不过写了一小段就恶心的不行,删了。

  妙玉说完一番肺腑之话,顿觉心中轻省了许多。想自己要一走了之,日后只怕再也见不到黛玉,不免又伤怀起来。妙玉垂着头,正见桌上自己常日里吃茶用的那只绿玉斗,便拿起,放入黛玉掌中道:“ 好妹妹,不枉你我相识一场,虽是时候不长,却也姊妹情深。姐姐明儿就收拾了去了。这个你且留作念想吧……”

  不待妙玉将话说完,身子却猛地被黛玉抱住了。“ 妹妹,你?” 妙玉方要发问,檀口却已被黛玉用樱唇封堵了个严实。黛玉本比妙玉矮上一截,只得踮起脚尖才能勉强够得到妙玉的唇舌。那黛玉又无经验,只一时冲动。不免用力过猛,整个身子都压了过去。

  妙玉也没有准备,直被黛玉压得朝后一仰,几欲跌倒。幸而身后乃一张八仙桌,这才勉强没有摔倒。黛玉的身子却实实的压在了自己的身子上。可巧,黛玉的小腹正抵在了妙玉的耻邱之上。

  妙玉昨日方破了身子,下身仍旧红肿,被黛玉一压吃疼,不免鼻中发出一声闷哼。黛玉闻得声音不对,慌忙站直了身子,急急地道:“ 姊姊,可是我撞疼了你了?” 说着用手来扶妙玉。

  妙玉蹙眉弯腰,一只手下意识的护住了私处,好一会子才道:“ 不妨事,只是有些疼。” 黛玉虽未经人事,见妙玉单手护阴,又想方才自己的动作,想妙玉昨日才破了身子,也明白了大概。不由得俏脸一红,道:“ 好姊姊,都是颦儿不好。我扶你去床上坐坐。” “ 好妹妹,我只站站就好。” 妙玉也是双颊一红。“我方才说得都是些昏话,妹妹莫要太往心里去才好。” 只她自己心下明白,倘若坐下更是会触及自己的痛处。

  黛玉忙伸出手来堵住妙玉的檀口道:“ 姊姊,你所言句句在理。你的心颦儿也知道了。若是……若是姊姊不嫌弃,黛玉愿一直陪在姊姊身边。” “ 黛玉?你?

  ” 妙玉一张小嘴张着,竟是失态了。黛玉也不答话,只低垂着臻首,羞答答的拉住了妙玉的手。

  妙玉沉吟片刻,道:“ 妹妹,世人大多逃不过世俗杂念。况且你心中早已有了宝玉,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的。我知我救了宝玉你心存感激,可切莫只为这份感激凭白委屈了自己……” “ 姊姊不必多言,我说这话并非随口而出。我自是感激姊姊舍身救了宝玉性命。方才那番话却并非出于感激。姊姊虽是佛门中人,却也是菩萨一般的人品,我自打第一次见得姊姊就打心底喜欢,却又恐自己尘俗,没的辱没了姊姊。如今既得姊姊不嫌,颦儿是打心底里高兴的。” 说毕,黛玉将手臂紧紧环住了妙玉腰肢,羞羞的将头靠在妙玉胸口。

  妙玉这才也用手揽住了黛玉,不禁喜极而泣。黛玉将头抬起,只见妙玉含着眼泪,却是笑吟吟的正自望着自己,一双眸子中流露的都是柔情。黛玉踮起脚尖,想要吻去妙玉眼里的泪。哪知又碰到了妙玉的痛处,妙玉身子不由往后蹭了蹭。

  “ 好姊姊,疼的厉害么?” 黛玉问道。

  “ 不妨事,过几天就好了。” “ 姊姊,我……我帮你看看吧?” “ 那处……有什么好看……” “ 看姊姊伤的是否严重,若不亲见我是不放心的。” 见妙玉仍是支吾,黛玉道:“ 好姊姊,你我既是姐妹,姊姊还怕羞不成?往日里姊姊给我医治,只怕……只怕早已将我的身子看了个干净……” 黛玉说话声音也是越来越小。

  妙玉这才道:“ 那处却是腌臢,凭得污了妹妹眼。” “ 那我岂不是早污了姊姊的眼了?” 妙玉见拗不过,这才命黛玉掩了房门,在床上躺了下来。只觉心中如小鹿乱撞,只由得黛玉施为。黛玉走到床前,轻轻为妙玉解去罩衫,褪下里外衣裤。“ 姊姊,你的身子好漂亮。” “ 妹妹快不要说,羞煞人了。只看看便好了。

  ” 黛玉这才将目光从妙玉双峰处移下,妙玉两支修长美腿紧紧并在一处,一丛黝黑耻毛附在耻丘之上。“ 姊姊,你腿并得这样紧,怕是看不到。” 妙玉方努力平息,使一双僵硬的腿脚放松些许,容黛玉将自己双腿分开,使玉蛤显现了出来。

  黛玉红着脸凑近些,只见两片肉唇只微微张开,粉嫩之中带着一丝殷虹。却说那女子私处本是因人而异,各个女子颜色形状皆是不同的。黛玉本是没见过他人私处,更不说妙玉未破身时的样子,哪里能看得出端倪?只得将手颤巍巍的伸出来,在那嫩嫩的肉唇上触碰了一下。妙玉身子不由得一哆嗦。

  “ 姊姊,可是又弄疼你了?” 黛玉忙住手。

  “ 不是,只是……感觉有些子怪僻。” 黛玉本是何等聪慧,又想起往日里妙玉给自己针灸,碰到自己身子的那种感受,想是相差无几,这才又小心的将手探了过去,在那两片肉唇上摩挲。那妙玉随是破了身子,却也是无更多经验,只觉玉蛤被黛玉摩挲的又酥又痒,不觉口鼻中发出了轻微气喘。谁知,心里却又想到昨日里,自己跨坐于宝玉身上,用那火热的龟头研磨自己的肉逢的那种感觉来,不觉下身一紧,竟是有些蜜液从肉逢中流出。

  “ 姊姊,你……下面流水了” “ 黛玉,抱我……” 黛玉躺在妙玉一侧,将妙玉赤裸滚烫的酮体紧紧贴在身子上,二女抱做一团。不知又做了哪些荒唐事,不一一言表。

  “ 宝玉,你可要答应我,切不可再不听我的言语,独自鲁莽行事了。” 警幻赤裸裸的趴在宝玉胸口,“ 此番算你造化,下回就保不齐……” 说到此处,不由得眼圈略有些泛红。

  宝玉将手轻捧着警幻的俏脸,将那含在眼角的泪珠用手拭了,放在口中细细品尝,方道:“ 仙子姐姐放心,宝玉日后必是对你言听计从的,只是那日救可卿心切,也顾不得那许多,哪想那迷津如此凶险。姐姐不哭,你看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说着,用仍坚挺的阳物顶了顶警幻的身子。

  警幻不由得噗嗤一笑:“ 蠢物,都说了是你的造化,下次可是万万不能了。

  ” “ 姐姐,你还未说是何人救了我的?” “ 哼哼,痴儿,且由你蒙在鼓里去罢。

  ” 警幻露出一个俏皮的坏笑。

  “ 好姐姐,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又不是什么天机,告诉我又何妨?” “ 不讲!” 警幻虽是口上说,那眸子里却流露出几分戏谑。

  “ 果然不讲?” “ 果然!” 宝玉只一翻身,便将警幻压在了身下“ 哼哼,你可要想好,不乖乖讲出来我可是要对你用刑了!你可是要自讨苦吃?” “ 无知小儿,我乃幻海情天警幻仙子,你那点雕虫小技又能奈我何……啊宝玉……菊门可使不得了!还疼着呢……” “ 姐姐,可是真疼么?” 宝玉忙停了下来。

  “ 嗯……你方才疯了一般,又是那许久时间,怕是有些红肿了。放过小女子吧。” 警幻又换做一副楚楚动人的怜像。

  “ 姐姐,你真美。” 宝玉说着,便低头吻了下去。一面吸吮着警幻小巧的香舌,一面将阳物缓缓纳入了警幻玉蛤之中。警幻鼻中发出一声轻叹,双臂紧紧的环住了宝玉。

  “ 宝玉,来用刑吧。小女子等着呢。” 二人吻了好一会子,警幻才避开宝玉的嘴,一面在下面轻轻扭动着腰肢一面道。

  “ 姐姐,叫我相公。” “ 哼哼,你少得便宜卖乖,吾妹可卿已经许给你了,还要占本座便宜?” 警幻媚然一笑。宝玉听得可卿,不由得神色一黯。警幻也发觉不对,忙道:“ 好了,还记得上次我授你救可卿的法子?” “ 当然,姐姐说要十二正钗中三人的处子落红方能为玉开光,开光之后才能使得救可卿。” 警幻点点头,伸手将床头的通灵宝玉拿起,道:“ 你看看,你这玉和平日里可有不同?

  ” 宝玉接了玉,细细观察起来。平日里都戴在身上,并不会时时拿来把玩,此时细细的看了,才发现那玉石之内似有一丝朱红的沁。却又不同于沁,时隐时现,如游鱼般在玉中游走。宝玉不解,忙问警幻。警幻道:“ 痴儿,这就是那落红了。

  ” “ 这……这是何时得的?为何我一点也不知?” “ 哼哼,都说了这次是你的造化了。你可知是谁救了你?” “ 我正要请教姐姐,你却不肯说的。” “ 如今都告诉你罢” 警幻便一一将妙玉如何施救告诉了宝玉。“ 真是便宜了你这呆子。人家将身子都给了你,你还蒙在鼓里。” 宝玉不由得呆了,心下道:“ 想不到她竟也是十二钗中一人。是了。妙玉清尘脱俗,更是一等一的人品。她若都算不上,还有谁能算得上呢?只是可惜了佳人,日后必是要去谢谢人家,又不知该如何面对。

  却又不知她为何舍身救我……” 宝玉正自胡思乱想,身下警幻却轻轻推了推宝玉道:“ 呆子,如今我都告诉你了,可以放过小女子了吧?这棍刑是不是可以免了?

  ” 宝玉这才醒悟,丢给警幻一个坏笑。“ 想免?那也可以,只要你喊我声相公就好。” “ 你,你这厮怎么也学得这般无赖起来?看本座如何收拾你。” 说着,警幻将下身一用力。宝玉只觉得那本就窄紧的肉穴便同活了一般,一波波的挤压着自己的阳物,竟是要将穴中异物推挤出去,“ 哼哼,还是先让你看看我的本领是正经!” 宝玉说罢,双手抄起警幻两条丰腴的美腿,将两只腿交叉并在一起,抗在肩上,又拿过一个枕头垫在警幻粉臀之下,使玉蛤高高突起,便一下下动了起来。

  “ 嗯……你……你说话不算……啊……好深,坏人,你说了我告诉你你就……放过我……” “ 好姐姐,你这么风骚媚骨,我怎么舍得放过你呢?” 宝玉说着,更是加快了些子,只撞得警幻身子都跟着颤抖,胸前两团丰乳也泛起一波波的涟漪。“ 好姐姐,你越来越妩媚了。” “ 嗯……还不都是你……是你害的……” “ 幻儿,叫我相公。” “ 不……不叫!” “ 果然不叫?” 宝玉却没有更用力的抽插,却是放缓了速度,那阳物也只插入一半,只将一个龟头在穴口出轻微进出。警幻本是到了紧要关头,却无奈宝玉这般拿悻自己。那小穴就如同正在吃奶的婴儿突然被夺去了奶头一半,一张一合的努力想将唇边的龟头吞入,却是不得。

  警幻大急,不由得用手轻拍宝玉。“ 好宝玉,快给我……” “ 姐姐在求我?

  ” “ 嗯……” “ 求我作甚?” “ 求宝玉……用大鸡巴操我。” 宝玉听得得意,遂狠狠的插了几下,只插得警幻几欲泄身,那宝玉却又停住。“ 幻儿,叫我相公吧” “ 宝玉,倘或坠入迷津的不是可卿而是我……” “ 傻丫头,你在我心中和卿卿一般无二的。不论是哪一个,我都一样疼爱,为了你们,我万死不辞的。” “ 相公,来疼你的幻儿吧……” 望着宝玉那双眼睛,警幻看到的不再是戏谑,而是款款深情。

     第四十四回 贾宝玉夜饮枕霞阁 史湘云身献意中人

  ***********************************************************(PS:红楼梦中女子众多,但是看过红楼的人心里都会有个表,哪个是自己最喜欢的,哪个是不喜欢的。我也不例外。湘云就是我最喜欢的女孩之一,磊落大方,颇有女汉子的风采,又透着大家闺秀的妩媚,这一章要写湘云。本来迟迟不知该如何下笔。

  其实我个人觉得,红楼梦中越是分量重的人就越难写。最难写的估计就是黛玉和宝钗了。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黛玉和宝钗。我写出来,自然只能是我心中的。所以迟迟不敢下笔,生恐玷污了大家心中的女神。而湘云虽然没有黛玉宝钗那般重,却也有些分量了。可没想到一写就停不下来了。整整一下午,写完回头一看,足足八千多字了。也算对得起湘云了吧?

  还是那句话,我坚信最早史湘云是贾宝玉的青梅竹马,而且是贾母一手撮合的。众位可以想想宝玉的玉和湘云的金麒麟。最早版本的金玉良缘,始作俑者是贾母。黛玉的出现打破了这个计划。

  )

  ***********************************************************却说宝玉与警幻在孽海情天一番云雨之后,又问十二钗中那两支处子何处可得,警幻却不敢泄露天机。宝玉也不好强求,只得悻悻而归。虽是心中挂念可卿,却也记得警幻一再教诲,再也不敢冷落了身边女子。每日除了和袭人晴雯鸳鸯等一并丫鬟厮混,也抓莫机会和凤姐并平儿欢好,不在话下。

  又苦于救可卿一事仍是丝毫没有进展,那通灵宝玉中仍只有妙玉一人的落红。

  宝玉疑心黛玉宝钗均是十二正钗中人,必也都是处子之身,却苦于无法得手。

  宝钗已搬出园子,同薛姨妈同住梨香院去了,只偶尔过来园子里与众姐妹们闲话,宝玉不曾有亲近的机会。那黛玉更甚,似是在有意躲避宝玉,几次宝玉只身去潇湘馆寻,均被告知要么不在屋里头,要么身子不适,睡下了。宝玉虽是不信,也无可奈何。

  这日,宝玉去给贾母请安,进得屋内,只见贾母在中间坐了,将湘云揽在怀里,迎春、探春、惜春、李纨、黛玉都在。众人都在抹眼泪。宝玉躬身给贾母行礼,道:“ 这是怎么的了?” 贾母这才擦了擦眼角道:“ 本是喜事,却惹得我们娘们几个都哭哭啼啼。快都住了罢。” 众人这才勉强止住哭声。贾母示意宝玉坐在身侧。宝玉坐了,偷看贾母怀中的湘云。正巧湘云也在瞧着自己。那双明眸早已哭得通红。

  贾母抚着湘云的头,叹息道:“ 云丫头自幼父母都逝去了,几乎是在咱们府上长大的。虽不是我亲孙,却也无异。如今就要出门了,我这还真有些舍不得。

  ” 宝玉听得此话,犹如一个晴空霹雳,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

  原是那湘云早已被叔嫂许给了卫家公子,名若兰。虽定了终身,贾母只推托湘云年纪上幼,等过些年再娶过门也不迟。谁知那卫家前几日去史府上说卫若兰身患喘病,久治不愈,身上似是不大好的光景。希望能早些将湘云迎娶过去,也好给卫若兰冲一冲。那湘云叔嫂本就对湘云不甚在意,便满口答应。如今写书一封给贾母,说过几日就要将湘云送过去完婚。

  贾母见宝玉痴呆,恐他太过伤怀不免犯了旧日疯病,忙命鸳鸯将其送回怡红院。宝玉一路无话,只行尸走肉般走回怡红院。方进了屋,便一头倒在炕上大哭起来。袭人忙问缘故,鸳鸯才将方才之事略讲了一遍。

  袭人忙规劝道:“ 女儿家大了自是要嫁人的,难不成还要都陪着你终老一生?

  ” 宝玉早已哭的说不出话,定了一会子神,才勉强说道:“ 自小都是姐姐们陪着我,打后来又来了林妹妹,又来了宝姐姐,大家都在园子里,成日吟诗赏花结社,好不风光热闹。大姐入了宫,是不得见了。宝姐姐也搬出去了,黛玉成日里躲着我,如今湘云又要嫁人了,迟迟早早你们都要出了笼的鸟儿一般,一个个的都离了我去,只剩我一个,好不凄苦!” 说着又痛哭起来。鸳鸯袭人只得软语相劝,不在话下。

  到了晚间,宝玉已是止住了哭,只坐着发呆,袭人晴雯也不敢招惹。却有湘云的丫鬟翠缕来敲门。袭人开了门,见是翠缕,忙对摆手,引着她到了耳房,才小声道:“ 你来干什么?二爷听史姑娘要出阁,真真儿的哭闹了一天,才好些了,怕是见了你又要想起那出。” “ 袭人姐姐,史姑娘说毕竟兄妹一场这么多年,临别还想和二爷坐一遭。让我来请二爷过去的。” 袭人心下道:“ 湘云虽较宝玉年幼两岁,可为人大方豁达,或许更能将宝玉说得通透也不可知。” 遂点头道:“也好,让史姑娘好好劝劝二爷才是道理。” 又叮嘱了翠缕几句,这才引她去见宝玉。

  宝玉听湘云有请,自是拔腿就走。袭人忙拉住,仔细给宝玉穿戴收拾了才在门口目送宝玉去远了,掩了门回到房中,心中七上八下不放心,不在话下。

  却说宝玉来到枕霞阁,湘云亲自迎了出来,带至里屋坐下。翠缕俯首在湘云耳边耳语了一番,这才出去了。屋里早已准备一席酒筵,湘云拿起酒壶倒满两盏,一杯给了宝玉,道:“ 爱哥哥,好久没有陪我喝酒吟诗了,今儿湘云要出门了,怕是以后就更没的机会了,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可好?” 宝玉听得这话,更是触及痛处。不由得失声痛哭了起来。湘云也早已湿了眼眶。哭了一会子,湘云先止住了:“ 爱哥哥,来来了,先喝一杯祝我找到如意郎君。我先干为敬了。” 说着,一仰首将杯子里的酒悉数喝尽。宝玉也只得将酒喝了。

  湘云又将酒杯满上,二人也不多话,也不吃菜,只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几杯下了肚,湘云的脸上浮现出一片绯红。“ 爱哥哥,你我打小就在一块,如今我要嫁人了,你可要时时记得我,莫要把我忘了,不然我是不应的。” 宝玉狠狠的点头。

  湘云用手指抚弄着杯子道:“ 那会子都还小,元春姐姐也没有进宫,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和你我都在老太太身边。老太太唯独疼我们俩,安排我们睡在她屋里,你我朝同起,夜同眠,多好的日子。” “ 可不是,那会子你还吵着长大了要嫁给我做新娘呢。” 宝玉想起儿时的事,不禁莞尔。

  “ 啐,凭的乱说,我哪有说要嫁给你了。倒是谁小小年纪却不知廉耻,总是吵着要吃人家嘴上的胭脂……” 湘云说到这里,不禁脸色一红,好在酒后腮上本就有些酒气,不容易看出。

  宝玉不由得偷偷看了看湘云的小嘴,红红的仍是抹了胭脂,两片樱唇微微张着,露出半颗皓齿。想想儿时将湘云压在身下吃她嘴上的胭脂,又想起那日湘云醉酒,几乎可以一亲芳泽,不禁咽了口口水。忙喝了一杯掩盖自己的窘态。

  湘云并没注意,仍喃喃道:“ 后来,颦儿来了,你便成日追着颦儿跑了……再后来,宝姐姐也来了,你更是没工夫搭理我了。唉……想我还是比她们不上的。” 说着,又喝尽了一杯。

  宝玉自知理亏,也无言以对,只一仰首也将酒喝尽了。湘云起身复又给二人都满上了酒,却没有坐回去。只道:“ 爱哥哥,打小儿都是我给你梳头的,日后怕是再也没这个机会了,如今,就让我再给你梳理一次吧?” 宝玉已有些哽咽,勉强道:“ 好” 站起身来,坐在湘云的梳妆台前。湘云站在宝玉身后,仔细的给宝玉解开头发,又拿起梳子,沾了油,一缕缕的疏通了起来。“ 那会子你我都小,你还和我一般高呢,如今一晃十来年了,爱哥哥也这么高了,越发出落成个爷们了。” “ 你也出落成个小美人了,唉,只羡那卫公子好福气……” 只听啪嗒一声,湘云手中的梳子已落在了地上。宝玉这才发觉说得不妥,方要改口,湘云已转身进了内屋去了。宝玉忙胡乱将头发束好,追了进去。只见湘云正做在抗边,将脸扭像墙,肩膀犹自一抽一抽的颤抖。

  宝玉忙在湘云旁边坐了,一手按着湘云的香肩道:“ 好妹妹,都是我不好,我只顾自己乱说,惹你生气了。” 湘云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一头钻进了宝玉怀里。

  一面哭,一面抽噎道:“ 我不要嫁给什么卫公子赵公子的。爱哥哥,我要嫁给你!

  ” 宝玉不由得又呆了。

  湘云哭了好一会子,这才止住了哭,抬起头来,一只小手轻抚着宝玉的脸道:

  “ 爱哥哥,打小我心里就只有你,从记事起我就想着,等长大了要嫁给你,像那样天天给你梳头洗脸,陪你吟诗作对,你如何就不懂我的心?” “ 我……” “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你的林妹妹和宝姐姐,我知道我比不上她二人。可是如今我要出阁了,你却哭成这样,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是不是?” “ 好妹妹,当然有你。

  ” “ 嗯,爱哥哥,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此时,就让我再抱你一会子吧。

  ” 宝玉无言,只用手紧紧的将湘云抱着,似是一松手湘云就要飞了一般。

  “ 就这样抱着你真好,能听到你的心跳。唉,不抱了,越抱越是不舍得放手。

  总是要松开的。” 湘云说罢,想摆脱宝玉的怀抱。宝玉却并不松手,仍是紧紧的抱着湘云。湘云只得作罢。仍将头靠在宝玉胸前。

  “ 爱哥哥,你还记得吗,那次我喝醉了,在园子里石头上睡着了,是你找到了我。” 宝玉点点头。

  “ 你……你给我拂去了身上的落花……” “ 啊,你都知道?” “ 当然知道,纵是喝醉了,毕竟是女孩子,哪里会睡得像死猪一般?” 宝玉想起那日自己用嘴将湘云身上的落花一一衔去,又偷偷吻了湘云的唇,若不是有人来,只怕还干出更过火的勾当,不由得一阵大窘。“ 好妹妹,那日我也是多吃了几杯,有轻薄之出还望见谅……” “ 傻哥哥,我哪里会怪你……那会子,我才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湘云羞道。

  宝玉望着湘云那天见犹怜的娇羞模样,不由得又有些痴了,口中只道:“ 好妹妹,再……再让我吃一次你嘴上的胭脂吧?” 湘云羞得将头低得更深了,好一会子才轻轻嘤了一声。宝玉这才松开了一直环着湘云的胳膊,一手穿过湘云的腿弯,只一用力,便将湘云抱在了自己腿上。又用手托着湘云的下颌,使她抬起脸来。只见湘云也正望着自己,一双乌黑的眸子水汪汪的偷着雾气,长长的睫毛上仍挂着泪珠儿,小巧而坚挺的鼻子下面一张鲜红的小嘴微张着呵气如兰,四目相对,湘云便将双眸合上,轻轻将小嘴撅了起来。

  宝玉哪里能让佳人久等,低头便吻了上去。四片滚烫的唇紧紧粘在了一处。

  宝玉早已轻车熟就,舔吮吸撩,只一会就将湘云弄得气喘连连。待到分开,湘云不由得气喘:“ 爱哥哥,好吃么?” “ 嗯,还和以前一样香甜,不,比儿时更有滋味。” “ 爱哥哥,你……你顶到我了。” 宝玉这才发觉,自己的阳物早已怒起,正抵在湘云的一瓣粉臀上。宝玉又不舍得将湘云放下,正不知如何化解的时候,湘云又将小嘴凑了过来。宝玉忙衔住了湘云的香唇,将那溜滑的香舌吸入口中吸吮。直吸得湘云鼻子里发出嗯嗯的声音。

  “ 爱哥哥,我……我把身子给了你吧。” 湘云小声道。

  宝玉忙道:“ 我明儿就回了老太太和夫人去,让她们做主不让你嫁给那个卫公子,然后你嫁给我可好?” 湘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道:“ 此事并非她们能做主的。还得是我那大伯说了才算。” 宝玉又说要去史府上提亲,湘云只道:“ 傻哥哥,这门子亲事是早就定了的,哪里还有退婚的道理?再者,都是大户人家,无缘无故的退亲,成什么了?况且,你娶了我,你舍得你的林妹妹宝姐姐?” 宝玉不语。湘云也不在意:“ 我不奢望你娶我,我只要把我清白身子给了我心里的人,让你一辈子都忘不掉我就知足了。” 宝玉犹自犹豫道:“ 好妹妹,你……你即是要为人妇的人了,倘若我破了你的身子,日后……日后恐委屈了你……” 湘云用手挡住了宝玉的嘴,不叫他说完:“ 爱哥哥,我只要你占了我,记得我,别人我都是不管的。倘或日后他发现,嫌弃我,便休了我又何妨?我正好落得干净。

  难不成,你嫌弃我?” 宝玉忙止住湘云,二人四目相对片刻,心有灵犀般都闭上了眼,四片唇再度胶着在了一起。过了盏茶的功夫,宝玉才将口松开。湘云早已在宝玉怀中软做一团,小嘴微张着不住的喘息。宝玉的一只手也已敷在了湘云的酥胸之上,轻轻揉捏着。“ 好妹妹,可没想到,你身子娇小,却是如此丰腴。

  ” 湘云吃羞,只将绯红的俏脸转作一旁,一只手按在了宝玉侵犯自己的手上,却不知是要阻止那禄山之爪还是希望宝玉摸得更紧些。口中道:“ 爱哥哥,你……可喜欢?” 宝玉忙点头道:“ 喜欢,当然喜欢,哥哥还要一亲芳泽呢。” 说罢便动手去解湘云的罩衫。由上而下,一排盘扣逐一被解开,湘云润滑的脖颈和胸脯渐渐显露。宝玉嘴也不闲着,跟着一路向下,在湘云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湿痕。

  直痒得湘云不时发出咯咯的娇笑。

  终于将那外衣外裤除去,湘云身上只剩下一条大红绣着牡丹的肚兜儿。云鬓如墨,面似红霞,肌肤胜雪。那玉琢般的身子陪衬着一抹嫣红,在琉璃灯柔和的照射下,更显得妩媚入骨。那两座玉峰高耸着,随着湘云的喘息起伏不定。隐隐可见两个调皮的小凸起机会要破衣而出。湘云睁开眼,只见宝玉正痴痴地望着自己,羞羞的道:“ 哥哥,好看么?” 宝玉更不答话,只急急地欲将那最后一道防线撤去。慌乱中却摸不到后面的系带,只用力一扯,那细细的带子应声而断,湘云的两个玉乳终于冲破束缚,如两只玉兔般争先恐后的跳了出来,一颤一颤的抖动着。宝玉俯下头,一只手捏着一颗玉乳,大嘴一张,一把另一颗含在口中。湘云臻首后仰,不由得长长出了一口气。两支藕臂直将宝玉的头抱住。

  宝玉大张了口,却只能将娇嫩的玉乳含下一小部分。只得退而求其次,先用牙齿在饱满的乳肉上轻轻咬过,使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道道齿痕,又将那嫩红的乳头用舌头舔舐得俏生生的挺立,复又含入口中吸得啧啧有声。另一只手也向下滑去,略过平坦的小腹,覆在了那一丛萋萋芳草之上。

  女孩最私密之处头一次被他人抚摸,纵是有准备,湘云也不禁轻轻哆嗦了一下。抱着宝玉头的手也随着移下去,紧紧握住了那企图侵犯自己的禄山之爪。而这无谓的抵抗并不能阻止宝玉的手,湘云只觉得耻毛被宝玉温软的大手一遍遍的爱抚,一阵阵麻酥酥的感觉油然而生。小穴内更是逐渐湿润起来,似是有涓涓细流要流淌出来。

  湘云未经人事,哪知这是女儿之常情,只觉大羞,不禁将两条粉腿紧紧夹住,欲图阻止那股子水流出。也把宝玉意欲往下探寻的手阻在了外头。宝玉只道是湘云羞涩,也不勉强,顺势将手朝下摸去,不停在湘云白嫩的美腿上爱抚了好一会子,这才又朝下,将一只精致的小脚丫抄在手中揉捏了起来。嘴也不舍得放开了湘云的玉乳,沿着方才的路线一路向下,先在那耻邱上亲了几下,又沿着腿一路吻到了玉足之上,不住的舔吻。

  “ 好妹妹,你的身子可真香……”

  “ 唔……爱哥哥……爱哥哥……好痒……” 湘云在炕上小蛇一般扭动着身子。

  宝玉这才住了口,只用手轻轻把玩着柔弱无骨的金莲。“ 好妹妹,你的小脚丫美煞我了,真不舍得放手了。” 湘云羞声道:“ 爱哥哥,不是脚痒,是……是那里着实痒得钻心。” “ 哪里?” “ 嗯~”湘云撒娇般哼了一声,两条粉腿交叉着来回研磨,企图减缓那股间的麻痒。宝玉这才会意,笑道:“ 好妹妹,哥哥这就给你止痒可好?” 说着,复又将湘云的小脚含在口中,逐一将那十根春蚕般白嫩的脚趾吸吮了个遍,这才又一路向上探去。

  宝玉先用手将湘云紧并着的双腿分开,这才沿着大腿内侧,将舌头一遍遍的吻过去,终于要碰到那少女幽香禁地。湘云如梦初醒,急的忙用手掩住了自己的下体,口中只道:“ 爱哥哥,那里腌臜,可亲不得的。” 宝玉笑道:“ 傻妹妹,怎么会腌臜?只要是你身上的,必是干净的。” 湘云听得心中一暖,心道,“ 哥哥果然是心中有我的,连那种地方都不嫌我……我今日是横了心要将身子给他了,只苦不几日就要分离,今夜就全由得他就是了。” 虽是心中如此想,毕竟那女儿家害羞,不肯将手拿开。只等宝玉来拿。不料却不见宝玉动手。湘云这才偷偷挣开来,却见宝玉正站在炕边,已将自己身上衣物除去了,那身子白皙如玉,却有一层棱角分明的腱肉。胯下更是一杆粗长白枪直直的翘起,正对着自己点头。

  湘云又是一声轻呼,忙用闲着的一只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不敢再看。宝玉跪在湘云双腿之间,轻轻将湘云遮挡着玉蛤的手拿开。使那桃园坦露在自己面前。

  只见两片粉嫩的肉唇紧紧闭着,虽是双腿被打开,也无法窥见更多风光,只露一条细细的肉逢,透出同样粉红的肉色,一丝晶莹的爱液从缝隙间透出,其余一概不可见。

  宝玉伸出手来,轻轻爱抚着两片肉唇,手指触碰使得湘云又是一哆嗦,两片阴唇也害羞般的蠕动了一下子。宝玉丝毫不敢用力,只轻轻的将两片肉唇拉开,这才得见两片小阴唇好好儿的藏在里处,那鲜嫩的洞口也呈现在了眼前。“ 好妹妹,你的小穴好生粉嫩,真是爱煞我了。” 说着,便将嘴贴了上去。先是将两片肉唇分别含在口中吸吮,只觉那滑嫩的肉脯几乎要融化在口中一般。鼻子里嗅到的都是处子的幽香。复又将舌头伸出来,在窄紧的洞口舐,要将那潺潺细流尽数吸干一般。

  “ 那么腌臜的地方爱哥哥都要亲,他真的是喜欢着我的,嗯,亲得我好舒服,可是里面却是更痒了……” 湘云偷偷挣开眼睛,看着宝玉将头埋在自己双腿之间卖力的吸吮,不由心下感动,却耐不住小穴深处那股子麻痒更甚了。“ 爱哥哥……好样……比方才还要痒了。” 宝玉这才抬起头来,望见湘云迷离的眼神,道:

  “ 好妹妹,哥哥这就给你止痒。” 说罢,摆正了姿势,将阳物抵住了湘云早已湿透的玉蛤之上。

  湘云只觉得一根热乎乎的肉棒抵在了自己羞处,明白自己即将告别十几年的处子,看着宝玉,缓缓而坚定的点了点头。宝玉这才将肉棒稍稍用力。那肉棒一分分顶入了穴口。只进得大半个龟头,便被一层薄薄的肉膜阻住了去路。宝玉不敢造次,轻声道:“ 湘云,可能会有点疼,可吃得住么?” 湘云点了点头,宝玉方要继续前行,湘云却道:“ 爱哥哥……” 宝玉忙又停住,道:“ 妹妹可是后悔了?” 湘云摇摇头,道:“ 爱哥哥,我想……你破我身子的时候,我可不可以抱着你……” “ 傻妹妹,来让哥哥抱。” 说着,宝玉俯下身去,将胸膛轻轻压在了湘云两团丰乳之上,用嘴亲吻着身下佳人的脖梗耳垂。湘云也将两支藕臂抱住了宝玉的背,轻声在宝玉耳边道:“ 爱哥哥,湘云准备好了,来让我做你的女人吧。

  ” 宝玉这才将臀往下一用力,只感觉那龟头一点点的受力,终于噗的一声,冲破了那处子的隔膜,半根阳物钻入了窄紧的肉穴之中。湘云抱着宝玉的手不由得一紧,口鼻之中也发出一声轻呼。宝玉忙抬起头来,只见湘云已是泪眼婆娑。

  宝玉不由得心疼:“ 好妹妹,可疼么?” 湘云虽是眼中含泪,却笑着摇摇头。“爱哥哥,湘云不疼,我终于是哥哥的女人了,湘云是高兴。” “ 湘云……” 宝玉不由得鼻子一酸。

  “ 爱哥哥,就这样抱着你,感觉着你在我的身子里,湘云好幸福……” “ 好妹妹,哥哥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做女人的幸福。” 说着,宝玉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

  那肉棒缓缓的在小穴中进出,殷红的血渍随着抽插滴滴落下,湘云忍着疼,却不发出一声,只是紧紧的抱着宝玉。

  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宝玉只怕弄疼湘云,仍是不敢太过猛力。湘云却觉得那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似是好了许多,每次龟头插入深处抵在花心上却是一股子酥麻传了过来,真有说不出的滋味。湘云知道宝玉是疼惜自己才如此温柔,无奈那丝丝酥痒却是不过瘾。只好含羞在宝玉耳边道:“ 爱哥哥,湘云这会子是真的不疼了。哥哥只管疼我便是了。” 宝玉也早已发觉湘云小穴较方才已是顺滑了许多,也不再痉挛,却是软软的蠕动,似是适应了自己的阳物,又听湘云如是说,这才渐渐加快了节奏。“ 好妹妹,若是受不住只管说便是。” 宝玉是怕湘云初尝云雨,承受不起太强的操弄,哪知湘云却只道宝玉仍是疼惜自己,只点头答应。

  宝玉将身子直起来,把湘云两条粉腿架在肩上,这才开始由浅而深,由慢及快的操弄起来。那湘云这才觉得身子里的麻痒一下子便好了一般,只感到热热的阳物机会将自己充满,一波波的快感逐渐积累。

  “ 爱哥哥,这就是……嗯……这就是那夫妻之间人伦之事吗……”

  “正是”

  “ 好……好怪的感觉……下面……下面满满的充实……好受用……” “ 妹妹可还要么?” “ 嗯,爱哥哥,都给我……湘云还要……” 宝玉见湘云已动情,这才不控制节奏和力度,开始次次见底,只百十来下,湘云便口中只能发出呜呜之声。“ 哦……爱哥哥……好受用,要……要飞了……” “ 湘云,哥哥也好受用,小云云的小穴好生窄紧,凭得让人不能把持了。” “ 唔……飞了!飞了!爱哥哥,要……要……快且停停。” 宝玉不明就里,忙停了下来,一手轻抚湘云绯红的俏脸问道:“ 是怎么了?可是又疼了?” 湘云羞得不能,喃喃道:“ 爱哥哥,我方才……方才忍不住要尿……” 宝玉听了呵呵一笑:“ 傻妹妹,那是要泻了身子呢,不是尿,你且不用忍,只管尿就是了。” 湘云听得将信将疑。宝玉也不多解释,只又大力操弄起来,一手在湘云丰胸之上揉捏。

  “ 啊……嗯……真的要尿……爱哥哥……爱哥哥……” “ 好妹妹,你只管尿” 宝玉说着更是几下子狠狠的顶在了湘云稚嫩的花心之上。

  “ 啊~”一声娇叹,湘云直将整个身子都绷得直挺挺的,终于花心大开,那积蓄了十几年的元阴破门而出,洪流般泻在了宝玉龟头之上。宝玉只觉下身一暖,那股子熟悉的热流随是不及警幻那般销魂,却也让自己把持不住。只得狠狠抵住花心,将那阳精悉数射入了湘云身子里。湘云本是浑身乏力,却猛觉得一股子暖流注入小腹之中,瞬间流至丹田,散布四肢百骸,说不出的受用,那身子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软软的搭在宝玉背上。

  宝玉也俯下身去,将头枕在湘云翻着红云的乳峰之上,二人就这样仍是紧紧联系在一起。却不知就在二人缠绵之际,那斑斑落红早已凝成一股子,悄无声息的汇入了通灵宝玉之中。好一会子,宝玉才要起身,将阳物拔出,湘云忙道:“爱哥哥,让它再在我身子里留一留吧,我好喜欢你在我身子里。” 宝玉道:“ 嗯,都依妹妹就是了。” “ 爱哥哥,它是不是又不老实了……” “ 呵呵,谁让你这么狐媚子……” “ 你……我哪里有?” “ 不信你自己看。” “ 我自己怎么看得到。

  ” “ 你看我眼睛里,可有你的俏模样?” 湘云果真信了,直睁大了眼睛望向宝玉的眼。却只见绵绵情谊如流水般。“ 爱哥哥……” 湘云紧紧的抱住了宝玉。

  “ 爱哥哥,今夜抱着我睡可好?” “ 嗯,不怕被丫鬟们看了去?” “ 哼,看了去又何妨?大不了没过门便休了我就是了。” “ 傻丫头……” 二人相拥而卧。

  宝玉一只手又在湘云玉乳上揉捏了起来。“ 好妹妹,想不到你身子娇小,却是如此玉润丰盈。” 湘云吃羞,盈盈一笑道:“ 哥哥喜欢么?” “ 嗯……当然喜欢,只要是妹妹的都喜欢。” “ 哼,满嘴甜言蜜语。爱哥哥,我且问你,不分是谁的,你是喜欢大的还是喜欢小的?” “ 呃,当然还是丰满些子的好。” 湘云不禁莞尔,伏在宝玉耳边道:“ 那你娶了宝姐姐吧,我悄悄告诉你,你可不能乱说的,宝姐姐的两颗好大呢。” “ 好你个小丫头……” 湘云突然正色道:“ 爱哥哥,今日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且问你个事,你莫要瞒我。” “ 你只管问便是。”

  “ 爱哥哥,林姐姐和宝姐姐,你到底是喜欢哪一个?” “ 这……” 宝玉一时结唔了。

  “ 我也知道这两个人都是仙子般的人品。按理,有些话我不该说的。可……我是要出去的人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那黛玉随是才气没的说,品貌更是婀娜,任凭谁娶了去都是莫大的福气,我倒是更钟意你娶了宝姐姐。” “ 林姐姐凭得性子太小了些,平日里都得别人哄着供奉着才行,你和她一起长大,这许多年了,还是不时言语冲撞了她,有的没的的就要闹上几回,日后怕是不能好好照顾你。宝姐姐那也是一等一的人品,却是大大方方,不管对老爷太太们还是对下人们都是大方得体,又懂得体贴人儿,你若是娶了她,我才好放心些。” 见宝玉沉吟不语,湘云默默叹了口气。复又换做笑脸,一只手按在了宝玉揉捏着自己玉乳的手上,笑道:“ 而且,宝姐姐的胸真的真的好大哟~”二人又缱绻缠绵,不觉竟是一夜未睡,期间各种恩爱细语,不一一言表。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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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6 00:45:44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七回 为封口李纨羞宽衣 燃妒火贾兰埋怨根

  (PS:好吧,其实李纨这一章要干什么大概都能猜到了。写个李纨费了这么多笔墨,我是不是越来越墨迹了。还有,贾兰和李纨这条线是早就埋下的,嗯,不单纯是为了取悦读者强加进去的乱伦,也不单单为了几场肉戏。以后自有道理。

  还有,顺便聊聊李纨这个人。我个人是不喜欢李纨的。呐,从原着里分析一下这个人物。

  首先,李纨是个无才无德的人。按理说,贾府中是贾政王夫人打理内务,李纨虽然年轻守寡,但是毕竟还是贾政长子的遗孀,是贾府的大奶奶又守节不改嫁。

  如果李纨有理家的能力,自然会帮助王夫人料理家务,而王夫人却要把贾赦的儿子儿媳贾琏和王熙凤拉过来,可见王夫人是觉得李纨没这个能力。贾母也只让李纨看着几个妹妹们读书识字。

  其次,李纨没才。最早的介绍就说,李纨小时候的家教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起名李纨,表字宫裁。这意思就是绣绣花纺纺线做做女红。诗社中也有李纨一份。寥寥无几的诗句更是平淡无奇。

  再次,李纨是很小气的。虽然红楼梦没有写明李纨有多少钱,但是从凤姐挖苦李纨的话里可以看得出,李纨是颇过得去的。忘了是哪一回,李纨带着众女孩去拉王熙凤入诗社。凤姐就直说是找她来要钱的。然后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话讽刺李纨。原文我不去找了。但是王熙凤说李纨的月钱是和王夫人一样的,开销又小,还有一部分私有财产和收入(土地庄园的地租)。我们想一想,光凭和王夫人一样,那价格一定就不菲了。但是我们从没看过李纨主动掏腰包请客。而是每次都跟着凑份子,甚至腆着脸去找凤姐要。

  最后,李纨的心机。红楼梦原文最后,贾府已经出现败象。你们有没有发现,李纨的戏份开始减少了。为什么呢?因为李纨看出了点苗头,所以有意和其他人拉开距离。所以到了最后大观园被查抄,众人下场都很悲催,唯独李纨和贾兰没事,最后反而贾兰出人头地金榜题名,李纨当了诰命夫人。当然,这都是我猜的,没有什么根据。

  )

  却说那贾兰,这几年日渐长大,又得了李纨的身子,更是对李纨加倍孝顺体贴。贾兰早已暗自下定决心,他日出人头地高官厚禄,也让母亲尽享清福,才不1

  常同那贾雨村、贾赦等求教为官之道,大人们平时说起官场中种种故事,也细细琢磨玩味。因而虽是年纪尚小,也懂得几分心机狡诈。如今见李纨欲轻生,纵使自己磨破嘴皮劝说也不见效,只得长叹一声道:「母亲,我倒是有个下下之策,可保母亲清名……只是……」

  李纨道:「兰儿,有什么办法只管说便是。」

  贾兰长叹一声:「母亲,你只怕宝二叔将我们之事看了去,传了出去,可是否?」李纨点头。贾兰道:「我只觉得二叔不是那等传闲话的人,母亲却是不信。

  这也难怪,嘴长在别人脸上,说不说我们确是无法掌控。那让人放心不会去乱嚼舌根子的,怕只有死人了。」

  李纨听贾兰说出死人二字,不由得一惊。方欲打断,贾兰却又道:「我那日听那贾雨村贾大人说起,一贼人行窃,恰被一村夫撞见,那窃贼恐事情败露,又见那村夫生得粗壮,自是不能用强胁迫,遂灵机一动,将那窃来之财物分了一半给村夫。村夫得了实惠,与那窃贼就成了同犯,便不会再将所见之事与外人说道了。结果不成想日后还是事发,那村夫便被一同拽到县衙,最后落得个同罪,同那窃贼每人挨了几十板子,远远的发配了。」

  李纨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贾兰怎么突然给她讲起了故事,呆了一会子才幡然醒悟,不由得又羞又恼,方欲抬手再给贾兰一巴掌,才看见贾兰虽是双眼看地,却正将脸抬起,竟是在等着这一巴掌一般。李纨无力的将手放下,长叹一声,挥挥手命贾兰出去。贾兰知李纨要独自静一静,也不言语,只默默磕了个头,便退了出去,将房门掩了。

  贾兰刚关了门,李纨便再支持不住,倒在炕上,用被子蒙了头放声大哭了起来。直到哭累了,方喃喃道:「珠郎!都是纨儿不好。如今……如今可让我如何是好?只悔我不该把持不住,不单误了自己声誉,更毁了兰儿,珠郎,你可看见了?我真想随你而去,又放心不下我们的兰儿。那府里大小奴才无不势利,如今我还在他们不敢怎样,若我也去了,只怕兰儿日后要遭受多少委屈……」可怜李纨有一肚子话却无处诉说,只得对那故人垂泪。直哭得天色将青,方混混睡去。

  又过了两日,贾兰从学里回来,只见李纨又突自呆坐流泪,贾兰便端了茶献上,站在一旁伺候。李纨擦了擦泪,也不接茶,只道:「兰儿,你去将你宝二叔请来,然后去找你环叔坐坐吧。」

  贾兰不由得心中一沉。却说那日贾兰用故事点播李纨,只因怕李纨寻短见,才出此下策,实属无奈之举。试问世间又有谁会去甘心将自己心爱女子转送于他人?更何况这女子乃自己的生母?可贾兰深知李纨为人,这李纨虽是寡言少语的随和,骨子里却又执拗。既是今日说出此话来,必是打定了主意的。虽是心下不愿,却也不敢再多问。只低头称是,退了出去。

  转至怡红院,袭人见是贾兰,忙请进来。宝玉正在写字,贾兰忙道:「叔叔好用功。」贾宝玉笑道:「哪里,只是偶尔感慨,写首歪诗罢了。」贾兰拿过来一看,正是「桃李春风结子完,到头谁似一盆兰?如冰水好空相妒,枉与他人作笑谈。」

  贾兰不解其意,却也无心细问。便道:「二叔,这些日子侄儿念那《大学》,有许多句子不大懂,还望二叔不惜赐教,指点侄儿一二。」贾宝玉自那日撞见李纨贾兰好事,都不曾和二人交谈。如今见贾兰来请教,心下不免疑惑,却也不好推让,只得说:「好,你且说哪里不懂,只管说出来便是。」

  贾兰却道:「问题颇多,侄儿都记录在本子上了,本子在我屋里,若二叔方便,还请移步稻香村。」

  宝玉只恐撞见李纨尴尬,却也想不出好托辞。正是踌躇间,倒是一旁的袭人道:「兰哥来请教,你这做叔叔的自然是要尽心的,快去罢。」宝玉只得随了贾兰奔那稻香村而去。一会,叔侄二人来到稻香村,进得书房,贾兰让宝玉坐了,便道:「叔叔少坐,我去取那写字的本子来。」言罢,便转头去了。

  宝玉只得呆坐,看那书桌上不过是些中庸论语之流,也无心翻看。正自无聊,只听开门声。回头一望,不是贾兰,却是李纨。宝玉忙站起身来鞠躬道:「嫂嫂可好。」李纨也款款施礼问好。让宝玉坐了,亲手烹了茶来。「叔叔请用茶。兰儿蠢笨,还望叔叔严加指教才是。」

  宝玉忙接了茶,道:「嫂嫂过谦了,兰儿虽是我侄儿,却也不小我几岁,我只当他弟弟般看待……」又想,若我当兰儿是弟弟,那嫂嫂岂不成了我婶婶?又想起那日看到的情景,更是尴尬,忙改口道:「兰儿天资聪明,又肯用功,将来必是大有出息的。却不知兰儿去了这一会子,怎么还不回来,不如哪天让他带了本子去我怡红院一同探讨可好?嫂嫂好坐,我这就去了。」说着便要起身离去。

  李纨本就心里乱作一团,见宝玉要走,更是慌了神,情急之下竟是拉住了宝玉的衣袖,轻声道:「二叔,那日……」

  宝玉见贾兰一去不返,又见李纨进来,早已猜个大概,只不知该如何应付。

  如今既是李纨主动提及,忙道:「嫂嫂,那日我鲁莽,冲撞了嫂嫂,还望赎罪。」李纨听罢,更肯定宝玉都已见了,一急之下不免簌簌落下泪来。宝玉忙搀扶着李纨坐了。那李纨哭了一会子,便道:「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之错,和兰儿并无一点关系。还望叔叔日后莫要对兰儿另眼相看才是。都是我不守妇道……」宝玉忙止住道:「嫂嫂切莫妄自菲薄,大哥没的早,这东西两府上下几百口子人,谁不说嫂子是个贞洁女子?」

  李纨仍只是哭泣,宝玉也不知该如何劝导,只道:「嫂嫂,这男欢女爱本人之常情,子曰:食色性也。嫂嫂不过是享受那人道之事,并不为过,只是……和自己的亲儿子……恐有些不妥……」宝玉只觉李纨抓着自己的手凭的一抖,才发觉口误说了那不该说之言,忙要改口,却又无辞。只好哀叹一声,任凭李纨啜泣。

  好一会子,李纨才好转了些,一面抽噎一面道:「叔叔,李纨知错了,我日后再也不敢了,只望叔叔念在我清寡多年,含辛茹苦将兰儿抚养长大的份儿上饶我这一次才好。」

  宝玉忙道:「嫂嫂何出此言,说的好像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一般。

  嫂嫂和兰儿虽是有悖人伦,却何谈对不住我?更说不上让我饶嫂子一次了。」李纨哭道:「叔叔,只求叔叔高抬贵手,将那日见闻只烂在肚子里,却是千万不能为外人说道,不然我们孤儿寡母是万万活不了了。若二叔能为我保守秘密,那便是我们母女重生父母了。」

  宝玉忙道:「嫂嫂只管放心,宝玉只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再不跟一个人说的。」李纨知道宝玉会这般讲,心下却哪里放心?本是听了贾兰的办法,只将身子给了宝玉,那宝玉也便成了乱伦的浑人,自然是不会将三人苟且之事讲与旁人了,这倒自是一个办法。

  若那宝玉趁着自己求他苛求她金银、甚至身子,那就顺理成章的给了他,是再好不过。可如今宝玉只一听自己求他保密,便满口答应,却将李纨满心打算都打乱了,可不与宝玉发生那种关系却又着实放心不下,李纨不由得没了主意,只埋头哭泣。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宝玉见李纨仍犹自哭泣,只好道:「嫂嫂,你只管放心,倘若我对旁人讲了,就让我立时淹死在这稻香村外头的塘子里,来生变个大王八。我也来了一会子了,怕袭人要来寻,还是早早回去的好。」说罢起身便要走。

  李纨本正两边摇曳不定,一个声音道:「你没听见宝玉说了?要给你保密。

  那宝玉自是没有坏心眼子的,说话必是算的。」令一个声音道:「古语讲知人知面不知心,单凭一句话就信了,你也太幼稚了些子。」见宝玉要走,那股声音又道:「你个淫妇,早已是残花败柳,如今只要将身子给了宝玉一次,那便可以放下心来了,这可不光是为了你,更是为了兰儿日后的名声前程,你这淫妇还有何放不下的?更何况宝玉一等一的风流人品,你只怕还要偷笑呢。」渐渐的,那淫荡的一份更是声音越来越大了起来,竟是占据了上风。

  贾宝玉哪里知道李纨心里所想,只站起来要走,哪知李纨却噗通跪在了宝玉面前,抱住了宝玉的腿。宝玉忙道:「嫂嫂,快请起来,这……这可万万使不得。」李纨道:「宝玉,你若不嫌弃,我只将我这残花败柳的身子给了你,权当答谢。」

  宝玉不由唬了一跳:「嫂嫂,我既是答应了给你隐瞒,自是不要酬劳的,更何况你乃我兄嫂,这哪里使得?嫂嫂快快松手,让外人看了去可不得了。」「宝玉,我只自愿将身子给了你,并不是你威逼,莫不是你嫌弃我?」「嫂嫂哪里话来……」贾宝玉刚欲推托,突想起凤姐来,那凤姐不也是自己的嫂嫂?更是自己的表姐。更想起警幻不时告诫自己,这世间女子本都是干净的,是要男子疼惜才是正道,心中不由有了些动摇。

  李纨见宝玉仍不肯,便哭咽着将欲将身子给宝玉,好将宝玉拖下水,便不得将那见不得人之事说出去了的打算说了出来。又道:「叔叔是那柳下惠在世,李纨看错人了。」

  宝玉忙道:「哪里……只是……」

  「是了,那必是嫌弃我人老珠黄,又是那残花败柳,人尽可夫的淫贱女子,叔叔自是看不上的。也罢也罢。明儿我就命兰儿在外头寻个宅子,我们母女二人再也在这园子里住不得了。倒是叫二叔笑话了。」宝玉见李纨说得恳切,终于下定了决心,握住了李纨的胳膊道:「好嫂嫂,既然你肯委身于我,既是我的福分,又能使嫂子放心,岂不是两全其美的?那宝玉可就不推辞了。嫂嫂可别再跪着了,快快起来才是。」说着便要搀李纨起身。

  李纨跪了这许久,早已双腿麻木,被宝玉搀扶着勉强方站起来,却又往前一扑。宝玉忙双手抱住,二人便抱在了一起。「嫂嫂,那宝玉可就要失礼了。」宝玉一面说,一面将李纨脸上的泪痕用袖子擦去。

  「只求叔叔莫要嫌弃我才好。」李纨虽年已三十出头,毕竟也是养尊处优的少奶奶,此刻在宝玉怀中,双眸含泪,却又面带桃色也别有一番媚态。宝玉也不答言,只俯首将李纨的樱口堵住。李纨嘤的一声,更是软在宝玉怀中。

  吻了好一会子,那李纨竟是有些沉醉了。忽觉得唇上一轻,是宝玉将唇移开了。李纨才缓缓张开眸子,却见宝玉正双目含笑的望着自己。李纨忙避开了宝玉的目光。却听那宝玉道:「嫂嫂,你虽已是而立年纪的人了,比不上园子里众姐妹那般青春婀娜,却有他们没有的成熟风韵,竟是连凤姐比起来也要逊色几分。」「难怪园子里的丫鬟小姐的都喜欢你,净会捡些个女儿家爱听的说。」宝玉笑道:「嫂嫂,你若不信我所说的,它你总该信的吧?」说着,便拉起李纨一只柔荑,按在了自己勃起的阳物之上。李纨不由得一颤,想将手缩回,可只轻轻一触,竟是有点不舍得了,只任凭宝玉拉着自己的手,按在那一跳跳的阳物之上。

  「想不到,宝玉只比兰儿大几年,这阳物却是如此雄伟,莫说是那兰儿,竟是连昔日珠郎的都要小上几分。」那李纨只顾得胡思乱想,却未发觉宝玉的手早已放开,那李纨的手非但没有放松,竟是不由得把握着宝玉的阳物轻轻套弄起来。

  「嫂嫂,我们去炕上坐坐可好?」宝玉说着,也不待李纨回答,便拥着她朝炕边走去。李纨恍惚间握着宝玉的阳物,竟发觉自己已在炕上了。「嫂嫂,良宵苦短,帮我更衣吧。」宝玉一面说,一面先动手脱起了李纨的衣物。

  李纨这才放开了宝玉的阳物,一面配合宝玉除去自己的衣物,一面也解开了宝玉衣襟。「想不到宝玉看似斯文,这脱了衣裳竟如莽夫一般,这身腱子肉,呼……竟有些男子汉气魄。」李纨在宝玉胸腹后背上抚摸了好一会子,才将手往下移,解开了宝玉腰间汗巾子,将宝玉的裤子褪了下去。那阳物终于没了束缚,通的一下跳了出来,吓了李纨一跳。只见那阳物正笔直的指着自己的口鼻,那尺寸竟比贾兰的大了几圈,上面一根根青筋暴露,正自一搏一搏的朝着自己示威。

  「嫂嫂,给我亲亲吧。」宝玉将身子往前凑了凑,使龟头抵在了李纨的樱唇上。李纨这才醒悟过来,一手满满的握住了,竟还有一大半在外头,这才先伸出香舌,先将那猩红的龟头舔了个遍,这才大张了口,勉强将整个龟头含了进去,吞吐起来。「入得口才知这尺寸竟是这般夸张,却不知真要入得羞处又是怎样的充实?」

  李纨本守寡多年,只这二年偶尔和贾兰偷偷摸摸的同房,只在那贾兰一再强求之下才给他含过几次,口舌上的功夫本是生疏得很,毫无出彩之处。宝玉更得不到更多刺激,只是享受那占有兄嫂檀口的快感。见李纨确实吞吐的辛苦,便也不再强求。直把李纨推倒,将那肉肉的奶子细细把玩了起来。

  「哪个说你上了年纪?你看这奶子,哪一点输给那些小丫头们了?」宝玉口中说着,一面将那奶子在手中变换着各种形状,感受着那柔软的手感。李纨虽是被宝玉压在身下,却也努力的挺起上身,逢迎宝玉的双手。宝玉便俯首将一颗奶子含在口中,含糊道:「好香甜的奶子,想我珠大哥在时必是极喜欢吃的。兰儿也比是喜欢的。」

  李纨听到宝玉道出这两个名字,不由得心中大羞,而那心中淫靡之音却道:

  「别假装贞烈了,你方才还含着别人的鸡巴,还有什么廉耻可言?你看宝玉的鸡巴又粗又长,插在小穴里还不知是何等的快活,你早已想得不行,还等什么?求他操你这骚货吧!」

  却说宝玉在李纨两个肉肉的奶子上又舔又拱,轮番将两个紫葡萄般的奶头都吸得硬硬的立着,手上也没闲着,一只手径直的摸到了李纨私处,在两片肥腻的肉唇上搓弄了起来。「嗯~ 」李纨口鼻发出一声娇媚的哼声,两条白腿却是张得更开了。宝玉哪里还有客气,搓揉了几下子,两根手指便滑入了泥泞的小穴中。

  「啊……」李纨轻呼一声,那小穴四壁的媚肉便纷纷蠕动起来。「嫂嫂,你的小穴好生柔软,又是湿热,可真是让人喜爱。」宝玉开始活动两根手指,开始抠挖起来。只几下子,便传来那咕咕的水声。随着宝玉手指活动越来越快,李纨口中呜呜声也越来越急促起来。

  「嫂嫂,你的小穴竟是在咬我的指头呢。」宝玉将那指头深深插入,触到了那柔嫩光滑的小球,又揉又按。李纨被宝玉的手指抠弄得只张开小嘴,竟发不出了声音,只在喉咙里透出赫赫声。宝玉又加了把子劲儿,只几下子,李纨便尖叫一声,那花心子里不由喷射出汩汩阴精,直将宝玉整个手掌都打湿了。

  颤抖了好一阵子,李纨才平静下来,软软的躺倒在炕上。「嫂嫂,可舒服?」「嗯……宝二叔好会玩女人……」

  「哼哼,好嫂嫂,还没有上主菜呢,你就不中用了?」宝玉说着,便翻身而上,将李纨两条美腿架起。方才的抠挖,宝玉已经知道李纨小穴并没有少女般窄紧。李纨毕竟已是三十出头,又生养过孩子,这也在所难免。可那穴内的媚肉却是异常柔软,竟是旁人所不能比的。宝玉早已好奇,将阳物插入这般柔软的穴中会是哪一般滋味。便用手握着阳物,那鸡卵般大小的龟头在肉逢中上下磨蹭了几回,带那龟头上沾满了李纨的淫水,便直直的一根到底插了进去。

  李纨犹在回味方才被宝玉指奸弄泻了身子的余韵,哪只突地就觉小穴中被涨的满满得,好不惬意。「啊……好粗长,好饱胀……要……要把纨儿撑破了……」

  宝玉心下里得意,却不急功近利,只缓缓的抽送,一面让李纨感觉自己的粗长尺寸,一面享受着那柔软非常的肉穴。「嫂嫂,你的小穴又热又软,还这般湿滑,真是神仙洞了。」

  「叔叔……宝玉……可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

  「喜欢那……就狠狠的操你的嫂嫂吧……」李纨早已动了情,无奈宝玉却不急不慌,只得在下面扭动着腰臀,希望得到更多的快感。

  宝玉反而更慢了下来,笑道:「嫂嫂,我喜欢你的小穴,你可还没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我的鸡巴呢?」

  李纨忙不迭的点头:「喜欢……当然喜欢」

  「那比起我珠大哥和兰儿的如何?」

  李纨一听这话,不由得愣了。那宝玉的尺寸本就是贾珠贾兰所不能比的,又得那警幻仙子这许久的点化历练,更非常人所能及了。李纨虽是心下里更喜欢宝玉的,却终是说不出口。宝玉见李纨不语,更是停止了抽送,将整根阳具撤了出来,只把半个龟头留在肉穴内。「好嫂嫂,快说,我比珠大哥兰儿如何?」「好宝玉,好叔叔,莫要欺负纨儿了……嗯~ 」李纨吃羞,只左右摇晃着臻首。那小穴内却空虚得很,李纨只得将美臀用力朝上顶起。到嘴的肥肉偏偏吃不到,那小穴百般蠕动,只想将那洞口的阳物拉扯进来,却哪里能得逞?

  「好嫂嫂,小穴都骚成这样了还不肯俯就?那我就先给你尝点甜头罢。」说着又将那阳物整根狠狠的插入了蠕动的小穴中。

  「啊!!好粗长……插……插到嗓子眼儿了……」李纨被顶得整个身子都僵直了。哪成想刚尝到点甜头,宝玉却又停了。「好宝玉!好叔叔!纨儿喜欢宝玉的大鸡巴,宝玉的大鸡吧又粗又长,比珠郎和兰儿的都舒服多了……好宝玉,快操我,操烂我的小穴……」李纨再也矜持不住了,只想死在宝玉身下才好。

  「好嫂嫂,好纨儿,这才乖,这就让宝玉好好疼疼你。」宝玉称了心,也不再戏谑李纨,便使出十分力气,也不讲章法,啪啪的操弄起来。

  却说贾兰,哪里有去找什么课本?自打掩了门,便悄悄在窗子底下偷听。见二人上了炕,更是悄悄站起身来,捅破了窗纸,一面瞧着母亲熟美的身子在宝玉的玩弄之下发着浪,一面心中不是滋味,却不觉将那裤子褪下,用手掏出了早已硬的发胀的阳物套弄起来。就在李纨被宝玉指奸泄了身子的时候,自己也将那一股子阳精射了出来。

  贾兰一面穿好裤子,却也不肯转离视线,见那宝玉调戏李纨,又把李纨所说之言尽数听了去,那心犹如被刀子生生劈开一般。「母亲只是为了满足宝玉,拉宝玉下水才这般说,都不是真心的。」贾兰不由得湿了眼眶。却见那宝玉粗长的阳物飞快的在母亲小穴中进出,那臀股相撞的啪啪声伴着二人交合的水声、李纨的淫声浪语,都真真儿的传到了自己耳朵里。

  李纨也贾兰也不止一次交欢了,那贾兰却从未见识到母亲竟是这般淫荡不堪,「母亲,你被宝玉玩弄就真有这般舒爽?我……贾宝玉!都是你!谁让你吃饱了不乖乖滚回你的怡红院挺尸,非要到我这稻香村来?你……」贾兰一面恶狠狠的望着窗内宝玉不停耸动的身影,一面伴着宝玉的节奏,将那又硬了起来的阳物狠狠的套弄起来。

  宝玉一口作气狠狠的插了几百下,那李纨开始还只叫插得好,还要,后来竟是泻了几次身子,再也无力叫嚷,只仍发出嗯嗯声应和。「纨儿,可吃饱了?宝玉要泻了……」

  「好宝玉……啊……纨儿……纨儿好饱了……都泻给我罢……」宝玉便又全力插了几下子,那力度竟是要将两颗春丸都要插进去一般。伴着一声低吼,宝玉挺直了身子,将龟头死死抵住了李纨的花心,精门大开,将那灼热的阳精悉数射入了李纨身子深处。

  「啊……烫~ 烫死我了!」李纨被热热的阳精一浇,也再一次达到了女人幸福的巅峰,不由得花心大开,也将那仅存的阴精悉数喷洒了出来。

  「贾宝玉,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啊……」窗外的贾兰也再度射了出来。

  屋里屋外,两男一女竟是同时泄了身子。贾兰喘息了几下子,便胡乱擦拭一番,提起裤子转身去了。

  屋内,一男一女却仍缠绵。「纨儿,可受用吗?」宝玉轻抚着李纨的脸颊问道。

  「嗯……心都要飞出来了一般,纨儿从未这般受用过。竟是死了也值得了。」「呵呵,这番还怕我不给你保守秘密吗?」

  「嗯~ 死样……」

  「纨儿,若我下次又想你了,我可不可以……」「讨厌……难不成还要人家去请你?」

  二人情话绵绵,不觉竟是夜深了,贾宝玉这才依依不舍的穿衣离去,不在话下。

  不一会儿,贾兰方进来了。母子二人相视竟都有些尴尬。

  「母亲,那事儿……成了?」

  李纨只含羞点点头。

  「这下自母亲自是放心了吧?」

  李纨又点点头,道:「兰儿,夜了,早早休息去罢。」母子二人各有所想,却都不道出,只各自睡去了,不在话下。

  第四十八回忠顺王誓除眼中钉槛外人命犯阴风煞

  (PS:关于剧情……这一章好像又有点玄乎了。不过和后面的情节大有关系,就暂且容我玄一次吧。关于请老道施法,其实也不是没根据,我是从清史里扣出来的,话说康熙四十七年……到时候了会给大家说明~ 现在不太好细说。)「一群废物!」啪的一声,忠顺亲王将手中的汝窑茶盅狠狠的灌在了地上,下面跪着的众人唬得都是一激灵。「这么长时间了,都还查不出个所以然,要你们这班蠢材有何用处?」「属下无能,王爷息怒!只是小的们却有难处,还望王爷明察:那宁荣二府中人口众多要混进去自是不难,只是那贾府中等级分明,那新进的丫头小厮都进不得内院……况且,别说是丫头婆子等下人,恐怕就是那两府里的主子小姐夫人们也不知道个底细,确是难以纠察,还望王爷再宽限些时日。」「滚,统统给我滚!」众人忙不迭的磕了头,躬身退了出去。

  「王爷且息怒,小人倒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一直在一旁垂首站立的一人道。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昔日葫芦庙中的小僧,那葫芦庙走水焚毁后便蓄发还了俗,当了个门子。机缘巧合,正好贾雨村高中,做了知府,那门子正在雨村手下。又帮贾雨村处理了薛蟠因香菱打死冯渊公子一案。那雨村本是个小人,门子深知雨村出身,又有雨村把柄,没几日,贾雨村便寻了个不是,把门子打发了。

  那门子却也有有些门道,竟混进了忠顺王府,因几件事处理得当,深得亲王赏识,竟冲了清客。

  「哼!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有话只管说!」门子道:「王爷,若暗访不到,何不放开了手干脆来明的?」亲王不由得一愣。门子忙接着道:「王爷,这天下侯爵世家,若细细明察下去,有哪几家没干过贪赃枉法之事?只蒙圣上洪恩,不与细查,才一个个金迷纸醉落得逍遥快活。如今圣上对王爷信任有加,只要王爷查几条那宁荣二府的苟且见不得人之事,在圣上面前参宁荣二府一本,只怕抄家削爵也说不好。待到那两府一败落,再要去寻那人,怕就轻省了许多。」「你来的时候尚短,许多事并不知晓。如今圣上最宠爱的元妃,便是那荣府贾政的长女。

  那贾府也算是皇亲。如今元妃又有了龙胎,正是得宠。只怕单凭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扳不倒他们。况且若闹得动静太大,只怕打草惊蛇,那人若又要躲避起来,就再也难寻了。也难为你费心,我再想想罢。下去吧。」说罢朝门子挥了挥手。

  几日后。

  「禀王爷,人请来了。」「哦,快请进来!」忠顺亲王竟是亲自起身迎了出去。只见殿外进来一道人打扮老者,手拿拂尘,眉发皆已雪白,却是鹤发童颜,步伐沉稳。

  「上人,一别十几年不见,可好!」那道人只是轻轻拱了拱手,道:「王爷,别来无恙。」中顺王忙让座,又命泡了上好的茶来。那道人面上无他表情,也不客气就坐了,也不喝茶,只冷冷道:「王爷,大可不必客套,有何事只管说来。

  「忠顺亲王被噎,却并不发怒,只笑道:」好,上人还是这般利落,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特意请上人来,是有一事相求。说着,挥散了丫鬟内监,低语了一番。

  「哼哼,只这事?」「只此事,还望上人出手相助,事成必有重谢。」「王爷,我本乃修行之人,不该过问尘世俗事,更不愿探问这宫中隐私。况且,十八年前我已做过一次,欠你的恩情,只怕也早已还清了罢?」「上人……」「且那次施法,终是行那大不义之事,有违天道,动了我的根基,我在密林深山修炼了十年才回复了过来,这次,老道爱莫能助了。王爷另请高明罢。」说罢,便要起身离去。

  「上人且慢,你可还记得十八年前临别之时你曾说过,两年后这神京之中必有异事发生,有天地灵秀至阳之物现世?」道人果然止了脚步。「哦?那物件果真出现了?」「上人神机妙算,果然出现了。且如今,我已查到那物件的下落。

  只要上人肯帮我,小王愿将那物件拱手献给上人。「老道掐指凝眉,运算了起来。

  许久,才道:「将那人生辰八字给我。」忠顺亲王不由得面露喜色,变戏法儿般从袖口掏出一张纸,并一个布包递给了道人。「上人,早已给你预备下了。

  那包内是那人之物件。」老道将纸打开,只一看,那两道白眉不由得拧在了一处。

  五指捻动,口中念念低语,脸上的神情更是越来越凝重了。

  「王爷,这生辰你可莫要搞错了,可不是闹的。」「上人,这是万万错不了的。」「奇怪奇怪,竟真有这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出生的至阴之人?」道士自己喃喃道。又掐算了许久,方转向忠顺王道:「给我准备一间静室,将窗门都用七重黑布封了。我要七只阴年阴月所生的母狗,通体全黑,不得有一丝杂毛,只那尾尖需是纯白的,还要那阴日阴时所产的七只母猫,也要全黑,那四爪却须得是白的……」忠顺王忙一一记下,命下人准备,不在话下。

  不几日,所需之物均以备齐,都放在那静室内。忠顺王来请道士。那道士入内转了一圈,点头道:「王爷果然神通广大,没想到这几日就齐备了。」「呵呵,不瞒上人,那人不除我只怕一日不得安宁。」道人冷笑一声,也不答言,只噌的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来。静室内门窗都被严严实实的遮了,只有几点烛火,匕首一出竟是闪了一道寒光。道人只用刀刃轻轻在手上一拉,那血就流了出来。

  十八年前未曾得见,忠顺亲王不由得睁大了眼要看个究竟。道人也不搭理,只将血做墨,在地上画了一个六角星。忠顺王不解道:「上人,自古以来都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大阵,上人这六角阵法,第六角是?」「鬼!」道人并不看忠顺王,只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那面色竟如死人一般。忠顺王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并那七只黑猫黑狗都不敢动弹,一只只都躲在角落里一声不发,身子却瑟瑟发抖。

  「王爷,莫怪老道多言。一会这屋里怕是不干净,王爷身上的阳气是最惹它们喜爱。」「它……它们……上人受累,小王先行告退了。」忠顺王说着急急地夺了出去。

  「姊姊……再再快些……颦儿……颦儿要来了……」「嗯……颦儿,且等等,姐姐也……要泻了……」栊翠庵禅房内正是香艳异常。黛玉妙玉二女都在那炕上,头朝两边,四条绝美的玉腿交叉着,两支柔嫩的玉蛤抵在一处。妙玉正紧抱着黛玉高高扬起的一条腿,借力扭动着腰肢,磨蹭着两个玉蛤。黛玉面目潮红,蹙眉张嘴,竟是要到了高潮。

  「嗯……嗯……姐姐……来了……」黛玉先泻了身子。妙玉也使出全身力气又狠狠研磨了两下,也将那阴精泻了出来。二女喘息着抱在一起。

  「好姐姐,颦儿好舒服。姊姊呢?」「嗯……姐姐也好舒服。」妙玉虽是口上说,却又不觉想起了和宝玉的一夜春宵。自打自个儿被宝玉破了身子,虽是不情愿,又兼有破身只痛,而那痛楚过后的快感,却是无论自赎抑或和黛玉磨镜子都达不到的。

  休息片刻,二女穿衣起身。「颦儿,我们下盘棋解闷如何?」「都依姊姊。」

  妙玉便铺好炕几棋子,二人对弈起来。才落了几个子,突的一阵冷风吹开了窗子。二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怎么这好好的天儿,就起风了?」黛玉说着便起身去关了窗子。转回头方坐定,就觉妙玉脸色有些不对。那夹着棋子的手也颤抖起来。「姊姊,你怎么的了?可是不舒服?」妙玉张开嘴,却是发不出一个字来,先是手上一松,那棋子便落了下来。接着身子一歪,竟瘫软在了炕上。

  黛玉不由得慌了神。忙喊来妙玉的嬷嬷丫鬟,将妙玉安置了。摸着妙玉的额头身子,竟是全身冰冷刺骨。一床床的被子盖上去,竟不见一点效果。黛玉早已哭得失了声。还是一小尼先是反应了过来,对黛玉道:「林姑娘,劳烦你去求求府里老夫人,速速请上好的御医来给小姐看看吧。」黛玉如梦方醒,急急地就要起身。哪只手腕却被妙玉勉强挣扎着拉住了。黛玉哭道:「好姊姊,你且稍等,我这就去给你请御医来。」妙玉摇摇头道:「不……不济事……救不了……知音……知音……冷……」说着说着,拉着黛玉的手颓然垂下,竟是又昏死了过去。

  「姊姊!姊姊你说什么?」黛玉不住轻摇妙玉,那妙玉却是通体冰冷,双眼紧闭,再也不睁开了。

  「姑娘身上这般冰冷,快去将炭盆取来,点燃了给姑娘暖暖。」婆子们又是点火,又是掐人中,妙玉只挺挺的躺在炕上,竟如死了一般。

  「好姊姊,我这就去给你找最好的太医,你且忍忍。」黛玉一面抹着眼泪,一面踉跄着去了。至贾母处,哭着将妙玉得病一事跟贾母说了。贾母听了不由得也一惊。那妙玉虽是生性孤僻,并不长来府里,毕竟也曾救了宝玉一命,一直未有机会好好报答。贾母忙命鸳鸯带了小厮,抬了轿子去太医院请了王太医来。

  王太医只道是府中哪位小姐夫人得了急症,忙跟了来。至那栊翠庵,方入得禅房,只觉寒气逼人,见炕上平躺了一人,三两个丫鬟婆子都在炕边啼哭,连贾母都亲自来了。王太医不敢怠慢,也顾不得什么礼节,只朝贾母请了安,便忙拿起妙玉的腕子诊了起来。

  黛玉等人这才勉强静了声,仍不住抹泪。王太医号了一会子,又问妙玉如何发病。黛玉道:「正与我下棋,一晃儿就躺倒了。」王太医深鞠一躬道:「老朽无能,竟是勘查不出个所以然。小姐脉象竟是凭的没了。依我看,只怕不是医药所能调理的病,怕是……怕是冲撞了什么?」「妙玉乃佛门中人,有菩萨保佑着,怎么能撞客着什么?」贾母自是不信,谢了王太医,又命鸳鸯去请那吴太医。谁知,太医大夫换了几个,也不知病因,却让贾母早早给妙玉预备后事。

  只闹了大半天,贾母方要带黛玉回府。「这妙玉师父虽是有恩于我们,如今能想的法子也都想了,我们也仁至义尽了。我知你们俩姊妹情深,可人要死只怕屋里阴气重,你身子又弱,不如先同我回去。待到妙玉师父圆寂了再来拜祭。」黛玉哪里肯回,贾母见劝不动,只得又嘱咐几句方自己回去了。

  黛玉坐在妙玉身边,拉着妙玉一只冰冷的手,一面哭一面轻轻唤着妙玉:

  「姊姊,说好你我二人要一辈子在一起……如今……姊姊快快好起来,颦儿还要陪姊姊下棋饮茶……姊姊,当初……当初你替我治好了这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症候,又救了宝玉一命,如今……如今竟是没有人能救你了不成?」又想起妙玉所说最后一句话,更是伤心起来。「知音,知音,你我既是好姊妹,又是知音,只是……姊姊若是去了,我还到哪里去寻觅知音呢?」只哭得累了,才迷迷糊糊的趴在炕沿上睡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黛玉猛得一激灵醒来。只见妙玉仍是不省人事,那手竟是更冰冷了许多,如同冬日里寒冰一般刺骨。「是了,我知道了,姊姊你所说的不是知音,是至阴,你想说你是至阴至寒的体质。若你能用你至阴体质救了宝玉,想那宝玉至阳的身子也是能救你的!」黛玉想着,忙擦了眼泪,踉跄着朝怡红院赶去。

  第四十九回阴阳调和道法天成明暗交锋邪不压正

  (PS:突然有种想一口气将春梦写完的冲动……妙玉宝玉黛玉各种玉。顺口溜一样,写的我脑袋都大了,都忘了有几次,把黛玉写成妙玉,妙玉写成黛玉了。

  而且肉戏写的有奸尸的感觉。第一次是被尸奸,第二次是奸尸,贾宝玉,你丫有意思吗?)

  却说贾母虽知道妙玉害了病,又是那宝玉救命恩人,只是妙玉病得古怪,真有那不干净的事物也不是不可能,怕宝玉知道了定要去探视,贾母疼爱宝玉,哪里肯让宝玉去?便传下话去,此事万万不可声张,更不能让宝玉知道。故而宝玉仍是不知。

  此刻宝玉正在里屋与晴雯逍遥快活。那袭人早已不济,败下阵来。宝玉只得将晴雯死死的按住了,直弄得晴雯一面呻吟一面弱弱的求饶。「晴雯,你越发的娇媚了」「宝……宝玉,饶了……啊……饶了小女子吧……小穴……要……要来了……」二人正是紧要关头,只听得砰砰砸门声。宝玉稍停了停,不爽道:「这大晚上的,哪个这么不知趣,来扰我?」便不想让开门。

  袭人却道:「这大晚上的来,门又砸的急,怕是老爷太太那边有什么急事也是有的,我且去看看。」说着便穿了衣服去开门。门刚一开,却见黛玉满面泪痕。

  「林姑娘,这么大晚上的……」那黛玉竟也不答言,直直的冲了进去。袭人忙道:「林姑娘,二爷睡下了,你且等等我去叫他。」却没能拦得住。黛玉推开门,只见那宝玉仍是赤裸裸的压在晴雯身上,不由得惊呼一声,又转身出了来。

  宝玉和晴雯也都唬了一跳。好在袭人已追了过来,忙关了门,问黛玉有何事。

  宝玉晴雯这才忙忙的穿了衣物。「林……林妹妹,这大晚上的,有何事这么忙忙的赶过来?只让紫鹃姐姐告诉一声就好了。」宝玉厚着脸道。

  黛玉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拉了宝玉就往外走。袭人忙问:「林姑娘,这大晚上的你是要拉了二爷去哪?」只听黛玉说了一句「救命」二人便远去了。袭人固是不放心,却也没追上去。

  路上,黛玉断断续续的将来龙去脉与宝玉讲了。虽是不大明白,宝玉也知道了个大概。二人急急地赶到栊翠庵。宝玉道:「林妹妹,我知妙玉救了我,可我不通医术,如何能救她?」黛玉将婆子丫鬟都撵出去,便道:「太医已请过几个了,都不顶事。宝玉,只怕只有你能试上一试了。你可知道妙玉是如何救你?」宝玉见妙玉一动不动躺在床上,面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心下也是着急,听黛玉如此一问,虽是心中一惊,见黛玉并无责怪之色,只得点点头。黛玉只道宝玉不知原委,正自发愁该如何给宝玉讲明白,见宝玉竟是知道,虽心下不解却也顾不得了。

  只道:「姊姊曾说过,你是那至阳至刚的体质,而她则是那至阴至柔的身子。

  那日你……你病得古怪,只浑身燥热,妙玉将你……医好了,如今她也是病得稀罕,却是身子冰冷,我想……只怕你或许能救她一救也是有的。」「这……那日我神志不清,确不知妙玉具体怎么做的……」「你……你且试一试,就……就将方才在怡红院你和晴雯所做的……再做一次……」黛玉越说声音越小,头也低低地垂了。

  「林妹妹,我,我也不知是否有效,倘若无用,岂不是白白唐突了佳人?」宝玉确是心中没底,又有那黛玉在,不免有些抹不开。哪只黛玉竟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只哽咽道:「宝玉,颦儿求你了,不管有用没用,且试一试再说,妙玉也必不会怪罪于你。若是将来妙玉责怪,只怨我一个人就是了。」宝玉忙将黛玉扶起。「快别,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求不求的,且那妙玉也救了我一命,只要能救得她,我是万死不辞的。只是……你跑了这一天,也累了,不如先去厢屋里稍事休息?」黛玉这才起身,转身出了门,只将宝玉妙玉二人留在禅房之中。

  宝玉转过身来,只见妙玉静静的平卧,身上盖了几床被子,只露出头来。那面色苍白,竟是连嘴唇都没有了一丝血色。

  宝玉先一躬到地,道:「妙玉师父,救命大恩一直无以报答,如今……如今我且全力一试,倘若有唐突之处,也请莫要怪罪宝玉。如今,只有先得罪了。」说着又鞠了个躬,这才将衣物都除去了,掀开了妙玉身上的被子。替妙玉宽衣解带起来。

  妙玉虽是通体冰冷,却并不僵硬,没费力气,宝玉便将昏睡的妙玉剥成了赤裸。妙玉平日只穿僧服,虽是和宝玉有了肌肤之亲,那次宝玉却神智不清。如今,才是第一次见得妙玉的身子。「想不到,妙玉看似圣洁,除去衣物,这身段儿竟不输给可卿,凹凸有致,竟是一等一的模样。」便将手按在了两座玉峰之上。

  「这般冰冷,竟是比那死人还要冷了。且让我用身子暖她一暖吧。」宝玉说罢,也赤条条的压在了妙玉的身上,将胸膛抵住了两座玉峰,将阳物垂在妙玉两腿之间。

  过了盏茶的功夫,非但没将妙玉身子暖了,反而宝玉自己倒是打了几个寒颤。

  宝玉本想效仿那柳下惠,竟是无果。「看来妙玉这病症确实古怪,这平常法子竟不能使她回暖。上次是我误闯迷津,被那狱王炮烙才浑身滚烫。却不知这妙玉又是何劫数?且也不管这许多,且用那法子试一试罢。」说着,跪起身来,将妙玉修长的玉腿分开,把握着阳物便要插入。谁知妙玉虽是破了身子,那窄紧仍和少女无异。穴内又不湿润,宝玉阳物且巨大,尝试两次居然都不得其门而入。

  宝玉不敢用强,只得往下移了些子,将口鼻凑近了妙玉的玉蛤。只觉一股子女儿家独特气息飘进了鼻子。宝玉哪里知道这里面居然会有黛玉的体味?只先狠狠的吸了两口,这才伸出舌头,在那柔嫩而冰冷的玉蛤上舔了起来。从上而下,由外而里的舔了好一会子,只把妙玉的玉蛤都舔得湿漉漉,那肉逢之中也有了些许蜜液流出,只是那蜜液竟也是冰冷。

  宝玉这才又将阳物凑进,抵在妙玉肉逢之上,两手轻轻分开两片肉唇,稍许用力,那肉棒终于一寸寸的钻入了妙玉身子里。小穴紧凑有致,却又冰冷,一丝丝寒气竟是从那小穴中幽幽透出,激得宝玉不由打了个寒颤。而昏睡中的妙玉也似是轻轻哼了一声。

  宝玉听了,忙轻唤妙玉,却见妙玉仍是昏睡。

  宝玉只喃喃道:「妙玉姐姐,今日我只为救你,成与不成我也没有把握,还望姐姐日后大安了莫要怪罪与我。」

  说着,便驱使阳物,在紧窄的穴中进出起来。抽插了一阵子,宝玉只觉得那寒气正自花心源源不断的流淌出来,那穴中媚肉似是比方才暖了些,又摸了摸乳峰小腹,似是确实不如方才那般刺骨,宝玉更不敢怠慢,持续抽插了起来。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那小穴内竟渐渐回暖了过来,连同那蜜液也不再冰冷。

  妙玉的胸口也有了起伏,细听能听到些吐纳之声。宝玉不由得大喜,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更加快了几分速度。回暖过来的媚肉开始纷纷蠕动了起来,磨蹭着宝玉肉棒上的青筋。

  又插了百十下,只觉下面猛的一冷,那回暖的小穴之内竟是冲出一大股子寒流,直直冲撞龟头。宝玉不由打了个冷战,竟是把持不住,一股股的将滚烫的阳精射进了花心深处,将那股子寒气冲了个烟消云散。昏睡中的妙玉也不由得长长呼了一口气。

  待到宝玉射完,只觉筋疲力尽,便趴在妙玉身上,不住喘气。好在妙玉身子已不再冰冷,只比宝玉身上的温度略低了一些。宝玉见竟奏效不由得大喜,忙将妙玉抱在怀里,又扯了被子将二人覆盖了。只想着再给妙玉暖一会身子便去告诉黛玉,让她放心。

  妙玉虽仍未转醒,却也下意识的朝宝玉怀中又钻了钻。宝玉一手揽着妙玉,一手将妙玉散乱的云鬓整理了一番,只见妙玉额头晴明,眉不画而黛,唇不点仍红。眼睛紧闭着,那长长的睫毛更加抢眼。整个身子如猫儿一般蜷缩着挤在宝玉怀中。

  「好一个美人儿,怎么的就落得看破红尘,独守禅房?还好是带发修行,若不然真可惜这一头云鬓了。」宝玉胡思乱想了一阵,见妙玉呼吸平稳,这才放下心来。又知黛玉在外面必是等得心焦,虽是不舍得,也只得起身,给妙玉严严的盖了被子,便要穿衣去给黛玉告平安。

  哪知刚要穿衣,猛地一股子阴冷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宝玉打了个哆嗦,正左顾右盼,看是哪扇窗子没关严谨,却听身后妙玉喉咙中发出咯咯声。宝玉忙去探视,只见妙玉双眉紧锁,两排皓齿磕磕的打战,身子也不住发抖。宝玉一摸,那身子的温度竟又一丝丝的冷了下去。宝玉不禁急了,忙又钻进被子给妙玉暖着。

  却只觉得怀中酮体越来越冷。又搓又揉了一会子只觉那身子越来越冷,宝玉无奈,只道:「姐姐,对不住,宝玉又要得罪了。便又依照方才所行又做了起来。

  如此又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妙玉方花心大开,又泻出一股子阴寒。宝玉如法炮制,射出阳精,将寒气驱散。妙玉方回暖过来。此次宝玉再不敢大意,只紧紧搂着妙玉。果然,又过了一炷香功夫,妙玉又发起冷来。

  如此三番,宝玉早已力竭,待到射完第四次,只觉眼前一黑,喉咙发痒。一扭头,咳嗽了两声,哇的一口污血喷在了地上。终于支撑不住,软软的伏在妙玉身上,再也动弹不得。

  却说黛玉,在外头早已等得焦心。几次欲进去看个究竟,仍是忍住了。只听屋子里多少有些动静,知是宝玉还未完事,也变心宽些。如今听宝玉咳嗽声音有异,便再也安奈不住,推门冲了进去。先看到的竟是地上一滩发黑的血迹。炕上宝玉和妙玉都赤裸着,躺倒,宝玉嘴角还有血迹。黛玉不由得哇的哭了出来,扑了过去,将赤裸的二人抱在怀里抽咽不止。

  「林……林妹妹,莫哭……」宝玉勉强睁开眼睛,低声道:「虽是有些反复,怕是也管用了……倘若……妙玉姐姐再发冷,只管叫我。如今……且让我睡上一睡。」说着替黛玉擦了眼泪,只擦了两下,竟是闭了眼,抱着妙玉沉沉睡去。

  黛玉见宝玉无事,这才心安了些。这才发觉自己也正抱着赤裸的宝玉,忙松了手,脸红得要滴血一般。好在炕上二人都已睡去,看不见黛玉的窘迫。黛玉又摸了摸妙玉,身子竟是暖暖的,这才长出一口气,拉过被子给二人盖了。又听宝玉方才含糊着说若妙玉再发冷要叫他,也不敢出去,便搬过来一把椅子,正正的对着二人坐了观察。

  只见妙玉呼吸平和,将脸紧紧贴在宝玉胸口,脸上浮着一片微醺的红云。那宝玉也将胳膊紧紧环着妙玉,嘴角还有血痕。黛玉掏出绢帕细细的给宝玉擦了。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二人,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最爱的男人,如今赤裸裸的抱着自己最爱的女人。黛玉心中却毫无醋意,只看着宝玉和妙玉的睡态,心中却暖暖的平和。只希望二人就这么甜甜的睡下去,自己在一旁一直这么陪伴即好。静坐看着二人,开始时还只是摸摸妙玉是否发冷,见宝玉睡得熟,就渐渐变成了一会摸摸这个,一会又摸摸那个。熬了两个时辰,不觉也昏昏睡去。

  与此同时,在那忠顺王府中,静室的门砰然打开。那道人摇晃着走了出来。

  早有门口候着的下人立马飞奔着去通报忠顺王。忠顺王迎了出来,一面走一面道:「恭迎上人出关,可成了?」那道人只颓然摆了摆手,一弯腰,噗的一口黑紫的血喷了出来。忠顺王不由得一惊。再细看那道人,昨日还鹤发童颜,如今满面沧桑,面色焦黄,竟似一夜老了二十年一般。

  「王爷,老朽无能,你另请高明吧。」缓了一会儿,道人才缓缓道:「那人本是至阴之人,我边施法用七妄玄冰只道一举将她冻僵,谁知……千算万算,竟不知那至阳之物居然就在她身畔……我四次施法,居然被尽数破了个干净。真乃人算不如天算呐。罢罢罢,天亡我。」说罢就要转身离去。

  中顺王百般苦留却无用。道人竟是一刻也不肯多留。临行又转过头来道:

  「王爷,老朽临别再送你几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报应不爽。十八年前你做得确实漂亮,如今只怕你气数已尽。老朽劝王爷还是早早打消了念头,莫要再去惹那家人,由他们去罢。不然迟早恐要引火烧身,万劫不复。」说罢,踉跄着去了,只留忠顺王呆呆站在门口。

  不觉天色破晓。妙玉悠悠转醒过来。勉强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他人怀中。

  抬头一看,竟是宝玉。不由得又羞又惊。挣扎了几下,只觉浑身无力。拼命扭动了身子。却发现炕沿上也趴着一人。竟是黛玉。

  妙玉静了静,努力回想昨日之事,又看到宝玉便也明白了大概。那宝玉熟睡中发觉怀中佳人扭动,下意识的将胳膊搂得更紧了,口中喃喃梦语道:「妙玉姊姊,不怕,宝玉抱着你,再也不让你发冷了。」妙玉不由得羞红了耳根子。却实在无力挣脱宝玉怀抱,又不好意思做声,只得任凭他抱着。

  黛玉只看了大半夜,终于熬不住,不知何时伏在炕沿上睡着了,却是睡得并不安稳。此刻妙玉稍有动静,立刻惊觉醒来。只见妙玉正睁大了眸子面色绯红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呜呜的扑了上去,口中道:「好姐姐,你可醒了,呜呜呜!」「黛玉……帮我……帮我起来」妙玉身子仍赤裸裸的被宝玉抱着,见黛玉醒了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宝玉听见黛玉的哭声,也转醒过来。方发觉自己仍紧紧的抱着一个女子,这才想起抱着的是妙玉,忙也挣扎着起来,扯过一床被子遮了羞处跳下炕来。二女都羞得转过脸去挡了眼睛,宝玉忙地胡乱穿了衣服。这才转过身来,对妙玉一躬到地:「妙玉姐姐,昨夜……还望赎罪……」妙玉仍紧紧的裹了被子面朝里躺着,也不答话。黛玉知道妙玉含羞,忙对宝玉使了个眼色。宝玉会意道:「姐姐刚好像,还要好生休养,宝玉先告退了。来日再来探视姐姐。」说着狼狈推门出去了。

  妙玉听宝玉脚步走远了,这才转过脸来。「黛玉……我……我……」黛玉凑过来,用香唇在妙玉额头上吻了吻。抚摸着妙玉的脸道:「好姐姐,我让宝玉来……来救你,你不怪我吧。」妙玉报以一个浅笑,那眼角却流出了泪花儿:「颦儿,我该谢你呢,我怎么会怪你?好妹妹,这是过去多久了?」「整整三十六个时辰了。」「你……你就这么一直陪着我?」「嗯,颦儿担心姊姊么」妙玉心下感动,支撑着坐了起来,将黛玉紧紧的搂在怀里。二女四片香唇相接,好一会子黛玉才道:「好姐姐,快躺着吧,莫要又凉着了。」妙玉这才记起自己仍赤条条的。便又由黛玉扶着轻轻躺倒。「黛玉,姐姐没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这么久了,当心府里人找你找疯了。黛玉仍不放心,妙玉只道自己没事,只是虚弱些,略躺躺就好了。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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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6 00:48:35 | 只看该作者|
  红楼春梦第五十回苦湘云鸳鸯帐未暖薛文龙悔娶河东狮

  ps,一天憋了四个字,第五十回……宝钗被我冷落太久了,要给宝丫头点戏份了。呐,既然写我的宝丫头,两章没肉。

  另外,既然给颦儿都说了那么多好话,我现在再给宝钗说上几句。没办法,谁让宝钗是我的最爱呢,没有之一!有很多人不喜欢宝钗,理由呢?首先,宝钗没有黛玉漂亮,这个我承认,但是虽然脸蛋不够漂亮,可宝钗的身材应该是最出众的。这个不是我信口胡诌,原着中处处都有体现,用现在的标准来说,绝对的丰乳肥臀,该有的地方有,该没有的地方没有,绝对不会是一个小胖妞。

  从性格上,我知道很多人认为宝钗太圆滑老成世故,呐,我想很多人都是被刘心武那种伪红学家给误导了。

  比如好像是刘心武说的啊,宝钗第一次看通灵宝玉的时候,莺儿说那上面的话和宝钗金项圈上的是一对,然后丫挺就大放厥词说什么是宝钗老谋深算,早早计划好让莺儿提起来的,好为金玉良缘造势。我真想用我四十三号的鞋好好丈量一下他五十二号的脸。太他妈不要脸了!

  他怎么就能单单从比通灵金莺微露意这么个回目得出这么狗屎的结论?

  首先,宝钗是第一次看到通灵宝玉,也是第一次才知道上面的字。我们看原着怎么写,宝钗看毕,又从新翻过正面来细看,口内念道:「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念了两遍,乃回头向莺儿笑道:「你不去倒茶,也在这里发呆作什么?」莺儿嘻嘻笑道:「我听这两句话,倒象和姑娘的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宝钗又从新翻过正面来细看念了两遍。

  请诸位闭眼想象一下,这些动作有没有一丝做作?如果宝钗知道上面的字是什么,还要这样看?然后看莺儿,不去倒茶,为什么呢,因为在听宝钗叨念那两句话。因为她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两句话。莺儿作为贴身丫鬟,自然是知道宝钗项圈上是什么字。

  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不离不弃,芳龄永继。这四个字对仗工整,朗朗上口但凡识字的人都会觉得这两句话是一对吧?宝钗是不是也这么想?当然。为什么她不说?因为她不傻,即便知道是一对,她怎么好意思说出来。为什么莺儿说?

  莺儿只是心直口快。还有,宝玉要看宝钗的项圈,宝钗开始是不想给看,后来因缠不过,才解扣子。

  如果宝钗是早有预谋,还会这样推诿?再说,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你觉得她会老成到为了自己的婚姻就这么有心计?还有,宝钗刚进京那会子是干嘛去的是去选秀的,说的好听点是郡主格格的陪读,说直白点就是才人,渴望有朝一日像元春那样当上妃子,你觉得她会去主动创造什么金玉良缘的说法?至于你信不信莺儿是被宝钗挑唆而说了这些话的,我反正不信。

  说着这些我就容易激动……别的例子也不举了,要不没完了,这章会变成刘心武批判大会的。我心中的宝钗是一个丰腴的女子,身材好的一逼,皮肤嫩的无敌(宝玉第一次看见宝钗的胳膊意淫那段)温文尔雅(这个字里行间都有)博学(她是唯一一个说出道理来能让宝玉服气的人,比如劝宝玉不喝冷酒)大度(知道黛玉在宝玉心里更重,毅然决然选择退出,淡化和宝玉的关系,并且安慰黛玉)心灵手巧(做得一手好女红)多才多艺(诗文写的并不比黛玉差,宝玉的一字之师)孝顺(这个不用举例子了吧)体贴细心(这个更不用说了吧,就说她给黛玉送燕窝)也打住不说了,我怕累死我自己。

  如果说唯一不足的地方,宝钗表面上有些冷。不然也不会有冷香丸了。为什么冷呢?其实宝钗内心是火热的。只是,她是一个被封建礼教给牢牢束缚了的女人。

  啰嗦了一大堆,我就是想证明给你看,宝钗真的是最好的。

  ***********************************

  宝玉回到了怡红院,袭人晴雯忙拉住宝玉问这问那。宝玉仍是颓唐萎靡,只草草敷衍了,也不吃不喝,便和衣倒头睡去。直睡了几个时辰,凤姐款款的来了袭人才将宝玉唤醒。

  凤姐进来,宝玉也不起身,只懒懒的躺在床上。凤姐笑道:「昨夜是不是又欺负袭人晴雯两个小骚蹄子了?哟哟哟,可了不得,累成这样,啧啧啧……」晴雯笑道:「二奶奶,快莫要寻我们开心。我们这卑贱的身子哪能留得住二爷的人呐。二爷昨儿不知去哪鬼混,竟是一夜未归的。啊……」宝玉猛的坐起来,一把将晴雯拉到怀里,着手就拉下了晴雯的裤子,抬手便啪啪的在两瓣粉臀上各来了一巴掌。「小骚蹄子,又在那下蛆,看我不打烂你的小屁股。」晴雯吃羞,挣扎着爬起来提了裤子跑了出去。

  凤姐咯咯笑道:「你呀,一点正行都没有。」宝玉嘿嘿一笑,又一头倒在凤姐腿上,把玩着肉肉的奶子。凤姐啪的打了宝玉手一巴掌:「说着说着又来了。

  别混闹,我今儿是有正事和你说的。」

  宝玉也不放手,只嬉皮笑脸道:「姐姐有事说就是了。」凤姐又在宝玉脸上轻轻拧了一把。道:「宝玉,你的事,怕是有眉目了。」「什么事?」

  「你要救可卿的事呗。」宝玉听得可卿,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可当真?」「嗯,正事我何时有骗过你的?」凤姐便将那日贾母和王夫人所说的话说给了宝玉。宝玉先是一喜,只一会又黯淡下来。凤姐道:「宝玉,不管宝钗也罢,黛玉也好。毕竟都是小姐,若不完婚就要圆房,姐姐我也没得法子了。且再忍些时日吧。莫不是,你舍不得宝钗妹妹?」宝玉凄然一笑,不置可否。却又用手将那通灵宝玉掏出来把玩。

  「宝玉,这事老太太发下话来了,怕你知道了凭的整日胡思乱想耽误了学业是不许下人走漏风声的,你可只假装不知,莫要说漏了嘴。」宝玉满口答应,又搀着凤姐混闹了一会子,凤姐才衣衫不整的狼狈着去了。

  这日,宝玉去给贾母请安,见贾母又在抹眼泪。宝玉施完礼忙在贾母身边坐了,拉着贾母的手道:「老祖宗,这又是谁惹你生气了?」贾母拍拍宝玉的手,1

  贾母道:「他们只想着把湘云接过去冲冲喜,哪料到婚后这卫公子的病不但丝毫没有起色,反而更日渐一日的重了起来。只过门没月余日,那卫公子竟是撇下湘云撒手去了。唉,我苦命的孩儿啊……」说着那眼泪不由又滴落下来。

  谁知宝玉听了不悲反喜,道:「老祖宗,这不更好,咱们再把湘云妹妹接回来,仍住在园子里,日日给老祖宗请安,陪你说话逗趣可不好?」贾母被逗得也呵呵笑了,搂着宝玉道:「傻孩子,哪里有你说的这般轻省?

  湘云虽说是委屈了些,毕竟是她大伯做主,卫家明媒正娶,拜了天地的,哪能说回来就回来?如今新婚丧夫,哪有夫君尸骨未寒,新媳妇就出了门子的?咱也只能叹云儿命苦了。」

  「宝玉听了这才闷闷不乐,却也找不到话反驳。又安慰了贾母几句,自己也觉无趣,便央央的去了。」

  这一日,薛姨妈又来找王夫人。王夫人见薛姨妈面带忧色,便问道:「姐姐有闹心之事?」薛姨妈叹道:「还不是为了那蟠儿媳妇,又在屋里混闹。」王夫人听了也只得用言语相劝,姊妹二人又闲话,不觉又说起宝钗来。薛姨妈叹道:「唉,这许多年,也难为宝丫头了,不知帮我分了多少碎碎心,如今更是乖巧,大事小情都帮我掌控,只是也忒苦了她了。」王夫人也道:「极是。宝丫头……唉,谁娶了去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可惜宝玉怕是没这个命了。」薛姨妈忙问。王夫人这才将贾母所言,道给了薛姨妈。这府上如今大事小情多是我做主。

  只是那宝玉打小老太太看着长大,竟是太过溺爱了。如今这宝玉的大事,老太太是打定主意了,已经定要将黛玉许给宝玉。老爷也只一味奉承老太太,只怕这事儿是铁板钉钉了。

  薛姨妈安慰道:「林姑娘也是极好的,又聪慧又细致,只怕比宝丫头还强三分。只能说宝丫头没有这福份罢了。」王夫人道:「快别这么说,我还是觉得宝丫头好些,若真嫁过来了也好帮我料理料理府里的事务。现在虽是有凤姐儿照料着,毕竟凤姐是赦老爷的儿媳。」二人又闲话了一阵子,不一一言表。

  原来薛蟠是三两个月前娶了夏府里的小姐。这夏家小姐今年方十七岁,生得亦颇有姿色,亦颇识得几个字。若论心中的邱壑经纬,颇步熙凤之后尘。只吃亏了一件,从小时父亲去世的早,又无同胞弟兄,寡母独守此女,娇养溺爱,不啻珍宝,凡女儿一举一动,彼母皆百依百随,因此未免娇养太过,竟酿成个盗跖的性气。

  爱自己尊若菩萨,窥他人秽如粪土;外具花柳之姿,内秉风雷之性。在家中时常就和丫鬟们使性弄气,轻骂重打的。

  今日出了阁,自为要作当家的奶奶,比不得作女儿时腼腆温柔,须要拿出这威风来,才钤压得住人;况且见薛蟠气质刚硬,举止骄奢,若不趁热灶一气炮制熟烂,将来必不能自竖旗帜矣;又见有香菱这等一个才貌俱全的爱妾在室,越发添了宋太祖灭南唐之意,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之心。

  因他家多桂花,他小名就唤做金桂。他在家时不许人口中带出金桂二字来,凡有不留心误道一字者,他便定要苦打重罚才罢。他因想桂花二字是禁止不住的须另换一名,因想桂花曾有广嫦娥之说,便将桂花改为嫦娥花,又寓自己身分如此。

  薛蟠本是个怜新弃旧的人,且是有酒胆无饭力的,如今得了这样一个妻子,正在新鲜兴头上,凡事未免尽让他些。那夏金桂见了这般形景,便也试着一步紧似一步。一月之中,二人气概还都相平;至两月之后,便觉薛蟠的气概渐次低矮了下去。

  一日薛蟠酒后,不知要行何事,先与金桂商议,金桂执意不从。薛蟠忍不住便发了几句话,赌气自行了,这金桂便气的哭如醉人一般,茶汤不进,装起病来请医疗治,医生又说:「气血相逆,当进宽胸顺气之剂。」薛姨娘恨的骂了薛蟠一顿,说:「如今娶了亲,眼前抱儿子了,还是这样胡闹。人家锘说八频模好容易养了一个女儿,比花朵儿还轻巧,原看的你是个人物才给你作老婆。你不说收了心安分守己,一心一计和和气气的过日子,还是这样胡闹,撞嗓了黄汤,折磨人家。这会子花钱吃药白遭心。」一席话说的薛蟠后悔不迭,反来安慰金桂。

  金桂见婆婆如此说丈夫,越发得了意,便装出些张致来,总不理薛蟠。薛蟠没了主意,惟自怨而已,好容易十天半月之后,才渐渐的哄转过金桂的心来,自此便加一倍小心,不免气概又矮了半截下来。

  那金桂见丈夫旗纛渐倒,婆婆良善,也就渐渐的持戈试马起来。先时不过挟制薛蟠,后来倚娇作媚,将及薛姨妈,又将至薛宝钗。宝钗久察其不轨之心,每随机应变,暗以言语弹压其志。金桂知其不可犯,每欲寻隙,又无隙可乘,只得曲意附就。

  那金桂又将香菱改名秋菱,平日里百般刁难,万种折磨,四处寻她的不是。

  香菱又屈又累,日渐憔悴,终于酿了一场大病。薛姨妈不忍,便将香菱唤过来给宝钗做贴身伺候。

  这时日一长,薛蟠便在屋里挨不住,只道要去江南贩些雨伞折扇之类带回京城贩卖,只想远远躲了去,便择日启程,带了几个老仆朝南边去了。那夏金桂便愈发闹得凶,竟是要将院子翻过来一般,只吵得薛姨妈和宝钗两个,日日不得安生。

  且说薛家金桂自赶出薛蟠去了,日间拌嘴没有对头,秋菱又住在宝钗那边去了,只剩得宝蟾一人同住。既给与薛蟠作妾,宝蟾的意气又不比从前了,金桂看去,更是一个对头,自己也后悔不来。

  一日,吃了几杯闷酒,躺在炕上,便要借那宝蟾作个醒酒汤儿,因问着宝蟾道:「大爷前日出门,到底是到那里去?你自然是知道的了。」宝蟾道:「我那里知道?他在奶奶跟前还不说,谁知道他那些事?」金桂冷笑道:「如今还有什么奶奶太太的,都是你们的世界了。别人是惹不得的,有人护庇着,我也不敢去虎头上捉虱子。你还是我的丫头,问你一句话,你就和我摔脸子,说话!你既这么有势力,为什么不把我勒死了,你和秋菱不拘谁做了奶奶,那不清净了么?偏我又不死,碍着你们的道儿!」宝蟾听了这话,那里受得住,便眼睛直直的瞅着金桂道:「奶奶这些闲话只好说给别人听去!我并没合奶奶说什么。奶奶不敢惹人家,何苦来拿着我们小软儿出气呢?正经的,奶奶又装听不见,没事人一大堆了。」说着,便哭天哭地起来。

  金桂越发性起,便爬下了炕来,要打宝蟾。宝蟾也是夏家的风气,半点儿不让。

  金桂将桌椅杯盏尽行打翻,那宝蟾只管喊冤叫屈,那里理会他?

  岂知薛姨妈在宝钗房中,听见如此吵嚷,便叫:「香菱,你过去瞧瞧,且劝劝他们。」宝钗道:「使不得,妈妈别叫他去。他去了岂能劝他?那更是火上浇了油了。」

  薛姨妈道:「既这么样,我自己过去。」宝钗道:「依我说,妈妈也不用去由着他们闹去罢。这也是没法儿的事了。」薛姨妈道:「这那里还了得!」说着自己扶了丫头,往金桂这边来。宝钗只得也跟着过去。又嘱咐香菱道:

  「你在这里罢。」母女同至金桂房门口,听见里头正还嚷哭不止。

  薛姨妈道:「你们是怎么着,又这么家翻宅乱起来?这还像个人家儿吗?矮墙浅屋的,难道都不怕亲戚们听见笑话了么?」金桂屋里接声道:「我倒怕人笑话呢!只是这里扫帚颠倒竖,也没主子,也没奴才,也没大老婆,没小老婆:都是混账世界了。我们夏家门子里,没见过这样规矩,实在受不得你们家这样委屈了。」

  宝钗道:「大嫂子,妈妈因听见闹得慌才过来的,就是问的急了些,没有分清奶奶宝蟾两字,也没有什么。如今且先把事情说开,大家和和气气的过日子,也省了妈妈天天为咱们操心哪。」

  薛姨妈道:「是啊,先把事情说开了,你再问我的不是,还不迟呢。」金桂道:「好姑娘,好姑娘!你是个大贤大德的,你日后必定有个好人家好女婿,决不像我这样守活寡,举眼无亲,叫人家骑上头来欺负的。我是个没心眼儿的人,只求姑娘,我说话,别往死里挑捡!我从小儿到如今,没有爹娘教导。

  再者,我们屋里老婆、汉子、大女人、小女人的事,姑娘也管不得!」宝钗听了这话,又是羞,又是气,见他母亲这样光景,又是疼不过,因忍了气说道:「大嫂子,我劝你少说句儿罢。谁挑捡你?又是谁欺负你?别说是嫂子啊,就是秋菱,我也从来没有加他一点声气儿啊。」金桂听了这几句话,更加拍着炕檐大哭起来说:「我那里比得秋菱?连他脚底下的泥我还跟不上呢!他是来久了的,知道姑娘的心事,又会献勤儿。我是新来的,又不会献勤儿,如何拿我比他?何苦来!天下有几个都是贵妃的命?行点好儿罢。别修的像我嫁个糊涂行子守活寡,那就是活活儿的现了眼了!」薛姨妈听到这里,万分气不过,便站起身来,道:「不是我护着自己的女孩儿,他句句劝你,你却句句怄他。你有什么过不去,不用寻他,勒死我倒也是希松的!」

  宝钗忙劝道:「妈妈,你老人家不用动气。咱们既来劝他,自己生气,倒多了一层气。不如且去,等嫂子歇歇儿再说。」

  因吩咐宝蟾道:「你也别闹了。」说着,跟了薛姨妈便出来了。

  回到薛姨妈房中,略坐了一回就去了。宝钗正嘱咐香菱些话,只听薛姨妈忽然叫道:「左胁疼痛的很。」说着便向炕上躺下。唬得宝钗香菱二人手足无措。

  宝钗明知是被金桂所气,也等不及医生来看,先叫人去买了几钱钩藤来,浓浓的煎了一碗,给他母亲吃了。又和秋菱给薛姨妈捶腿揉胸。停了一会儿,略觉安顿些。

  薛姨妈只是又悲又气,气的是金桂撒泼;悲的是宝钗见涵养,倒觉可怜。宝钗又劝了一回,不知不觉的睡了一觉,肝气也渐渐平复了。宝钗便说道:「妈妈你这种闲气不要放在心上才好。过几天走的动了,乐得往那边老太太姨妈处去说说话儿,散散闷也好。家里横竖有我和秋菱照看着,谅他也不敢怎么着。」薛姨妈点点头道:「过两日看罢了。」

  第五十一回 薛蟠伤人身陷囵圄 宝玉摆平夏家刁妇

  却说薛姨妈自王夫人那回来,只见有两个衙役站在二门口,几个当铺里伙计陪着,说:「太太回来,自有道理。」正说着,薛姨妈已进来了。那衙役们见跟从着许多男妇,簇拥着一位老太太,便知是薛蟠之母。看见这个势派,也不敢怎么,只得垂手侍立,让薛姨妈进去了。

  那薛姨妈走到厅房后面,早听见有人大哭,却是金桂。薛姨妈赶忙走来,只见宝钗迎出来,满面泪痕。见了薛姨妈,便道:「妈妈听见了,先别着急,办事要紧。哥哥在外头喝酒失手伤了人命。」

  薛姨妈唬得一惊,宝钗搀扶着进了屋子,因为头里进门时,已经走着听见家人说了,吓的战战兢兢的了,一面哭着,因问:「到底是和谁?」只见家人回道:「太太此时且不必问那些底细。凭他是谁,打死了总是要偿命的,且商量怎么办才好。」

  薛姨妈哭着出来道:「还有什么商议?」

  家人道:「依小的们的主见:今夜打点银两,和大爷见了面,就在那里访一个有斟酌的刀笔先生,许他些银子,先把死罪撕掳开,回来再求贾府去上司衙门说情。还有外面的衙役,太太先拿出几两银子来打发了他们,我们好赶着办事。」薛姨妈道:「你们找着那家子,许他发送银子,再给他些养济银子。原告不追,事情就缓了。」

  宝钗在帘内说道:「妈妈使不得。这些事越给钱越闹的凶,倒是刚才小厮说的话是。」

  薛姨妈又哭道:「我也不要命了!赶到那里见他一面,同他死在一处就完了。」宝钗急的一面劝,一面在帘子里叫人:「快去找荣府里那边老爷说说。」贾政王夫人听了也大惊,忙让贾琏过来帮忙料理。

  这宝钗方劝薛姨妈,那里金桂趁空儿抓住香菱,又和他嚷道:「平常你们只管夸他们家里打死了人,一点事也没有,就进京来了的。如今撺掇的真打死人了!

  平日里只讲有钱,有势,有好亲戚,这时候我看着也是吓的慌手慌脚的了。大爷明儿有个好歹儿不能回来时,你们各自干你们的去了,撂下我一个人受罪!」说着,又大哭起来。这里薛姨妈听见,越发气的发昏,宝钗急的没法。

  贾琏弄清了来龙去脉,又和薛姨妈商量一番,便携了银子往南边赶去处理,不在话下。

  又过了半月有余,这日宝玉正在王夫人处闲坐,只见薛姨妈家的老婆子慌慌张张的走来,到王夫人里间屋内,也没说请安,便道:「我们太太叫我来告诉这里的姨太太说:我们家了不得了,又闹出事来了!」王夫人听了,便问:「闹出什么事来?」

  那婆子又说:「了不得,了不得!」

  王夫人哼道:「糊涂东西!有紧要事你到底说呀。」婆子便说:「我们家爷不在家,一个男人也没有,这件事情出来,怎么办!

  要求太太打发几位爷们去料理料理。」

  王夫人听着不懂,便着急道:「到底要爷们去干什么?」婆子道:「我们大奶奶死了!」

  王夫人听了,啐道:「呸,那行子女人死就死了罢咧,也值的大惊小怪的。」婆子道:「不是好好儿死的,是混闹死的。快求太太打发人去办办!」说着就要走。

  王夫人又生气,又好笑,说:「这老婆子好混账。一会让凤姐去亲自瞧瞧,别理那糊涂东西。」那婆子没听见打发人去,只听见说「别理他」,他便赌气跑回去了。

  宝玉听了,想许久不见宝钗,正好过去看看,忙道:「母亲,凤姐一时怕是抽不开身,不如我先过去看看,安慰安慰姨妈也好。」王夫人想宝玉也半大爷们了,多经历经历也好,便点头答应。宝玉便奔梨香院而来。

  这里薛姨妈正在着急,再不见来。好容易那婆子来了,便问:「姨太太打发谁来?」

  婆子叹说道:「人再别有急难事。什么好亲好眷,看来也不中用。姨太太不但不肯照应我们,倒骂我糊涂。」

  正说着,只见贾宝玉来了,给薛姨妈请了安,道了恼,回说:「我母亲知道大嫂子死了,问老婆子再说不明。着急的很,打发我来问个明白,还叫我在这里料理。该怎么样,姨太太只管说了办去。」

  薛姨妈本来气的干哭,听见宝玉的话,便赶忙说:「倒叫我的儿费心。我说姨太太是待我最好的,都是这老货说不清,几乎误了事。宝玉且坐下,等我慢慢的告诉你。」

  便道:「不为别的事,为的是媳妇不是好死的。」宝玉道:「想是为薛大哥犯事,怨命自己寻了短见死的?」薛姨妈道:「若这样倒好了。前几日头里,他天天赤脚蓬头的疯闹。后来听见你兄弟问了死罪,他虽哭了一场,以后倒擦胭抹粉的起来。我要说他,又要吵个了不得,我总不理他。」

  「有一天,不知为什么来要香菱去作伴儿。我说:「你放着宝蟾,要香菱做什么?况且香菱是你不爱的,何苦惹气呢?』他必不依。我没法儿,只得叫香菱到他屋里去。可怜香菱不敢违我的话,带着病就去了。谁知道他待香菱很好。我倒喜欢,宝丫头知道了说:「只怕不是好心罢?』我也不理会。头几天香菱病着,他倒亲手去做汤给他喝。谁知香菱没福,刚端到跟前,他自己烫了手,连碗都砸了。我只说必要迁怒在香菱身上,他倒没生气,自己还拿笤帚扫了,拿水泼净了地,仍旧两个人很好。昨儿晚上,又叫宝蟾去做了两碗汤来,自己说和香菱一块儿喝。隔了一会子,听见他屋里闹起来,宝蟾急的乱嚷,以后香菱也嚷着,扶着墙出来叫人。我忙着看去,只见媳妇鼻子眼睛里都流出血来,在地下乱滚,两只手在心口里乱抓,两只脚乱蹬,把我就吓死了。问他也说不出来,闹了一会子就死了。我瞧那个光景儿是服了毒的。宝蟾就哭着来揪香菱,说他拿药药死奶奶了。

  我看香菱也不是这么样的人,再者他病的起还起不来,怎么能药人呢?无奈宝蟾一口咬定,我的二爷,这叫我怎么办?只得硬着心肠叫老婆子们把香菱捆了,交给宝蟾,便把房门反扣了。我和你宝姐姐守了一夜,等府里的门开了才告诉去的。

  宝玉你是明白人,这件事怎么好?」

  宝玉道:「夏家知道了没有?」

  薛姨妈道:「也得撕掳明白了,才好报啊。」

  宝玉道:「据我看起来,必要经官才了的下来。我们自然疑在宝蟾身上,别人却说宝蟾为什么药死他们姑娘呢?若说在香菱身上,倒还装得上。」宝钗本在内屋回避,如今也呆不住,挑了帘子出来道:「妈妈,宝兄弟说得甚是在理,依我看就依他所言办。若把香菱捆了,可不是我们也说是香菱药死的了么?妈妈说这汤是宝蟾做的,就该捆起宝蟾来问他呀。一面就该打发人报夏家去,一面报官才是。」

  薛姨妈听见有理,便问宝玉。宝玉道:「宝姐姐说的很是。报官还得我去托了刑部里的人,相验问口供的时候,方有照应。只是要捆宝蟾放香菱,倒怕难些。」薛姨妈道:「并不是我要捆香菱,我恐怕香菱病中受冤着急,一时寻死,又添了一条人命,才捆了交给宝蟾,也是个主意。」宝玉道:「虽是这么说,我们倒帮了宝蟾了。若要放都放,要捆都捆,他们三个人是一处的。只要叫人安慰香菱就是了。」薛姨妈便叫人开门进去。宝钗就派了几个女人帮着捆宝蟾。只见香菱已哭的死去活来。宝蟾反得意洋洋,以后见人要捆他,便乱嚷起来,那禁得荣府的人吆喝着,也就捆了,竟开着门,好叫人看着。这里报夏家的人已经去了。

  那夏家先前不住在京里,因近年消索,又惦记女孩儿,新近搬进京来。父亲已没,只有母亲,又过继了一个混账儿子,把家业都花完了,不时的常到薛家。

  那金桂原是个水性人儿,那里守得住空房,便欲勾搭她干兄弟。无奈他这个干兄弟又是个蠢货,虽也有些知觉,只是尚未入港,所以金桂时常回去,也帮贴他些银钱。

  这些时正盼金桂回家,只见薛家的人来,心里想着:「又拿什么东西来了。」不料说这里的姑娘服毒死了,他就气的乱嚷乱叫。

  金桂的母亲听见了,更哭喊起来,说:「好端端的女孩儿在他家,为什么服了毒呢!」哭着喊着的,带了儿子,也等不得雇车,便要走来。那夏家本是买卖人家,如今没了钱,那顾什么脸面,儿子头里走,他就跟了个破老婆子出了门,在街上哭哭啼啼的雇了一辆车,一直跑到薛家。进门也不搭话,就「儿」一声,「肉」一声的闹起。

  那时宝玉到刑部去托人,家里只有薛姨妈、宝钗、宝琴,何曾见过这个阵仗儿,都吓的不敢则声。要和他讲理,他也不听,只说:「我女孩儿在你家,得过什么好处?两口子朝打暮骂,闹了几时,还不容他两口子在一处。你们商量着把我女婿弄在监里,永不见面。你们娘儿们仗着好亲戚受用也罢了,还嫌他碍眼,叫人药死他,倒说是服毒!他为什么服毒?」说着,直奔薛姨妈来。

  薛姨妈只得退后,说:「亲家太太!且瞧瞧你女孩儿,问问宝蟾,再说歪话还不迟呢!」

  宝钗宝琴因外面有夏家的儿子,难以出来拦护,只在里边着急。恰好王夫人打发周瑞家的照看,一进门来,见一个老婆子指着薛姨妈的脸哭骂。

  周瑞家的知道必是金桂的母亲,便走上来说:「这位是亲家太太么?大奶奶自己服毒死的,与我们姨太太什么相干?也不犯这么遭塌呀。」那金桂的母亲问:「你是谁?」

  薛姨妈见有了人,胆子略壮了些,便说:「这就是我们亲戚贾府里的。」金桂的母亲便道:「谁不知道你们有仗腰子的亲戚,才能够叫姑爷坐在监里!

  如今我的女孩儿倒白死了不成?」说着,便拉薛姨妈说:「你到底把我女孩儿怎么弄杀了?给我瞧瞧!」

  周瑞家的一面劝说:「只管瞧去,不用拉拉扯扯。」把手只一推。

  夏家的儿子便跑进来不依,道:「你仗着府里的势头儿来打我母亲么?」说着,便将椅子打去,却没有打着。里头跟宝钗的人听见外头闹起来,赶着来瞧,恐怕周瑞家的吃亏,齐打伙儿上去,半劝半喝。

  那夏家的母子,索性撒起泼来,说:「知道你们荣府的势头儿!我们家的姑娘已经死了,如今也都不要命了!」说着,仍奔薛姨妈拚命。

  地下的人虽多,那里挡得住,自古说的:「一人拚命,万夫莫当。」正闹到危急之际,宝玉带了七八个家人进来,见是如此,不由得大怒,啪啪两个嘴巴,跟着又是一脚就把夏家的儿子踹翻在地,叫人先拉了出去,便说:「你们不许闹,有话好好儿的说。快将家里收拾收拾,刑部里头的老爷们就来相验了。」

  金桂的母亲正在撒泼,只见来了一位老爷,几个在头里吆喝,那些人都垂手侍立。金桂的母亲见这个光景,也不知是贾府何人。又见他儿子已被众人揪住,又听见说刑部来验,他心里原想看见女孩儿的尸首,先闹个稀烂,再去喊冤,不承望这里先报了官,也便软了些。

  薛姨妈已吓糊涂了,还是周瑞家的回说:「他们来了也没去瞧瞧他们姑娘,便作践起姨太太来了。我们为好劝他,那里跑进一个野男人,在奶奶们里头混撒村混打,这可不是没有王法了!」

  宝玉道:「这会子不用和他讲理,等回来打着问他,说:男人有男人的地方儿,里头都是些姑娘奶奶们。况且有他母亲还瞧不见他们姑娘么?他跑进来不是要打抢来了么!」

  家人们做好做歹,压伏住了。宝玉接着道:「夏太太,你不懂事!既来了,该问个青红皂白。你们姑娘是自己服毒死了,不然就是宝蟾药死他主子了。怎么不问明白,又不看尸首,就想讹人来了呢?我们就肯叫一个媳妇儿白死了不成?

  现在把宝蟾捆着,因为你们姑娘必要点病儿,所以叫香菱陪着他,也在一个屋里住,故此两个人都看守在那里。原等你们来眼看着刑部相验,问出道理来才是啊。」金桂的母亲此时势孤,也只得跟着周瑞家的到他女孩儿屋里,只见满脸黑血,直挺挺的躺在炕上,便叫哭起来。宝蟾见是他家的人来,便哭喊说:「我们姑娘好意待香菱,叫他在一块儿住,他倒抽空儿药死我们姑娘!」那时薛家上下人等俱在,便齐声吆喝道:「胡说!昨日奶奶喝了汤才药死的,这汤可不是你做的?」

  宝蟾道:「汤是我做的,端了来,我有事走了。不知香菱起来放了些什么在里头,药死的。」

  金桂的母亲没听完,就奔香菱,众人拦住。薛姨妈便道:「这样子是砒霜药的,家里决无此物。不管香菱宝蟾,终有替他买的,回来刑部少不得问出来,才赖不去。如今把媳妇权放平正,好等官来相验。」众婆子上来抬放。宝钗道:「都是男人进来,你们将女人动用的东西检点检点。」

  只见炕褥底下有一个揉成团的纸包儿。金桂的母亲瞧见,便拾起打开看时,并没有什么,便撩开了。

  宝蟾看见道:「可不是有了凭据了!这个纸包儿我认得:头几天耗子闹的慌,奶奶家去找舅爷要的,拿回来搁在首饰匣内。必是香菱看见了,拿来药死奶奶的。

  若不信,你们看看首饰匣里有没有了。」

  金桂的母亲便依着宝蟾的话,取出匣子来,只有几支银簪子。薛姨妈便说:

  「怎么好些首饰都没有了?」

  宝钗叫人打开箱柜,俱是空的,便道:「嫂子这些东西被谁拿去?这可要问宝蟾。」

  金桂的母亲心里也虚了好些,见薛姨妈查问宝蟾,便说:「姑娘的东西,他那里知道?」

  周瑞家的道:「亲家太太别这么说么。我知道宝姑娘是天天跟着大奶奶的,怎么说不知道?」

  宝蟾见问得紧,又不好胡赖,只得说道:「奶奶自己每每带回家去,我管得么?」

  众人便说:「好个亲家太太!哄着拿姑娘的东西,哄完了叫他寻死来讹我们。

  好罢咧,回来相验,就是这么说。」

  宝钗叫人:「到外头告诉宝二爷说:别放了夏家的人。」里头金桂的母亲忙了手脚,便骂宝蟾道:「小蹄子,别嚼舌头了!姑娘几时拿东西到我家去?」

  宝蟾道:「如今东西是小,给姑娘偿命是大。」宝琴道:「有了东西,就有偿命的人了。快请宝二哥哥问准了夏家的儿子买砒霜的话,回来好回刑部里的话。」

  金桂的母亲着了急道:「这宝蟾必是撞见鬼了,混说起来。我们姑娘何尝买过砒霜?要这么说,必是宝蟾药死了的!」

  宝蟾急的乱嚷,说:「别人赖我也罢了,怎么你们也赖起我来呢?你们不是常和姑娘说,叫他别受委屈,闹得他们家破人亡,那时将东西卷包儿一走,再配一个好姑爷。这个话是有的没有?」

  金桂的母亲还未及答言,周瑞家的便接口说道:「这是你们家的人说的,还赖什么呢?」

  金桂的母亲恨的咬牙切齿的骂宝蟾,说:「我待你不错呀,为什么你倒拿话来葬送我呢?回来见了官,我就说是你药死姑娘的!」宝蟾气的瞪着眼说:「请太太放了香菱罢,不犯着白害别人,我见官自有我的话。」

  宝钗听出这个话头儿来了,便叫人反倒放开了宝蟾,说:「你原是个爽快人,何苦白冤在里头?你有话,索性说了大家明白,岂不完了事了呢?」宝蟾也怕见官受苦,便说:「我们奶奶天天抱怨说:「我这样人,为什么碰着这个瞎眼的娘,不配给二爷,偏给了这么个混账糊涂行子。要是能够和二爷过一天,死了也是愿意的。』说到那里,便恨香菱。我起初不理会,后来看见和香菱好了,我只道是香菱怎么哄转了。不承望昨儿的汤不是好意。」金桂的母亲接说道:「越发胡说了!若是要药香菱,为什么倒药了自己呢?」宝钗便问道:「香菱,昨日你喝汤来着没有?」香菱道:「头几天我病的抬不起头来,奶奶叫我喝汤,我不敢说不喝。刚要扎挣起来,那碗汤已经洒了,倒叫奶奶收拾了个难,我心里很过不去。昨儿听见叫我喝汤,我喝不下去,没有法儿,正要喝的时候儿,偏又头晕起来。见宝蟾姐姐端了去。我正喜欢,刚合上眼,奶奶自己喝着汤,叫我尝尝,我便勉强也喝了两口。」

  宝蟾不待说完便道:「是了!我老实说罢。昨儿奶奶叫我做两碗汤,说是和香菱同喝。我气不过,心里想着:香菱那里配我做汤给他喝呢?我故意的一碗里头多抓了一把盐,记了暗记儿,原想给香菱喝的。刚端进来,奶奶却拦着我叫外头叫小子们雇车,说今日回家去。我出去说了回来,见盐多的这碗汤在奶奶跟前呢。我恐怕奶奶喝着咸,又要骂我。正没法的时候,奶奶往后头走动,我眼错不见,就把香菱这碗汤换过来了。也是合该如此。奶奶回来就拿了汤去到香菱床边,喝着说:「你到底尝尝。』那香菱也不觉咸,两个人都喝完了。我正笑香菱没嘴道儿,那里知道这死鬼奶奶要药香菱,必定趁我不在,将砒霜撒上了,也不知道我换碗。这可就是天理昭彰,自害自身了。」

  于是众人往前后一想,真正一丝不错,便将香菱也放了,扶着他仍旧睡在床上。

  不说香菱得放,且说金桂的母亲心虚事实,还想辩赖。薛姨妈等你言我语,反要他儿子偿还金桂之命。

  正然吵嚷,宝玉在外嚷说:「不用多说了,快收拾停当。刑部的老爷就到了。」此时惟有夏家母子着忙,想来总要吃亏的,不得已反求薛姨妈道:「千不是,万不是,总是我死的女孩儿不长进。这也是他自作自受。要是刑部相验,到底府上脸面不好看,求亲家太太息了这件事罢。」

  宝钗道:「那可使不得。已经报了,怎么能息呢?」周瑞家的等人大家做好做歹的劝说:「若要息事,除非夏亲家太太自己出去拦验,我们不提长短罢了。」

  宝玉在外也将他儿子吓住。他情愿迎到刑部具结拦验,众人依允。

  第五十二回 薛宝钗夜泣梨香院 林黛玉辨情栊翠庵

  (蛋疼的作者又来PS:可能很多人都以为古代是一夫多妻制,其实不是的,或者说不准确。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夫一妻多妾制。正妻永远只有一个。只有正妻死了或者被休了才能再续弦娶一个或者将一个妾扶正。而在大户人家,妻和妾的地位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妻是主子,而妾则只能是个奴才,是个性玩具和生育工具。妾生了孩子都不能算是自己的。最典型的例子就应该是红楼梦里的赵姨娘了。赵姨娘应该是贾政最喜欢的妾了,生了两个孩子给贾政(贾环和探春),但是我们可以看赵姨娘的地位是多么的可悲,按辈分,赵姨娘算是王熙凤的姑姑了。可是有很多次王熙凤挖苦、拐着弯的骂赵姨娘。赵姨娘的地位甚至还不如一些有地位的丫鬟。探春是赵姨娘亲生的,但是探春对赵姨娘的态度,你们都能看到。

  再举个例子,贾赦够风光了吧?荣府长子,世袭将军,想迎娶鸳鸯做妾,鸳鸯誓死不从,可见一斑。

  所以,黛玉和宝钗,到底娶哪一个真的是个问题。黛玉和宝钗,谁会去甘心做妾呢?当初本打算是想写死黛玉,然后宝钗就是正妻了。

  还记得两年前我一边写一边笑着对她说:“ 那么多人喜欢林黛玉,我写我偏不让她得个好下场,我要让她到死都是个处女。” 她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你怎么那么狠心?” 唉,就像在眼前一样……哭。

  好吧,我又犯贱了。其实写到现在,我都没有想好最后该怎么处理这一大群女人。本来是打算慢慢让这些女人一个个死去,像原着一样写个悲剧。可现在我还是偏向于写一个大团圆的结局。人就是这样吧,幸福的时候总想看个催人泪下的。等真正悲剧的是自己的时候,反而向往美好团圆的了。但是这么多女人,到底该怎么给他们一个名分?丫鬟们和二手货都还好说……钗黛这两位,还有天上警幻可卿那姐俩……哪位兄弟有好想法给点建议吧,我有点黔驴技穷了。

  )

  待到将刑部的人偷偷塞了银子打发回去,又少不得应允夏家一些银两,并答应好生将夏金桂发送了,夏家婆子这才在混账儿子搀扶下回了。

  平息了事儿,众人方散去。薛姨妈一把拉住宝玉,哭道:“ 多亏了我的儿了,若不是宝玉,今天还不知道被他们闹成什么样。唉……只怪你那大哥不争气,又出了这档子事,真是家门不幸啊……” 说着又滴下泪来。

  宝钗也忙出来同宝玉一起劝慰。二宝见薛姨妈早已疲累不堪,便将她搀扶到自个儿屋里,又命丫鬟好好伺候,见薛姨妈躺下了方退出来。此时屋里就只剩下宝玉宝钗二人。忙忙的闹了一整日,也没和宝钗说上句体贴话儿,宝玉也不想这就回去。

  宝钗让了坐,亲手端了茶来。宝玉忙站起身接了道谢。宝钗凄然一笑道:“快别谢我,倒是我该好好谢谢你才是的。今日若不是你……” 宝玉忙抢着道:“宝姐姐可别这么客气了,你再说这些客套话,我只当你拿我当外人看了。姐姐的事怎么不就是我的事?我们俩打小一同在园子里长大,也算是青梅竹……也算是情如亲姐弟。怎么如今长大了,宝姐姐倒和我生分起来了?” 宝钗不由得脸上一红,忙喝了口茶遮掩。宝玉偷偷窥了宝钗一眼,只见那圆月般的脸庞竟似是消瘦了许多,一双杏眼也有些发红。想是近日劳累费心所致。不由得心疼。又看那端着茶盏的手,却仍是白皙丰润,如同婴孩一般,翘着一根兰花指,好不妩媚。顺着那胳膊往上,便是胀鼓鼓的胸脯。想那日滴翠亭一触芳泽,又想起湘云说的话来,这淫人不由得又犯了呆病。只见宝钗喝了口茶,将茶盏放下,宝玉忙收了眼光,假装喝茶。

  宝钗道:“ 是啊,这一晃儿都十年了。想我刚跟随妈妈进京那会子还小,到了这边竟凭空多出这许多姐妹,后来大家又一起搬到园子里,结社吟诗,喝酒行令,多惬意的一段日子。谁想现在是这般光景?” 宝玉也道:“ 可不是,那会子那般热闹,到如今,宝姐姐搬出来了,也不大走动。湘云妹妹又出了阁,听说迎春姐姐不几日也要嫁人了。都一个个的散了。” 说着也不禁黯然下来。

  宝钗道:“ 女儿大了终是要散的。可怜湘云妹妹,过门还不足一个月就殁了相公,这日后的日子……唉,只希望迎春姐姐能嫁个好人家罢。” 宝玉闻得此话,只想着:“ 不知道宝姐姐日后要嫁给哪一个了?” 虽是没有说出口,心中却更加难受,不禁低头黯然。

  宝钗又道:“ 我不是不想同你们一起仍住在园子里。只是母亲太孤单,身上又总不太好,且这几年我们家里也是多灾多难的,我陪着她心里倒踏实些。只恨我那哥哥实在不争气,非但不能当家作主,给妈妈分忧,倒是只变着法儿的惹麻烦。一年年的大了,倒更让人费心。先是娶了个要命的媳妇儿,又惹上了人命官司。如今家里又出了这等事……把妈妈也气病了,我拼了力多少帮着分担点,却也不济事……” 说着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宝钗心里本是极苦的,只是没个人可以掏心窝子说说话,平日里薛姨妈已经劳心动气,常常闹心口疼,宝钗自是不能将这些话和她说。如今既然开了嘴,便索性将心中的委屈统统倾倒了出来。

  宝玉忙掏出手帕递给宝钗,哪知道宝钗竟一下投入到宝玉怀里,将脸面埋在宝玉胸口呜呜的痛哭。宝玉呆了呆,便张开双臂,将宝钗紧紧搂住,一面轻轻用手在宝钗背上拍抚。宝钗终于有机会将满腹委屈好好发泄一番,不由得也紧紧抱了宝玉,纵情大哭起来。

  直哭了个痛快,宝钗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轻轻抽身推开宝玉道:“ 瞧我,越发不长进了,哭得不成样子,凭的让宝兄弟笑话了。” 一面说一面拿那丰腴的小手擦眼泪。

  宝玉复又将手帕递上去,宝钗这才接了,转身细细的擦。“ 快别看,丑死了。

  ” 却说宝钗虽是貌美如花,却是出了名的冷美人,如今那又羞又扭捏的模样,却更有一番风韵。宝玉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宝钗的脸道:“ 傻宝钗,以后心里再难过莫要一个人闷在心里头了,只管去园子里找姐妹们说。若不嫌我愚笨,找我更是好了。你这般一味闷着,若是憋出个病来,我可是要心疼死了。

  ” 却说宝钗,本是爱慕宝玉才气,长相身份更是没得说。但又嫌宝玉不思进取,不肯用功读书,且一身孩子气,成日里只知道追着姐姐妹妹们在脂粉堆里打转。

  又知宝玉和黛玉两个打小情投意合,因而宝钗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宝玉。如今见宝玉处理事情竟是井井有条的果断,颇有几分大丈夫气概,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居然三两下就打翻了那要胡闹的夏家儿子,那个昔日里懦弱又孩子气的宝玉就在这三拳两脚之间从宝钗心中灰飞烟灭了,只剩下了个玉树临风才高八斗的爷们。

  宝钗虽觉得宝玉抚摸自己的脸颊这一举动有些过了,心里却丝毫不恼,只羞羞的躲开了宝玉的手,扭着手帕轻轻点点头。

  “ 宝姐姐,方才闻到你身上有股子异香,可是又吃那冷香丸了?” “ 嗯,这些日子有些喘,前日便翻出来吃了一颗。” 宝玉笑道:“ 小时候我听你说了那海上方,还吵着要吃呢。” 宝钗想起宝玉小时吵着要吃冷香丸的模样,不禁也噗嗤笑了出来,忙低首用手帕遮了,却仍是笑。哪只宝玉死死盯着宝钗胸前胀鼓鼓的两团美肉随着宝钗的笑颠簸,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宝玉又闲话了几句,见宝钗脸上有了些疲惫之色,才告辞了。宝钗只盈盈的将宝玉送出大门,才挥手作别。看着宝玉身影莫入夜色中,方想起手帕还没还给宝玉。又想起方才一幕,不由得脸色一红。又呆呆地站了一会子,才回屋去。

  路过薛姨妈的屋子,却听见里面咳嗽了两声。宝钗不放心,又见屋里仍亮着灯,便推门进去看看。只见薛姨妈正倚着枕头斜斜的歪着,像是正等着宝钗进来一般。见宝钗果然进来了,便招手唤她过来。

  宝钗在炕沿上坐了,拉着薛姨妈的手道:“ 娘,怎么还不睡?胸口可还疼?

  我给你捶捶吧。” 说着便轻轻锤了起来。薛姨妈怜爱的轻抚着宝钗的头,笑道:

  “ 宝丫头,今儿是多亏了宝玉了。” 宝钗点点头。薛姨妈又道:“ 唉……可惜史老太君要将黛玉许给宝玉,不然娘真要把你嫁给他。” 宝钗听得宝玉要娶黛玉,不由心中一痛,口中却害羞道:“ 娘,你又混说了。” 薛姨妈笑道:“ 小丫头,还嘴硬。方才不知道是哪个抱着人家哇哇的哭都不知道害羞……” “ 娘~ 你……你怎么偷看?” 薛姨妈笑的更得意:“ 我才没偷看,谁让你哭得那么大声音,你若再大声点,竟是连院外头都听了去。唉,这阵子可真是委屈了我乖女儿了。

  ” 宝钗不由得鼻子一酸,忙忍住,强挤出一个笑脸道:“ 娘,女儿不委屈” 母女二人又说了会子话,才各自睡了。

  却说自打栊翠庵一夜之后,妙玉休养了几日,如今身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宝玉更是睡了一天便没事儿人一般。黛玉这才两块石头落了地,人不由得也清爽了起来。这一日,又一摇一摇的往栊翠庵去了。

  来到庙门,也不敲门,便径直的进去了,见妙玉正坐在窗口发呆,更是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悄悄来到妙玉身后,伸出手来,将妙玉两团挺拔的奶子握在手里把玩了起来。妙玉先是一惊,马上想到是黛玉,便回转过来,揽过黛玉的臻首在额头上香了一口。

  黛玉笑吟吟的道:“ 姊姊,想谁呢?” 妙玉笑道:“ 小丫头,想你呢?” 黛玉心知妙玉言不由衷,却也不揭穿。笑吟吟的软在妙玉怀里一扭一扭的撒起娇来。

  妙玉抱了黛玉道:“ 小妮子,偷偷笑什么呢?” “ 姊姊,你没觉得你最近竟是变了?” “ 啊?我……我哪里有变?” “ 呵呵,少来蒙人了,平日还说什么出家人不打妄语,这一张嘴儿就是瞎话。” 黛玉说着用手指轻轻在妙玉脸上刮着羞。

  妙玉不由得脸都红了“ 我……我真的没变” “ 姊姊,方才你痴痴的,怕是在想宝玉吧?” “ 我……我没有……” 黛玉又往妙玉怀里钻了钻,道:“ 姊姊,我就是你腹中的虫儿,你想些什么,我是都知道的。” “ 黛玉,我……” 黛玉伸出两根手指挡住了妙玉的嘴道:“ 姊姊,你且不必说,先听我道来。姊姊,我知道,第一次是我苦苦求你救宝玉。你实属不得已而为之。也就是那一次,使我懂得了你的心。可是这第二遭,又是我找宝玉来救你,这次,竟是使我懂得了我自个儿的心。姊姊,你只道嫌那世间男子污浊,可我想,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配得上姊姊,怕也只有宝玉了。” 妙玉方欲说话,黛玉又阻止了:“ 姊姊,你且放心,我并不吃醋,你不必着急,听我将话说完。我知道姊姊喜欢女儿,喜欢我。我也同样喜欢姊姊。只是那一夜,我看你躺在宝玉怀里,虽是昏迷不醒,那脸上却满满都是幸福。姊姊那模样,是……是我们姊妹俩欢好之时再也没有的。虽然我不能体会,我却能从姊姊脸上读到那份味道,那分明是女儿家最大的幸福。自打姊姊的怪病被宝玉治好之后,姊姊和我虽也是欢好几次,却总是心不在焉,竟和以前大不同了。” 黛玉说着不由得一张俏脸也有些发红。“ 姊姊,你可要知道,颦儿心里真的是喜欢你的。可是,当我看见宝玉吐血的时候,我真真心都要碎裂了一般。那一刻我才知道,宝玉在我心里是那般的重。我……我不能没有姊姊,也不能没有宝玉!” 说着,黛玉的胸口不禁有些起伏,呼吸也略显得急促起来。“姊姊,后来你和宝玉都昏睡过去,我就那么看着你们两个在一起睡着,心下只希望我们三个就这么在一起一辈子该多好!” 妙玉犹自扭捏,却无法反驳。沉默了好一会子,才幽幽道:“ 黛玉,你可说完了?若是说完,今天我也说几句你且听听。虽是没了根据,我大概也猜到了我所犯何煞。也不必和你细说。却说那日,我只觉浑身冰冷刺骨,脸骨血都冻僵了一般,便失去了直觉。正在那难受的光景,只觉一股子暖流从下面窜进我身子,将我一点点的暖了起来。渐渐的,虽是身子仍不能动弹,却也有了些意识。只觉得一人在我身子上……那一滴滴的汗珠子就落在我身上。虽然不能睁眼,那……那股子热流我……我却是记得的。我便知道那人是宝玉了。谁知那股子邪寒却是霸道,刚被宝玉破了去就又钻了出来。如此屡次三番,宝玉的力气几乎都用尽了,却仍不放弃,直至最后吐血。那会子我便知道,宝玉是个重情义的好男儿。” 黛玉道:“ 姊姊,你可觉得宝玉配得上你吗?

  ” 妙玉含羞不语。黛玉又道:“ 我们以后三人在一起可好?” “ 颦儿……你……你又胡说了。” “ 姊姊,这哪里是什么胡说,二女共事一夫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嘻嘻,难道你要独自霸占宝玉不成?” “ 颦儿,你这张小嘴凭得刁蛮,看我不撕了它!” 二女娇笑着扭在一处。

  第五十三回史湘云省亲大观园林黛玉一解女儿心

  (ps:三角恋算个P呢……看我四五六七角。宝玉、湘云、宝钗、黛玉、妙玉……

  还有个要交代的,枕霞阁其实不是大观园里的,而是史府里的房子,是贾母小时候住的地方。湘云在贾府住的时候,小时候是住在贾母屋里。后来和宝钗一同住蘅芜苑。宝钗搬出去之后和黛玉一起住潇湘馆。呐,在别人屋里住总是不方便,所以这里把枕霞阁写到大观园中了,希望不要误导众位,也希望各位红楼爱好者不要骂我没看过红楼就在这里大放厥词。

  嗯,湘云回来了,我很开心。就是这样。三章无肉,对不住大家,湘云来慰藉你们了。

  上次关于大观园中众女妻妾地位的问题,谢谢大家的意见和建议。幺鸡都认真的看了,开拓了思路,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虽然有些建议不能采纳,也让我受益匪浅。嗯,你们的回复不仅给了我灵感,更给了我动力。

  这几天一直在出差,晚上闲了没事在宾馆里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抱着笔记本PIAPIA的码字,和狼友们交流,幺鸡很快乐~ 谢谢大家,有你们,这枯燥的流放时光不寂寞。有你们,春梦的创作更快些~ 在此不一一谢过了,那些一直看着春梦的狼友,你们懂的。

  )

  却说这日,大观园中竟又热闹了起来。原来,卫若兰已经辞世一段日子了,湘云方能走动了,贾母终是挂念湘云,便差人去接。湘云先是给贾母请安,贾母见了湘云,不由得眼泪哗哗的流。倒是湘云先止住了眼泪,笑道:“ 老祖宗,莫要哭了,你看湘云这不还是好好儿的?且卫府离得也不算远,我仍可时常过来给您请安问好。” 贾母这才稍稍释然,道:“ 云丫头,此次既是来了,便住上几日。

  我去派人和那边的人说,就说你伤心失落,我留你住上几日消遣。你去罢,仍住你的院子,我都让他们给你留着呢,仍和你走时一个样。” 湘云正合心意,拜谢了贾母,便一溜烟溜进园子来,见了一众姐妹,不由得又哭又笑的闹了起来。如此情景自是少不了宝玉。宝玉看着湘云心里高兴,却没有机会亲近,只能心下焦急。

  宝玉看着一群女孩儿嘻嘻哈哈,也跟着嘿嘿傻笑。同湘云擦肩而过,手中一软,是被湘云轻轻捏了一下。分开时,手中已多了张纸条。宝玉忙转向无人之处,急忙展开纸条,只见一行娟秀的蝇头小楷:“ 今夜戌时,枕霞阁”.宝玉大喜,恨不得只即刻就到戌时。

  那宝玉正喜得抓耳挠腮之际,只听身后有人道:“ 你这呆子,又毛躁躁的干什么呢?” 宝玉忙藏了纸条,正是黛玉。

  这可是这么长时间,除去那次为救妙玉,黛玉头一遭儿和宝玉搭话。宝玉不由得大喜,忙道:“ 林妹妹,你怎么不和她们耍去?” 林黛玉虽是心中想通顺了,如今和宝玉面对面站着,却仍是害羞。只道:“ 看见你这呆子独自一人在这耍猴儿,好奇你在干吗,连湘云回来了都不上心了。” “ 哪……哪里不上心,我这不正高兴呢。” 宝玉支吾道。

  黛玉见宝玉那窘迫的模样,不由抿嘴一笑,道:“ 你身子可好些了?” 宝玉连连点头道:“ 早就好好儿的了。倒是妙玉……妙玉师父可大安了?” 黛玉道:

  “ 好不好,你就不会去看看?好像自己没个腿子一般。” 又忍不住又道:“ 妙玉姊姊也已痊愈了,还多谢你呢。只是你若有时间,还是该亲自去看看她的好。”

  说罢,莞尔一笑,一摇一摇的去和姐妹们说笑了。

  宝玉望着黛玉的背影,也笑了。可刚裂开嘴,却又僵住了。顺着黛玉的方向,宝钗也刚好看过来,那圆润的俏脸虽也是笑吟吟的,可却挂着几丝苦涩与无奈。

  见宝玉看过来,忙转过脸仍和湘云说闹。也不知湘云在宝钗耳畔低语了几句什么话,虽是隔得远远的,宝玉也看见宝钗羞得耳根子都红了,追着要打湘云,那胸前两团一颤一颤的抖动,宝玉又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众女孩在一起笑闹,宝玉在一旁一会儿愁一会儿跟着笑。不知道的只以为他又犯了痴病,也不以为然,只有黛玉宝钗湘云三人心中各有理解,不一一细说。

  到了晚间贾母又在园子里设宴,只闹的夜深方散了。众人都一一回自己屋里。

  宝玉假意踱回怡红院,只和衣倒下装作睡了,听见外面没了动静,那巡夜的婆子们也转过了一圈方又蹑手蹑脚的起来,悄悄开了门,飞一般朝枕霞阁跑去。

  哪知到了枕霞阁,竟是漆黑一片,大门早已关了。好在只轻轻一推,那门便打开了。宝玉闪身进来,摸着进了湘云闺房。刚要轻声呼唤,一个香软娇小的身子早已钻进了宝玉怀里,两片柔唇也将宝玉的嘴堵了个瓷实。

  好一会子,四片嘴唇才分开。二人仍是紧紧抱着,湘云将脸贴在宝玉胸口道:

  “ 爱哥哥,我走了这些日子,你可有想我?” 宝玉怜爱的抚摸着湘云的头道:“傻妹妹,怎么不想?前些日子听人说卫公子殁了,我还求老太太接了你家来呢,只是老太太说接不得罢了。” 湘云道:“ 傻哥哥,我……我毕竟是人家的媳妇了,哪有死了相公就回娘家的道理?按理,现在我也该在那边给他守孝的。只是……只是湘云太想爱哥哥了……” “ 唉,老天真不公道,偏偏让你受这份罪,那卫公子不想年纪轻轻就……” 湘云忙掩住宝玉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好哥哥,这怎么算是遭罪呢?我本就不想嫁给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如今这和未嫁不也差不多?

  ” “ 傻妹妹,你纵是守了寡,如今也算是卫家的媳妇了。” “ 爱哥哥,我虽名分上是他们卫家儿媳妇,可身子……身子和心都只是爱哥哥你一个人的。” 湘云一面低声道,一面将身子在宝玉怀中扭捏了几下。“ 那卫公子,我过门时已是病得卧床不起,只勉强拜了天地,哪知日后更是一日不如一日。我虽和他是名分上的夫妻,也只有个名分罢了,他可碰都没碰过我的身子,爱哥哥,你可千万莫要嫌弃我,我只是你一人的,我不要你娶我,不要那些名分,我只要你心里头有我,只要一年里头能见你几次,你能疼我几次我就知足了……” 宝玉在湘云的脸上捏了一把,又用嘴在湘云额头上啄了一下道:“ 傻妹妹,我怎么会嫌弃你呢?莫说卫公子没有碰过你的身子,即便……你也是我心中最干净的人儿。只是一年见上几次,疼你几次……” 宝玉说着停了停。湘云不由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宝玉。“ 爱哥哥?” 宝玉这才又笑道:“ 这一年有三百六十天,若只见几次,岂不是让我想煞你?几次太少,这可是万万不能的。” 湘云方释然,又喜又羞的用手轻轻捶打宝玉道:“ 爱哥哥,你越发的坏了。时不时就要欺负人家……” 宝玉道:“ 好妹妹,这哪里算是欺负了?如果说句话都叫欺负,那你看我现在要做的可算不算?

  ” 说着便抱起湘云,像炕上走去。湘云自是知道宝玉要做什么,羞得俏脸通红,一双含春的明眸中却闪烁着些许期待。

  “ 妹妹怎么也不掌灯?这黑灯瞎火的,看不见你柔媚的模样岂不无趣?” 宝玉说着就要起身去点灯。脖子却被湘云揽了:“ 爱哥哥,不要。若被那巡夜的看到了,倒是麻烦。况且,人家也害羞着呢。” “ 好湘云,那巡夜的哪里有这么仔细?即便是看见了,还敢进来寻不成?若不点灯,一会子看不见你张着小嘴叫我' 爱哥哥‘ ,更不见你这两团美肉颠簸,真真儿的是要少了多少趣味?” 湘云羞得耳根子都红了,一双小手在宝玉胸口拍打道:“ 你……你坏死了。” 宝玉任由湘云拍打了几下,才轻轻将湘云也拉着坐了起来,从袖口中掏出一块大红的盖头来,给湘云蒙了头。湘云道:“ 爱哥哥,你又耍哪门子花样?” 宝玉笑而不语,起身下地,却并不点灯,只将那烛台上三根红烛悉数点燃了,又燃了三根香插在香炉里。从怀中荷包里取了些散香一并焚了,不一会屋里便青烟袅袅,发散着阵阵檀香。

  宝玉收拾妥当了,拉着湘云的手道:“ 好妹妹,你说不要我娶你,今儿我却偏要和你拜天地的。拜了堂,你可就是我的人,便再也跑不了了。” 湘云道:“你呀,脑子里净是些鬼主意,我都是卫家的奶奶了……” 却终是拗不过宝玉,二人在香炉前跪了,依着样儿拜了天地。宝玉口中道:“ 今日贾宝玉同湘云妹妹拜了天地,虽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没有拜得高堂,我贾宝玉自今日起便视湘云为夫人,如有二心,必遭天珠。” 这才搀着湘云起身,在床边坐了。

  湘云本因身上有孝,从卫府过来的时候是穿的素服,到了园子里早将素服脱下,换了平日里的旧衣服。可巧,正是一套半旧大红的,如今又有红盖头,外加红烛映着,真有几分洞房花烛的光景。

  “ 云妹妹,你做新娘子好美。” 宝玉痴痴地看了一会子,才伸出手来,缓缓将湘云的盖头掀了起来。却见湘云低着头,绯红的双颊上竟是挂着两行泪痕。宝玉忙凑过去,将那泪痕吻干了。“ 好妹妹,怎么了?” 湘云摇摇头:“ 爱哥哥,没事,湘云是高兴的。湘云一辈子都要做爱哥哥的女人。” 说着便猛的扑倒宝玉怀中。宝玉不由得向后仰倒,被湘云娇小柔软的身子压在下面。二人都轻呼一声,湘云却主动将两片柔嫩的香唇贴在了宝玉的嘴上。宝玉更不客气,张嘴就将湘云两片柔唇吸吮起来,又将舌头探入湘云的檀口之中,与湘云灵巧的香舌搅拌做一处。

  好一会子,直吻得湘云娇喘连连,湘云方抬起头来,张开小嘴呼呼的喘着气:

  “ 你好讨厌,人家刚刚擦好的胭脂,又都被你吃了去。” 宝玉笑吟吟的看着湘云,只见湘云猩红的小嘴微张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里都是春情。宝玉不由得笑道:

  “ 好妹妹,你这小嘴这般红嫩,不擦胭脂也罢了。” 湘云道:“ 那怎么行,谁不知道我的爱哥哥最喜欢吃人家嘴上的胭脂呢?” 说罢,又俯身吻了上去。宝玉一面回吻,一面用手在湘云头上摩挲。摸到一根簪子,只一拔,湘云那如云般的秀发便如流水般飘散下来。

  “ 好妹妹,你的头发也好香。” 宝玉一面说一面爱抚着湘云丝般顺滑的秀发。

  “ 呵呵,爱哥哥喜欢么?哎,说头发怎么又不老实了……好讨厌。啊……爱哥哥好色……” 原来那宝玉早已不满足只抚摸湘云的头发,竟是已经轻车熟路的将湘云衣襟上的排口逐一解开了,又朝两边一拉,湘云胸口两团美肉便蹦了出来,宝玉早已将两团肉肉的奶子把握在手里玩弄了起来。

  湘云口上说着,一面却配合着宝玉将自己的衣物除去,也解开了宝玉的衣襟。

  “ 爱哥哥,你……好壮实啊。” 湘云将两只小手在宝玉的胸口抚摸了好一会子仍不乏味,索性便将头贴在了宝玉的胸口,随着宝玉呼吸起伏,听着那一下下有力的心跳声。

  宝玉双臂环着身上的佳人,两只手轻轻在湘云光滑的脊背和翘臀上来回游走,湘云吃痒,口中发出呵呵的傻笑,轻轻扭动着身子,将两团丰乳磨蹭着宝玉的小腹,俏脸仍是在宝玉胸口磨蹭。

  “ 爱哥哥,你这里也硬了呢!” 湘云发现宝玉胸前两颗乳头也已经硬了起来。

  原本她只以为男子这两处不过是摆设,如今却才知道是能硬的。湘云就如发现了个好玩物一般,用一根纤细的手指甲轻轻在宝玉的乳头上剐蹭了起来。

  只觉一阵酥痒从乳头处传来,宝玉不由得闭了眼睛,深深出了一口气。湘云只觉剐蹭了几下,那乳头更是坚硬了,便索性俯下头张开檀口将另一个乳头含在口中,学着宝玉玩弄自己玉乳的样子吸吮起来。这下可爽坏了宝玉,只觉湘云香软的小舌头一遍遍的舔过,那麻氧便如要钻到心眼子里一般,下身阳物不由得更是发硬坚挺。

  见湘云舔吸了好一会子仍玩不够,宝玉心下有些着急,便用手将湘云的头往下按了按。湘云便也会意了,才将香唇从宝玉胸口往下移去,用小舌头灵巧的舔舐着宝玉滑嫩的胸腹,留下一条亮晶晶的湿痕。

  上下反复几次,湘云又将精神集中在了宝玉的肚脐上,尖滑的小舌头如红红的小蛇一般要钻进去。又玩了一会子,宝玉终于按耐不住,拉起湘云一只小手引向自己下身。湘云这才一边仍在宝玉肚脐上舔吻一边将宝玉腰间的汗巾子解开了。

  只将那裤子往下一拉,宝玉的阳物早已跃了出来。

  “ 啊……” 湘云虽不是第一次接触宝玉的阳物,但那次毕竟是破身,只由宝玉作为,如今头一次如此面对着见了仍是吃了一惊。“ 爱哥哥……它好凶啊。”

  宝玉嘿嘿笑道:“ 傻妹妹,看着凶,其实它可是很懂得疼女儿家的呢。你可是忘了上次它让你多快活?” 湘云这才轻轻伸出小手,先试探着触碰了一下子,才将宝玉的阳物握住了。“ 爱哥哥,它……它好大,哎呀……还在一跳一跳的……嘻嘻,丑死了。这么大,真的就进了我的身子?” 宝玉笑道:“ 傻妹妹,这会子怎么不见了你平日的聪明鬼头了?莫说是这话儿,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都是要从你下面出来的。你可记得那句古话?' 王侯将相,皆出于此。’”湘云本是害羞,忽听得宝玉说起孩子,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暖暖的蜜意,顿时觉得手中的阳物也变得更是可爱了许多,不觉中竟握着阳物轻轻的在自己的脸颊上磨蹭了起来。

  “ 好妹妹,素日里你是喜欢品箫的,如今也来品一品我这个可好?” 宝玉道。

  湘云本想推辞,可想到初夜中宝玉早已将自己的身子吻了哥遍,况且那感觉是极受用的。如今宝玉既是开口,自己只要宝玉也受用就好,便用小嘴轻轻的啄了一下手中通红的龟头。宝玉本是期待着湘云小嘴的第一次吹箫,如今却只点到为止,哪里肯依?便伸手将湘云散落挡着脸的云鬓拢到耳朵后面,一面挺动着阳物磨蹭着湘云的香唇。“ 好妹妹,你先用舌头细细的舔一舔……” 果然湘云深处艳红的香舌,在宝玉猩红的龟头上舔舐起来,虽是动作略显生疏,却也爽得宝玉发出一声声叹息。直将整根阳物都舔得湿漉漉的,湘云才又依着宝玉说的,张大了檀口,将阳物勉强纳入口中。

  湘云抬起眼睛,正看见宝玉也在含笑的望着自己,眼中尽是鼓励和受用。“好妹妹,可好吃么?” 湘云将阳物吐出来喘息道:“ 呸呸呸,难吃死了。爱哥哥最没羞了。这么丑的东西偏要拿来欺负人。” “ 呵呵,可是爱哥哥很受用呢,怎么办?” 宝玉一面揉捏着湘云的玉乳一面道。

  湘云红着脸对宝玉翻了一个白眼,又握住了阳物,吞吐起来。宝玉拍了拍湘云的粉臀道:“ 好妹妹,来让哥哥也亲亲你的小穴吧。” 湘云在宝玉指点之下才分开两腿跪伏在了宝玉的头之间,二人做六九姿势,湘云红嫩的小穴呈现在宝玉面前。“ 云妹妹,你的小穴可真漂亮,颜色鲜艳,又细腻,真是不可多得的尤物,连这菊蕾都是这般精致……” 说着,便伸出舌头在那两片紧凑的肉唇上舔舐起来。

  宝玉轻轻将两片肉唇拉开,细细地舔过每一个褶皱,又将那圆润的肉珠含在口中不住吸舔,湘云只觉犹如一队热锅上的蚂蚁,在自己的玉蛤上爬行游走,奇痒难忍,不禁轻轻扭动腰肢,用玉蛤磨蹭着宝玉的口鼻,被阳物堵着的口中也发出呜呜之声。

  宝玉知湘云是想要更多刺激,便松了嘴,用两根手指钳住了肉珠来回捻搓,一面伸出舌头,探进了湘云窄紧的小洞。湘云只觉得那股子酥痒顿时清减了些子,只觉小穴被又热又软的舌头探入,顿时充实了许多,却仍不够过瘾,只得将小屁股往下用力,配合宝玉舌头的伸缩。

  宝玉又是舔又是咗,一面勾弄着穴内柔嫩的媚肉,一面吞咽着湘云汩汩流出的蜜液。那钳着肉珠的手也跟着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子,湘云竟觉得有些窒息,只得将阳物吐出,只用小手攥住了,口中喘息道:“ 爱……爱哥哥……好……好受用……要……嗯……” 伴着一声声娇喘,小穴内开始了一波波的痉挛,那穴口也一张一合的夹着宝玉的舌头。

  “ 啊……来……来了……” 湘云轻呼一声,花心大开,一大股亮晶晶的阴精泻出。宝玉忙张了口一一接了。湘云的身子又僵硬了一会,方软软从宝玉身上下来,一头倒在宝玉怀里喘息着。

  “ 好妹妹,怎么就下来了?” “ 嗯~ 爱哥哥,你让人家休息会子吗。” 湘云眼睛也不睁,只轻轻摇了摇宝玉道。

  “ 这可使不得,妹妹爽了就不管我这当哥哥的了不成?” 说着腰上一用力,便翻身将湘云压在了身子下。

  湘云揽住了宝玉的脖子道:“ 嗯,湘云错了,都依哥哥发落便是。” 宝玉嘿嘿一笑,在湘云脸上吻了一下,便分开湘云两条美腿,用阳物抵住了小穴,稍稍用力,便肏了进去。二人不由得同时轻呼一声。

  “ 好妹妹,小穴如此窄紧,爽煞我了。” “ 爱……哥哥,好大……好充实……” “ 妹妹可吃得消?” 湘云点了点头。却说湘云只月余前被破了身子,如今才是第二次享鱼水之欢,宝玉生恐湘云吃不消,虽见湘云点头,也不敢贸然大开大磕,只一面揉捏着湘云两颗饱满的玉乳,一面缓缓抽送起来。

  抽插了二三百下,只觉湘云并无不适,那呼吸却越发的粗重,小穴中也有更多的蜜液流出,润滑着二人的交合。宝玉这才逐渐加快了速度。

  “ 啊……爱哥哥……好重,顶死湘云了……” “ 嗯……好妹妹,受用吗?”

  “ 受……受用。爱哥哥,再重些,再快些……湘云还要。” “ 好,哥哥都给湘云。

  ” 宝玉松开了湘云的玉乳,将两条腿抄在手中紧紧箍住了,便使出了十成的力气,只见粗长的肉棒在湘云红嫩的小穴中快速进出,不时从洞口带出一股股白沫。

  “ 呼,好窄紧的小穴……好湘云,舒坦死我了。” “ 爱……啊啊啊……死了……湘云要死了……” 湘云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竟将双手紧紧抱住了宝玉的后背,上半身也扬了起来。宝玉更是顾不得说话了,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抽插。每次抽出只将半个龟头留在穴口,又猛的一沉连根没入,狠狠的砸在湘云娇嫩的花心子上。

  湘云更是早已说不出一句话来,口中只有呜呜啊啊之声。又是百十下,湘云的身子猛的一僵,双手死死抱住了宝玉,十指几乎陷进了宝玉的皮肉之中,两条粉腿也盘住了宝玉的腰身,将玉蛤紧紧抵住了宝玉的下身,另那阳物死死抵在花心之上不能抽身。小穴更是一阵猛烈的抽搐,一股子温热的阴精喷涌而出,稀疏喷洒在宝玉的龟头之上。宝玉只觉脊梁一紧,也低吼一声,将那滚烫的阳精射了出来。

  “ 啊……好烫……飞了……” 十几股子阳精稀疏被射入了湘云花心中,二人才都长出一口气。湘云缠着宝玉的四肢才放松下来,人也瘫软在了炕上。

  宝玉也松弛下来,轻轻压在湘云的身上,看着湘云泛着红晕的俏脸,一面轻吻着一面问道:“ 云妹妹,可受用么?” 湘云连眼睛都不睁开,也不答话,只娇懒的点了点头。二人紧紧相拥。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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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6 00:51:30 |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十五回 忠紫鹃为主探口风 痴颦儿二解女儿心

  (按惯例PS:黛玉和袭人两个关系是很好的,有交代过了吧?紫鹃对黛玉更是忠心耿耿。

  还有,按理说依着黛玉的脾气秉性,本回对宝玉的那些调笑应该是说不出口的。可是首先,咱只说在春梦里,黛玉虽然仍是处女,却和妙玉百合了,也算半个过来人了。还有,黛玉能接受和妙玉共享宝玉,胸襟也会宽广了许多。然后,黛玉知道了自己要被许配给宝玉,自然心里踏实了许多,也更亲近了些,于是我就让她的性格开朗了些。好吧,是我又忽悠了……又过了几日,卫家派人来接湘云。虽是不舍,毕竟已是人家的人,贾母也不好多留。湘云只得洒泪挥别了众人,又哭求贾母,隔些日子务必再派人去接她,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宝玉自是又心中烦闷,心想又要有些日子才能和湘云相聚,难免哀叹了几日,也不出屋子,只把自己闷在房中。

  却说宝玉和黛玉的婚事,虽是贾母放下话去,不叫胡乱声张,毕竟是府上一等一的大事,凤姐早已暗地里安排准备。毕竟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篱笆墙,日子一久,府里的下人们虽不明说,也在心中知道了个大概,只是假装不知,不肯当着怡红院和潇湘馆两处的人说罢了。

  却说黛玉的丫头紫鹃看着府里的人忙着准备婚嫁用品,心中不免好奇“ 这是要给哪个哥儿姐儿做喜事?我怎的就没听说?只知道迎春姑娘不几日要出阁,可迎春毕竟是东府里的人,按理不该由这边准备。况且,即便准备了也只备下嫁妆就好。看这势头,并不是聘女儿,倒像是要取新媳妇的。” 紫鹃正自纳闷,可巧看见周瑞家的带了一群婆子抬了东西往里走。紫鹃忙上前施礼道:“ 周姐姐,看你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的,什么事这么大周折?” 周瑞家的本是八面玲珑会来事的人,知道黛玉日后便是这府里的奶奶,这紫鹃是黛玉最贴心的人,日后定是也差不了的,便有了溜须拍马的意思,便驻了脚笑道:“ 紫鹃姑娘,这你还看不出?

  准备喜事吗。”

  “ 嗯,却不知是什么喜事?可是娘娘的事?”

  “ 呵呵,娘娘虽是喜事,却也不用这样准备。你们先去吧,把这些先送到库房去请平姑娘过目,我这就跟去。” 周瑞家的打发了一众婆子,才道:“ 本是老太太有话,不叫人乱说。如今姑娘也不是那心里装不下事的人,我竟破例告诉了你吧。说起来,还要恭喜咱们林姑娘呢。” “ 林姑娘?莫不是她和宝玉的婚事?

  ”

  “ 呵呵,紫鹃姑娘果然是明白人。” 周瑞家的笑道。

  “ 那为何不叫林姑娘和宝二爷知道?偏要像这般做贼一样。”

  “ 这也是老太太的话,说是怕说出来让宝玉知道了定要心浮气躁的,恐延误了宝二爷的功课。老太太的意思是等到元妃娘娘产龙子的时候就把宝二爷和林姑娘的大事办了,凑个双喜临门。” 二人又说了一会子,周瑞家的方去了。

  紫鹃忙急急地回了屋子。可巧黛玉也正好两腮绯红的从栊翠庵回来。紫鹃一面帮黛玉换衣一面笑道:“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儿看了姑娘的面色可见真不是白说的。”

  黛玉想起方才和妙玉的一番缠绵,虽是知道紫鹃不知情,却也不由得一羞,啐道:“ 越发的没王法了,竟拿我取乐。”

  紫鹃笑道:“ 我的好姑娘,这可不是取乐的,你且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这气色是不是好得不行?而且,真的是有喜事呢。” 说着便将方才周瑞家的所说一一告诉了黛玉。

  黛玉听了心中早已喜得不行,却又害羞,便啐道:“ 呸,你这小蹄子,光知道在外头胡乱打听些疯话,又来我耳朵里下蛆,看明儿我回了老太太,撵不撵你出去?”

  紫鹃素知道黛玉口舌厉害,如今又定是害羞,也不生气,只笑着端了茶来:

  “ 我的好姑娘,这府上除了你和宝玉二人,怕是都知道了。我可是姑娘的人,怎么能忍心看姑娘蒙在鼓里?唉,可叹你们两个打小在一块儿长大,吵吵闹闹的这许多年,终于要有个着落了,我都替姑娘高兴呢。二奶奶快请用茶。”

  “ 你这丫头定是疯了。谁是你二奶奶?” 黛玉白了紫鹃一眼,也不接茶。

  紫鹃呵呵笑着将茶盏放在桌上道:“ 好姑娘,自打你来了这边我便在姑娘身边陪着,斗胆说一句,我不单把姑娘当主子,竟是一直把你当姐姐看的。我知道姐姐和宝二爷两个打小就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只是姐姐命苦父母双亡,不能早早为姐姐把终身的事定了,这许多年了,都只是悬着。姑娘不知为这事流了多少眼泪,我可是都一笔笔的记着呢。如今既是老太太做主了,那便是铁板钉钉,再也不能改的了。唉,老天保佑,终于让你们这对痴情男女有了个好结果,别说是姑娘你,连我都替你松了口气呢。”

  黛玉开始还有些气恼,听到后来见紫鹃说的句句在理,又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心中不禁感动,眼圈也红了。“ 好妹妹,咱也这么多年了,我只把你当妹妹看。

  多谢你这么多年都挂念我。”

  “ 姑娘,快别伤心,该高兴才是。”

  黛玉这才破涕为笑,拧了下紫鹃的脸蛋道:“ 只是这二奶奶的名儿可不能胡乱叫的,不然我可要撕你的嘴了。”

  “ 是,宝二奶奶,紫鹃记住了。”

  “ 你个小妮子!看我不撕你的嘴。”

  ……

  这日宝玉又歪在炕上拿着本闲书胡乱翻着,却听晴雯到:“ 二爷快起来,有稀客到了。”

  “ 什么稀客干客?告诉他我身上不舒服,睡下了,让他改日再来罢了。” 宝玉只道又是贾雨村或贾芸之流,便不耐烦道。

  “ 哟,怎么这么大的火气?看来真是我来的不巧了。” 黛玉确已摇摇的走进来幽幽的道。

  “ 好你个晴雯,林妹妹来了也不说。” 宝玉顿时来了精神,一下跳到地上。

  晴雯掩着嘴笑道:“ 林姑娘好几日不来咱们这儿了,可不是稀客?”

  “ 尽是些胡说。前几日晚上不是还来找我……” 宝玉刚要想说前几日不是还来怡红院找他去救妙玉,又想起那天晚上袭人方一开门黛玉就闯了进来,正巧撞上了宝玉和晴雯在床上行巫山之事,忙止住了。

  黛玉不由得羞红了脸。晴雯也道:“ 呸呸呸,二爷切莫要胡说了。林姑娘快坐,我去给你倒茶。” 说罢便匆匆出去了。

  宝玉挠挠头道:“ 林妹妹今日怎么这么有闲?”

  黛玉道:“ 我是整日都闲着的,不像某个人,整日忙着又是宝姐姐又是云妹妹的,难得有一丝闲暇。”

  宝玉不由得慌了,偷偷用眼角窥了一眼黛玉,却见黛玉也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脸上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才舒了一口气:“ 林妹妹又拿我取笑了。难得湘云回来一次,是要好好陪陪人家的。宝姐姐家里事情多,我也就多陪她说说话。

  ”

  “ 哦,我是那少言寡语的,自是不用多搭理,妙玉姊姊是那好清静的,更是不用去看了。” 说着接过袭人递的茶,屈膝一礼道:“ 多谢大嫂,可不敢当。可不知二嫂却到哪里去了?”

  袭人臊了个大红脸,道:“ 林姑娘又拿我们取笑,我不过是个丫鬟罢了。又不知二嫂是哪里说起?”

  黛玉抿嘴一笑道:“ 好姐姐,你既然是大嫂,那晴雯姐姐就必然是二嫂了,这么浅显的理儿,怎么这会子姐姐竟糊涂起来了?” 一番话倒也说得袭人又羞又喜,答不上话来。

  “ 林姑娘这么说可是要折煞我们两个了,我们还指望着日后宝二爷娶了林姑娘,指望到时候二奶奶念着旧日的情分上不撵我们出去,仍留下我们两个照顾二爷和二奶奶就是我们的福气了。” 晴雯本不好意思进来,如今听林黛玉奚落她们俩,便忍不住挑了帘子进来。

  黛玉哪里不知道晴雯是个伶牙俐齿的,本是见只有袭人才说笑两句呕她,哪里想那些话都被晴雯听了个明白,此刻晴雯进来说了这些子话,又叫她二奶奶,不由得大羞,捂着脸道:“ 宝玉,看你这屋里的人,我一来就拿我取乐,你若不打她,我是再也不来了。”

  宝玉见三女说笑,早已忘乎所以,只知道在一旁搓着手傻笑。黛玉见了更是脸红,甩手便出去了。

  “ 二奶奶,慢些走,当心摔着了可不是闹的。改日有空了再来啊。” 晴雯笑着朝外喊道。

  “ 我的好二爷,还不快去追?” 袭人见宝玉仍在那里站着傻笑,又好气又好笑,拍了宝玉屁股一巴掌道。一语惊醒梦中人,宝玉这才急急地追了出去。

  “ 林妹妹,林妹妹,别生气,回头我定要好好教训晴雯那小蹄子。”

  黛玉这才驻了脚,噗嗤一笑:“ 嗯,你是要好好教训了,可不要像那天晚上那样教训才好。”

  宝玉臊了个大红脸:“ 好妹妹,又要拿我取笑。我……我……”

  黛玉撇了宝玉一眼:“ 平日里和姐姐妹妹们油嘴滑舌的,怎么这会子在我跟前到成了个结巴了?” 说罢抿嘴一笑,又道:“ 你呀,告诉你该去看妙玉姊姊,这么多天了你竟不去,你……”

  宝玉仍以为是黛玉吃醋,忙道:“ 林妹妹,我……我虽是和妙玉有过两次……可第一次是我病着,妙玉舍身救我,我只感谢她的大义。第二次却又是妙玉无端的害了那奇怪的症状,我也是为了救她才……好妹妹,苍天在上,我贾宝玉心中只有林妹妹,万万不敢再染指妙玉的,倘若有违此话,天……”

  宝玉刚要起誓,嘴却被黛玉堵住了:“ 你这呆子,好好的可不是又疯了?这白日里好好的谁让你又胡乱起誓了?”

  “ 我……我……”

  “ 你的心,我自是知道的。” 黛玉低头嫣然一笑:“ 可颦儿的心,你知道几何?”

  宝玉一把握住了黛玉的手:“ 我知道,我都知道。”

  “ 你个呆子,竟顾得胡说,哎呀,都这么大了,还拉拉扯扯,当心让人看了去笑话!” 说着便抽回了手,又嫣然道:“ 得了,你且回你的怡红院想你的姐姐妹妹们吧,出来这大半晌,我也乏了,也该回去歇歇了。” 说罢一摇一摇的走了,只留下宝玉一人在那儿发呆。

  站了好一会子宝玉方回过神来,见黛玉早已远去,却仍不懂她的心意,黛玉已不是第一次示意宝玉应该去探望妙玉,可这并不是平日里黛玉的性子,难道是她故意要试我一试?可又不像。想来想去也不知所以,不由心下懊恼,转念又想,好久不见大嫂了,便起步朝稻香村走去。

  第五十六回 李宫裁后庭初绽放 稻香村夜静菊花香

  (PS:北风吹,雪花开,幺鸡又送寡妇来~ 嗯……最近在玩SM,以前听说过,窒息也能让人产生快感,只一笑而过,如今才知道,居然是真的,只捆起来就能淫水涟涟……女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痛能产生快感,窒息更能产生快感。写湘云刚失身那会子有几个朋友说肉戏太过温情了。呐,我那么喜欢湘云,而且小云云还是个处子,总不能上来就辣手摧花吧?如今有了李寡妇,一切都好办了是吧?

  “ 宝二叔,今儿怎么这么得空来我这了?快快屋里坐。” 贾兰见宝玉来了,忙起身迎了过去。

  贾宝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道:“ 兰儿,那日你说有些文章不懂了问我,我都没给你解答,如今只管拿来我看吧。”

  李纨早听见了是宝玉,忙从里屋出来:“ 叔叔来了,快坐,外头冷,来里屋坐吧。兰儿,快去给你二叔沏茶,嗯,去厢房里沏吧,免得又烟熏火燎的。嗯,沏好了茶也不必送过来了,一会我自会去取。天也不早了,兰儿早些休息吧,不用来请安了。” 李纨竟是痴了,这六月天还说外屋冷。

  贾兰低头答了是,便退了出去,宝玉和李纨二人却看不见贾兰眼中的怨念。

  待听得贾兰去的远了,李纨早已一头扎在宝玉怀里:“ 好狠心的叔叔,这许多日子也不来看看我,可想煞我了。”

  宝玉嘿嘿一笑道:“ 哦?是怎么想的?”

  李纨也顾不得答话了,只跪在宝玉身前,两手匆匆的解开了宝玉腰间的汗巾子,一把将宝玉的裤子扒了下来,便握住那朝思暮想的阳物含在了口中,一面快速吞吐着,一面将手探进了自己的裙内,在玉蛤的肉珠上搓弄起来。

  宝玉没想到李纨会如此急迫,如今衣物都不除,话也不说就这般直接,心中却觉得更是刺激,不禁也冒出些野性来,索性抱住了李纨的头,也不顾怜香惜玉便如肏穴一般抽插起来。

  李纨动弹不得,只得由着宝玉粗长的阳物在自己的口中粗暴的进出。只几下子,便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粗大的龟头一次次插入喉咙深处,使得她几欲作呕,喉咙一阵阵的蠕动,却被抵着呕不出,不由得眼泪口水一齐流了出来。

  这边可爽坏了宝玉。宝玉阳物本是粗长,而他的几个女子都是娇嫩嫩的,又都是樱桃小口,只有警幻的口上功夫能另宝玉一泄如注,如今这般爽快的操弄李纨的嘴,心中竟先是过足了瘾。又有李纨想呕而引起的痉挛,那喉咙里的嫩肉一张一合的用力,直想将侵入的异物挤出去,竟比小穴的力道大了许多。宝玉真是越干越上瘾,又大力插了几十下,索性遍将整根阳物都插了进去,在李纨喉咙深处射了个痛快。

  待到射完了,才发现李纨已经有些恍惚。宝玉忙抽出了阳物。李纨这才咳了几声,一股子浊白的阳精混着清澈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嫂嫂,方才是宝玉太动情,没有伤着嫂嫂吧?” 李纨又喘了几口,才伸出手来,将嘴角的液体擦在手指上,又含在口中喃喃道:“ 好宝玉,呼……好像要死在你的鸡巴下一般。

  好怪的感觉。”

  宝玉这才放心,将李纨抱起来道:“ 呵呵,奇怪的感觉?是什么感觉?纨儿可要告诉我。”

  “ 嗯……只觉得你的鸡巴要将我的嘴干爆了,嘴里满满的都被你占了去,不能呼吸,不能叫喊。虽是没有插小穴那般舒坦,却让人家觉得一种被完全征服的念头,只想被你的大鸡巴干死算了。”

  “ 嘿嘿,被干死了可不行,我还没玩够呢。” 宝玉说着,将李纨三把五把扒了个精光,重重的按在了桌子上,李纨不由得闷哼了一声,胸前两团肉肉的奶子贴在凉凉的桌面上,不禁哆嗦了一下,凉丝丝的触感透过被压扁的双乳传遍全身,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两手也被宝玉剪到身后,被攥在一处动弹不得。

  李纨虽是上身被压制不能动弹,那光滑的臀股却仍自由,便不住一扭一扭,研磨着宝玉的大腿:“ 好叔叔,再粗暴些,快来插你的嫂嫂。”

  “ 好骚的纨儿,居然都湿成这样了。真想不出你这十来年是怎么过来的?”

  宝玉只觉腿上一大片都已被李纨的肉蛤磨蹭的湿了一片,不禁将手探入李纨的双股之间,在热乎乎的肉蛤上摩擦,又将两根手指插入了李纨小穴中扣弄了一会子,直到手上也沾满了李纨的蜜液方才住手。

  宝玉将湿漉漉的手伸到李纨面前道:“ 好嫂嫂,帮我弄干净罢。” 说着,便将两根手指塞入了李纨口中。李纨只觉一股子酸腥的气味入口,也不推诿便将宝玉的几根手指悉数舔舐起来。

  “ 啊……” 李纨猛地惊叫一声,原来宝玉趁着李纨舔吮自己的手指之际,猛的将阳物整根插入了李纨湿软的小穴中。“ 顶得好,顶到嗓子眼儿了。宝叔叔的鸡巴好粗长,好满……快来插纨儿的小穴吧,二叔。”

  李纨只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被塞满的小穴上,忘情呼唤着宝玉的操弄,那宝玉却听得窗外似是有些动静,回头一看,果然见一个影子一闪,又定睛看去,却哪里有什么影子?“ 想是自己看花了眼?” 宝玉心中道。但终是觉得不妥,想着是否应该穿上衣服出去看看,而被压在桌上的李纨见宝玉插进来却迟迟不肯发难,早已淫声不断。

  “ 哼哼,那我就先摆平你这小娼妇也罢。” 宝玉说着,便开始抽插起来。

  “ 嗯……好,来得好。再大力些。” 李纨努力扭动着雪白的臀股,好让宝玉的阳物换着方位冲撞穴内四处的媚肉。宝玉察觉了李纨的用意,便抬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李纨的丰臀之上,清脆之声顿时想起,那白嫩的肉臀也红了一片。

  “ 小娼妇,好好撅着等着挨肏,若再扭动必将你的骚屁股打烂了。”

  李纨犹如母猫一般发出一声哀鸣,却也不再扭臀,只口中哀求道:“ 好宝玉,小娼妇不扭了,只求大爷快些肏死我便是。”

  宝玉却发觉那一巴掌打下去的时候李纨的小穴不由得一缩,夹得阳物甚是舒坦,心道:“ 难道大嫂竟和平姐姐一般,喜欢被粗暴?” 想着,便又抬手啪的一巴掌。“ 小娼妇,你这大屁股这般又肥又圆的,是不是就是为了勾引大爷我的?

  ”

  “ 不……不是……” 李纨的小穴又是一紧。

  “ 还敢说不是?我看你是口是心非,不受点皮肉之苦只怕你不老实了。” 宝玉说着便扬手又是几巴掌打下去。

  “ 是……纨儿就是小娼妇,纨儿的大屁股就……就是为了勾引宝玉的。啊……二爷……打得好,打死纨儿了……屁股要被打烂了……” 伴着一声声的脆响,李纨的小穴蠕动着按揉宝玉的阳物,那花心中的蜜液也一股股的流出,直将二人的耻毛都打湿了。

  宝玉见李纨的两瓣臀肉都已经红肿了起来,这才住了手,就这小穴仍自蠕动便大力抽插了起来。每次都是将阳物拔出李纨体外,又狠狠的冲进去,只将两颗春丸重重砸在肉珠之上才止住。

  如此抽送了几百下子,李纨早已叫不出浪语,只是口中啊啊哦哦之声却一声大过一声。宝玉抽空装作无意转过脸去,却不忘窗子外面看,只用余光扫了一眼,果然又见有人影晃动。虽看不真切,却也猜了个大概。

  李纨已是不济,那小穴中的媚肉直往一处挤压,连同花心也朝外顶,迎合着龟头的蹂躏。宝玉索性也不去管许多,将两只手捏住了李纨的肥臀用力朝两边分开,更加力抽送。“ 呜呜……屁股……要被捏爆了……小穴也……要被肏……肏烂了……好宝玉……肏……肏死我这小娼妇罢。” 李纨的手终于得了自由便忙往前伸抓住了桌子边缘,以便身子可以朝后用力迎合宝玉的操弄。

  宝玉也不再理会窗外,又将精力放在了身下的妇人身上。只见自己的阳物在李纨玉蛤之中进进出出,直将小穴内红嫩的媚肉都带出来一段。由于两瓣臀肉被朝两边分开,那褐色的菊门也看得更加真切了,如今正随着小穴的收缩也一张一合的蠕动。宝玉便将两根手指蘸了蜜液,趁着菊门一张,便将一根手指捅了进去。

  “ 啊……” 李纨叫了一声,竟是花心大开,热热的阴精再一次喷洒了出来。

  宝玉忙死死抵住,将那一股股热流悉数收入腹中,也精门大开,将自己的阳精射入李纨体内。

  二人喘息了一阵子,宝玉这才将阳物缓缓从李纨体内拉出。伴着噗噗的水声,大股子浊白的液体从仍是微张着的小穴中淌了出来,顺着李纨凌乱的耻毛洒落在地板上。失去了支撑的李纨不由双腿一软,便要朝桌下溜去。宝玉忙将妇人软软的身子抱了起来,上了炕,将李纨抱在怀中。

  宝玉又寻到一条绢帕,轻柔的将李纨泥泞不堪的肉蛤轻轻擦拭了一番。李纨如同晕死过去一般,柔若无骨的身子任凭宝玉摆布,只在擦拭到痒处方扭动一下身子,口鼻中发出几声哼哼,过了盏茶的功夫方回转过来。

  “ 纨儿,你这屋子里还有几个丫鬟婆子的?” 宝玉见李纨睁开了眼,假装无意的问道。

  “ 这院子里只有我和兰儿两个的。怎么了,宝玉?” 李纨不解宝玉因何有此一问。

  “ 哦,我只是看你方才叫的声音那么大,竟好像不怕别人听了去一般。故而问问。”

  “ 嗯~ 坏人,还不都是被你搞的。” 高潮过后的李纨已没有了那副淫荡的模样,反而略显羞涩了起来。“ 倒是你,下那么狠的手打人家的屁股,好狠心的叔叔。”

  “ 把下人们都打发出去了,平日里谁来端茶送水?” 宝玉仍追问。

  “ 我和兰儿都是好清静的,那些婆子丫头们整日在屋里倒是叽叽喳喳的吵闹,且又没有什么事,我恐他们在这里乱着扰了兰儿学业,故而只让他们在外头厢房里伺候着,没有我的话是不敢进来的。” 李纨提起贾兰,不由神色略显黯然,轻轻叹了口气。

  “ 纨儿,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 嗯?没有什么。”

  “ 好纨儿,还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的?莫不是因为兰儿?” 宝玉轻轻抚弄着李纨略显凌乱的秀发道。

  李纨扭过头去,眼圈不由得红了。宝玉忙将抱着李纨的手紧了紧道:“ 好纨儿,有什么烦心的事儿只管说就是了,宝玉帮你分担。”

  李纨这才道:“ 宝玉,我……你知道,我一时糊涂,和兰儿有了那档子事。

  自打被二叔撞见之后,我真心悔过了,再也不敢有什么越轨之事。只是兰儿……” 李纨说着,眼泪终是掉了下来。宝玉也不打断,只给李纨擦着眼泪。

  “ 只是兰儿他……他仍不放下,前些日子又缠着我几次,都被我严词拒绝了。

  兰儿这孩子,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个有主意的。自打那会子起,我偷偷留意,只要他听到你的名儿,表面上虽是没有什么显露,背着人的时候,那眼神却是凭的吓人。这些日子,他又和我叨念着要练习骑射……宝玉,我只怕他将你怀恨在心……我……我真不知该如何劝导兰儿了……” 李纨说着已是哭了起来。

  宝玉忙劝道:“ 纨儿别哭,有宝玉在呢。你这么个尤物,若是旁人从我手里抢了去,我也是不依的,也不能全怪兰儿。”

  “ 可……可我毕竟是他生母,已经犯过一次错,怎能一错再错?”

  “ 纨儿,这世上女子千姿百态,却有一个共同之处:皆是需要男人疼爱的。

  你已为了先珠大哥清寡了这许多年,将兰儿抚养长大,外人都只道你贞洁,又有谁知道你的苦衷?嫂嫂为了兰儿白白空守了十余载的空房,这其中的苦,有谁能体会?”

  一番话戳到了李纨的痛处,李纨不由又轻轻啜泣了起来。宝玉轻抚着李纨的头接着道:“ 其实我倒是觉得兰儿如此这般也算是尽了一番孝道。纨儿还是莫要责怪兰儿才好。”

  “ 我……这人伦礼数……”

  “ 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可怜女儿家豆冠年华更是区区十数载。老天给了女儿水作的骨肉,那么脱俗清爽,却又偏偏只给她们这么短的好年景,若再不时时刻刻都去珍惜,岂不是太暴敛天物了?兰儿随是你亲生儿子,毕竟也是个男儿,如今一天天的长大了,能帮母亲排解,让我的纨儿快活一些,我觉得也不为过。

  ”

  宝玉见李纨仍是不语,也不再劝告。沉默了一阵子,才又笑道:“ 纨儿,方才的时候,我用手捅进了你的后庭,你似乎更受用呢,可是喜欢?”

  李纨不由得一羞,扭捏道:“ 还有什么受用不受用的。不过是唬了一跳罢了。

  ”

  “ 哦?淌了这么多水,我可是头一次见你泄得这般厉害。若是唬的,只怕你要求求我多唬你几次了。” 宝玉笑道。“ 好纨儿,不如今夜把你后庭也赏了我吧。

  ” 说着将手从李纨软软的屁股滑向了股沟之间。

  “ 嗯~ 讨厌,那里腌臜,哪里有有用那里的?况且,叔叔阳物这般伟岸,纨儿怕疼……” 李纨扭动着有些发烫的丰腴的臀股,似是在躲闪着宝玉的手。宝玉却果真收了手。李纨心里方松了一口气,却又有股隐隐的失落。

  宝玉却拿过李纨大红的汗巾子,折成寸余宽的带子,笑着将李纨拉着做起来道:“ 纨儿,我们来换个新花样儿吧。”

  “ 都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儿,哪成想却只将聪明用作换着花样欺负我这妇道人家身上。” 李纨娇嗔道,身子却由着宝玉拉起了,又将头发整理了一番,双眼被汗巾子遮了个严实。宝玉又令李纨头朝里跪起来,将白嫩的丰臀撅得老高,上半身却低低的俯下去,将两团奶子压在炕上。“ 好玩儿,来撅得再高些,让我好好把玩把玩。”

  “ 啊,这姿势羞死人了,啊……” 李纨不满的扭动着屁股。换来的却是清脆的一巴掌。 “又不听话了,是不是又讨打?” 宝玉的巴掌重重落在白皙的屁股蛋上,震得臀肉颤动不已。落下之后却不将手抬起,而是开始在上面摩挲起来。

  宝玉两只手各抓住一瓣臀肉,不停的挤压揉捻,一面感受着丰满柔软的质感,一面朝着两边用力掰开,将褐色的菊门从深深的股沟中暴露出来。宝玉用指甲轻轻刮蹭着菊门四周紧凑而细密的褶皱,不时用指尖朝里面捅一捅,换来李纨一阵阵的战栗,臀腿上也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宝玉从炕前梳妆台上拿过一瓶桂花油来,拔去塞子,倒了几滴在李纨菊门之上,又用手涂抹均匀了,同时也将手指都蘸满了,这才将一根中指抵住了菊门,稍稍用力,缓缓将两根指节插了进去。

  “ 纨儿,可疼么?”

  “ 嗯,不疼……” 李纨只觉得菊门被撑开了一些,又被异物堵住,不禁有些怪异的感觉。宝玉便又稍稍用力,将整根手指都探了进去便不再动弹,感觉着一圈紧凑裹着中指。“ 好纨儿,莫紧张,只管放松就是。” 宝玉一面说,一面在李纨的臀峰上亲了一口。待到菊门逐渐适应了插入的手指,宝玉这才慢慢活动了起来。先是旋转着手指,然后指尖弯曲,轻轻扣弄菊门内软得如同鹅绒一般的嫩肉,继而才缓缓抽送起来。

  李纨只觉得一股子说不出的感觉从下面传来,似是有些空虚,又有些饱胀,却又不同于小穴被扣挖。一丝丝的快感随着宝玉的扣弄逐渐积累,却始终觉得不甚满足,不由口中发出呜呜声,又将屁股前后略微摇晃,喃喃道:“ 宝二叔,好……好怪的感觉。二叔,莫要玩弄那里了,快插我的小穴是正经……”

  李纨小穴本就没有干过,如今被宝玉玩了这么久后庭,更是早已蜜液涟涟,宝玉毫不费力,便直挺挺的将阳物插了进去。李纨低呼一声,方才那种不满足顿时被冲散了大半。“ 好饱胀,呜呜……还是……还是宝玉的大鸡巴舒坦。”

  宝玉一手握住了李纨的腰肢,开始缓缓抽送起来,每次深深插入,都另龟头在花心上研磨几下子才又抽出。那菊门内的手指也活动得更大力了些。

  “ 嗯~ 顶的好,好解痒。再……再用力些。” 李纨也扭动着屁股迎合着宝玉的抽插。宝玉感觉中指在李纨菊门中的活动已然轻松自在了许多,便将手指啵的一声抽了出来。李纨不由得哼了一下。还没等她说话,宝玉猛的一用力,龟头再次狠狠砸在李纨花心之上,顶得李纨直翻白眼,身子也哆嗦了一下。

  宝玉看准时机,将两根手指又插进了李纨的后庭,便不再用龟头研磨花心,改作一次次深深的抽插。李纨的淫声也随之响起:“ 嗯嗯……好宝玉,插死你嫂嫂了。啊……小穴好满,菊门也好……好饱胀,要……要爆了一般,再快些……”

  抽送了百十下子,就在李纨将要泄身之际,宝玉却一下子将阳物整根拔了出来。“ 啊……好叔叔,快插进来,快插我……小穴好空……” 李纨的声音竟带了几丝哭声,不住的扭动着身子道。

  宝玉却并不给她,反而将菊门中的两根手指也拔了出来,将沾满了蜜液的阳物抵住了还微微张着口的菊门:“ 纨儿,我只要这里,可给我?”

  本来满满的两个小洞如今都空荡荡,那期望中的高潮更是没了踪影,李纨心下着急,也顾不得许多,直把屁股拼命朝后送,口中道:“ 都给你,都给你,好宝玉,快来插我……纨儿急死了。”

  宝玉这才将一手攥住了阳物根处,一手扶着李纨的肉臀,身子一用力,将整根阳物都挤进了李纨窄紧的后庭之中。

  第五十七回 弃前嫌双龙同戏凤 无奈何凤姐饮麝鸩

  有诗云:稻香村里百花发,余唯独爱此一家。

  清水涟涟神仙洞,销魂唯有后庭花。

  “啊……”李纨不由得轻呼一声。那后庭虽是方才被宝玉两根手指扣挖得放松了些,终是未经开凿的处女地,宝玉阳物又是粗大,李纨也不禁有些吃痛,全身都哆嗦了起来,两只手也紧紧抓住了被褥。

  “好纨儿,放松些个,莫要用力。”宝玉一面说着,一面却享受着菊门窄紧而有力的收缩一波波的紧箍着自己的阳物。

  “好叔叔……快拿出来,疼煞我了,身子都如被生生撕开了一般。”李纨声音都有些个发颤了,身子上也冒出一层香汗。宝玉不由有些心疼,却又不舍前功尽弃,只好咬咬牙狠心道:“好纨儿,你且忍一忍,过一会子就好了。”说着将手从李纨小腹处探入,敷在她的肉蛤之上,在那肉珠上揉捏,又俯下身子在她光嫩的脊背上亲吻,将另一只手在两团掉挂着的玉乳上揉搓着,轮番撵着两颗乳首。

  过了一会子,也不知是宝玉的努力起了作用,还是身子放松了下来,李纨只觉得菊门不再如撕裂般的疼痛,却饱胀得不行。宝玉也觉得李纨后庭不再如方才一般痉挛,这才又撒了些桂花油在二人交合处,试了几下,便缓缓将整根阳物插入了李纨的菊门里。

  “好纨儿,你的后庭如此窄紧,真真爽死宝玉了。”宝玉一面感受着菊门处的窄紧,一面用龟头触碰着后庭深处软软的腔壁,口中不住赞道。

  “啊……好粗长,要顶到嗓子眼儿了。”李纨也不住道。

  “好纨儿,就让我好好享用享用你的小菊门吧。”宝玉说着便开始抽插起来。

  刚开始还有些生涩,几十下子之后,李纨股沟中的桂花油悉数被宝玉的阳物带进了后庭中,阳物进出也更顺滑起来。

  伴着宝玉抽送越来越有力,李纨只觉后庭渐渐地麻木了,竟不再感到疼痛,取而代之的却是满满的充实。眼睛被蒙住了不能视物,便只好将精神都集中在被蹂躏的菊门之上。带着一种被宝玉完全驾驭彻底征服的感觉,心中想着自己身子最腌臜之处正在毫无廉耻的被用来取乐,不由得小穴都跟着一缩。

  感受着宝玉粗硬的阳物在自己菊门中进进出出,龟头的棱角刮蹭着鲜嫩的褶皱,猛烈的冲撞着后庭深处一处柔嫩的媚肉,渐渐只觉那种感觉竟是比插自己的小穴更有一番滋味,每次撞击都带来一阵酥麻,如同五脏六腑都跟着颤抖起来一般。“啊……啊……宝玉……纨儿的小屁眼要……要被你干坏掉了……啊……好深,坏掉了……肠子都被带出来了……”李纨的淫声浪语又响起。

  而李纨的浪叫换来的却只是几百下子猛烈的抽插。随着李纨一声尖叫,宝玉只觉李纨的菊门紧紧一收,夹得自己的阳物都有些子疼了,小穴中有一股子蜜液喷涌而出,身下妇人竟是泄了身子。

  宝玉这才停止了抽插,双手紧紧握着了李纨的丰臀,闭眼享受着直肠蠕动带来的快感。等到李纨从巅峰处落了下来,才笑道:“嫂嫂,可喜欢宝玉肏你的后庭?”

  “嗯……好……好生舒坦……宝二叔好会肏,纨儿泄得腿都打颤了……”李纨喘息道。

  “嘿嘿,可是我还没有泄身,如何是好?”

  “宝玉只管接着干你的纨儿罢,纨儿的小屁眼让二叔肏个痛快就是了。宝玉,我眼睛上的这劳什子可以摘了吗?”

  “呵呵,还不能摘,纨儿可有了些力气?”宝玉一面问,一面开始缓缓抽插起来。

  “嗯……宝玉,只管来肏烂我的屁眼罢。”李纨也轻轻摆弄自己的臀股,迎合着宝玉肉棒对自己菊门的侵犯。随着宝玉的节奏又逐渐加快,李纨的浪叫也一声声的大了起来。

  插了一盏茶的功夫,那李纨又有了泄身的迹象,宝玉却突的停了下来。“啊……宝玉,不要停,接着肏我……肏烂我的后庭。”李纨只觉得后庭中又硬热的肉棒犹自跳着,偏偏不再给自己带来快乐,好不煎熬。

  宝玉却并不急着满足哀求的妇人,却掏出一块绢帕道:“纨儿,你这小嘴未免也太多话了,叫的又太厉害,依我看还是堵起来的好些。”说着便将绢帕揉作一团塞入了李纨因喘息而微张着的口中。李纨本眼睛早已被宝玉蒙着不能视物,如今嘴也被堵了个严实,更不能言语,虽知宝玉不会加害自己,却也心中有些害怕,只口鼻中发出呜呜声。

  宝玉也不理会,用手抄住了李纨的腿弯儿,稍稍用力,便将李纨如同婴儿把尿一般抱了起来,两只嫩退大大的分开,阳物却仍留在李纨后庭中。李纨不由一惊,唔了一声。宝玉调整了一下姿势,便下炕站在了地上。

  “兰儿,进来罢。”宝玉大声道。听到宝玉这句话,李纨身子不由得一阵,继而呆住了,连呜呜声都没有了。静了一会子,却并没有回答。宝玉又道:“兰儿,你若不进来,我可要恼了。”

  过了一会子,才听窗外一声音弱弱的传来:“宝二叔,我,我只是恰巧路过而已……”

  “何苦狡辩,只管进来说话。”宝玉道。

  “是……兰儿告罪。”一面说,贾兰推了门进来站在外屋。

  “再进来。”宝玉道。

  “是……”贾兰这才挑了帘子进来,刚踏入一只脚,正见宝玉抱了李纨面对着自己,那李纨被蒙了眼又堵了嘴,两腿大开的在宝玉身前,忙乱的用一手护住双乳,另一手遮住了沥沥滴水的肉蛤。口中只发出呜呜声。贾兰忙低了头不敢再看,只躬身道:“叔叔……我……只凑巧路过。”

  宝玉却不怒,呵呵笑道:“兰儿不必雄辩,你在外头多时了,我都是知道的。”

  贾兰唬了一跳,忙道:“二叔,兰儿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宝玉见贾兰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不由得又噗嗤笑了出来:“嘿嘿,兰儿切莫惊慌,我真真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和你母亲有今日,竟是还要多谢你的。”

  贾兰不知宝玉心意,只弓腰低首不敢言语,李纨却是按耐不住了,被摆出这么个羞人的姿势,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又知自己亲自就在眼前,心中又羞又急,只口中呜呜着,一面努力遮住羞处,一面扭动着身子,想要下地来,将宝玉的阳物请出菊门。

  宝玉感知怀中妇人的挣扎,便胳膊上用力,将李纨的身子抛了几回,使阳物狠狠的插了几下子,李纨又呜呜了两下。“兰儿,今日既然大家都在一处,索性将话说明白。那日我虽是赶巧撞上你和纨儿的好事,却并不觉得过分。你且莫要言语,只听我道来。先珠大哥在时我尚年幼不懂事,对你母亲没怎么留意,只当她是大嫂二爷。可先珠大哥殁了后,纨儿却只一心一意的为大哥守贞,只将心都铺在你身上,不由让人佩服。你二叔虽是年幼,毕竟长你几岁,这女子也见识了几个了,更是懂得,女儿是水做的骨肉,是至柔的,需有男子滋润着才能更光鲜。

  唉,可叹纨儿竟是凭白浪费了十几年的花样年华,这些年你母亲的苦,怕你更比别人有体会。如今兰儿也长大了,你的孝顺如同你母亲的贞洁,是府里上下无不称赞的,如今你好好弥补你母亲这许多年白白浪费了的年华,于情于理我都是赞同的。”

  贾兰听了宝玉一席话,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一半,又见宝玉竟是能将自己和李纨的苟且事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心下竟萌生了一丝感激之情,不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二叔,多谢宝二叔体谅,兰儿只望日后宝二叔多多疼疼我母亲,不至太冷落了她。”

  “兰儿,快快起身,这是何苦来?”宝玉抱着李纨,不方便搀扶贾兰:“兰儿,你母亲已是虚度了这许多年,如今竟要好好补偿来才是道理。只凭我一己之力怕有疏忽,还要兰儿助一臂之力。况且,本来是你们母子共赴巫山在先,我只是机缘巧合才成好事,哪里敢喧宾夺主?纨儿,我说的可有道理?”

  李纨只将宝玉一番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感动,但是如此光景,宝玉阳物仍硬硬的在自己身子里,前面又是亲子,早已没了主意。冷不防又被宝玉插了两下,不住又哼了一声。那后庭被满满的塞着,却不见动静,更显得小穴中空虚难耐,那柔嫩的媚肉一刻也不停的蠕动,只将蜜液一滴滴的洒下来。

  “兰儿,不如今夜你我一同好好慰籍一下你母亲可好?你看纨儿的小穴如今竟是如此空虚,你可忍心?”

  “宝二叔,兰儿不敢……”

  “兰儿,你难道还不信我的一片心?我只想好好让我们苦命的纨儿受用一次罢了,而你却如此推脱,你的孝心又何在?”

  “二叔,这……”

  “兰儿,你我堂堂七尺男儿,自是要敢作敢为的,如今你怎的却如此拖拉起来,你快看看你母亲,是否正期盼着你的疼爱?”

  贾兰这才细细地看了,只见李纨双腮绯红,口水早已将绢帕浸湿了,那清亮的口水一滴滴的早将不停起伏的双乳打湿了一片。那双腿仍被宝玉紧紧箍着,一只小手徒劳的遮挡着肉蛤,却挡不住那蜜液不停的流淌。贾兰不由暗暗吞了口口水:“二叔……”

  “再这般婆婆妈妈我可要恼了。”

  “那……二叔,恭敬不如从命了。”贾兰说着,方颤颤的脱了裤子,露出那早已坚挺如铁的阳物。

  宝玉这才笑道:“这才是,快来肏你母亲的小穴吧,你看纨儿都等不及了。”

  说着将李纨捂着肉蛤的手拿开了,露出那犹自一张一合的肉唇。

  贾兰这才上前,口中道:“母亲,既是宝二叔一番好意,孩儿也不扭捏了,且让我和二叔一同伺候母亲吧。”说着,将阳物抵住了李纨的肉唇,找准了洞口便直挺挺的插了进去。

  却说李纨虽是先同贾兰有了乱伦之实,又与宝玉有了巫山之约,心底却仍是有些贞烈的,如今,宝玉却当着贾兰的面这般奸淫自己的后庭,将自己最淫贱的样子都给自己的亲儿看了去,又说出这些话来,李纨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是被宝玉把持着身不由己。如今,贾兰的插入,更让李纨的羞愧达到了极点。

  “你看看你个破落婊子,不但屁眼都让人插遍了,如今更让你叔叔和儿子一同将两处都一齐插了。好不知廉耻!”

  “闭嘴,你这只知一味假正经的淫妇,你没听宝二叔说的,句句在理,况且你不喜欢宝玉干你屁眼?你不喜欢兰儿肏你不成?如今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简直可笑之极!”

  “我……我这是身不由己。”

  “哼哼,你虽是眼被蒙住,口被堵住,你双手可是自在的,若是再有点廉耻的人,只怕也早已将这两块劳什子的破布除了去了罢?你却任凭它留在现在,分明是早就期待着这一刻到来了。”

  “滚!老娘就他妈的要享受了。”那淫荡的一半如泼妇般冲了过去,只将那贞洁打得灰飞烟灭了。

  “呜呜……”李纨口中发出一阵悲鸣,心中只一转念之间,而那身子却是不会撒谎,只在贾兰插入的一瞬间顿时觉得那空虚的小穴终于填补踏实了,不禁长出一口气,身子一松,竟是花心大开,只将那阴精尽数喷洒了出来,后庭也是一紧,夹得宝玉也不由哼了一下。而李纨自己也不知为何留下了泪来。

  “好兰儿,你看你母亲,竟是这么快便泄了身子,你我还等什么,只管再让你母亲更舒爽些才是道理。”宝玉一面说一面便大力将李纨抛弄起来。

  “是,都依二叔。”贾兰方才在外头已经自己弄的泄了身子,如今更能持久些,也随着宝玉的抛弄在李纨小穴中抽送起来。

  李纨刚泄了身子,又遭到前后齐功,哪里禁受得住?只几下子便又呜呜咽咽起来。宝玉知道李纨辛苦,便将李纨两腿给了贾兰,二人紧紧地将李纨夹在中间。

  宝玉这才一面一下下顶着李纨的后庭一面抬手将李纨眼上口中的劳什子都除了。

  李纨口中终于清净了,也不顾的一股子唾液随着绢帕一齐流了出来,便开始大呼起来:“啊啊啊……要……要死了……这可是,可是要羞死我了。嗯……兰儿,母亲……顶到花心子了……宝玉,叔叔,快再用力些,插爆了我的屁眼……啊……快捏我的奶子,捏扁了他们才好……呜呜呜,我这是在胡说些什么?兰儿,快别听我的,我这都是胡说……啊……”

  二男见李纨这般又羞又荡,也大觉刺激,不禁更加卖力起来。只一会子,便配合默契起来,二人时而你进我退,时而同进退,那两根硬硬的阳物在李纨两个肉穴之中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飞快的进出,只百十下便肏得李纨不能再胡言乱语,只将那眼泪一滴滴的洒落,口中只有赫赫声。

  “娘,好紧啊,你的小穴好热,舒坦死兰儿了。”

  “兰儿莫要说……羞死我了。”

  “纨儿,你的后庭又夹我呢。兰儿,还不快吃你娘的奶……”

  ……

  又插了不知几百下子,先是贾兰低吼一声:“母亲,宝二叔……兰儿,兰儿要泄了……呃!”说着再也抛弄不起李纨,只死死吸住了李纨的玉乳,身子一僵便精门大开,将阳精稀疏射入了李纨的花心中。

  “啊……兰儿,射到最里面了……射死我……”那李纨被阳精一激,也再把持不住,花心大开,将那阴精也稀疏喷了出来,伴随着浑身的痉挛,小穴和后庭也蠕动不停,将里面两根阳物好一番揉弄。

  宝玉见二人都泄了,也不再苦苦支撑,只又狠力顶了几下子,便也大开精关,悉数将那滚烫的至阳之精射入了李纨菊门深处。“啊!!!烫死我了……”伴着李纨一声惊呼,一股子略带粘稠的清泉竟从李纨肉蛤中喷射出来,打在了贾兰小耻毛之上。再一次泄身的李纨身子一软,竟是昏了过去。幸而身前有贾兰抱着双腿,身后又有宝玉支撑才没有跌落下去。

  “兰儿好好抱着你娘,好生休息罢。”三人喘息了一阵子,宝玉这才将软到在自己怀中的李纨的上半身轻轻推给贾兰,将后庭中的阳物抽了出来,那后庭菊门犹自不能闭合,一张一合的蠕动着,一股子浊白的阳精不住洒落下来。

  “呼呼……是。”贾兰一面用了力气将李纨接了,一面走去炕边,轻轻将李纨放下,那已经软短的阳物也滑了出来,又一股子浊白伴着蜜液从李纨小穴中流出,同宝玉那股子一起汇做一处,将李纨双腿之间弄得一塌糊涂,看起来却是分外的淫靡。

  “兰儿,好生照看你母亲,我回去了。”宝玉胡乱穿了衣服。

  “二叔,贾兰衣冠不整,恕不远送。”贾兰将李纨安顿好了,深鞠一躬道。

  宝玉又抚摸了一下仍迷离的李纨,方转身去了。却不知身后贾兰深深的忘了一眼,那眼光中,竟不知是何打算。

  只过了好一会子,李纨才慵懒的睁开眼,看着眼前贾兰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想起方才荒唐,不禁脸上一红,莞尔道:“小坏蛋,这么看着我干嘛?还不给你二叔倒茶去?”

  “母亲,宝二叔命我好好观照你,他却是早已回去了。”

  “……”

  “纨儿,今夜我定是要抱着你睡的。”

  “你这孩子,又淘气了。”李纨伸出一根手指,在贾兰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又紧紧将贾兰抱住了。

  贾兰一面揉捏着李纨的丰臀一面笑道:“好母亲,好纨儿,兰儿竟是都不知母亲喜欢被干后庭的,如今让我试一试可好?”

  母子二人又行了哪些荒唐事,不一一记下。

  有人笑,便有人哭。此时此刻,王熙凤却正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平儿端过茶来笑道:“二奶奶,是怎么这般惆怅?可是又想宝二爷了?”凤姐听得宝二爷这三字,那眼圈竟是红了。平儿见了忙收了笑脸,挨着凤姐坐了:“奶奶,今日是怎么?有什么心事还瞒着我不成?”

  凤姐掏出绢帕擦了擦眼角,长叹一声道:“平儿,我……我怕是有了。”

  “奶奶大喜啊!”平儿刚要道喜,却想到若是有喜,凤姐怎会如此这般,又道:“奶奶,莫不是……宝玉的?”

  凤姐默默点了点头。平儿道:“奶奶,如今谁知道是琏二爷还是宝二爷的?

  咱们只管生养下来,哪个又知道谁是谁的?”

  熙凤眼圈不由得又红了:“唉,好平儿,难道你还不知道?琏二爷已经好几个月不与我同房了,如今我这……只按日期推算也不能是他的。若生养下来,你当他是傻子呆子?”

  平儿也一时找不出话来,只拉住了凤姐的手。凤姐便一头扎在平儿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那平日的英明果断竟是一丝都没有了。

  只哭了好一会子,凤姐才抬起头,咬牙道:“好平儿,我这腹中虽是宝玉的骨肉,却是万万留不得的。否则只怕这府里要闹翻了天了。纵是琏二爷不敢闹出来,心中却也明白,我便再也不能主事了。如今……我只想偷偷将孩子拿了去……”

  “奶奶!”平儿方才止住的泪又流了下来。“俗语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即便是奶奶的错,这腹中的孩子却是无辜的,如今这般对他,起非造孽?”

  “呜呜……平儿,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如今我……我怎么能令自己犯下这样的错误?若让琏二爷知道了,他纵没脸面闹,你想他还会让我掌事?我平日里对下人是刻薄了些,若他日没了此时风光,压不住那些婆子,我还能在这府里混?

  再者,没有不透风的墙,倘若被人知道了是宝玉的骨血,传了开来,不说我,你说政老爷能放过宝玉?这孽种,是万万留不得的。”

  “奶奶……”

  “平儿,你莫要说了,我已拿定主意,明日你便寻个籍口出府,寻那没人认得的大夫,给我讨一剂药来,还是早早打发了他回去吧……”说着,凤姐更是抽噎不止。平儿深知凤姐已是打定主意,再劝也是徒劳,只陪着凤姐哭了半夜才胡乱睡了一会子。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平儿就换了一身半旧的衣物,悄悄从角门摸了出去,讨了一副药回来。“奶奶,你可要慎重三思啊……”平儿哽咽道。

  凤姐两手颤抖抖的端了药,愣了好一会子,用一只手轻轻抚着平坦的小腹,泪水涟涟的呢喃了一会子,方眼睛一闭,一仰脖将那一副药尽数吞了下去。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便觉下腹坠痛难耐,凤姐撑不住,团团滚在床上。平儿忙递热水又是擦汗又是揉捏,竟都不济事。

  “奶奶……何苦这般作践自己,快莫要管什么以后了,我这就给你请太医来……”平儿一面哭一面就要往外去。凤姐挣扎着拉住了:“好平儿,我知你疼我,可事已至此……啊……只再咬咬牙就混过去了……呜……平儿,切莫声张,只……我还需多叮嘱你一句……万万不可让宝玉知道……知道……”说完,凤姐竟是昏死了过去。

  “奶奶……二奶奶!!”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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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6 00:53:53 |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十八回 潇湘馆二玉又重逢 林黛玉三解女儿心

  (ps:嗯,好吧,这也算元旦礼物了。这次不奸尸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妙玉这么有好感呢,可能就是因为她的这点病态的洁癖吧?)「这颦儿,今次不自己来,却偏要弄个帖子,真是一肚子的鬼点子。」妙玉拿着手中的笺,看着那端秀的字迹,又送至鼻子下面闻了闻那股子幽香,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至妙玉亲姊:颦儿昨夜梦中偶得几句拙辞,只可惜仅上阕,今日苦思冥想,竟不得下半阙,还要劳烦姊姊亲临鄙潇湘馆指教一二。愚妹颦儿谨上。」嫣红的字迹,竟是用胭脂写成的。妙玉轻轻吻了一下,笑吟吟的仔细梳洗了,也不带嬷嬷小尼,便出了栊翠庵朝潇湘馆去了。

  「袭人姐姐!」

  「哟,紫鹃妹妹,今儿怎么这么得空?」袭人见是紫鹃,忙迎了进来。

  「我是日日得空的,只是怕到处乱窜林姑娘又要说我才不敢到处走动。」「今日便不怕你家林姑娘说你了不成?」

  「哟,晴雯姐姐,几日不见越发出落的水灵了,姐姐用的是什么胭脂,怎么这么好的脸色?快分了我一点罢。」

  「哪里……哪里什么好脸色,你只顾浑说,只是你这几日都是喜上眉梢的,好像有什么喜事一般。」

  「喜事自然是……」紫鹃方说了一半,又觉得仍是假装不知宝玉黛玉婚事为好,方改口道:「娘娘明年怕是正月里就要生了,哪里不喜?而且今日我来你这里也不是闲逛,是给我们林姑娘传话来呢。」

  宝玉却已经从里屋出来了,笑道:「紫鹃姐姐,不知林妹妹有什么事寻我?

  」

  紫鹃笑道:「你们两个啊,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成日在一处还不够,如今竟要我来传话,」

  「不知是什么话?」

  「林姑娘说,梦中偶得了几句极佳的辞,只可惜只有下阕,醒了急急地录上,却配不上上阕,要宝二爷去潇湘馆一起想。」「是什么佳句?竟连林妹妹都配不上,我更不能了。」宝玉道。

  「我这大字不识的怎么知道你们的勾当?还请宝二爷亲自去问问就知道了。

  」宝玉忙急急地朝潇湘馆去了。只留下紫鹃并袭人晴雯说笑拌嘴。

  不一会子来到潇湘馆,院内却是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宝玉只道是黛玉又图清静将丫鬟婆子们都打发了,便也不声张,只推了门便进了去。来到堂屋,却不见人,又隔着帘子朝里张望,只见桌前端端的坐着一个人,背朝着门,手中正拿着一张纸呆看。

  宝玉挑了帘子进来,口中只道:「林妹妹,不知又得了什么好句子?快说与我听听。」

  坐着的那人唬了一跳,嗖的站起了,手中的纸都落在了地上。宝玉这才看清,那人却是妙玉。二人四目相对,都惊了一下,急忙都将目光避开。原来,这竟是宝玉妙玉二人梅开二度之后第一次谋面。

  「原来是妙玉姐姐在此,宝玉不知,无礼冲撞了姐姐,还望姐姐赎罪。」宝玉忙躬身道。

  妙玉也忙欠身道:「哪里哪里,宝二爷快莫要多礼。」二人这才都又站了,却找不到话来,过了一会子,宝玉才到:「是那林妹妹让紫鹃姐姐请我来,说是得了一阕好词,要我来鉴赏,补齐上阕。」「我……也是颦儿下帖子给我,却只说梦中得了上阕,要我来补下阕……」「这颦儿,却不知又在搞什么鬼。不如我们坐坐等她来了便知。」宝玉说着,请妙玉坐了,自己也在对面坐了。二人各怀心思,低头不语。

  「这颦儿,看来今日是特意把我诳了来和宝玉相见了,前些日子说的那些话,难道……她竟是当真的不成?如今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真真羞煞人了。我若现在就回去了,倒是让人觉得我心中有鬼了,只等着颦儿来吧。」妙玉心道。

  「想林妹妹两次要我去看妙玉,我都没去,如今竟想出这么个法子让妙玉和我在她潇湘馆相会,这颦儿真是煞费苦心了。我若再不解风情,岂不是白白辜负了林妹妹一番苦心?」宝玉一面想,一面弯腰将地上的纸笺捡了起来。只见上面写道:

  一遭惊情为救人,二次共枕皆缘分。

  三番还需旁人请,何时共汇巫山云?

  宝玉念了一遍,脸上不由一热。「这……这便是颦儿得的词?」妙玉更是羞得低垂了头,口中只道:「我不知……上面竟是些胡说,这颦儿邀约我来,自己却不见个踪迹,我……我不如先回去了。」说罢红着脸就要出去.

  宝玉忙道:「妙玉姐姐且等等,宝玉还有话说。那次我得了无名之症,多亏姐姐舍身相救,才有宝玉今日,我却一直没有好好谢谢姐姐,如今借了这个机会,倒要先谢姐姐救命之恩了。」说着便一躬到地。

  妙玉更红了脸,站在那里看着宝玉躬身在那里,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只好转过身去,道:「二爷快莫要这般,折煞我了。我救二爷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再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人济命本也是我佛门中人应做的……倒是我……那日魇倒了,多谢二爷救我……」说着也早红了脸,再也说不下去了,也只双手合十给宝玉行起礼来。

  宝玉弓着身子抬起头来,却见妙玉在自己身前也给自己行礼,忙拉着手将妙玉扶住道:「好姐姐快别谢我,宝玉所做的都只是我应该做的罢了。」宝玉想着黛玉两次让自己去找妙玉,竟是一直有意撮合一般,如今又将两人邀至她自己的屋子,本人却不在,只留下这样一张字,其意自明,宝玉再痴也该醒悟了,因而便壮大了胆子,拉着妙玉的手不放道:「却不知姐姐所犯得到底是什么病?竟是如此古怪,身子冷得如同冰雪一般。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妙玉的手仍被宝玉握着,心下不禁害臊,悄悄用了几次力却是抽不出来。只得红着脸道:「我那次却并不是病。」

  「哦?不是病又是怎么了?」

  「和你那次所遭磨难差不多罢。」

  「哦?妙玉姐姐知道我上次的病因?」

  妙玉摇摇头道:「具体是怎么我自然是不知。但旧日师父在时曾经传我引魂超度祛邪清秽的法子,当时虽是没当回事,我师父却是逼着我学了一些子,没想到竟真用得着了,她老人家真乃神机妙算……那日老太太请了我去,我见了你的情景便知道你并不是病,而是被魇了,魂离窍不得归位,又被那冥火焚炙。你究竟是有怎样一番遭遇?」妙玉毕竟也是女人,好奇心被勾动起来,渐渐也忘了羞怯。

  「姐姐神机妙算,果然说得没错。」宝玉见妙玉不再试图挣脱被拉住的小手,便一面讲,一面引着妙玉在黛玉的香榻上挨着坐了。「我果然是失了魂魄,陷到了迷津之中被困住,又被炮烙,才痛苦不堪。」「难道你竟可以随心所欲的灵魂出窍?」妙玉睁大了眼吃惊的望着宝玉。

  宝玉笑道:「这倒也不难,我倒是不时便要去那孽海情天走一遭的。」说着想起警幻,忙又道:「那可真是人间仙境,那景致更是人世间没有的,日后若有机会了,我定要带着姐姐一起好好游玩一番才是好呢。」妙玉素知宝玉有些呆性,只道他又说些昏话,噗嗤笑道:「我可没那般造化,岂不知古话云魂飞魄散的,只怕我那魂儿飞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宝玉见这素日冷艳清幽的妙玉笑靥竟如此动人,不由有些痴了,张嘴呆望着妙玉。见妙玉羞得又低了头,忙又道:「却不知姐姐又是害的什么病?病得又那般怪异。」

  妙玉听得宝玉一问,又想起那日遭遇,竟又如同冷了一般,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沉吟了一会子才道:「我体质本是阴寒的,又被邪寒入侵,这才不省人事浑身冰冷。倒多亏了你这至阳的体质才救了我……」「可不知姐姐好端端的为何被邪寒侵了?」

  「这……宝玉,有些事我是不能说的,还请多见谅。」妙玉仍想着那股子寒意,不禁用另一支没有被宝玉拉住了的手紧了紧衣襟。

  宝玉见了忙用手揽住了妙玉肩头道:「好姐姐莫怕,有我在,再也不会让你冷着了。」

  妙玉听得宝玉这句话,立时想起宝玉救自己那天早晨自己先转醒过来,发现被宝玉抱着遂挣扎,宝玉梦中所说言语,不由心下感动,只觉心窝里一暖。身子又被宝玉揽着,只感到宝玉碰碰的心跳透过胸膛传入自己耳中,言语喘息间热热的呼吸也喷在自己脸上。便用手轻轻推宝玉。「宝二爷,快放手,这么抱着人家,成什么了?」

  宝玉先拉着妙玉的手得逞,如今又抱住了佳人,见妙玉只轻轻推诿,便猜到妙玉只是抹不开,其实并不抗拒自己,不由胆子更大了起来,索性将妙玉抱得更紧了。「好姐姐,怕什么?我只是见你刚才又是哆嗦又是拉衣襟,以为你又冷了,帮你暖意暖罢了。」

  「这么好的六月天哪里会冷,竟是胡说。你可当心一会子颦儿回来见你欺负我可是要生气的。」

  宝玉并不怕,却嬉皮笑脸道:「好姐姐,颦儿将我们两个诳了来,又有那篇字在那里,其意自明,我们何苦白白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呢?」「宝二爷,平日里都说你是个最尊重姐妹的,怎么今日只知道欺负起我来了?」妙玉一面说,一面轻轻推着身子。

  「姐姐,莫要再叫我什么二爷了,凭的不中听,只叫我宝玉吧。」「我……我和你有这么熟么?」

  「嘿嘿,好姐姐,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少说也有二百日的恩情了,怎么我们就不熟了?」

  「你……看我再理你。」妙玉推不动宝玉,只好羞得轻轻在宝玉怀中扭动着自己身子,想要挣脱宝玉魔抓。那娇羞的模样却更是激起了宝玉的淫心。宝玉也不言语,便将手抬起妙玉的下颚令她抬起了浮着两抹红霞的俏脸,便将两片唇压了下去。

  妙玉哪里想到宝玉竟然如此大胆?不由呆了一下,待到感觉一条热热软软的舌头撬开了自己的樱唇钻入自己口中方想起不妥,便用两只纤细的粉拳轻轻捶打宝玉的胸口,却哪里肯用一丝力量?口鼻中发出呜呜之声。

  宝玉却并不在乎,只任凭妙玉捶打,将舌头在妙玉檀口中探索,勾弄着妙玉的香舌,不一会子便软了下来,那两只攥成拳头的小手再也无力捶打,只抵在宝玉胸口,口中呜呜声也变成了一声声急促起来的喘息。不觉中,那温软的香舌竟被宝玉勾进了口中,宝玉只含着那香舌一阵吸吮,将妙玉的香津一口口吞入口中.

  好一会子,妙玉已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舌根子都被咂吮的有些痛了,才挣扎着脱离了宝玉的唇舌,也顾不得说话,只将脸贴在宝玉胸膛,轻轻喘息着。

  「好姐姐,爱煞我了。」宝玉将妙玉搂得更紧了些。妙玉只觉得身子上所有力气竟是被宝玉柔情一吻尽数化了去,只得将身子软软的靠在宝玉身上,任由宝玉将其身上衣物一件件的除了去。可奇怪的是随着身上衣物一件件被解去,那身子竟一丝丝的热了起来。

  「好姐姐,你我虽是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一次是我昏死中,一次却又是你不省人事,如今才算是头一遭了。」

  「宝二爷……」

  「好姐姐,还叫我什么二爷?」

  「宝玉……你……你若是再胡来,我……我可要叫了……」妙玉一手遮着两只玉润的丰乳,一手紧紧攥着自己的最后一件小衣道。

  「嘿嘿,好姐姐,你且莫急,过一会子怕是你自己不想叫也会叫出来的。」宝玉说着,手上稍稍用力,解除了妙玉身上最后一片罗衫,也三两下除去了自己衣物,便将已是光溜溜的妙玉压在了身子下。妙玉只觉身子上一重,有些呼吸困难,又如同冬日里妥妥的盖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又是安全又是安逸,正自觉得踏实,忽觉得下面硬硬的被什么事物紧紧抵住了。

  妙玉忙将两条修长玉腿紧紧地并在一处,不成想却将宝玉的阳物紧贴着自己的私处夹在了两腿之间。只觉得又长又硬的肉棒热热的烫着自己娇嫩的大腿内侧和肉蛤,妙玉自然知道那便是两度让自己和宝玉结缘的阳物,可那两次毕竟都是一方失去意识,如今二人都清醒着,又是光天化日在林黛玉屋子里,不禁更是羞愧,可又推不开身子上的宝玉,只好将两条玉腿扭动着。

  妙玉却不知自己下意识的举动竟爽坏了身子上的淫人。宝玉只觉得肉棒被妙玉修长曼妙的双腿柔嫩的肌肤揉蹭着,又紧紧抵着两片已经湿润的肉唇,竟是分不清到底哪个更润嫩些。又见妙玉那一脸的娇羞窘迫,更是惹人怜爱,宝玉便俯下头再度将嘴唇压在了妙玉的樱口之上。

  妙玉终于不再那般生疏,将香舌同宝玉的舌头一起缠绕着,那身子上的力气似是也在这缠绵中一丝丝的被抽了去。吻了好一会子,宝玉方收了嘴唇,伏在妙玉耳畔道:「好姐姐,只让我给你暖一辈子可好么?」「嗯……」妙玉这才一惊,发现自己方才紧闭着的双腿早已被大大的分开,那肉蛤口处已被热热的一物件抵住了。「宝玉,你且慢着,我有话说。」宝玉忙收住了:「好姐姐,可是后悔了?」

  「宝玉,我……你可要答应我一件事。」妙玉一双明眸中闪烁着一丝光亮。

  「莫说一件事,一百件一千件也依得。」宝玉深深的望着妙玉的眸子道。

  「我……我把身子给了你,也怕是缘法,可你,你万万不可辜负了颦儿的心.我知道你在颦儿心里到底有多重,她可是万万不能没有你的,你日后可以辜负了我,若是对不住颦儿,我竟是不依的。」

  「好姐姐,我知道你们姊妹情深,却没想到,竟是深到这般田地。姐姐只管放心,宝玉的心在这里,日后我带林妹妹和姐姐一般,绝不会有孰重孰轻,倘若他日食言,就让我一头碰死在姐姐面前。」

  「胡说些什么。」妙玉忙掩住了宝玉的嘴。宝玉含笑的望着妙玉,将玉葱般的手指拿开了,又附身吻了下去,同时下身一送,那阳物换换的纳入了妙玉桃源深处。二人虽是四片唇粘在一起,鼻子里却不约而同哼了一声。

  宝玉只觉得一股子清凉柔柔的包覆着肉棍,虽是没有上次那般冰冷,却也让人一哆嗦,那穴中的肉棍也更加坚硬了些。而妙玉却只觉热热的一股子钻进了自己身子里,那熟悉的暖流瞬间从小穴中溃散开来,遍布了全身。

  「姐姐,宝玉好舒坦。」

  「嗯……」妙玉已无心回答,只轻轻张了小嘴喘息着,感受着那暖暖的话儿在自己体内进出。随着那速度越来越快,那冷热交替渐渐变成了水乳交融,直至顶峰,一股子清凉和一缕灼热同时喷涌而出,汇成一处,久久的暖着两个人的心坎。

  至阴本为及阳生,风流公子凭多情。

  今宵共枕同眠后,阴阳调和情更胜。

  第五十九回  至阳为宝至阴为妙 至情为黛至坚为玉

  宝妙二玉共登巫山之巅,又温存了少许,那妙玉终是害羞,便匆忙穿了衣物要回去。宝玉知在这潇湘馆终不便宜,也不好多留,只帮着妙玉穿戴了,又见妙玉头发早已松散,便索性解开了,细细地为妙玉梳理起来。

  「好姐姐,我给你梳个漂漂亮亮的头发吧,不然可真是糟蹋你这一头云鬓了.」宝玉一面感受着妙玉丝般的长发,一面大口嗅着隐隐的发香。「不如你这衲衣也别穿了,姐姐若是细细地打扮起来,只怕那天上的神仙也不如你呢。」妙玉听得心上人由衷的称赞,心中一甜,却又惆怅了起来:「宝玉,我……我万万不能除去这身行头,我有我的苦衷。还望你多多体谅了。」宝玉忙道:「姐姐,你有苦衷还不能告诉我的?说出来我也好帮你排解排解.」

  「宝玉,你若信得过我就莫要多问,我只为你好,也是为了颦儿好。不要逼我可好么?」妙玉一面说,眼圈竟有些红了。

  「嗯,宝玉不多问就是,姐姐快莫要这样。姐姐这身段儿,顿是布衣荆钗也是一等一的人物。」宝玉在身后轻轻抱了妙玉道。

  妙玉一笑道:「难怪颦儿那么痴迷你,这小嘴真真巴巴的会说。好啦好啦,莫要给我帮倒忙了,让我自己梳理了就回去了。」妙玉虽是这么说,终于还是缠不过宝玉,又被揉搓了一阵子才红着脸去了。宝玉也回了怡红院,不在话下。

  晚些时候,黛玉回到潇湘馆,见散在地上的纸片,又看了看那略有些凌乱的被褥,不由红了脸,露出一丝腼腆的笑靥,想了想,摇摇的朝栊翠庵去了。

  妙玉见黛玉来了,忙迎了出来,一张脸却早已红了。

  「好你个坏姐姐,我下了帖子请你,你竟是不来的。」黛玉轻轻捏着妙玉红红的小脸笑道。

  「我哪里没有去?」妙玉虽是说的实话,却有些扭捏。

  「哦,既是去了,为何不多等颦儿一会呢?」

  妙玉羞得轻轻推了一下黛玉嗔道:「你这小妮子,这几日越发的学坏了,竟这般糟践你姐姐起来。」

  黛玉柔弱的身子却没有被妙玉推开,反而柳腰轻摆,钻进了妙玉怀里。「好姐姐,你不谢我,又要来怪我,难怪说都是过河拆桥的。可真是入得洞房就忘了红娘了。」

  「我……哎呀,坏颦儿,又乱摸。」妙玉顾不得说话,忙按住了黛玉在自己翘臀上游走的纤手。

  「哟哟哟,怎么,你的宝玉摸得,我这做妹妹的竟是摸不得了?唉,有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我好命苦……呜呜」不带说完,小嘴已经被妙玉用两片香唇堵住了。好一会子妙玉才松了口,轻轻在黛玉粉臀上扭了一把道:「真真你这张小嘴,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黛玉嫣嫣一笑,继续抚摸着妙玉的粉臀。妙玉这回不再推开黛玉的手,只轻轻揽了黛玉道:「颦儿,你这究竟是为什么?今日你可要如实的告诉我才是。」黛玉将柔荑从妙玉玉股上拿开,牵着妙玉的手挨着坐了,娓娓道了来:「姊姊,黛玉打小殁了母亲,便被我外祖母接了过来。没过几年又殁了父亲,我们林家本就人口稀少,父母都去了之后颦儿在南边再也没有亲人了,只得长居在此。

  这贾府里虽是外祖母家,有老太太疼着,总不如自己家里,不说规矩颇多,竟是那稍有些脸面的下人都是眼珠子长在头顶上,动不动就给人脸色的。颦儿在这里住了这许多年仍是不自在。直到姐姐出现,神仙一般的人品,竟如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人物,妙手医治好了我打娘胎里带来的病根子,又有那次舍身救了宝玉,我知道了姐姐完全为了我才受这么大的委屈,姐姐对我的情,颦儿真真受宠若惊.姐姐将那心里的话儿都说给我,我更感激,从此我们姊妹二人这般亲近,颦儿就如同有了一个亲姊姊,黛玉喜欢得不行。这第二次,姐姐害了那怪病,我急的恨不得替了姐姐,只是不能。还好宝玉将姊姊救了过来,可我看着宝玉吐血,那心里疼的竟是比自己吐血更甚些。我知道,宝玉是我命的一半,没了宝玉我竟是不活了。而那另一半,便是姊姊了。你们两个,在我心中一样样的重。姐姐,虽然你总是不肯对颦儿说出自己的身世,我知道你孤苦一人这许多年没,只把好年华伴着这青灯古佛,我知道你心里必有说不出的苦衷。只是颦儿不能为姊姊分担.那日,我亲眼见你在宝玉怀里那份安详,我知道,宝玉也是能安慰姐姐的。我那会子便下了决心,这辈子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便是颦儿最大的好了。可自打那次之后,姊姊自然是不好意思去见宝玉,哪知宝玉也竟不来看姊姊,我又见姊姊成日里常常呆呆的出神,怕是只在想着宝玉了,才出此下策,姊姊,你不气颦儿罢?姊姊,怎么好端端的你又哭了?」黛玉见妙玉又红了双眸,忙替她擦拭,笑道:「都说我是个最爱哭的,如今我们倒是换过来了一般。」「颦儿,我的好妹妹……」妙玉将黛玉紧紧抱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洒落。

  黛玉也不禁哭了起来:「好姐姐,如今你可明白颦儿一番心意了吧?」姊妹二人又说了许多贴心话,不一一言表。

  第二日宝玉惴惴的硬着头皮来到潇湘馆,紫鹃见了忙迎了出来:「哟,宝二爷来了啊,林姑娘在屋里呢,快进来吧。你们两个啊真真一会子都分不开不成?

  昨儿才来了,如今又早早的过来。」

  宝玉不由得老脸一红道:「好姐姐,你这张嘴真真越来越像颦儿了,凭的厉害。我只是没事来看看林妹妹罢了。」

  还没说完,只听里间黛玉道:「可是宝玉来了?紫鹃,还不倒了好好的茶来.」

  紫鹃便笑着挑了帘子,让宝玉进去了,又端了茶来,笑道:「哟哟哟,我知道了,我这是该去别处转转了,你们兄妹好好坐着吧。」说着便笑着走了出去。

  「你这小蹄子……竟是些胡说。」黛玉羞得忙道,那紫鹃却早已笑着去了。

  又看宝玉,正瞧着自己傻笑。黛玉窘道:「你可不是又呆了,看这丫头消遣我,你只顾傻笑。还笑,你是来气我的么?」说着,便轻轻在宝玉腰间拧了一把。

  宝玉不疼,反而有些痒,忙用手抓住了黛玉的手。「好妹妹,我怎么敢气你呢?」

  黛玉将手抽了回来,莞尔一笑道:「我得的那句辞可还好?」宝玉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只低头傻笑。黛玉伸出一根玉葱般的指头,在宝玉额头上点了一下道:「你呀,真是个呆子,都看不出妙玉姊姊的心,还要我这般屡次三番的给你们牵线,好歹还算成了。只是你们二人莫要入了洞房忘了红娘才好。我且问你,你倒要拿什么谢谢我呢?」

  宝玉忙站了起来,一把又拉住了黛玉的手道:「好妹妹,你在我心里是什么情形,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不成?」「你这呆子,说着说着怎么又急了?瞧你,急的汗珠子都留下来了。哎呀,干嘛拉的人家那么紧,放手,我给你擦擦汗。」「好妹妹,我……我……我和妙玉,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了……」话还没说完,黛玉早用手帕将宝玉的嘴堵住了。「你呀,真真让人恨得牙根痒痒。」说着,便将昨日对妙玉说的话又和宝玉说了一遍,只将二女亲密的情节掩饰了一些。

  宝玉听完了,那眼圈也红了:「好妹妹,如今我才真真明白你的心。妹妹,你只管放心,日后我只将妹妹和妙玉姊姊一般看待,若冷了哪一个,老天%……」

  「又胡乱起誓,你这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够改改?」黛玉嗔道。

  「好妹妹,我是一时欢喜,又胡说了,我只想你也知道我的心。」「我知道我知道,你又拉拉扯扯的……看一会进来人了让人笑话。」黛玉用力,却再也不能将手从宝玉的一双温热的大手中抽出,无奈只得让他握着。

  「好妹妹,虽说我平日里胡乱起誓是有的,可如今我真的要再起一个了:只要有我贾宝玉在,必不能让你和妙玉姐姐受一点委屈的。否则……」黛玉忙打断道:「又胡说……」

  哪知宝玉竟不理会,只接着道:「好妹妹,这次我可是真心实意的。你若不信……」

  「我信的,宝玉,颦儿信的。」黛玉见宝玉真切的模样,心下感动,不由眼圈也红了。宝玉紧紧攥着黛玉的手,见黛玉一双雾蒙蒙的眸子正直直的看着自己,那绵绵密密的情竟从黛玉的双眼飘进了自己的心坎上,砰然心动,只附身便稳住了黛玉的樱唇。

  自打黛玉初进荣国府那年,宝玉八岁,黛玉七岁,二人从小一处吃一处睡,一转眼十载了,如今四片滚烫的唇才是初次接触,那压抑了十年二人的情竟如滚滚的热油被填了一把火,顿时烧了个一塌糊涂。二人只觉得身子都要融化了一般,那如漆似胶的感触如今才知道是什么滋味,竟好像这十几年都是白过了一般。

  犹如过了几世几劫,又只一眨眼的功夫,二人的双唇才悄悄分开,只一眨眼的功夫,又紧紧粘在了一处……

  第六十回 黛待到洞房花烛夜 宝却无金榜题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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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上回脱了裤子等着的,都乖乖穿上吧,别着凉了。没脱的也不用脱了,没肉。抱歉上次吊了大家的胃口,请宽容幺鸡偶尔的恶趣味吧。不宽容我也恶趣味了,蛙蛤蛤蛤。说好的林妹妹呢?时机未到……砖头?砖头可以,菜刀就略显凶残了吧。唉,先说好不许打脸啊……啊!哦哦哦噢耶……)***********************************

  好一番唇舌的胶着,好一份似水柔情,一时间这世上竟如只剩下了四片唇两条舌的缠绕。并无任何言语,二人相互吸吮着对方的津液,却胜似千言万语。一时间宝黛二人竟都有些迷糊了。直到黛玉觉得有一硬硬的物件抵住了自己平坦得有些下陷的小腹,方回转过来,却发现自己早已被宝玉压在了香榻之上,一只小巧的玉乳也落入了宝玉的魔爪之中。

  黛玉喘着道:「好哥哥,快起来,不要混闹了。」说着用纤弱的胳膊去推宝玉,却哪里推得动?宝玉只道是黛玉害羞才这般半推半就,看着黛玉绯红的俏脸扭捏的身姿,心中无名欲火不禁更是旺盛了,一面用嘴堵住了黛玉的檀口,一面便着手去摸索那黛玉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之间要解去黛玉的汗巾子,却是几次都没能解开,这才转到向上,探入了黛玉衣襟之内。

  黛玉只觉得身上一凉,竟是宝玉的手钻了进来,将自己一只椒乳牢牢地把握了,心中大惊,不由狠狠在宝玉下唇上咬了一口,宝玉吃痛,这才松了嘴,却见黛玉早已红了眼圈。宝玉忙收了手坐直了身子:「好妹妹,我……我是一时把持不住,冲撞着妹妹了。好妹妹,你可别生气。」黛玉忙用手将衣襟拉住,掩住了胸前一片春光,却双颊绯红的不说话。宝玉更急了:「好妹妹,我这心里……」

  黛玉见宝玉急了,这才轻轻的道:「宝玉,我知道你的心,只是……只是这来的太突然,我有些慌了,没……没咬疼你吧?」「不疼的……是妹妹咬的,即便死了都不疼。」宝玉见黛玉这般,才稍稍松了口气。见黛玉已经整理好了衣衫,这才又壮着胆子拉住了黛玉的手道:「好妹妹,你可知道,咱们俩人的事,老祖宗已经定下来了,只是不叫下人们声张罢了,我听凤姐姐说,等到元春姐姐生子的时候就要给咱们办呢。」黛玉如今又听宝玉也是这般口径,知道他不会拿这档子事唬自己,凤姐也不会唬宝玉,又细细的想那日紫鹃套问周瑞家的那些话,自然是再也差不了的,心中又羞又喜,只低着头口上却道:「你听那凤丫头浑说,这档子事,她哪次不是来拿我取笑的?」

  宝玉忙道:「好妹妹,这次是再也差不了的,不信咱们这就去问老太太。」黛玉羞道:「你这呆子,是真的又怎么样,这事也拿来混问的?」宝玉这才呵呵傻笑了一声。黛玉见宝玉望着自己,羞得又低了头,这才看见原来方才忙乱中并未将衣领整理平整,竟是落了两颗扣子没系上,如今一片雪白的凝脂正露在外头,随着喘息一下下的起伏。黛玉忙羞得用双手遮了:「又混看什么。讨厌,还看……」

  宝玉在黛玉旁边坐了,一手揽住了黛玉香肩,另一手却握在了黛玉的手上:

  「好妹妹,都是我的人了,看看又何妨?」

  「你……我怎么就是你的……人了?」

  「这事都定下了,还不是么?」

  「人家大家公子小姐的,若是知道订了亲,拜天地之前是再也不肯见面的,哪像你这般死皮赖脸……」

  宝玉正色道:「好妹妹,若让我不和你见面可使不得,纵是一天都不能的。

  」

  黛玉听得心中一热,身子也软了下来,羞羞的将脸贴在宝玉胸口,喃喃道:

  「哥哥,日后莫要辜负我,不然颦儿只怕心都会碎了。」宝玉听得这话,心头不由一震,只想起湘云凤姐等一并人,复又想起仍陷迷津的可卿,又细细想黛玉方才的话,心中早已没了主意。

  黛玉见宝玉好半天不言语,悄悄抬起头来,却看见宝玉正两眼直直的又发呆,心中只道是宝玉想起了妙玉的事来,轻轻推了推宝玉道:「怎么又呆了?」说着,红着脸在宝玉的腮上轻轻吻了一下。

  宝玉这才转醒过来,看着黛玉的羞怯,狠心道:「且不管了,颦儿既然能接受妙玉,也知道我和袭人晴雯的事,不怕她容不下湘云,可卿如今仍在受苦,如今既然都将关系挑明了,为何不干脆得了黛玉的落红,先救了可卿回来再说?颦儿终不是那不讲理的,日后好生哄着些就是了。」想罢,将心一横,便俯首吻了下去。

  黛玉只觉得宝玉的吻竟如妙玉一般的温情,却又有股子妙玉所没有的阳刚和霸气在里头,只任凭宝玉吸吮自己的双唇,又将自己的舌头勾了过去轻轻咂吮,那热热的气息伴着宝玉粗喘一股股的喷在自己脸上脖子上也是痒痒的,不一会子,黛玉又有些迷糊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黛玉已有些喘不上气来,这才扭了头,将唇舌夺了回来,却发现方才整理好的衣襟如今又被凌乱了,一只温热的手正自覆盖在自己的右乳之上。黛玉忙道:「宝玉,你怎么又来轻薄我……」宝玉早已欲火焚身,一面在黛玉脖颈上亲吻一面喘息道:「好妹妹,好妹妹,爱煞我了,好颦儿,给我罢……」

  「宝玉,不可……」

  「好妹妹,依了我吧。」宝玉只以为是黛玉害羞故而半推半就,虽是听黛玉说不可,那手上嘴上却一刻也不闲的。黛玉见宝玉仍不停,心中又慌了,使出浑身力气扭动着身子,急急地道:「宝玉,你若再胡来我可真的恼了!」宝玉这才住了手,看着黛玉脸上带着一丝愠怒,宝玉这才住了手:「好妹妹……」黛玉忙站起身来,用手遮住了大开的衣襟。宝玉忙也站起了道:「好妹妹,怎么好好的又恼了?」黛玉见宝玉又伸手来,忙用力一推,哪知宝玉不备,竟被推的一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黛玉见宝玉摔了,忙又去搀扶:「可摔着了?怎么这般不禁事,只一推就倒了。」

  宝玉道:「没事没事,林妹妹,我……是我太急了,对不住。妹妹可别生气.」

  黛玉哪里有真生气,见宝玉没摔着,也放下心来,白了宝玉一眼道:「谁让你就知道欺负人家,摔死你。」

  宝玉作揖道:「好妹妹,你那模样实在是太让人怜爱了,我实在把持不住。

  」

  黛玉心里一甜,羞羞的道:「宝玉,我……虽是我们的事定了,毕竟还没拜过堂的,颦儿心中实在没个准备,宝玉,你且再等上一等,等到拜了天地,洞房花烛的时候……颦儿都依你就是了……」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了。

  原来黛玉虽和妙玉有些亲昵举动,她心中只当是好姐妹的嬉戏胡闹,并没觉不妥,而自己宝贵的第一次黛玉却是及其看重的,要给她和宝玉二人都留下一个甜美的回忆,务必要等到二人拜了天地才可。故而不肯这般草率的许了宝玉。

  宝玉听黛玉这般说,也不好再强要,不由兴趣索然,只低头叹了口气。黛玉见宝玉有些生气,轻轻推了一下他道:「你呀,哪里有这般饥色的,我……我把妙玉姐姐都给了你,你屋里又有袭人晴雯,就等不得这几天不成?」「好妹妹,都依你便是。」宝玉无奈道。

  「宝玉,你也来了这么一会子了,快回去吧,不然晴雯那蹄子又要说你在我这里牵绊住了。」

  宝玉没了兴致,又见黛玉如此说,只得央央的出了潇湘馆。

  黛玉见宝玉走远了,这才掩了门,伸出红红的小舌头,舔了舔樱唇,又想起方才宝玉的吻来,犹如唇上还有宝玉的气息一般。黛玉嫣然一笑,心中甜甜的,又将眉毛一颦,转身从箱子里找出一套贴身衣物,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看着早已被打湿了一小片的素白小衣,红着脸小声道:「坏蛋。」却说王熙凤,自打狠心吞下那虎狼药之后,下腹中便翻江倒海般折腾,不几个时辰,下身便流下一团血来。平儿含泪用白绫将那血迹细细擦拭了,又用绢帕给凤姐擦汗和眼泪。

  「好平儿,你把那绫子拿来与我瞧瞧。」凤姐虚弱着道。

  平儿忙将沾了血的白绫递给了凤姐。凤姐拿了,看着那一抹殷红,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帘一般低落:「我的儿,不是娘心狠,娘可是万万不能留你。」说着早已哽咽不能声。平儿也跟着落泪。

  好一会子,凤姐才止住了泪,道:「平儿,你去将这绫子埋在那盆白海棠花盆里罢,日日看着也好有个寄托。」平儿点头答应了,凤姐瘫软下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想一连几日,凤姐下身落红竟淅淅沥沥的不住,凤姐本是要强,又怕人看出破绽,免不得强撑着身子应付府里大小人事,挨了几日,终于支撑不住,卧床不起了。贾母和邢夫人王夫人知道了,都亲来探视,只道是凤姐操劳,犯了旧疾,叮嘱寻好太医好生医治调养,不在话下。宝玉也随王夫人来了一回,却碍于人多眼杂,不好说些贴心话儿来。

  今日从潇湘馆出来,宝玉想回去也无事,不如去瞧瞧凤姐,便出了园子进了角门,转至凤姐院子里来。可巧儿平儿刚出来,宝玉忙拉住问道:「凤姐姐可好?」

  平儿道:「奶奶在屋里躺着呢,刚要吃药。二爷今日得空,一个人来的?快屋里坐吧。」说着便将宝玉引了进来。宝玉见屋里没有别人,忙赶到凤姐榻前,凤姐也听宝玉来了,挣扎着要坐起身子,宝玉忙按住了,道:「我的好姐姐,怎么就病成这样?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吃的什么药?」凤姐凄然一笑道:「哪里是什么重病,只是身子上乏力的很,想是有些气虚血亏罢了,不是什么大事,看把你急的。」

  宝玉端起炕几上的药碗,先小口尝了一口,看不烫嘴了才将凤姐轻轻扶起来一点,后背用枕头依住了,用调羹将药一匙一匙的喂给凤姐。喂完药,又从平儿手中接过了茶,服侍凤姐漱了口,才又让凤姐躺好。

  「姐姐到底害的什么病?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躺倒了?」凤姐眼圈一红,平儿更是将脸转了过去。「好姐姐,你倒是说啊,还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不成?」

  凤姐这才道:「不过是旧日里的病又发了。下面流血不止。」「啊?可是我上次造下的孽?」宝玉想起初次占了凤姐后庭做了病之事,不由心中愧疚。

  凤姐忙道:「和你有什么相干?我这毛病是从在我们王府做姑娘的时候就有的,想是近日里劳累才又犯了。你这人,今日是我病着你来探视我,怎么反倒叫我安慰起你来?」

  宝玉听得这才傻笑了一声。二人又说了会子闲话。不觉天色将晚,凤姐便催宝玉回去,宝玉只得起身要走。

  「宝玉回来。」凤姐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宝玉忙又回过身来。凤姐呆了呆,看着窗根下那盆白海棠道:「宝玉,这盆海棠倒也稀罕,不如你拿了去放在房里赏玩吧。明儿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宝玉道:「这花倒是开的让人怜爱,开的时节也稀罕,别的海棠都是四五月里开,如今怕早已将结果了,这盆倒是开得正旺。姐姐整日闷在屋里不能出门,自己留着看吧。」

  「我若想看自会让他们再去寻好的,这盆你只管拿去。」「好,那依我看也不用等人送去,我这就顺路带回去不就好了?」「嗯,你可当心别摔着,拿回去好生养着。」

  「姐姐好生养着身子,明儿我得了空还来看你。」宝玉一面答应着,便挽了袖子亲手将花盆搬了去。凤姐看着宝玉出门走远了,眼中不禁又湿润起来。

  宝玉回到怡红院,却见袭人在抹眼泪,忙放下花问道:「是怎么了?」袭人见宝玉回来了,忙擦了眼泪道:「刚刚外头传话进来,我母亲病重,怕是不中用了。」

  宝玉听了这话,也跟着着急起来,便催了袭人去回王夫人。王夫人早将袭人视作宝玉的妾了,便在官中拿了二十两银子,又从自己体己中拿了二十两,又拿了几件光鲜的衣服命袭人回去看望。一时袭人便去了,不在话下。

  却说凤姐病倒之后再无精神料理闲杂事,只将一并事等都打发了人去报与王夫人知道。王夫人这几年已少问内务,只爱吃斋念佛,如今凭空多出这许多事来,不免生出许多烦恼。索性凡大事自己做主,将那些琐碎小事一应交给李纨办理.纨是个尚德不尚才的,又有菩萨心肠,未免逞纵了下人。故而不几日,府里丫鬟婆子竟渐渐慵懒起来,夜间更是聚赌开局,喝酒享乐。

  王夫人便命探春合同李纨裁处一同打理府中内务,只望凤姐过几日养好了身子便罢。哪成想凤姐这病竟越发的重了起来。王夫人知李纨不熟杂物,探春年纪又尚小,转念一想便得了主意,往梨香院处寻薛姨妈去了。

  那薛姨妈自打薛蟠入狱,便一病不起,又被夏金桂闹出那等事来,更是堵心.所幸宝玉处理妥帖,将夏家人打发了,薛家又上下使钱,买通州府,将薛蟠的罪行由殴斗致死改判至喝酒失手误伤打死,将死罪撸开,只望来年春天里元妃大喜,升上能广开皇恩大赦天下,到时候只怕就能将薛蟠接回家来。此两件事都有了着落,又有宝钗日夜在身畔守着照顾熬药,薛姨妈的病也逐渐好转过来。

  薛姨妈见王夫人来,忙让了座。姊妹二人也不寒暄,拉了一会子家长里短,王夫人便问道:「姐姐身上可大安了?」

  薛姨妈道:「虽说不上大安,也算好了七八成了。多亏了你前日让丫头送来的丸药,吃了舒坦些。」

  王夫人又道:「姐姐若是吃得管用,我再让丫头们送过来就是了。姐姐身上不好,本不该说,可如今我们那边有些难处,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们姐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王夫人这才到:「如今凤哥病了,这府里便有些杂乱起来,我只想命李纨带着探春打理几天等凤哥身子好了仍交给她,谁知她这病竟是不轻。李纨不韵俗事,探丫头年纪又轻,我这遭是想求姐姐仍让宝丫头过去园子里住着,帮忙打理几日。」

  薛姨妈笑道:「这算什么事,只是宝丫头也没什么见识,过去了怕只平白耽误了正事。」

  王夫人道:「姐姐快别这么说。宝丫头的心思,只怕我们那边几个小姐都是比不上的,处事又得当,从上到下没有不说好的。」薛姨妈见王夫人诚恳,心中又念前日这几件事多亏了贾府,便笑道:「我把宝丫头叫来,问她就是了。」说着命香菱去叫宝钗。

  不一会儿宝钗来了,给王夫人请了安,才挨着王夫人端端的坐了。王夫人便拉着宝钗的手道:「宝丫头想是也知道如今你凤姐姐病着,家里的事只靠你大嫂子和三妹妹照看,老婆子们不中用,得空儿吃酒斗牌,白日里睡觉,夜里斗牌,我都知道的。凤丫头在外头,他们还有个惧怕,如今他们又该取便了。好孩子,你还是个妥当人,你兄弟姊妹们又小,我又没工夫,你替我辛苦两天,照看照看.凡有想不到的事,你来告诉我,别等老太太问出来,我没话回,那些人不好了,你只管说。他们不听,你来回我。别弄出大事来才好。」、宝钗谦虚推辞了几句,薛姨妈道:「我的儿,难得你姨娘看得起着你,你就不用推辞了,我这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你就虽你姨妈去便是了,不用太挂念我.在那边多出些力,多给你姨妈分担点事是正经。」宝钗这才点头答应了,又笑道:「那我就不免要给姨妈添些麻烦了。只是依我看到也不必过那边住着,我白天过去,晚上闲了仍是回这边来,娘一个人在这边终是冷清,我黑间回来也好说说话。姨妈说可好?」王夫人摸着宝钗的头笑道:「我的儿,难为你这片孝心,好到是好,只是要辛苦你每日里两边折腾了。」

  又闲话了两句,王夫人去了,不在话下。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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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6 00:55:32 | 只看该作者|
  第六十一回 辱亲女愚妾争闲气 护三妹公子再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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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惯例PS:探春来了,这下某个收了探春好处的家伙满足了吧。另外,一直在关注春梦的各位,如果你们有什么有意思的想法和建议不妨回帖告诉我,虽然主线基本上定好了,但是还是可以多多润色的么,我希望你们都能参与春梦的创作。就像这个喋喋不休的PT,这探春基本上就是被他强逼着加进来的。所以呢,不管是接下来用什么手段推倒那些妹子,还是关于情节的发展,你们有好想法都说出来吧。如果你们发现以后的春梦情节和你的回帖惊人的相似,别说幺鸡是剽窃了你就行了。

  额。这章一开始想抄袭点原着再补上几句就算了,结果补着补着补上瘾了。

  还有就是,这一回呢,大部分抄袭原着,所以更新快了些。

  嗯关于脏话,其实原着里脏话是非常多的,红楼被誉为脏话连篇的名着,没有之一。「小蹄子」这个词算是脏话,但是不是很脏,过去女人都缠足,缠好了和猪蹄一样,三寸金莲么。所以小蹄子其实就是「小脚老太太」的意思,这个词不算恶毒,如果你们见这个词出于黛玉宝钗的口里也别太吃惊了。并不完全是一句骂人的话,相反还有点亲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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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春同李纨相住间隔,二人近日同事,不比往年,来往回话人等亦不便,故二人议定每日早晨皆到园门口南边的三间小花厅上去会齐办事,吃过早饭于午错方回房。这三间厅原系预备省亲之时众执事太监起坐之处,故省亲之后也用不着了,每日只有婆子们上夜。如今不用十分修饰,只不过略略的铺陈了,便可他二人起坐。这厅上也有一匾, 题着《辅仁谕德》四字,家下俗呼皆只叫「议事厅」。如今他二人每日卯正至此,午正方散。凡一应执事媳妇等来往回话者,络绎不绝。

  众人先听见李纨独办,各各心中暗喜,以为李纨素日原是个厚道多恩无罚的,自然比凤姐儿好搪塞。便添了一个探春,也都想着不过是个未出闺阁的青年小姐,且素日也最平和恬淡,因此都不在意,比凤姐儿前更懈怠了许多。只三四日后,几件事过手,渐觉探春精细处不让凤姐,只不过是言语安静,性情和顺而已.可巧连日有王公侯伯世袭官员十几处,皆系荣宁非亲即友或世交之家,或有升迁,或有黜降,或有婚丧红白等事,王夫人贺吊迎送,应酬不暇,前边更无人。

  他二人便一日皆在厅上起坐。宝钗便一日在上房监察,至王夫人回方散,每于夜间针线暇时,临寝之先,坐了小轿带领园中上夜人等各处巡察一次。

  他三人如此一理,更觉比凤姐儿当差时倒更谨慎了些。因而里外下人都暗中抱怨说:「刚刚的倒了一个「巡海夜叉」,又添了三个「镇山太岁」,越性连夜里偷着吃酒顽的工夫都没了。」

  这日王夫人正是往锦乡侯府去赴席,李纨与探春早已梳洗,伺候出门去后,回至厅上坐了,宝钗还未过来。刚吃茶时,只见吴新登的媳妇进来回说:「赵姨娘的兄弟赵国基昨日死了。昨日回过太太,太太说知道了,叫回姑娘奶奶来。」说毕,便垂手旁侍,再不言语。彼时来回话者不少,都打听他二人办事如何,若办得妥当,大家则安个畏惧之心。若少有嫌隙不当之处,不但不畏伏,出二门还要编出许多笑话来取笑。吴新登的媳妇心中已有主意,若是凤姐前,他便早已献勤说出许多主意,又查出许多旧例来任凤姐儿拣择施行。如今他藐视李纨老实,探春是青年的姑娘,所以只说出这一句话来,试他二人有何主见。

  探春便问李纨。李纨想了一想,便道:「前儿袭人的妈死了,听见说赏银四十两。这也赏他四十两罢了。」吴新登家的听了,忙答应了是,接了对牌就走。

  探春道:「你且回来。」

  吴新登家的只得回来。探春道:「你且别支银子。我且问你,那几年老太太屋里的几位老姨奶奶,也有家里的也有外头的这两个分别。家里的若死了人是赏多少,外头的死了人是赏多少,你且说两个我们听听。」一问,吴新登家的便都忘了,忙陪笑回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赏多少,谁还敢争不成?」探春冷笑道:「这话胡闹。依我说,赏一百倒好。若不按例,别说你们笑话,明儿也难见你二奶奶。」

  吴新登家的笑道:「既这么说,我查旧帐去,此时却记不得。」探春笑道:「你办事办老了的,还记不得,倒来难我们。你素日回你二奶奶也现查去?若有这道理,凤姐姐还不算利害,也就是算宽厚了!还不快找了来我瞧。再迟一日,不说你们粗心,反象我们没主意了。」吴新登家的满面通红,忙转身出来。众媳妇们都伸舌头。这里又回别的事。

  一时,吴家的取了旧帐来。探春看时,两个家里的赏过皆二十两,两个外头的皆赏过四十两。外还有两个外头的,一个赏过一百两,一个赏过六十两。这两笔底下皆有原故:一个是隔省迁父母之柩,外赏六十两,一个是现买葬地,外赏二十两。

  探春便递与李纨看了。探春便说:「给他二十两银子。把这帐留下,我们细看看。」吴新登家的去了。

  忽见赵姨娘进来,李纨探春忙让坐。赵姨娘开口便说道:「这屋里的人都踩下我的头去还罢了。姑娘你也想一想,该替我出气才是。」一面说,一面眼泪鼻涕哭起来。

  探春忙道:「姨娘这话说谁,我竟不解。谁踩姨娘的头?说出来我替姨娘出气。」赵姨娘道:」姑娘现踩我,我告诉谁!」探春听说,忙站起来,说道:」我并不敢。」李纨也站起来劝。

  赵姨娘道:「你们请坐下,听我说。我这屋里熬油似的熬了这么大年纪,又有你和你兄弟,这会子连袭人都不如了,我还有什么脸?连你也没脸面,别说我了!」

  探春笑道:「原来为这个。我说我并不敢犯法违理。」一面便坐了,拿帐翻与赵姨娘看,又念与他听,又说道:「这是祖宗手里旧规矩,人人都依着,偏我改了不成?也不但袭人,将来环儿收了外头的,自然也是同袭人一样。这原不是什么争大争小的事,讲不到有脸没脸的话上。他是太太的奴才,我是按着旧规矩办。说办的好,领祖宗的恩典,太太的恩典,若说办的不均,那是他糊涂不知福,也只好凭他抱怨去。太太连房子赏了人,我有什么有脸之处,一文不赏,我也没什么没脸之处。依我说,太太不在家,姨娘安静些养神罢了,何苦只要操心。

  太太满心疼我,因姨娘每每生事,几次寒心。我但凡是个男人,可以出得去,我必早走了,立一番事业,那时自有我一番道理。偏我是女孩儿家,一句多话也没有我乱说的。 太太满心里都知道。如今因看重我,才叫我照管家务,还没有做一件好事,姨娘倒先来作践我。倘或太太知道了,怕我为难不叫我管,那才正经没脸,连姨娘也真没脸!」一面说, 一面不禁滚下泪来。

  赵姨娘没了别话答对,便说道:「太太疼你,你越发拉扯拉扯我们。你只顾讨太太的疼,就把我们忘了。」

  探春道:「我怎么忘了?叫我怎么拉扯?这也问你们各人,那一个主子不疼出力得用的人?那一个好人用人拉扯的?」

  李纨在旁只管劝说:「姨娘别生气。也怨不得姑娘,他满心里要拉扯,口里怎么说的出来。」

  探春忙道:「这大嫂子也糊涂了。我拉扯谁?谁家姑娘们拉扯奴才了?他们的好歹,你们该知道,与我什么相干。」

  赵姨娘气的问道:「谁叫你拉扯别人去了?你不当家我也不来问你。你如今现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如今你舅舅死了,你多给了二三十两银子,难道太太就不依你?分明太太是好太太,都是你们尖酸刻薄,可惜太太有恩无处使。姑娘放心,这也使不着你的银子。明儿等出了阁,我还想你额外照看赵家呢。如今没有长羽毛,就忘了根本,只拣高枝儿飞去了!」

  探春没听完,已气的脸白气噎,抽抽咽咽的一面哭,一面问道:「谁是我舅舅?我舅舅年下才升了九省检点,那里又跑出一个舅舅来?我倒素习按理尊敬,越发敬出这些亲戚来了。既这么说,环儿出去为什么赵国基又站起来,又跟他上学?为什么不拿出舅舅的款来?何苦来,谁不知道我是姨娘养的,必要过两三个月寻出由头来,彻底来翻腾一阵,生怕人不知道,故意的表白表白。也不知谁给谁没脸?幸亏我还明白,但凡糊涂不知理的,早急了。」李纨急的只管劝,赵姨娘只管还唠叨。

  忽听有人说:「宝二爷来了。」原来宝玉听闻如今让李纨探春宝钗三人打理内务,宝玉虽不喜这些杂事,却只平日里见过凤姐处置,如今换做这三人,不免觉得有趣,又想几日不见宝钗,便寻了个籍口逃了学,来这边看热闹。

  丫鬟掀了帘子,宝玉进来,却见赵姨娘正在下面站着撒泼,探春也在那里抽噎得梨花带雨。贾府中姐妹们虽多,宝玉和探春却是最亲密的,同父异母的兄妹,探春对宝玉竟比对自己同母所出的贾环不知亲昵多少倍。宝玉也觉和三妹妹最交心。探春又是个刚强的,平日里不曾见哭过几回,如今宝玉头次见探春哭成这样,不由心疼。又见赵姨娘耍混,更是生气,便大声道:「这一大早好好的,在这嚎丧什么呢?」这一嗓子竟是把满屋子的人都给镇住了,不单赵姨娘收了声,连探春也只默默流泪。

  李纨忙要让宝玉坐,宝玉也不坐,只拧着眉毛看着赵姨娘道:「到底是为什么?」李纨这才不轻不重的将来龙去脉讲了,并未敢将二人原话都学出来。

  「就为这点子烂事?」宝玉听了更是生气。「三妹妹按祖上旧例行事,有什么不妥?你为何非要同个袭人挣?袭人这事是老太太和太太赏的,你若觉得三妹妹踩了你,你也只管和老太太说去。也不瞒你,袭人母亲死我自己也给了二十两,如今你这里我是不是应该也再拿二十两出来才有你面子?是了,这二十两该由老爷出才是,不如现在我就帮你和老爷太太讨去岂不便宜?」说着便要拉赵姨娘去。赵姨娘哪里敢去?

  却说宝玉又哪里会自己跑到贾政跟前寻不自在?只不过做做戏吓吓赵姨娘罢了。众人见宝玉真切,都当了真,只有探春深知宝玉的心思,不由偷偷低头莞尔.宝玉见功夫做足,又道:「姨娘真是越发的糊涂了,三妹妹如今小小年纪打理家务已经不易,她是你生养的,你不疼她,不说替她多想想也就罢了,如今你看这府上大小人都等着看三妹妹大嫂子做事不妥出丑,等着拿笑话,可不成想你到是第一个找上门来寻麻烦的,真真不懂事到家了。」一番话说得赵姨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不好抢白,又见外头婆子们都在窃笑,心中又羞又气。李纨见了忙道:「好了,二爷也别太生气,姨娘不知道这旧例怕也是有的,又是死了兄弟,心中有气,不免闹了一回。」宝玉冷笑道:「哼,嫂子快别这么说,若是今日仍是凤姐姐管事,她也敢这么闹不成?如今也不说是姨娘,只怕外头那些婆子心里装着些小算盘也早打好了吧?」说着歪着头朝外屋声音放大了道:「三妹妹你只管按你的行事,若哪个老货不识趣你就只管来告诉我便是,我给你拿主意。若我拿不了的,上头还有太太,还有老太太。这等子闲气可不是你该受的。」外屋众婆子听了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言语。宝玉看着赵姨娘仍站着,道:「姨娘还在这里有什么事?莫不是在等我同你一起去找老太太评理?」李纨忙走过去,搀着赵姨娘回去了。赵姨娘心中不忿,却不敢说出来,只心中道:「平日里那琏二奶奶就不给我好脸色,如今探丫头又来拿我说事,好端端的平日里什么事都不管的宝玉竟也来羞辱我,来日必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才是.」

  不说李纨送了赵姨娘出去,只说外屋里等着回事的那些婆子见赵姨娘去了,便有一个进来道:「宝二爷,三姑娘好,前日庄上来人说……」不等她说完,宝玉一抬手打断了:「好个没眼色的老货,不见三姑娘哭得这样,妆都花了,总要梳洗梳洗吧,你在府里这么长时间,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了?」

  「是是……二爷教训的是,我却是一时糊涂……」那婆子碰了一鼻子灰,蔫蔫的退了出去。

  「若是没有那太要紧的事你们先回去吧。三姑娘乏了,要歇歇,有什么事下午再回不迟。」宝玉又对着外头道。众人听了,才散去了。宝玉这才拉着探春道:「三妹妹,也真难为你了。这些婆子下人我是知道的,哪一个是好惹的。妹妹若是受了委屈只管告诉我,我替你出气,该打的打,该骂的骂,若是还不解气就回老太太撵了他们出去。」

  探春自打管理杂事,早已憋了一肚子委屈,却无处诉说,更别说有人要给自己撑腰了,听了宝玉这话心中更委屈,不免又哭了起来。宝玉见探春哭得心疼,不免轻轻抱着拍了拍哄了一会子,探春才止住了,有些羞怯的低着头离了宝玉怀里。

  探春低着头,却见宝玉脚上穿的一双黑帮红底的小官靴,因问道:「二哥哥,那日我给你做的鞋你怎么不穿?怕是看不上?」宝玉笑道:「你提起鞋来,我想起个故事:那一回我穿着,可巧遇见了老爷,老爷就不受用,问是谁作的。我那里敢提『三妹妹』三个字,我就回说是前儿我生日,是舅母给的。老爷听了是舅母给的,才不好说什么,半日还说:『何苦来!虚耗人力,作践绫罗,作这样的东西。』」宝玉因故意要诱探春发笑,便一面说一面学着家政的模样,假装摇头撵着下巴上的胡须。

  探春看宝玉这幅模样学得却是惟妙惟肖,将贾政的模样学了有七八成,不由噗嗤笑了出来。宝玉又道:「我回来告诉了袭人,袭人说这还罢了,赵姨娘气的抱怨的了不得:`正经兄弟,鞋搭拉袜搭拉的没人看的见,且作这些东西!』」探春听说,登时沉下脸来,道:「这话糊涂到什么田地!怎么我是该作鞋的人么?环儿难道没有分例的,没有人的?一般的衣裳是衣裳,鞋袜是鞋袜,丫头老婆一屋子,怎么抱怨这些话!给谁听呢!我不过是闲着没事儿,作一双半双,爱给那个哥哥弟弟,随我的心。谁敢管我不成!这也是白气。」宝玉见又说错了话,忙道:「三妹妹,如今也别生气,我知道你对我好,那鞋我叫他们好好收着呢,竟是不舍得穿的。」

  探春这才缓了气,笑道:「二哥哥你又呆了,废了这么多功夫做来竟不穿,不是更白白糟蹋了?凭他一双鞋有什么精贵?明儿得了空我再给你做就是了。」「那自然是极好的。」宝玉笑道:「三妹妹,现在好了,下人们也都被我打发了,不如你先梳洗梳洗可好?」

  探春这才想起方才自己哭得厉害,忙取了镜子来照,只见脸上的胭脂水粉早已一塌糊涂,探春不由羞得满脸通红,丢了镜子用手捂着脸道:「二哥哥快别看,丑死了。」

  「好妹妹,哪里就丑死了,就是你不用这些胭脂水粉的也是最好看的。」「又拿这些话来哄人。」

  宝玉笑着叫丫鬟们端了水给探春洗脸,正瞧着探春对镜子妆扮,那帘子却被挑开了。宝玉便听有人进来便不耐烦道:「都说了,有事只管下午再来回,这会子又来干嘛?」

  「哟,宝二爷今儿这么大火气?想是我今儿来的不巧了,扰了你和探丫头?

  」

  「宝姐姐,你怎么也像颦儿是的伶牙俐齿的了。」探春脸上又是一红,娇嗔道。

  「是宝姐姐啊,罪过罪过。」宝玉回头,见正是宝钗笑吟吟的站在门口,忙请了进来。「是三妹妹方才受了些委屈。你不知道方才那气人的事呢。」「却不知是什么事,让你这好性的人气成这样?」镜子前坐着的探春笑道:「宝姐姐,今儿你来得晚,可是错过了一出好戏了.」说着便笑着将方才的事讲给了宝钗。「我长这么大,头一遭见二哥骂人,凭的有趣。」

  宝钗笑着来到探春身后,将待书手中的梳子接了过来,亲自给探春梳理起来.「这倒也没什么,我还看见过宝玉打人呢。」一面说,一面看了宝玉一眼。

  「啊?二哥哥还会打人的?这我怎么不知道?好姐姐,你可要告诉告诉我。

  」探春听这话竟有些坐不住了。

  宝钗捻起桌上的簪子,仔细帮探春戴上了,又在镜子里左右照了照,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会子我家里出事,就是我大嫂子药死那回,可不是宝玉帮着料理的,夏家那混账干儿子无赖,被宝玉只一脚就踢出去老远,半天都爬不起来,你没看见可是可惜了。」说着捂嘴乐了起来,宝玉一听宝钗笑,第一反应便是双眼朝着宝钗鼓鼓的胸脯看去。却见宝钗探春都在看着自己,忙又转向别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宝姐姐快别拿我取笑,我那日只是看那厮太无理,竟要冲撞姨妈和宝姐姐,一时情急才给了他两下子,快别提了,若让老爷知道了,可了不得。」

  二女又笑了一回。探春也妆扮完了,大家坐着说话。探春道:「唉,可惜我年轻不压人,平日里只说凤姐姐厉害,如今咱们自己坐了这个位子,才知道凤姐姐也有她的难处。」

  宝钗默默点头。探春又道:「我看二哥哥倒是有些架势,如今竟能将他们镇住,不如我去回了太太,让二哥哥来管事岂不好?」宝玉还没说话,宝钗先笑道:「探丫头,你是最聪明的,如今怎么也说出这等糊涂话来?这内院闲杂事都是太太奶奶们管着,哪里要去爷们管事?男人只应以学业事业为重,年少时寒窗苦读,将来金榜题名,报效国家,光宗耀祖才是正经。如今要宝玉来处理这些琐事,岂不是耽搁了他的前程?对了宝玉,今日你不用去学上?怎么这么得空跑这里来?」

  宝玉听宝钗这些话早已不自在,如今又听宝钗问起上学,忙道:「是了,我是早上过来和三妹妹说句话,一时碰上那事便忘了,如今我就去了。」说着便忙忙的去了。

  探春噗嗤笑了,附身在宝钗耳边道:「宝姐姐,我可听丫头们说二哥哥是知道你这些日子过来,今儿是特地跑来瞧你的,如今被你几句话吓跑了。」宝钗脸上一红。「你这小蹄子净听她们胡说。」「那你脸红什么?」

  「我……我哪里脸红了。」

  二女笑闹起来。

    第六十二回 湘云有孕无处容身 甄家被抄凤姐藏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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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嗯,在这里先说一下题外话,幺鸡真的不是那么小气,随便跟你们发脾气的人。尤其是你们几个总在帖子里和我扯淡的兄弟。你们的回复我都很认真的去看,意见也好,批评也罢,真的都会认真的看,然后和你们讨论。我不会为你们认真的回复生气。如果说看着不顺眼的回帖,是那些比如说我抄袭红楼遗秘的、说我写的不知所云的,这些帖子我看了一般都一笑而过,我不会跟他们费话,更不会回帖去说什么。如果我回了你们的回复,就说明我没生气,OK?)***********************************

  又有百余日不见了湘云,宝玉早已心痒难忍,又是想念又是挂记,已不知央求贾母几次接湘云回来。贾母终是拗不过,正逢又近八月十五元中秋节之际,便差人将湘云接了来。湘云二度省亲大观园,给贾母并邢氏王氏等人请了安仍被安排在枕霞阁中。诸多细节不一一言表。

  园子里又热闹了一会子,那宝玉仍是远远地看着,心中只盼着湘云又塞字条给自己,好不期待。果然,湘云抓得空子蹭到宝玉身畔,却并没有纸条,只轻轻低语道:「爱哥哥,老时间来找我罢。」便又去寻宝钗说话了。

  却说宝玉,张大了口贪婪的闻了几口湘云身上的香气,自是美不胜收,却也分明看得湘云那圆润的脸庞上竟是消瘦了几分,面色也不如前次那般滋润了,不觉有些不放心,只是找不到机会搭话。

  一众姐妹又戏耍了一会子,那湘云显出了些许疲惫之态,宝钗因问道:「云妹妹,可是身上不大好?平日里可都是你闹到最后的,今日怎么就这么没精神了?」

  黛玉听到了道:「她呀,有什么心事瞒着咱们姐妹也是未可知的。可是不是?」

  湘云道:「林姐姐又要拿我调笑,我哪里是心里装得下事的人?我还想早日喝你的喜酒呢。只是今日身子竟真的有些乏了。」一番话说得黛玉美滋滋的发羞,却又不好承认,只得回了两句。众人又调笑几句,知湘云确实身上不爽快,便也散去了。湘云也只身朝枕霞阁走去。宝玉见众人都散去了,便远远的跟在湘云身后,待到湘云循着曲径转至一处假山怪石环绕处,便赶上去一把抱住了湘云的腰肢:「好湘云,可想死我了。」湘云回转过身来,便将热热的小嘴送了上去。二人只将相思之苦都化作绵绵情意,一时竟难解难分。好一会子,早已衣衫不整的湘云才挣脱了宝玉的嘴,又按住了已经探入自己怀里的手道:「爱哥哥,使不得,这里人来人往的,被人撞了去我可就不活了。」

  宝玉这才不再往里探索,一面揉搓着湘云柔嫩的玉乳一面用坚挺的阳物顶着湘云小腹道:「好妹妹,我是太想你了。」

  湘云甜甜一笑道:「爱哥哥,我知道,湘云也想你。只是这会子天还大亮着,万一过来个人可怎么好。」

  「可你看我涨着实在难受,要不你用嘴……」

  湘云小脸一红,「爱哥哥最坏了,一见了人家就要欺负。」一面说,一面见四处无人,便引着宝玉找了块有遮挡的石头坐了,蹲下身子解开了宝玉腰间的汗巾,将那蠢蠢欲动的阳物放了出来。

  湘云先用小手握住粗长的阳物在脸上磨蹭了一番,复又伸出柔嫩的香舌,仔细的舔舐起来,先将上面沟壑都舔了个遍,这才张开小嘴,将龟头含在口中吞吐起来。「好妹妹,口上的功夫又进益了,好受用。」宝玉只觉阳物被湘云温热湿滑的小嘴包裹着,龟头又被舌头搅动,不禁舒服得长叹一声,越发连眼都闭上了.「好妹妹,再深一些。」

  湘云便又尽力将阳物吞得更深一些,只觉得已经顶到嗓子眼了,却仍有一大截阳物漏在外头,便用小手攥住了外面这一节,随着臻首上下的节奏套弄着。谁知只几下子,宝玉正觉受用,湘云却猛地吐出了阳物,将头扭到一旁干呕起来。

  宝玉忙坐直了身子,轻轻拍着湘云的背道:「好妹妹,可是恶心了?」湘云只是摇摇手,也不答话,又干呕了几声,却吐不出东西来。过了一会子才复转过来,将头枕在宝玉腿上喘着气。

  宝玉抚着湘云的头道:「好妹妹你身子不爽快,还是算了吧。」湘云摇摇头道,小手轻轻抚弄着宝玉的肉棒道:「不妨事,爱哥哥还这样直翘翘的,可怎么使得,湘云定是要爱哥哥受用一回的。」说着,又张开小嘴将宝玉的阳物含了进去吞吐起来。宝玉仍要作罢,湘云只是不依,却吞吐的更快了起来。宝玉心下感动,便只想快快泄了好让湘云少受些累,遂站起身将手捧住了湘云的头道:「好妹妹,我自己来罢。」说着便轻轻耸动起来。

  湘云便任凭宝玉把持着,将小嘴大大的张开,迎合宝玉的抽插。宝玉插了几十下,又觉湘云喉咙中软肉蠕动,知道是她又要作呕,便停了下来:「好妹妹,还是算了吧,赶明儿身上好些了我们再来起不好?」湘云道一面用小手撸动着宝玉的肉棒一面说:「爱哥哥,只管快活你的就是了,湘云不妨事。」说着便又将阳物纳入口中。宝玉只得一狠心,又抽插起来。

  湘云也一手攥着宝玉阳物的根部套弄,一手握着两颗春丸揉捏起来。

  宝玉只觉得湘云喉咙里的蠕动越发剧烈,挤压着龟头却十分受用,却也不敢太多享受,只一心想快些发泄出来,便不刻意把持,又抽插了百十下子,便觉身子一紧,头皮发麻。宝玉知道是要射了,唯恐射在湘云嗓子里更让她发呕,便猛的将阳物抽了出来。湘云不知情,仍用小手飞快的套弄着,却猛的被射了一脸。

  湘云知道宝玉泄了,手上又加快了些节奏,直等到宝玉射了十几股子停住了,才罢了手,将头扭过去又干呕起来。

  呕了一回,才又转过来对着宝玉道:「爱哥哥,可还舒服么?」宝玉只见湘云的一张俏脸早已被射得精光闪烁,那乳白的阳精正缓缓的顺着脸颊往下流淌,一双明眸中更是充满了雾气,却是笑吟吟的望着自己。红红的小嘴微张着喘气,有一股阳精就要流进嘴里去了。

  宝玉看着不由又是喜欢又是心疼,忙掏出帕子帮湘云擦拭干净了,抱了湘云坐在自己的腿上。「好妹妹,哥哥受用了,只是苦了你。」湘云摇头道:「不苦,只要爱哥哥享受就好了。」宝玉又问道:「好妹妹,你到底哪里不爽快?也该请大夫看看早些吃药才是.」湘云却只将头埋在宝玉胸口不言语。宝玉只觉得胸口一阵湿热传来,忙用手垫着湘云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云妹妹,你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你这样,可是要急死我了。」「爱哥哥,我……自打上回回去后就没来月红,这几日又身上懒懒的,又想吃酸,又平白就会恶心起来。只怕……怕我是有了身子了……」湘云又将脸紧紧贴在宝玉胸口道。

  「真的!」宝玉听了不由心中一喜。

  「嗯……爱哥哥,我该怎么办?」湘云此刻再也没有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豪爽,心中早没了主意,只紧紧抱着宝玉抽噎起来。

  宝玉这才想起,湘云有了身子却并不是一件喜事。即便卫家不知卫若兰没能和湘云同房,只按这日期算起来,湘云腹中的孩子也定不会是他们卫家的。一时竟也没了主意。便紧紧抱了湘云道:「好妹妹,不用怕,任他天塌下来也有我呢.」

  湘云听了心中顿时觉得有了依靠,哭着道:「爱哥哥,这卫府我是住不得了,我最近呕得厉害,只怕时日一长那边的人定会疑心。」宝玉轻轻吻了一下湘云的额头道:「好妹妹,可还记得我和你拜堂时候说的话?你且只管安心在园子里住上几天,我自会想出办法来就是了。」「嗯,爱哥哥,有了你湘云什么都不怕了。」

  二人终是怕被人碰见,又坐了一会子便散去了,宝玉回去辗转反侧,却想不出哥法子来,不免惆怅,不在话下。

  不觉天已二更,这边平儿刚服侍凤姐躺好要休息,却听窗子外头有婆子轻声问道:「外头有人来问琏二奶奶是否睡下了?」平儿披了件衣服起来道:「刚睡下,有什么事明儿回吧。」那婆子却道:「还劳烦平姑娘通报一声,外头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务必要奶奶拿主意。」

  凤姐听了也支撑着坐起来道:「平儿,怕是真有要紧事也是有的,快把人请进来,帮我穿衣服。」平儿这才应了,一面指示婆子去叫人,一面帮凤姐穿了见衣服。

  不一会儿,有人来到屋外,却不敢进里面来。只在外面屋隔着帘子道:「给二奶奶请安!」

  凤姐也不客气,只说到:「外头是谁家的?有什么事这么猴急,我身子不爽快,如今是珠大奶奶当家,你明儿只管找她去回。」「回禀琏二奶奶,我是甄家来的,我来的时候府上奶奶吩咐过了,必要亲自见了二奶奶才行。」

  凤姐这才给平儿使了个眼色,将外头的一个老婆子请了进来,端了茶在桌边坐了。凤姐强打起精神在榻上靠了道:「说罢,是什么要紧事?」那婆子又看看平儿,脸上有难色。凤姐道:「不妨事,这是我贴心人,你只管说。」

  婆子这才告了罪,压低了声音道:「回二奶奶,我们府上出事了。」王熙凤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惊,将身子坐直了道:「出什么事了?你且慢慢说来。」

  那婆子才低声说了出来。这甄家原也是江南望族,和贾王史薛四家都有往来,又和贾家最是亲密,五家都是皇恩眷顾的,可不知甄家犯了什么事,圣上竟降下一道旨来,将甄家府上及百余口人悉数打入大牢,又将财务一并没收归官。甄家也早听道些风声,早将贵重物品收拾了两车在外头安置了。如今坏了事,便命那心腹的下人押运了悄悄运到贾府上来保管。

  王熙凤听得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忙问是甄家是何故被查抄,那婆子哪里知道隐情。凤姐便命平儿出去亲自照看了,将车赶了进来,又将几个大箱子找那僻静无人的空房放好锁了,只等明儿天一亮就回了王夫人。又将头上戴的金钗拔了一根给那婆子道:「回去你只管用这钗子跟你主子交差就是了。」婆子这才安心,磕头去了,不在话下。

  却说凤姐一宿不眠,待到天亮便赶往王夫人处。王夫人见凤姐由平儿搀扶着进来,忙问:「你身上还不大好,怎么就过来了?」凤姐请了安,又将丫鬟支走,这才将昨晚之事回了王夫人。王夫人听了也是一惊,忙问东西放在何处,凤姐回了,又道:「在咱们这放着终不是权宜之策,依我看,明儿竟在外头另外置办一处房产,将东西抬了去,再命那可靠的人看着才是正理。」

  王夫人点点头,凤姐又道:「老太太那边也先不回的好,这事太突然,老太太终是上了年纪的人,说出来恐吓着她老人家倒是不好,不如先缓一缓,再慢慢的透给她知道。」

  王夫人道:「很是,我也是这个想法。」

  二人又说了几句,凤姐才出去了。却见宝玉走了过来,见了凤姐道:「姐姐可大安了?我正要去给你请安的。」

  凤姐笑道:「还是老样子,死不了活不了的。走吧,回我屋里坐坐。」宝玉便同平儿一同搀扶着凤姐回房。凤姐知道宝玉有事,便打发了外头下人,软软的歪在宝玉怀里道:「小祖宗,你又有什么事了?」宝玉道:「还是姐姐好,不等我说就知道我有事。」凤姐笑道:「你肠子都是直的,还能藏下事?都在脸上写着呢。」宝玉这才叹了口气道:「姐姐,湘云有了身子了。」「你的?」

  「嗯」

  「哼哼,湘云这次过来我就看她不对,怪倒没以前那么活分了,原来是有了身子。只怕是上次回来你干的好事吧?」

  宝玉脸上一红道:「真真这府上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凤姐噗嗤笑道:「你们俩在那眉来眼去,自以为谁都看不见不成?你呀,真是女人的克星。」又掰着手指算了一阵:「这么算下来也三个月了,是该害口了.」又想起前日自己堕下的骨肉也是那个时节,不由心中黯然。

  宝玉只以为凤姐是替他们伤怀,又知凤姐病还没好,也是思量再三实在没了主意才来找凤姐帮忙,如今看凤姐这般神态,也不自在起来,忙换了话题:「好姐姐,你前日送我的那盆海棠真是稀罕,这会子仍开着。」凤姐点头苦笑了一下。宝玉又道:「你可知道,还有那更稀罕的事儿呢。」凤姐皱眉道:「什么事?」

  宝玉道:「那花儿本是白的干净,这会子却不知是怎么,渐渐变红了起来,如今这一大半竟都是红的了,半红半白,可不好看。」凤姐听了这话,不由得呆了。想起那日叫平儿将堕下的血巾子埋在了那花盆之中,又怕又疼,不免落下泪来。宝玉哪里知道其中缘由,见凤姐哭了,忙安慰道:「好姐姐,这是怎么了,怕是让我气着了?我真该死,知道姐姐病着还拿这事来烦你。」

  凤姐擦了眼泪道:「少浑说了,这种事你不来找我还找哪个去?我不是生你气,只是可怜湘云罢了。你且容我想想。」说着合上眼躺在宝玉腿上。宝玉也不敢说话,只用手轻轻抚摸着凤姐的脸。

  凤姐才小了月,自然知道其中的苦,也想着算上自己拿去的这个,宝玉两个骨肉都没能保住,便暗暗决心要将湘云腹中的孩子给他保住,便道:「若是再过两个月,只怕湘云的肚子就要长出来了,到了那时候可是瞒不住了。如今得想个法子接了她出来才是。」

  宝玉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想这次就把湘云送回去,再偷偷的接了来藏在园子里不出去就是了。」

  凤姐摇头道:「可使不得,你即便偷偷的接了来,那卫府里少了个奶奶,哪里有不寻的道理?老太太喜欢湘云,三番五次的接过来,是谁都知道的。到时候卫府来这里要人,你怎么办?」

  「我们只把湘云藏起来就是了。」

  凤姐又摇头道:「俗话说纸包不住火,你把湘云藏在这里就不让她见人?藏得了一时,你又能藏得一世?早晚有走漏风声的时候,到时候老爷太太问起来,你又怎么答?」见宝玉低头不语,凤姐又道:「宝玉,你在二门外可有信得过的人?」

  宝玉不解凤姐为何这么问,想了想道:「若是信得过的,只有一个茗烟了。

  」

  凤姐又问道:「可是知心?」

  宝玉点头道:「茗烟打小就跟着我,可没少替我背黑锅,他可算是衷心的,如果不是他,竟再也没有别人了。」

  凤姐点点头坐了起来,道:「正巧我也想在外头置办一套房舍放些东西,不如一并办了起不便宜。」说着,让平儿开了箱子,取出两千两银子的银票递给宝玉道:「如今你就让茗烟在外头寻一处房子,只用他的名儿买下,再将你屋里知心的丫头派送过去一个,再买几个老实话少的女孩在那边,等过几日再想法子把湘云接出来,藏到那里去,不叫旁人知道,你看可好?」宝玉点头道:「姐姐说的,必是好的。只是还要姐姐破费了。」凤姐笑着掐了一把宝玉的脸道:「傻样,和我还分你的我的不成?况且我也要在那放东西,又不单单是给你一个人的。你一定告诉茗烟,那宅子要寻个清静些的地方,却也不能离咱府上太远,最好是出了北城二三十里寻一处就妥当。」凤姐又嘱咐了一番,宝玉才拿着银票去了。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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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6 00:58:10 | 只看该作者|
  第六十三回 凸碧堂品笛感凄清 凹晶馆联诗悲寂寞

  宝玉拿了银票,也不等明天,就让小丫头喊茗烟来。不一会,茗烟便一路小跑着来了:「二爷,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茗烟,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是我最信得过的人了,如今有件大事还要交给你去料理。」宝玉道。

  「二爷,茗烟儿这几年蒙二爷看得起,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茗烟肯定给二爷办得妥妥的。」茗烟见宝玉神色凝重,也正经道。

  「茗烟,你可记得柳湘莲柳相公?」

  「可是北城那个?」

  「正是」

  「当然记得。去年我还和二爷薛大爷一块去过几遭呢。」「极好,你这就去寻他。」宝玉说着在怀里掏出银票塞给茗烟。「他城北熟络,你去找他,就说我要买一套幽静整洁敞亮些的宅子,还请他多费心留意打探打探,越快越好。」

  「哟,二爷如今怎么想起买宅子来了?感情是要金屋藏娇?」茗烟将银票仔细揣好道。

  宝玉也被茗烟逗乐了,笑道:「正是呢,这事你务必要帮我办好才是,回头我重重赏你。」说着又叮嘱了茗烟一番才让他去了。宝玉见茗烟去的远了,才踱步回到怡红院。麝月见宝玉回来了,忙帮宝玉更衣,一面说道:「刚才太太派人来回话,说北静王府派人来,说明儿八月十五,那边准备了几出小戏,请二爷过去看戏做乐。」

  宝玉正自心烦,听了这番话不由皱了皱眉道:「这中秋佳节的,不让人好好在家里过个节。」

  麝月笑道:「那北静郡王爷是看得起你才请你去,你何苦这般不识抬举?别说老太、太太太们高兴,就是我这做丫头的也替你高兴。」宝玉道:「罢了罢了,明儿我去就是了。」待到第二天一大早,宝玉便穿整齐戴了,骑着马奔北静王府去了。

  却说湘云正在屋里懒懒的躺着,听见外头宝钗的声音道:「你们姑娘可在屋里呢?」湘云忙起身迎了出去。二人坐了,宝钗拉着湘云的手道:「云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我看你可不像单单身子不爽快。」湘云听了,默默低下了头,眼圈也红了。宝钗见了站起来,用手按住了湘云的香肩道:「好妹妹,是受了什么委屈了?想是那卫家的人给你气生了?」湘云只是摇头。「那,是宝玉欺负你了?」湘云扔是摇头。宝钗道:「好妹妹,有什么话还不能和姐姐说的?」湘云一头扎到宝钗怀里哭了出来。哭了好一会子才哽咽着把事跟宝钗说了。

  宝钗紧紧搂着湘云,道:「你们啊,哎……」

  「宝姐姐,我……」

  「好了,不用多说了,既然都有了,怕也是没用的,横竖要想个法子混过去是正经。」

  湘云擦了擦眼泪道:「宝姐姐,昨儿我和宝玉说了。宝玉说他想法子。」宝钗笑道:「他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公子哥儿能有什么法子?还不如我这进进出出的倒是方便些。好妹妹,你不用着急,宝玉若是没法子还有我呢。」「宝姐姐,你真好。」湘云哭道。

  「傻妹妹,快别这么说,都是我这当姐姐应该做的。如今我且先问问你,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要还是不要?」

  湘云听了,忙哭道:「自然是要的,这是我和宝玉的骨血,怎么能不要呢?」宝钗听了叹了口气道:「好,姐姐帮你想想法子。」二人又说些贴心话,不在话下。

  到了晚上,贾母命人在大观园中摆下酒宴,众人饮酒看戏作乐。只是王熙凤病着不能来,薛姨妈身子也未大愈,只在自己院子里不来,宝钗自然是留下陪薛姨妈,也不得来。惜春也病着不来。宝玉又在北静王府不得抽身。贾政贾赦贾珍贾琏等一并爷们都在外头吃酒,内眷只有贾母、王夫人、邢夫人、尤氏、贾蓉媳妇、迎春、探春、黛玉、湘云。

  因没了凤姐,便少了个调笑的,贾母也便少了不少乐子,又没有宝玉在身边,便道:「今日这中秋节更是冷清些,倒无趣起来。

  林黛玉见坐了满满一桌子人贾母仍嫌不够热闹,又是中秋佳节,千家万户都团聚,只有自己父母双亡,只身在异乡,不免又伤怀起来。湘云心中有事,自然也乐不起来。

  贾母又命将毛毡铺于阶上,命将月饼西瓜果品等类都叫搬下去,令丫头媳妇们也都团团围坐赏月。贾母因见月至中天,比先越发精彩可爱,因说:「如此好月,不可不闻笛。」因命人将十番上女孩子传来。贾母道:「音乐多了,反失雅致,只用吹笛的远远的吹起来就够了。」

  这里贾母仍带众人赏了一回桂花,又入席换暖酒来。正说着闲话,猛不防只听那壁厢桂花树下,呜呜咽咽悠悠扬扬,吹出笛声来。趁着这明月清风,天空地净,真令人烦心顿解,万虑齐除,都肃然危坐,默默相赏。听约两盏茶时,方才止住,大家称赞不已。于是遂又斟上暖酒来。贾母笑道:「果然可听么?」众人笑道:「实在可听。我们也想不到这样,须得老太太带领着,我们也得开些心胸。」

  贾母道:「这还不大好,须得拣那曲谱越慢的吹来越好。」说着,便将自己吃的一个内造瓜仁油松穰月饼,又命斟一大杯热酒,送给谱笛之人,慢慢的吃了再细细的吹一套来。媳妇们答应了,方送去。

  只见鸳鸯拿了软巾兜与大斗篷来,说:「夜深了,恐露水下来,风吹了头,须要添了这个。坐坐也该歇了。」

  贾母道:「偏今儿高兴,你又来催。难道我醉了不成?偏到天亮!」因命再斟酒来。一面戴上兜巾,披了斗篷,大家陪着又饮,说些笑话。只听桂花阴里,呜呜咽咽,袅袅悠悠,又发出一缕笛音来,果真比先越发凄凉。大家都寂然而坐。

  夜静月明,且笛声悲怨,贾母年老带酒之人,听此声音,不免有触于心,禁不住堕下泪来。

  众人彼此都不禁有凄凉寂寞之意,半日,方知贾母伤感,才忙转身陪笑,发语解释。又命暖酒且住了笛。尤氏笑道:「我也就学一个笑话,说与老太太解解闷。」

  贾母勉强笑道:「这样更好,快说来我听。」

  尤氏乃说道:「一家子养了四个儿子:大儿子只一个眼睛,二儿子只一个耳朵,三儿子只一个鼻子眼,四儿子倒都齐全,偏又是个哑叭。」正说到这里,只见贾母已朦胧双眼,似有睡去之态。尤氏方住了,忙和王夫人轻轻的请醒。

  贾母睁眼笑道:「我不困,白闭闭眼养神。你们只管说,我听着呢。」王夫人等笑道:「夜已四更了,风露也大,请老太太安歇罢。明日再赏十六,也不辜负这月色。」

  贾母道:「那里就四更了?」

  王夫人笑道:「实已四更,他们姊妹们熬不过,都去睡了。」贾母听说,细看了一看,果然都散了,只有探春在此。贾母笑道:「也罢。

  你们也熬不惯,况且弱的弱,病的病,去了倒省心。只是三丫头可怜见的,尚还等着。你也去罢,我们散了。」说着,便起身,吃了一口清茶,便有预备下的竹椅小轿,便围着斗篷坐上,两个婆子搭起,众人围随出园去了。不在话下。

  原来黛玉和湘云二人并未去睡觉。只因黛玉见贾府中许多人赏月,贾母犹叹人少,不似当年热闹。又提宝钗姊妹家去母女弟兄自去赏月等语,不觉对景感怀,自去俯栏垂泪。宝玉又仍在北郡王府中逗留不得回,探春又因近日家事着恼,无暇游玩。虽有迎春探春二人,偏又素日不大甚合。所以只剩了湘云一人宽慰他,湘云也知道黛玉是中秋佳节思乡所致,因说:「你是个明白人,何必作此形像自苦。我也和你一样父母早亡,我就不似你这样心窄。何况你又多病,还不自己保养。可恨宝姐姐,姊妹天天说亲道热,早已说今年中秋要大家一处赏月,必要起社,大家联句,到今日便弃了咱们,自己赏月去了。社也散了,诗也不作了。倒是他们父子叔侄纵横起来。你可知宋太祖说的好『卧榻之侧,岂许他人酣睡。』他们不作,咱们两个竟联起句来,明日羞他们一羞。」黛玉见他这般劝慰,不肯负他的豪兴,因笑道:「你看这里这等人声嘈杂,有何诗兴。」

  湘云笑道:「这山上赏月虽好,终不及近水赏月更妙。你知道这山坡底下就是池沿,山坳里近水一个所在就是凹晶馆。可知当日盖这园子时就有学问,这山之高处,就叫凸碧;山之低洼近水,就叫作凹晶。这凸凹二字,历来用的人最少。

  如今直用作轩馆之名,更觉新鲜,不落窠臼。可知这两处一上一下,一明一暗,一高一矮,一山一水,竟是特因玩月而设此处。 有爱那山高月小的,便往这里来;有爱那皓月清波的,便往那里去。只是这两个字俗念作『洼』『拱』二音,便说俗了,不大见用,只陆放翁用了一个『凹』字,说『古砚微凹聚墨多』,还有人批他俗,岂不可笑。」

  林黛玉道:「也不只放翁才用,古人中用者太多。如江淹《青苔赋》,东方朔《神异经》,以至《画记》上云张僧繇画一乘寺的故事,不可胜举。是今人不知,误作俗字用了。实和你说罢,这两个字还是我拟的呢。因那年试宝玉,因他拟了几处,也有存的,也有删改的,也有尚未拟的。这是后来我们大家把这没有名色的也都拟出来了,注了出处,写了这房屋的坐落,一并带进去与大姐姐瞧了。

  他又带出来,命给舅舅瞧过。谁知舅舅倒喜欢起来,又说:『早知这样,那日该就叫他姊妹一并拟了,岂不有趣。』所以凡我拟的,一字不改都用了。如今就往凹晶馆去看看。」

  说着,二人便同下了山坡。只一转弯,就是池沿,沿上一带竹栏相接,直通着那边藕香榭的路径。因这几间就在此山怀抱之中,乃凸碧山庄之退居,因洼而近水,故颜其额曰「凹晶溪馆」。

  因此处房宇不多,且又矮小,故只有两个老婆子上夜。今日打听得凸碧山庄的人应差,与他们无干,这两个老婆子关了月饼果品并犒赏的酒食来,二人吃得既醉且饱,早已息灯睡了。

  黛玉湘云见息了灯,湘云笑道:「倒是他们睡了好。咱们就在这卷棚底下近水赏月如何?」二人遂在两个湘妃竹墩上坐下。只见天上一轮皓月,池中一轮水月,上下争辉,如置身于晶宫鲛室之内。微风一过,粼粼然池面皱碧铺纹,真令人神清气净。

  湘云笑道:「怎得这会子坐上船吃酒倒好。这要是我家里这样,我就立刻坐船了。」

  黛玉笑道:「正是古人常说的好,『事若求全何所乐』。据我说这也罢了,偏要坐船起来。 」

  湘云笑道:「得陇望蜀,人之常情。可知那些老人家说的不错。说贫穷之家自为富贵之家事事趁心,告诉他说竟不能遂心,他们不肯信的。必得亲历其境,他方知觉了。就如咱们两个,虽父母不在,然却也忝在富贵之乡,只你我竟有许多不遂心的事。」

  黛玉便想到湘云方过了门便丧夫,年轻守寡,却不知将来要往何方,只怕再说恐湘云伤怀,忙笑道:「不但你我不能趁心,就连老太太,太太以至宝玉探丫头等人,无论事大事小,有理无理,其不能各遂其心者,同一理也,何况你我旅居客寄之人哉!」

  湘云听说,也怕黛玉又伤感起来,忙道:「休说这些闲话,咱们且联诗。」正说间,只听笛韵悠扬起来。黛玉笑道:「今日老太太,太太高兴了,这笛子吹的有趣, 到是助咱们的兴趣了。咱两个都爱五言,就还是五言排律罢。」湘云刚想说,这笛子倒不如我吹洞箫来得委婉些,又想起昨日和给宝玉吹箫的情形,忙道:「限何韵?」

  黛玉笑道:「咱们数这个栏杆的直棍,这头到那头为止。他是第几根就用第几韵。若十六根,便是『一先』起。这可新鲜?」湘云笑道「这倒别致。」于是二人起身,便从头数至尽头,止得十三根。湘云道:「偏又是十三元了。这韵少,作排律只怕牵强不能押韵呢。少不得你先起一句罢了。」

  黛玉笑道:「倒要试试咱们谁强谁弱,只是没有纸笔记。」湘云道:「不妨,明儿再写。只怕这一点聪明还有。」黛玉道:「我先起一句现成的俗语罢。」因念道:「三五中秋夕。」湘云想了一想,道:「清游拟上元。撒天箕斗灿。」林黛玉笑道:「匝地管弦繁。几处狂飞盏。」

  湘云笑道:「这一句『几处狂飞盏』有些意思。这倒要对的好呢。」想了一想,笑道:「谁家不启轩。轻寒风剪剪。」

  黛玉道:「对的比我的却好。只是底下这句又说熟话了,就该加劲说了去才是。」

  湘云道:「诗多韵险,也要铺陈些才是。纵有好的,且留在后头。」黛玉笑道:「到后头没有好的,我看你羞不羞。」因联道:良夜景暄暄。争饼嘲黄发,

  湘云笑道:「这句不好,是你杜撰,用俗事来难我了。」黛玉笑道:「我说你不曾见过书呢。吃饼是旧典,唐书唐志你看了来再说。」湘云笑道:「这也难不倒我,我也有了。」因联道:「分瓜笑绿嫒。香新荣玉桂。」

  黛玉笑道:「分瓜可是实实的你杜撰了。」

  湘云笑道:「明日咱们对查了出来大家看看,这会子别耽误工夫。」黛玉笑道:「虽如此,下句也不好,不犯着又用『玉桂』『金兰』等字样来塞责。」因联道:「色健茂金萱。蜡烛辉琼宴。」湘云笑道:「『金萱』二字便宜了你,省了多少力。这样现成的韵被你得了,只是不犯着替他们颂圣去。况且下句你也是塞责了。」黛玉笑道:「你不说『玉桂』,我难道强对个『金萱』么?再也要铺陈些富丽,方才是即景之实事。」

  湘云只得又联道:「觥筹乱绮园。分曹尊一令。」黛玉笑道:「下句好,只是难对些。」因想了一想,联道:「射覆听三宣。

  骰彩红成点。」

  湘云笑道:「『三宣』有趣,竟化俗成雅了。只是下句又说上骰子。」少不得联道:传花鼓滥喧。晴光摇院宇。

  黛玉笑道:「对的却好,下句又溜了,只管拿些风月来塞责。」湘云道:「究竟没说到月上,也要点缀点缀,方不落题。」黛玉道:「且姑存之,明日再斟酌。」因联道:素彩接乾坤。赏罚无宾主。

  湘云道:「又说他们作什么,不如说咱们。」只得联道:吟诗序仲昆。构思时倚槛。

  黛玉道:「可以入上你我了。」联道:拟景或依门。酒尽情犹在。

  湘云说道:「是时侯了。「乃联道:更残乐已谖。渐闻语笑寂。

  黛玉说道:「这时侯可知一步难似一步了,」因联道:空剩雪霜痕。阶露团朝菌。

  湘云笑道:「这一句怎么押韵,让我想想。」因起身负手,想了一想,笑道:

  「够了,幸而想出一个字来,几乎败了。」因联道:庭烟敛夕ク。秋湍泻石髓。

  黛玉听了,不禁也起身叫妙,说:「这促狭鬼,果然留下好的。这会子才说『ク』字,亏你想得出。」

  湘云道:「幸而昨日看历朝文选见了这个字,我不知是何树,因要查一查。

  宝姐姐说不用查,这就是如今俗叫作明开夜合的。我信不及,到底查了一查,果然不错。看来宝姐姐知道的竟多。」

  黛玉笑道:「『ク』字用在此时更恰,也还罢了。只是『秋湍』一句亏你好想。只这一句,别的都要抹倒。我少不得打起精神来对一句,只是再不能似这一句了。」因想了一想,道:风叶聚云根。宝婺情孤洁。

  湘云道:「这对的也还好。只是下一句你也溜了,幸而是景中情,不单用『宝婺』来塞责。」因联道:银蟾气吐吞。药经灵兔捣。

  黛玉不语点头,半日随念道:人向广寒奔。犯斗邀牛女。

  湘云也望月点首,联道:乘槎待帝孙。虚盈轮莫定。

  黛玉笑道:「又用比兴了。」因联道:晦朔魄空存。壶漏声将涸,湘云方欲联时,黛玉指池中黑影与湘云看道:「你看那河里怎么象个人在黑影里去了,敢是个鬼罢?」

  湘云笑道:「可是又见鬼了。我是不怕鬼的,等我打他一下。」因弯腰拾了一块小石片向那池中打去,只听打得水响,一个大圆圈将月影荡散复聚者几次。

  只听那黑影里嘎然一声,却飞起一个大白鹤来,直往藕香榭去了。

  黛玉笑道:「原来是他,猛然想不到,反吓了一跳。」湘云笑道:「这个鹤有趣,倒助了我了。」因联道:窗灯焰已昏。寒塘渡鹤影。

  林黛玉听了,又叫好,又跺足,说:「了不得,这鹤真是助他的了!这一句更比『秋湍』不同,叫我对什么才好?『影』字只有一个『魂』字可对,况且『寒塘渡鹤』何等自然,何等现成,何等有景且又新鲜,我竟要搁笔了。」湘云笑道:「大家细想就有了,不然就放着明日再联也可。」黛玉只看天,不理他,半日,猛然笑道:「你不必说嘴,我也有了,你听听。」因对道:冷月葬花魂。

  湘云拍手赞道:「果然好极!非此不能对。好个『葬花魂』!」因又叹道:

  「诗固新奇,只是太颓丧了些。今儿大过节的,不该作此过于清奇诡谲之语。」黛玉笑道:「不如此如何压倒你。下句竟还未得,只为用工在这一句了。」湘云也不再往下接,二人只看着天上一轮玉盘,各自不语。好一会子,湘云才揽着黛玉的胳膊道:「林姐姐,自打我认识你,你便身子弱,又爱生气,如今你的病根子竟是干净了,人也豁达了许多,我这做妹妹的自然也替你高兴。」黛玉道:「嗯,还要多谢妙玉姐姐帮我治好了病,说来也怪,这病一去,心性也开朗了起来。现在想想,前些年竟都是我将玩笑太当真了,竟对你和宝姐姐太刻薄了些。在这里先和你赔个不是,赶明儿还和宝姐姐说去。」湘云笑道:「恐怕不单单是去了病才这般吧?如今听说不出几个月你就要和爱哥哥成亲了,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我是打心坎里替你高兴的。只是日后你做了二奶奶,可要好好照顾宝玉,不然我是不依的。」黛玉羞红了脸道:「别听他们浑说。哪里有的事。」湘云笑道:「好姐姐,这有什么害臊的,我只等着吃你们的喜酒了。」黛玉见湘云说得真诚,更是愧疚,遂道:「云妹妹,只可惜你这般多磨,我偏又帮不上你什么,我只想你也同我一般有个依靠就好了。」湘云听黛玉这席话,眼圈也有些发红了。二女遂又说了许多交心话,这一晚竟比那十年都交心一般。

  第六十四回 寒月俏婢偶感风寒 热肠贤女义助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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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惯例ps:上次那一回抄袭的太厉害了,连我这种厚颜无耻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次补上吧,小一万字,不过还是没肉。嗯,各位忍一忍吧。情节发展.以前刚开始写的时候也没什么技巧和规划,只是为了色而色,写到现在,幺鸡自己觉得还是有点进步的,是为了情而色了,而不会强硬加一章色的进去。

  嗯,补分已经补到六十一回了……欠的账越来越多了,大家放心,我会补上的。

  再说点题外的。嗯,这次是为了晴雯。

  话说前几回我偷偷的说喜欢晴雯,有人表示不理解,以前咱扯过黛玉宝钗李纨等人了,今儿就说说晴雯。我喜欢的,希望大家也喜欢。好吧,是我的强迫症又犯了。

  晴雯的身世:这晴雯当日系赖大家用银子买的,那时晴雯才得十岁,尚未留头。因常跟赖嬷嬷进来,贾母见他生得伶俐标致,十分喜爱。故此赖嬷嬷就孝敬了贾母使唤,后来所以到了宝玉房里。短短几句却说的很明白了,首先,身世很可怜,十岁就被卖了,但是幸运的是被贾母看见了。至于贾母为什么喜欢,下面会有解释。

  先说缺点:

  缺点一:刀子嘴。晴雯的一张小嘴是很厉害的,丫鬟婆子,连袭人她都不怕.宝玉更是经常的被挖苦一番。这一点和黛玉很像。嗯,其实动机也很像。晴雯喜欢宝玉,却见宝玉把袭人给上了,又把麝月给上了,当然吃醋。

  缺点二:暴脾气。晴雯生病的时候,平儿和麝月说坠儿偷镯子的事,被晴雯知道了。那通脾气发的,你们都知道了。

  但是晴雯几次挖苦人、发脾气其实都是为了宝玉。篇幅原因,我就不一一列举了,有心的读者可以自己再去回味回味。撵了坠儿更是因为晴雯作为大丫头当然要维持怡红院的秩序,有资格也有必要。只是处理的太急了些。暴脾气呢……其实是她知道,宝玉那软弱的性格知道了也不了了之,而她绝对不能容忍宝玉身边有这么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存在,所以自作主张就把坠儿给炒了。

  再说优点,嗯,一大堆废话要开始了:首先晴雯是最漂亮的丫头,为什么呢?我猜的。哈哈。别捡砖头,听我给你白活。袭人和晴雯都是贾母身边的丫头,赏给宝玉的。为什么要赏呢?袭人是因为温柔贤惠又细心懂得疼人,有她照顾宝玉贾母放心。那晴雯呢?就是因为晴雯漂亮。原着中贾母几次谈及宝玉的婚事的时候总有这么一番话,第二十九回,张道士要给宝玉提亲的时候贾母说:「你可如今打听着,不管他根基富贵,只要模样配的上就好,来告诉我。便是那家子穷,不过给他几两银子罢了。只是模样性格儿难得好的。」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贾宝玉娶亲,首先要漂亮!然后才是性格好,至于门当户对什么的,不存在,都是浮云直接无视了。所以,把晴雯给了宝玉,好解释了吧?就是因为晴雯漂亮.那么为什么要漂亮的呢?为了下一代的基因考虑。贾母其实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包括她的孙子孙女和丫鬟都要漂亮。还有她看宝钗屋子里说的那些话都能说明这一点。袭人晴雯送宝玉,紫鹃送黛玉,自己身边的鸳鸯都被贾赦看上了。这几个丫鬟是一个比一个的漂亮的。还有贾母看见薛宝琴那会、看见尤二姐那会,喜欢!为什么?漂亮!而且你们有没有想过同样是兄弟,为什么宝玉那么让人疼,贾环却不招人待见?因为贾环长得猥琐难看。虽然是庶出,但是身份差别也没那么大,大家可以参考探春的地位,还有迎春也是庶出,但是贾母一样喜欢,留在身边。之所以贾母不喜欢贾环,主要还是因为不如宝玉漂亮。没有宝玉提气。跑题了……

  你要是觉得上面那些没有说服力,我再给你找证据。凤姐是这么评价的:「若论这些丫头们,共总比起来,都没晴雯生得好。」凤姐的品味不差了吧?本事就是个美人坯子,这是多么高的评价对晴雯。大家想想,这贾府上下有多少丫鬟?光宝玉屋里就七八个,而在王熙凤眼中都不及晴雯。再看王宝善家的:「别的都还罢了。太太不知道,一个宝玉屋里的晴雯,那丫头仗着他生的模样儿比别人标致些。又生了一张巧嘴,天天打扮的象个西施的样子。」虽然是本着中伤晴雯的目的去的,也说明晴雯漂亮吧?再看王夫人怎么说:「上次我们跟了老太太进园逛去,有一个水蛇腰,削肩膀,眉眼又有些象你林妹妹的……」我们知道,林黛玉是小姐中最漂亮的,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林黛玉比宝钗漂亮。嗯,这也是题外话。这也从王夫人的眼中看出晴雯的漂亮。王夫人这话其实还有别的一层意思,一会咱们再掰扯。

  说的有点多了,反正晴雯长得就是一个漂亮。

  第二,晴雯是很会打扮的。不像袭人那样「笨笨的倒好」而是很有品位的。

  文章里没有细说,但是一个细节就能表露出来。生病那会儿,从帐子里深出来的手,「那大夫见那手白皙柔嫩手上有两根指甲,足有三寸长,尚有金凤花染的通红的痕迹」闭上眼睛想一想,这是一个丫鬟的手吗?难怪新来的大夫会以为是个小姐。说明首先晴雯是养尊处优的,只管服侍宝玉,从不干粗活。(废话了),然后,晴雯是很好打扮,而且很会打扮,很在意自己的美的,也懂得表现出来。

  第三:也是很重要的一点,晴雯自尊自爱。晴雯是很聪明的,她自然知道老太太把自己给了宝玉是什么意思,但是直到晴雯死都还是个处女。宝玉在前八十回里只和两个女人发生过性关系,袭人和麝月。袭人知道自己是宝玉的人,所以不太推辞。晴雯也知道,却没有任何越礼的事,因为晴雯很自爱,她在等着被宝玉收在房里了才肯将身子给他。

  第四:晴雯的聪明灵巧。晴雯是很会来事的,虽然她没经理过什么大事,不会像王熙凤薛宝钗那样出彩,但是很多小细节都是能体验出来的,比如王夫人问他话的时候她的回答,简直严丝合缝,让人找不出一点破绽来。手巧就更不用说了。她的女红针线绝对要比宝钗还要好。至于为什么说宝钗手艺好,那还是题外话了。

  不写了。再写又停不下来了,打住。

  关于晴雯的死,晴雯其实就是一个斗争的牺牲品,活活冤死的。在这里就不白活了,如果大家喜欢听我扯,下一章继续PS晴雯的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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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湘云又挽着手说了好一会子话,真是越说越投机,从诗词古文至今日传奇,从二人儿时种种趣事至如今府中闲杂,说的正在兴头上,却见远远的有个白衣人影。两人都唬了一跳,湘云壮着胆子问道:「谁在那里?这么偷偷摸摸的?

  」

  「是我。」那影子远远的道。

  「是妙玉姐姐。」黛玉听了声音喜道,忙拉着湘云的手过去。妙玉也朝他们走来。黛玉问道:「姐姐如何到了这里?」

  妙玉笑道:「我听见你们大家赏月,又吹的好笛,我也出来玩赏这清池皓月.顺脚走到这里,难不成你们两个也偷偷摸至这里?」黛玉笑道:「我们闲坐无趣,正在这里赏月联诗呢。」说着,便将方才二人所联诗句重复一遍。

  妙玉笑道:「好诗,好诗,果然太悲凉了。不必再往下联,若底下只这样去,反不显这两句了,倒觉得堆砌牵强。只是方才我听见这一首中,有几句虽好,只是过于颓败凄楚。此亦关人之气数而有,所以我出来止住。如今老太太都已早散了,满园的人想俱已睡熟了,你两个的丫头还不知在那里找你们呢。你们也不怕冷了?快同我来,到我那里去吃杯茶,只怕就天亮了。」黛玉笑道:「谁知道就这个时侯了。走吧湘云,妙玉姐姐的茶可是最享受的.」说着牵着湘云,三人遂一同来至栊翠庵中。只见龛焰犹青,炉香未烬。几个老嬷嬷也都睡了,只有小丫鬟在蒲团上垂头打盹。妙玉唤他起来,现去烹茶。忽听叩门之声,小丫鬟忙去开门看时,却是紫鹃翠缕与几个老嬷嬷来找他姊妹两个.进来见他们正吃茶,因都笑道:「要我们好找, 一个园里走遍了,连姨太太那里都找到了。才到了那山坡底下小亭里找时,可巧那里上夜的正睡醒了。我们问他们,他们说,方才亭外头棚下两个人说话,后来又添了一个,听见说大家往庵里去。我们就知是这里了。」

  妙玉忙命小丫鬟引他们到那边去坐着歇息吃茶。自取了笔砚纸墨出来,将方才的诗命他二人念着,遂从头写出来。黛玉见他今日十分高兴,便笑道:「从来没见你这样高兴。我也不敢唐突请教,这还可以见教否?若不堪时,便就烧了;若或可政,即请改正改正。」

  妙玉笑道:「你这小嘴又不饶人了,我也不敢妄加评赞。只是这才有了二十二韵,我意思想着你二位警句已出,再若续时,恐后力不加。我竟要续貂,又恐有玷。」

  黛玉道:「果然如此,我们的虽不好,亦可以带好了。」妙玉道:「如今收结,到底还该归到本来面目上去。若只管丢了真情真事且去搜奇捡怪,一则失了咱们的闺阁面目,二则也与题目无涉了。」二人皆道极是.妙玉遂提笔一挥而就,递与他二人道:「休要见笑。依我必须如此,方翻转过来,虽前头有凄楚之句,亦无甚碍了。」

  二人接了看时,只见他续道:

  香篆销金鼎,脂冰腻玉盆。

  箫增嫠妇泣,衾倩侍儿温。

  空帐悬文凤,闲屏掩彩鸳。

  露浓苔更滑,霜重竹难扪。

  犹步萦纡沼,还登寂历原。

  石奇神鬼搏,木怪虎狼蹲。

  赑屃朝光透,罘罳晓露屯。

  振林千树鸟,啼谷一声猿。

  歧熟焉忘径,泉知不问源。

  钟鸣栊翠寺,鸡唱稻香村。

  有兴悲何继,无愁意岂烦。

  芳情只自遣,雅趣向谁言。

  彻旦休云倦,烹茶更细论。

  后书:《右中秋夜大观园即景联句三十五韵》黛玉湘云二人皆赞赏不已,湘云道:「可见我们天天是舍近而求远。现有这样诗仙在此,却天天去纸上谈兵。

  」

  妙玉笑道:「明日再润色起来方是好诗,如今且先喝茶罢。」说着给湘云黛玉都斟了茶。

  湘云喝了茶,更是赞不绝口,黛玉笑道:「怎样,我说妙玉姐姐的茶是享受吧?」却想起湘云这两日总是不大精神,便道:「妙玉姐姐除了这诗词和香茗,医术也是了得的,这些日见你不爽利,何不让姐姐给你看一看?」湘云道:「这大晚上已是叨扰,再不敢劳驾的。」妙玉笑道:「也不用听颦儿这满嘴的胡说,我只不过略懂些医术而已,我见你面色是差一些,若不嫌弃,还请借脉象一观。」湘云只得将衣袖挽了上来,露出白嫩的胳膊递给妙玉。妙玉闭了眼,将三根修长如嫩葱的玉指压在湘云腕上闭眼诊了一会儿,又换了另一只手也诊了一番,方睁开眼笑道:「可是身子经常乏累?」湘云红着脸点了点头。

  黛玉问道:「好姐姐,云妹妹是什么病?可厉害?」妙玉笑道:「不妨事,只是常理之数,如今也不用用药,只平日里多注意休养,不要太劳累,不要受了风寒便是了。」

  湘云只怕妙玉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见妙玉这么说,忙道:「正是呢,多谢妙玉姐姐了,如今已经这般时候了,总要回去睡一会子才行,林姐姐,你回么?」黛玉自那日和宝玉亲近之后,还没和妙玉相处,如今正想将满肚子的甜美拿出来说给妙玉,因笑道:「我累了,走不动了,况且这茶才吃了第二泡,才出味呢,不如你也不走了,咱们再说一会子话,在这里胡乱睡一会就是了。」湘云道:「这可太叨扰了,我还是回去好了。」黛玉道:「也好,那你只管把外面那群人都带回去吧,就说我懒怠走,不回去了。」

  湘云便起身告辞,带领丫鬟出来。妙玉送至门外,看他们去远,方掩门进来,在黛玉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你这小丫头子,居然敢夜不归宿了。」黛玉笑着按着妙玉坐了,又倒了两杯茶来,便轻轻坐在了妙玉腿上道:「好姐姐,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吗。」

  妙玉揽住了黛玉的腰笑道:「颦儿,你的精神头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如今闹了一晚上,天都要亮了,你还这么精神,看你这模样,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儿瞒着姐姐?」

  黛玉羞道:「哪里有什么开心的事?」

  妙玉笑道:「还说没有,都在你脸上写着呢。让我来猜猜,是和宝玉……」见黛玉脸红着低了头,便问道:「你……你也和宝玉……」黛玉挂着妙玉的脸道:「好姐姐,脑子里都想的是些什么,好不知羞。」妙玉脸上也一红,道:「那是?」

  黛玉这才扭捏道:「他……他亲了我,本来是想那样,只是我不依……」妙玉在黛玉脸上轻轻拧了一把笑道:「前日里你还把我这当姐姐的拱手相送,如今怎么轮到你就这般起来?」

  黛玉道:「颦儿只是想留着清白的身子在洞房之日再给了他。」妙玉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又问道:「我听说湘云是半年前就嫁出去了,只是刚过门子没几日就守了寡,可是有的?」

  黛玉点了点头:「湘云身世本和我差不多,都是可怜的,只有老太太疼她些,也是打小跟我一处长大的。说来好笑,小时候我还经常和她生气的,还都是为了宝玉多一些。」

  妙玉道:「哦?她也跟你一般和宝玉青梅竹马的?」黛玉点了点头。妙玉哦了一声,心中已经猜到一二。

  黛玉问道:「云丫头也是个有才情的,方才正是看我心中孤寂,想念家乡才来安慰我,其实我知道,她的心里也一定是苦的。只是姐姐怎么也关心起这些事来?」

  「我?我也只是好奇,随便问问。」二女又说了许多话,不在话下。

  却说八月十五宝玉去北静王府吃酒听戏,直至天蒙蒙亮才回来,到了园子里见酒席已撤,只得回了怡红院,刚要敲门,门却打里面开了,只见晴雯批了一件衣服道:「小祖宗,你在那边又耍得疯了,害人等到这会子。」说着用手遮着小嘴打了个哈欠。

  宝玉见晴雯一脸疲惫,不由心疼:「好姐姐,你只管睡你的,何苦这么熬着,当心又病了可不是闹的。

  说话间来到里屋,晴雯一面帮宝玉宽衣一面到:「那些小蹄子一个比一个懒的,睡着了更跟挺尸的一般,叫都叫不醒的,我只想着你若回来没人给开门岂不生气,倒不如我多等一会子罢了,让她们死挺尸去。」宝玉见晴雯小手有些冰凉,便道:「凭你有这份心,也该多穿些衣服才好,虽是八月,这后半夜露水下来也是凉人,当心着凉可不是闹的。看你这小手这般冰冷,快让我给你暖暖。」

  晴雯心中一暖,口上却道:「我可受用不起,你赶紧睡了罢。这天都快亮了.只眯一会就又要起来了。」

  宝玉拉着晴雯不放道:「不行,我只暖着你,不如你陪我睡。」晴雯道:「少胡缠,一会子她们醒了,当心让她们看了去。」宝玉仍不依:「看了去又怎样?谁还敢外头乱嚼舌根子去?看我不撵了她?

  」说着便拉晴雯在自己榻上躺倒。

  晴雯执拗不过,只轻轻揪了揪宝玉的耳朵道:「你真是越来越有公子派头了,动不动就要骂这个撵那个的,才听说,前儿你连赵姨娘都骂了?」宝玉便笑着将那日的事给晴雯讲了。晴雯在宝玉怀里听得掩嘴偷笑,看得宝玉又有些痴了,那手便也不安分起来:「好姐姐,且再让我摸摸你的小白虎。」说着,手已经探入了晴雯的小衣,热热的覆在了晴雯光滑无毛的耻丘上。

  晴雯忙夹着双腿道:「小祖宗,快别闹了,天都要亮了,快好好睡一睡吧,我的头也有些沉沉的,明儿我再好好陪你可好?」宝玉听了,这才作罢,紧紧抱着晴雯睡了。

  不一会子,天已发亮,却是麝月先起来,见榻上宝玉抱着晴雯还睡着,便轻轻推宝玉道:「二爷,醒醒,一会儿外头的人都醒了,让人看了不好。」宝玉心里惦念湘云,本睡得不沉,如今麝月一推便醒了,忙示意麝月止声,才轻轻的将被晴雯枕着的胳膊抽出来,起了身子,又仔细的给晴雯盖上了,在晴雯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才让袭人服侍梳洗:「昨儿晴雯等了我一晚上,如今咱们轻声点,莫要吵到她,且让她多睡一会子。」一时梳洗完毕,又胡乱吃了口饭,便往枕霞阁去了。

  到了枕霞阁,却见湘云和宝钗正在榻上坐着说话,二女见宝玉来了,脸上都已红,不约而同的止住了话头。

  宝玉也没想宝钗会一大早的来,心中又有鬼,不免有些尴尬,因道:「宝姐姐,今儿不用理事?一大早的来看云妹妹了。」宝钗笑道:「许你来,我竟不能来?难道只许你一个挂念湘云的?」宝玉讪笑道:「这几日也不得空没有去给姨妈请安,不知她老人家身上可好些了?」

  「多谢费心挂记,倒是好些了。宝兄弟快坐下说话吧。」宝玉厚脸嘿嘿一笑,自己寻位子坐了。三人一时都没了话。终于是湘云憋不住了道:「爱哥哥,我俩的事儿我都和宝姐姐说了。宝姐姐这么一大早来正是给咱们出主意来的。」

  宝玉听了心里更是没了着落,口中只道:「宝姐姐,我……」宝钗却是一笑道:「好了,云儿都和我说了,我是明白的。咱们也不打哑谜,一会儿我还要过去大嫂子那边,有什么话也不用掖着藏着的。不知宝兄弟可有什么法子?」

  宝玉道:「法子道是有,只是不知是否妥当。」湘云听宝玉有了法子,忙凑过来揽着宝玉的胳膊道:「我就知道爱哥哥会有办法的,是什么法子,快说来。」

  宝玉只得红着脸将凤姐说的在外头置办房舍接了湘云去的事儿说了一遭。说完却看着宝钗。湘云却笑道:「你们两个是不是背着我商量过了,如今想的法子竟是差不多的。宝姐姐是想让我先在她那里住着。」宝玉听了笑着对宝钗道:「原来宝姐姐也是这么个意思?」宝钗点头道:「我也没大想好,你方才说的倒也是个法子了,只是你又要置办房舍,又要打扫,还要现买人,这样一拖下去,只怕还要段时日,恐夜长梦多,别再生出什么变故。依我看,不如先将云妹妹找个法子接出来,就住在我那头,一来她今日身子不受用,我也好照看,二来我那里清静,去的人少,更稳妥些.等你那边收拾停当了再让妹妹过去,你看可妥当?」宝玉连连点头道:「宝姐姐,还是你想得周密,我先谢过宝姐姐了。」湘云也连连点头。

  宝钗笑道:「你也不用谢我,我不看在你的面上,只为了湘云也要这么做的.」湘云抱住了宝钗道:「好姐姐,知道你最疼我。」宝玉又道:「这地方是有了,只是不知该寻个什么借口把云妹妹接出来?」宝钗道:「方才你来的时候我们正说这回事呢。你来的正好,一起出出主意吧。」说着又转向湘云道:「云妹妹,你在那边是怎么个情形?」湘云撇了撇嘴道:「还能是什么情形,和他们府上的老爷太太们只是早晚两遭去请安,除此之外连话都没有几句的。」

  「你在那府里可是也这么大大咧咧?」

  湘云道:「哎呀宝姐姐,我再没心也不能够的,一来人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还年轻轻的就殁了,虽是有些日子了,那老来丧子的痛怕是三年五载也淡不去的,我哪里还会像在园子里这般玩闹?况且我又有了身子,身子不舒坦且又闹心,哪里还能像和你们在这边这样说闹的?只每日里把自己闷在房里不肯出门罢了。」宝钗听了低头想了一回,便说道:「我倒是有了个笨法子,先说说你们可别笑。」

  湘云宝玉忙点头道:「宝姐姐想的自然是好主意,就快说吧。」「也只是一时胡乱想的,行不行还要大家商量了。湘云,你这般情形是最好的,回去了你只管仍这样,找个机会便跟身边的丫鬟们随口说说自己命苦,刚过门便克死了卫公子,心里过意不去,要去出家当姑子去。她们初听了怕只是当句笑话,你却也不必再提,只是日后便在屋里吃斋念佛,不出几日,丫鬟们肯定保不住要和那卫家老爷太太说起,等他们问起你来,你便再提起这档子事,他们自然不依的,你就只假装不情愿却又乖乖听话,回屋里仍是吃斋念经,这般再过几日,你预备好个纸条,只说卫公子的死你心里过意不去,要一辈子侍奉佛祖给卫公子诵经,如今既然他们不允,你只得自行去了。然后你也不必带什么东西,只身找那没人处,我们自会让人接应你,到时候偷偷的出来,你便藏起来。那卫府自然会寻你,只怕也会在周遭庵里多注意,这边老太太不知,也不怕卫府上的人来问。你们看可妥当?」

  待宝钗说完,宝玉湘云二人都拍手称道。湘云更是道:「可真巧了,这几日我在那边闷得心慌,可不是正又将华严经找出来翻看呢,姐姐虽是没看过那府里上下人,如今竟把他们的反应都说的差不多了。」三人便又商议了一阵子,说了些细节,才散了。宝玉往贾母处用了午饭又回到怡红院。进了门,却见晴雯仍在床上躺着,宝玉便笑道:「好你个懒丫头,竟足足睡了这大半天,连饭都顾不得吃了不成?」晴雯听宝玉来了,忙挣扎着要坐起来。宝玉见晴雯没精神头,忙坐过去道:

  「可是怎么了?」

  麝月在一旁道:「昨儿等你着凉了,如今身上热着呢。」宝玉忙伸手去摸晴雯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忙又按了晴雯躺下道:「你看看,昨儿还说,如今竟是真的着了凉了?看大夫了没有?」晴雯摇摇头道:「只是身子懒懒的,有些热,略睡一会子怕也就好了,哪里就有这么精贵的。」

  宝玉正色道:「都烫成这样了还逞强,如今可不依你了。麝月,你快去二门外找茗烟,让他把王太医找来给晴雯看看。」

  麝月道:「二爷快别这么声张,那王太医是长来走动的,如今你请了来,起不让旁人知道了要问是谁病了?若是让夫人知道了,少不了让晴雯搬出外头去养着好了再进来,到了外头,却不知道要多少时日才能进来了。」宝玉听麝月说的句句在理,便笑道:「还是姐姐想的周到,可晴雯病了也不能只这么拖着,我这就让他们找个不熟的大夫悄悄的进来给晴雯瞧瞧。」「你呀,知道你心疼这小蹄子,只当你俩的好事别人不知道呢?」麝月一面说着,自己的脸倒是红了,又道:「还是我去找吧,你只管坐着就是了。」说着便去了。

  晴雯道:「你这小蹄子又在那里嚼蛆,我们有什么好事?你倒是说说。」「什么好事,只管自己心里知道就是了,你还非逼我说出来倒是没大家意思.」说着笑着出去了。

  晴雯羞着对宝玉道:「都是你不好!又让这小蹄子知道了来笑话我。」宝玉笑道:「怕什么,敢明儿我八抬轿抬了你再进这门,看她还拿什么笑话?」

  晴雯听了心里甜甜的,口上却道:「少来哄我,你这八抬轿倒是已经备下了,却不知等着谁呢。」

  宝玉道:「即便此次不是给你,也只是个先后罢了。好姐姐,你这还热着,少说两句吧,好好养养精神是正经。」说着亲手倒了一杯茶,看晴雯吃了又扶她躺好,便握着晴雯的手在一旁坐着。

  一时人回大夫来了。宝玉便走过来,避在书架之后。只见两三个后门口的老嬷嬷带了一个大夫进来。这里的丫鬟都回避了,有三四个老嬷嬷放下暖阁上的大红绣幔,晴雯从幔中单伸出手去。那大夫见那手白皙柔嫩手上有两根指甲,足有三寸长,尚有金凤花染的通红的痕迹,便忙回过头来。有一个老嬷嬷忙拿了一块手帕掩了。那大夫方诊了一回脉,起身到外间,向嬷嬷们说道:「小姐的症是外感内滞,近日时气不好,竟算是个小伤寒。幸亏是小姐素日饮食有限,风寒也不大,不过是血气原弱,偶然沾带了些,吃两剂药疏散疏散就好了。」说着,便又随婆子们出去。

  那大夫只见了园中的景致,并不曾见一女子。一时出了园门,就在守园门的小厮们的班房内坐了,开了药方。老嬷嬷道:「你老且别去,我们小爷罗唆,恐怕还有话说。」

  大夫忙道:「方才不是小姐,是位爷不成?那屋子竟是绣房一样,又是放下幔子来的,如何是位爷呢?」

  老嬷嬷悄悄笑道:「我的老爷,怪道小厮们才说今儿请了一位新大夫来了,真不知我们家的事。那屋子是我们小哥儿的,那人是他屋里的丫头,倒是个大姐,那里的小姐?若是小姐的绣房,小姐病了,你那么容易就进去了?」说着,拿了药方进去。

  宝玉看时,上面有紫苏,桔梗,防风,荆芥等药,后面又有枳实,麻黄。宝玉道:「该死,该死,他拿着女孩儿们也象我们一样的治,如何使得!凭他有什么内滞,这枳实,麻黄如何禁得。谁请了来的?快打发他去罢!再请一个熟的来.」

  老婆子道:「用药好不好,我们不知道这理。如今再叫小厮去请王太医去倒容易,只是这大夫又不是告诉总管房请来的,这轿马钱是要给他的。」宝玉道:「给他多少?」

  婆子道:「少了不好看,也得一两银子,才是我们这门户的礼。」宝玉道:「王太医来了给他多少?」

  婆子笑道:「王太医和张太医每常来了,也并没个给钱的,不过每年四节大趸送礼,那是一定的年例。这人新来了一次,须得给他一两银子去。」宝玉听说,便命麝月去取银子。麝月道:「花大奶奶还不知搁在那里呢?」宝玉道:「我常见他在螺甸小柜子里取钱,我和你找去。」说着,二人来至宝玉堆东西的房子,开了螺甸柜子,上一格子都是些笔墨,扇子,香饼,各色荷包,汗巾等物,下一格却是几串钱。于是开了抽屉,才看见一个小簸箩内放着几块银子,倒也有一把戥子。麝月便拿了一块银子,提起戥子来问宝玉:「那是一两的星儿?」

  宝玉笑道:「你问我?有趣,你倒成了才来的了。」麝月也笑了,又要去问人。宝玉道:「拣那大的给他一块就是了。又不作买卖,算这些做什么!」

  麝月听了,便放下戥子,拣了一块掂了一掂,笑道:「这一块只怕是一两了.宁可多些好,别少了,叫那穷小子笑话,不说咱们不识戥子,倒说咱们有心小器似的。」、

  那婆子站在外头台矶上,笑道:「那是五两的锭子夹了半边,这一块至少还有二两呢!这会子又没夹剪,姑娘收了这块,再拣一块小些的罢。」麝月早掩了柜子出来,笑道:「谁又找去!多了些你拿了去罢。」宝玉道:「你只快叫茗烟再请王大夫去就是了。」婆子接了银子,自去料理。一时茗烟果请了王太医来,诊了脉后,说的病症与前相仿,只是方上果没有枳实,麻黄等药,倒有当归,陈皮,白芍等,药之分量较先也减了些。宝玉喜道:「这才是女孩儿们的药,虽然疏散,也不可太过。

  旧年我病了,却是伤寒内里饮食停滞,他瞧了,还说我禁不起麻黄,石膏,枳实等狼虎药。我和你们一比,我就如那野坟圈子里长的几十年的一棵老杨树,你们就如这凤姐姐送过来的白海棠,连我禁不起的药,你们如何禁得起。」麝月等笑道:「野坟里只有杨树不成?难道就没有松柏?我最嫌的是杨树,那么大笨树, 叶子只一点子,没一丝风,他也是乱响。你偏比他,也太下流了.」

  宝玉笑道:「松柏不敢比。连孔子都说: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可知这两件东西高雅,不怕羞臊的才拿他混比呢。」说着,只见老婆子取了药来。宝玉命把煎药的银吊子找了出来,就命在火盆上煎。

  晴雯因说:「正经给他们茶房里煎去,弄得这屋里药气,如何使得。」宝玉道:「药气比一切的花香果子香都雅。神仙采药烧药,再者高人逸士采药治药,最妙的一件东西。这屋里我正想各色都齐了,就只少药香,如今恰好全了。」一面说,一面早命人煨上。待药煎好了,亲自喂晴雯吃了,不在话下。

  第六十五回 勇晴雯病补雀金裘 羞麝月兼入淫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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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嗯,是时候该推倒一个新妹纸了。六章没肉了,创纪录了。还有,这雀金裘是冬天穿的,可是让我写到八月十五了,凑合着瞎看吧,别太较真了。

  还有,这几回其实都只是这几天的事情。把很多事都堆在一起了,而且估计还得再写几回。

  另外再说说关于本回的内容。其实呢,晴雯和麝月的关系是灰常好的。嗯,具体通过一些小细节体现出来的。比如晴雯撕扇子之类的二女对话,比如晴雯生病的时候麝月帮着吵架……麝月是唯一一个敢说晴雯的人,而且麝月之所以说晴雯是真心为了晴雯好。晴雯也是知道的。

  推倒前在说说晴雯,上回说的是我为什么喜欢晴雯,这回掰扯掰扯晴雯的死.嗯,关于这些东西都是根据原着来的。

  晴雯的死,其实是很冤枉的。很多人都是认同晴雯其实是黛玉的一个影子的,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那么晴雯为什么死呢?从表面上看,晴雯是在病中被王夫人赶出了,又气又病,便死了,那王夫人为什么要把晴雯赶出去呢,表面上看,是因为她听信了谗言,是因为晴雯得罪了人。那晴雯得罪了谁呢?在这里要感慨一下曹公的千里伏线了。

  首先要从晴雯撵坠儿开始,这是文中晴雯伤的第一次人。第二次就是查抄大观园的时候指着鼻子骂了王宝善家的。其实我是怀疑这坠儿和王宝善家的是不是有些渊源。按照曹公写作的习惯,应该会有。得罪了王宝善家的,才被王宝善家的在王夫人面前中伤,然后才被赶出去。其实呢?这些只是表象,真正的原因,听幺鸡给你们掰扯。

  这事吧,还要从贾宝玉的婚事说起。就是王夫人薛姨妈联合的金玉良缘和贾母主张的木石姻缘。我们知道,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一直到八十回结束,王夫人都是落下风的。王夫人不能如意,当然生气了。但是又没有办法,贾政是最孝顺的,不会因为这事和贾母分辨些什么。所以王夫人是很郁闷的。但是又没有办法。如今凭空冒出一个长得像林黛玉的丫头,为了给自己出气,就决定收拾晴雯了。所以其实晴雯很冤枉也很无辜的。看她的判词就再明白不过了。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风流灵巧招人怨。寿夭多因诽谤生,多情公子空牵念。」

  而且,晴雯的死也预示了黛玉的死。写给晴雯的悼词其实也是写给黛玉的。

  而且最让我可叹的是,晴雯被赶出去,宝玉居然敢怒不敢言,在王夫人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太让人失望了。我会把宝玉写得爷们一点的,不能这样没脾气。

  嗯,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幺鸡最喜欢的丫头是晴雯。在原着中第七十七回就死了,我很心疼。在春梦中,晴雯会很幸福的活下去。)***********************************

  却说晴雯吃了药,便有些出汗。宝玉昨日里也是没睡多大一会子,又闹了这半晌不禁也困倦起来,便道:「小白虎,今儿晚上我也抱着你睡吧。」晴雯道:「又混叫,再这么叫人家,看我还理你?好二爷,你就让我自个清静的睡吧,当心若是我这病传给你了可不是闹的。我知道我昨儿应了你今日好生服侍你,可我身子却没劲得很,只等袭人姐姐回来了我身子也好了再给你补上可好?」

  宝玉笑道:「难道我抱你睡就只有那档子事儿?如今你就是说破了天我也是不依的,你烧成这样,必要在我身边了我才安心些。」说着也不待晴雯多说,便连被子一起抱了放在自己榻上,刚要脱衣服钻进去,却听外头有老嬷嬷道:「二爷可在屋里呢?」宝玉有些不耐烦,却听麝月道:「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儿一早再说吧。」嬷嬷道:「好姑娘,还劳烦你传个话,说老太太说了,明儿南安王妃要来咱们府上,叫二爷明儿早点起来,打扮仔细些等着给王妃请安。老太太还特意说了,要二爷穿上上次那件雀金裘才是。」麝月应了,老嬷嬷方去了。

  今日本来宝玉心中挂念湘云和凤姐,偏偏袭人母亲又去了,袭人在外头发丧不得回来,这会子晴雯也病倒了,诸多不得意正不顺心,如今又多出这一码事来,便不耐烦道:「刚刚打发了一个北静王,如今又来了个南安王,这还让不让人好生过一日了?凭谁说,明儿我也是不去的。」晴雯撑起身子道:「你又浑说了,不去哪里使得?如今老太太又这么仔细吩咐了,就冲着老太太疼你一场你也该去的。麝月,你去看看那边厨子里上面第二格里可是那件雀金裘?」

  麝月去寻了,果然在,便拿了出来。晴雯道:「你先给二爷穿上看看,再找件合适的裤子明儿穿了。」

  麝月便给宝玉试衣服。宝玉虽不乐意,晴雯病着也不敢太驳她,只得站着让麝月摆布。

  「这是怎么弄的?」麝月却惊呼一声。宝玉扭头看去,却见那金雀裘后面竟是撕了一道口子。

  晴雯听了,忙道「拿来我瞧瞧。」

  麝月便将衣服递给晴雯,果见有指顶大的口子,说:「这必定是刮在什么上头扯了。这不值什么,赶着叫人悄悄的拿出去,叫个能干织补匠人织上就是了。

  」

  麝月便用包袱包了,交与一个妈妈送出去。说:「赶天亮就有才好。千万别给老太太,太太知道。」

  婆子去了半日,仍旧拿回来,说:「不但能干织补匠人,就连裁缝绣匠并作女工的问了,都不认得这是什么,都不敢揽。」麝月道:「这怎么样呢!明儿不穿也罢了,偏偏老太太特意叮嘱了要穿。」宝玉道:「哪里管那么多,横竖我不穿着劳什子就是了。」晴雯听了半日,忍不住翻身说道:「拿来我瞧瞧罢。没个福气穿就罢了。这会子又着急。」

  宝玉笑道:「这话倒说的是。」说着,便递与晴雯,又移过灯来,细看了一会。

  晴雯道:「这是孔雀金线织的,如今咱们也拿孔雀金线就象界线似的界密了, 只怕还可混得过去。」

  麝月笑道:「孔雀线倒是现成的,但这里除了你,还有谁会界线?」晴雯道:「说不得,我挣命罢了。」

  宝玉忙道:「这如何使得!才好了些,如何做得活。」晴雯道:「不用你蝎蝎螫螫的,我自知道。」一面说,一面坐起来,挽了一挽头发,披了衣裳,只觉头重身轻,满眼金星乱迸,实实撑不住。若不做,又怕宝玉着急,少不得恨命咬牙捱着。便命麝月只帮着拈线。

  晴雯先拿了一根比一比,笑道:「这虽不很象,若补上,也不很显。」宝玉道:「这就很好,那里又找能织补这劳什子的裁缝去。」晴雯先将里子拆开,用茶杯口大的一个竹弓钉牢在背面,再将破口四边用金刀刮的散松松的,然后用针纫了两条,分出经纬,亦如界线之法,先界出地子后,依本衣之纹来回织补。补两针,又看看,织补两针,又端详端详。无奈头晕眼黑,气喘神虚,补不上三五针,伏在枕上歇一会。

  麝月平日里就是个嗜睡的,如今天已过三更,开始还强打着精神帮晴雯穿针引线的,只一会子就熬不住,趴在榻上睡去了。

  宝玉在旁,一时又问:「吃些滚水不吃?」一时又命:「歇一歇。」一时又拿一件斗篷替他披在背上,一时又拿个拐枕与他靠着。急的晴雯央道:「小祖宗!你只管睡罢。再熬上半夜,明儿把眼睛抠搂了,怎么处!」宝玉道:「我看你没精神,又要费神补这玩意,心里疼呢,哪里睡得着?」晴雯苦笑了一下,小声道:「你睡不着,就这么闹我我便有精神了不成?真想拿针扎你这不安分的爪子。麝月就在这里呢,你可仔细她看了去,明儿又要嚼蛆。」却抵不住宝玉仍四处游走的禄山之爪。

  宝玉早已动了情,紧紧贴着晴雯,将那硬硬的阳物隔着衣服一下下抵着晴雯的身子。晴雯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针线道:「小祖宗,我真没精神和你闹,你只管好好安生些,我还要强挺着精神给你织补,不然明儿老太太那看你不穿了去可是不好。」

  宝玉道:「好姐姐,你只管做你的,我就这样抱着你就好了。」说着,又将手探入晴雯小衣内,在那光滑无毛的耻丘上揉捏。

  晴雯本就发烫,又被宝玉这样闹了一会子,那小脸更是通红了,哪里还有精神去界线?丢下手中的针线道:「好宝玉,就算我求你一回,你去歇歇睡下吧。

  」

  宝玉已觉手中湿滑,又见晴雯双颊绯红,一双凤眼半张半合的有些散漫,更是情难自已,哪里肯停手?晴雯见宝玉反而更变本加厉了起来,便道:「二爷,快别闹了……」

  宝玉笑道:「小白虎,平日里我射在你身子里,你只懒懒的一会子,过了就又说满身的舒坦,如今不如我们且试一试,保不齐我能医得你这热呢?」「又浑说了,没听过这还能医病的。好二爷,你若是真憋得慌,袭人姐姐又不在,这大晚上的又不好去找二奶奶和平儿,我倒是说给你个巧法子吧。」「好姐姐,你倒是有什么巧法子?不如你再用嘴的?」晴雯轻轻拍了一下宝玉的胸膛,又软软的倒在宝玉怀里道:「你射在我身子里之后却是浑身暖暖的舒坦,可这会子我只怕禁不住你那般折腾了,不如你倒是把这小蹄子收拾了去……」说着用手指了指在一旁睡着的麝月。

  「你是说……麝月?」宝玉道。晴雯笑着点了点头。

  「这……平日里麝月总是躲着我,若我和她单独一处便远远的躲开了。又总是奚落袭人我们三个,只怕……只怕她不肯依的吧?」晴雯笑道:「亏你平日里还装作最懂女儿心的,这会子怎么又糊涂起来?」宝玉轻轻在那湿漉漉的玉珠上按了一下道:「好姐姐,你是最知道的,快说我怎么又糊涂了?」

  晴雯嘤了一声:「你这屋子里除了我和袭人姐姐,麝月秋纹都没被你染指过,可俗语说得好,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屋子里不管白天晚上,就只有我们四个贴身服侍你,你真觉得咱们这点子事别个都不知道的?别人不说,麝月自然心里明镜一般的。」

  宝玉道:「知道了又怎样?」

  晴雯用玉葱般的手指点了点宝玉额头道:「这屋子外头的人且不说,单说咱这屋里的,有哪个女孩不喜欢你?像我们四个,能服侍你自然是我们的福分,谁不知道二爷什么人品什么心性,哪个又没偷偷想过等将来被你收在房里做不成姨娘,只做个陪房的也好呢?总比出去胡乱被配个人强百倍吧?」宝玉道:「真有此事?我平日里怎么没见麝月有这念头?」晴雯笑道:「又呆了,即便是有,还能满处说去不成?姑娘家哪个不害羞,我头一遭……还不是因有袭人姐姐撮合,又被你半哄半骗的才让你得了……」晴雯想到和宝玉的第一次竟是被袭人撮合的,如今自己却又撮合起宝玉和麝月来,不由脸上一红,又道:「麝月虽是口上不说,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她心里有你?平日里总要寻引子挖苦我和袭人姐姐一番,自然是有些吃醋了。只是你竟然还想等着人家主动投怀送抱的?如今袭人在外头家里,我身子又不舒坦,二爷又这般憋忍,依我说倒不如你也把麝月收了才好呢。」说着朝一旁睡着的麝月努努嘴,推了推宝玉。

  宝玉早已涨的难受,又知晴雯身子不爽利,也早眼馋麝月这般嫩嫩的人品,只是麝月一直躲着不给他机会,宝玉身边又没少过女子才作罢,如今听晴雯这般说,便嘿嘿一笑,在晴雯脸上香了一口便朝麝月摸了过去。

  只见麝月头枕着一条白嫩嫩的胳膊正睡得香,宝玉便轻轻推了推麝月,却不能推醒。宝玉和晴雯相视一笑,便将手按在了麝月的身子上,只觉隔着衣物仍是滑溜的手感,不禁在那嫩腿丰臀上摸索起来。玩弄了一会子,又将手探入麝月身子下面,揉捏着被压扁的两团肉肉的玉乳,一面轻轻笑着对晴雯说:「想不到麝月的身子竟是这般丰腴呢,平日里穿着衣服倒是一点都没看出来。」说着双手更加放肆起来。

  麝月睡得正是香甜,却觉得有人揉搓自己,迷糊间只道是哪个姐妹闹她睡觉,便喃喃道:「哪个蹄子,好好的不让人睡个安生觉,看我不打你……」说着翻了个身,睁开朦朦的眸子,定了定神才发现哪里是什么姐妹,分明是宝玉笑吟吟的望着自己,一只大手也覆在自己胸口上。

  麝月顿时清醒了过来,忙坐挺了身子,推开宝玉的手到:「二爷……你,越发的不尊重了,怎么趁人睡着了轻薄人家……」说着小脸已羞得通红。宝玉见得麝月这副娇羞得模样心里更痒了,便又厚着脸皮凑上去拉住了麝月的小手道:「好姐姐,小声点,外头丫鬟婆子们都睡着呢,你这般大声吵吵可别把人都吵醒了就不好了。」

  「谁让你这般无赖,人家睡得好好的你来轻薄我……」麝月说道,那声音却也低了下来。又羞得将手往回拿,却挣不脱宝玉的手,因道:「宝玉,还不快放手,我又要喊了,到时候人都来看了去看谁是没脸的。」说罢又才看见晴雯正坐着,虽是仍病歪歪的,却笑吟吟的看着他们两个拉扯,便道:「哼,一定都是你这小娼妇调教二爷来欺辱我的,看等你病好了再同你算账。二爷快放手,你们这里横竖用不到我,我去外面睡下了。」

  晴雯笑道:「宝玉你听听,这会子还不忘了我呢,你如今可要好好替我教训教训她,不然我可不依的,这劳什子也不管补了。」说着将手中的针线一丢,用手支了头歪歪的看好戏。

  宝玉也笑道:「好姐姐,我心里只把你和袭人晴雯一般看待,只是没有机会亲近,你又总是躲着我,如今,姐姐便允了我把。」「我……我可没有她们那么不尊重……」

  宝玉听她说袭人和晴雯不尊重,心中便不受用。不禁住了手道:「罢了罢了,她们都是不尊重,我更是不尊重的,自然也配不上你了。你只等着再过几年赎了出去,寻个正经人家嫁了是正经。方才一时迷了心窍,唐突了姐姐还望包涵。

  」

  麝月听了这话又羞又气,一面下榻一面哭道:「好,我辛苦服侍你这么多年,你竟说出这种话,赶明儿我就回了老太太,这就放我出去。」晴雯忙拉扯住:「快别听他浑说,这大晚上的你哪回去。」又狠狠的白了宝玉一眼:「还傻呆着,不过来哄哄。」

  宝玉见麝月哭了,也有些后悔方才说的那些话,因又赔笑道:「好姐姐,我一时猪油蒙了心,刚才都是胡说,别说你自己说出去,就是老太太太太放你出去我也是不依的,我只把你留在我身边就这么守着我。」麝月扭过身子仍不搭理宝玉。晴雯帮麝月擦着眼泪道:「好妹妹,二爷这脾气你还不知道?有的没的冒出几句胡说,何苦生这么大气?」一面说一面给宝玉使眼色。

  宝玉也忙又紧紧挨着麝月坐了,揽住了麝月的腰道:「好姐姐,别生气了,宝玉知错了。」

  麝月扭着腰想摆脱宝玉的手臂:「刚还要我出去配人,如今又来这般死缠着拉拉扯扯的,好个没脸的。」

  晴雯笑道:「好妹妹,莫说宝玉,连我们都是没脸的,索性今日便没脸到底了,我就做主把你许给二爷了。」

  麝月羞道:「你这蹄子,病成这样都不忘扯臊。」晴雯道:「妹妹,咱们屋里姐妹几个一起这许多年,便如亲姐妹一般,虽是口上不说,心中却都明白的。二爷什么样的人品心性我们是最知道不过的。能服侍二爷一场也是咱姐妹的造化。将来二爷成了亲,我们仍留在房里便是福气了。

  倘或出去了,只找个不认识的人配了又有什么意思?况且我也知道你心里头还是喜欢二爷的。在外头你又没个依靠,还能到哪里去呢?」麝月哪里不知晴雯这些话,只是终究脸皮薄,她只同晴雯袭人一般一心服侍宝玉,哪知宝玉同袭人晴雯都有了那些事,偏和自己倒是尊重。麝月便有些心寒,有时候就故意冷一些与宝玉。那宝玉便更不敢招惹,时日一久二人便有些生分起来。如今听晴雯一说,便叹了口气道:「好姐姐,索性今日我也把话都说了罢.我知道二爷对咱们姐妹好,我更知道二爷和袭人和你都亲密到那般了……只是我知道,论长相我比不上你一成,论贤惠温顺也不及袭人姐姐一半,只怕在你们两个身边是个最不起眼的了,二爷……二爷心里没我也是应该的……」宝玉听了忙道:「好姐姐,这是哪里话,我因见你平日里总是躲着我才不敢太和你亲近。」

  麝月羞答答的低头不语,晴雯笑道:「好了,如今话也都说开了,还在我这混赖着干什么,远远地去吧,别妨碍我做活计了。」宝玉一笑,用手揽了麝月的腿弯脖颈,只稍稍用力便将她横抱了起来。朝对面的榻上去了。麝月心下明白,不由又羞又喜,一双小手也不知该放在何处,只护着胸口小声道:「二爷……二爷放我下去。」宝玉笑道:「好姐姐,这就放你下去。」说着几步走到对面榻上,将麝月轻轻放下,自己也压了上去。

  麝月忙一扭身,将背冲着外头,身子绷得紧紧的,可却不见宝玉有什么动作,只有窸窸窣窣之声。又过了一会子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宝玉已将身上衣物除了个精光,正赤条条的看着自己,胯间一物也直直的指向自己。麝月尖叫一声,忙又扭过身子,用双手捂住了眼。「二爷……二爷当心凉着了,快别这么着,你去找晴雯,只让我一个人睡吧……」

  麝月说着,却感觉宝玉已经紧紧挨着自己的身子躺了下来,那一只手已经探向了自己的酥胸,开始揉搓起来,臀股上也被方才所见那硬硬之物抵住了,上下磨蹭。麝月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一动不动任凭宝玉摆布。

  宝玉揉捏了一会子,稍稍用力,将麝月的身子掰平,拿开了她挡着脸的两只小手,看着她绯红的脸道:「好姐姐,以前都怪宝玉没脸色,冷落了姐姐,如今便要给你赔不是了。」说着便将唇压了下去。

  哪个女儿不思春?麝月平日里只见过宝玉和袭人晴雯偷偷摸摸的做这些事,如今轮到自己头上,不觉心跳口干,待到那两片滚烫的纯吻住了自己的嘴,更是觉得身子都软了。只在鼻子里发出几声哼哼,笨拙的迎合着宝玉的唇舌。

  良久,四唇分开,麝月张着小嘴喘气。宝玉便着手去解麝月凌乱的衣物。好在八月之中穿的单薄,不几下子便得了手。虽是平躺,麝月胸前两座玉峰仍朝上立着,封顶两颗红润的乳首也有些发硬了。「好个美人坯子,若不脱了衣服,还真看不出姐姐身姿这般婀娜呢,这酥胸竟比晴雯袭人的都要丰满些。」那边榻上晴雯听了却老大不乐意:「你们混闹你们的,偏偏又拉扯出我来。

  看我明儿再让你碰。」

  麝月羞得用双臂努力遮住胸前春光,却哪里遮掩得住?只将两团美肉挤作一团,显出中间一道深壑来。「二爷,放过我吧。」宝玉笑道:「都这般田地了,岂能放的?」

  麝月又道:「好二爷,晴雯姐姐就在那边呢……」宝玉道:「怕什么?都是好姐妹,莫说是在旁边看着,日后只怕还要同床共枕呢。你这倒也算是好的了。你可知道,我和晴雯第一次的时候,袭人可是就在榻上看着的。」宝玉说着便俯下头,用舌头在那深邃的山谷中舔舐了起来。只一会,便将未被胳膊遮掩的滑嫩肌肤都湿润了。麝月只觉得一阵酥痒打胸口传来,直直的钻进心坎里,身子也跟着热了起来,手上也没了力气,只任凭宝玉将两只护着酥胸的手移开了。

  「好两颗招人喜爱的小樱桃。」宝玉揉捏着两颗饱满的玉乳,一手一颗竟不能把握得住。宝玉手上稍稍用力,十指便深深陷入了两团白皙的肉中,两颗鲜红的小樱桃更加凸显了。一阵揉搓,玉乳已被涂抹上了胭脂般的红润,宝玉张开口,便将一颗含在口中,轻轻吸吮了起来。吸吮了一会子,又换做另一个,不时又用牙齿轻轻咬上一口,只将身下美人弄得娇喘连连,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一层小疙瘩。

  麝月终于按耐不住,将两只胳膊牢牢地抱住了宝玉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宝玉用脸仍在两团玉峰上磨蹭着,一直手却滑下山巅,溜过平坦光嫩的小腹,转至一丛芳草萋萋所在处。只觉一片柔软而浓密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宝玉爱抚了一阵子,便又朝下,触到了那两片温软的肉唇。

  十余载少女私处未曾被人采摘,如今初次被宝玉触碰,麝月的身子跟着一哆嗦,下意识的将双腿并得紧紧地。宝玉手掌不能深入,只得将两根手指从腿缝中塞了进去,拨弄着两片柔嫩的肉唇,只觉比别的女子也厚软些,拿捏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扫弄了一会子,麝月也动了情,将紧绷着的两条粉腿不住扭动,却不知是要将侵扰自己私处的手指摆脱掉还是渴求更多爱抚。宝玉早已气闷,将头从麝月双乳间移开深吸了一口气,分开麝月的双腿,便跪在美人胯间。「好姐姐,给了我吧。」

  「嗯……」麝月声若蚊呐。

  宝玉便将麝月双腿放至肩头,着手将两片有些湿滑的肥嫩肉唇分开。虽是肥厚,却又不失弹性,稍稍一滑脱,那两片唇便又好好的闭合了。宝玉费了一番手脚才将两片唇大大分开,露出里面粉嫩的肉缝来,殷虹的小洞也终于首次见了天日,朝外头吐出一丝亮晶晶的蜜液。

  宝玉早就在晴雯那里就挺硬了半日了,如今又与麝月温存这许久,早已欲火难耐,也不再多啰嗦,便用硬得发胀的肉棒凑了过去,将通红的龟头抵在了娇嫩的花溪处。「好姐姐,只是你要苦上一回了。」麝月虽未经人事,却也多少知道其中缘故,虽无法直视,却也能察觉宝玉阳物尺寸有些惊人,心下不免又有些害怕。又想这许多年,终于也如愿做了宝玉的女人,心中不禁有些释然,便点头道:「二爷,拿去吧。麝月是二爷的……」宝玉身下稍稍用力,那龟头便一丝丝的挤进了未经人事的处子蜜穴之中。只进去大半个龟头,便已经无法再往前探入,只觉一层略带弹性的肉膜阻住了前路.稍稍用力几次,竟不能冲破。宝玉抬头看看麝月,只见她双眉紧锁,闭了眼,额头上已渗出香汗来,知道她是强忍着疼,因狠心道:「好姐姐,你且忍忍,莫要怪宝玉狠心,这般拖拉只会让姐姐多收些白苦,倒不如一下子破进去的倒好些.」

  说罢一咬牙,腰上用力,只听噗的一声,粗大的龟头终于冲破了麝月处子膜,大半根阳物没入了肉蛤之中。麝月吃痛,腰杆一挺,下颚朝上一仰,紧闭着的小嘴也张开了,轻轻啊了一声,一滴眼泪也已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宝玉心痛,下面不敢乱动,只好附身吻去了麝月的眼泪:「好姐姐,苦了你了,可是疼的厉害么?」

  麝月睁开婆娑的泪眼,看着宝玉目中的关切,心里一暖:「好二爷,麝月不疼,二爷只管快活就是了。」口上虽是这么说,眼里的泪却仍一滴滴的滴落。

  宝玉哪里敢莽撞,阳物插在小穴中不敢动,只将口舌双手能尽之事行了个遍,好一会子才觉麝月小穴中的媚肉不再紧绷。这才轻轻抽拉了几回,见麝月虽是仍皱眉,却也不如方才那般难捱,便开始缓慢抽送起来。

  逐渐的,麝月的眉头虽然仍是紧紧蹙着,可脸上却没有了痛苦的表情。宝玉便问道:「好姐姐,可是疼的好些了?」麝月羞羞的点了点头。宝玉便道:「好姐姐,那宝玉可要让你快活快活了。」说罢便加大了抽送幅度,由方开始缓缓抽插变成了九浅一深的刺弄。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只觉抽送更是顺畅了,麝月的喘息也逐渐粗重起来。宝玉便又改为三浅一深,不时的用龟头挑动着麝月花心,见麝月并无不适,终于用出十足力气,根根见底,不再顾虑些什么,享受着这处子小穴的窄紧和顺柔。

  「好姐姐,可吃得消么?」

  「嗯……」

  「好姐姐,好生窄紧,舒坦死我了。」宝玉一面说,又加大了些力气,一下下顶撞着麝月柔嫩的花心,只将胯下的佳人顶得整个身子都是一耸一耸的,胸前两团肥嫩的玉乳也跟着上下耸动。宝玉将麝月两条玉腿架在肩上,腾出两只手来握住了两颗玉峰,不住揉捏起来。

  「嗯……二……二爷……好像要……要尿了……二爷且停停……」「好姐姐,那不是尿,是你泄身子了,可不用忍着。」宝玉见麝月要泄身,更是加快了些速度。

  「二爷……啊!」人生第一次高潮,麝月并没有任何淫声浪语,只有这简短的三个字,却透出无尽欢愉。宝玉只觉麝月小穴一震痉挛,挤压着膨胀的肉棒,一股子暖暖的阴精从哪花心中喷洒出来,尽数洒在自己的龟头之上。宝玉本已憋了半晌,如今也不再忍耐,精门大开,将那炙热阳精喷射出来,与麝月的阴精混为一股。二人都哆嗦了几下子,才赤条条的拥在一起。一时屋内鸦雀无声,只有细微的喘息声。

  麝月只觉身在云端一般,四周都是软绵绵的,又有一股子热热的气从花心钻入,瞬时汇至小腹,逐渐传至四肢五骸,说不出的舒爽。

  「好姐姐,可受用吗?」宝玉抚弄着麝月散乱的秀发问道。

  「嗯……」麝月红着脸点头。

  「是怎么受用的?」

  「不说……」

  「好姐姐,就告诉我吧。」宝玉求道。

  「要人家怎么说……」

  「就说你是怎么个受用。」

  「嗯……」麝月红着脸想了一会子,才说道:「就如同要飞起来了,身子都腾云驾雾一般,突的又往下坠,四周一片乌黑,看不得也听不得,只是身子里一股暖暖的,开始是一个点,如同那烛火一般,渐渐扩散开来,散至全身,连头发稍都是通透的……」

  宝玉这才满了意,却坏笑了一下,又俯下身去,在麝月耳边耳语了一番。麝月听了羞道:「你竟想这些歪法子,不行,我是不依的。」宝玉又恳请再三,左一个好姐姐又一个亲妹妹的不离口。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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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6 01:00:46 | 只看该作者|

  第六十六回 多情公子病中送精 南安太妃造访荣府

  却说晴雯,自打看宝玉将麝月抱到那边榻上便又拿起了针线,却哪里还有心思做活计?只用两根手指捻着针线,偷偷听那边的动静,不觉小心肝也噗通通的跳个不住,只觉那边男女喘息之声传来,便偷偷用眼角扫过去,正见宝玉揉捏着麝月的一对玉乳,一面抽插一面赞叹麝月丰腴。晴雯低头看看自己略略拱起的胸脯,不由心中隐隐泛起一股子酸意。却也更竖着耳朵听着那头的响动。待到那边二人同登巫山之巅,晴雯也跟着长出一口气来。

  又听那麝月说出那些话,暗暗想原来这女子皆是差不多的,看宝玉又俯首在麝月耳边说些什么,却再也听不清了。晴雯心里醋意不由更盛了三分,心中只道他二人欢好够了,便嫌了我在这里碍事,说话都这么低声细语的了故意不让我听去。却又不好发作,正自发闷,却见宝玉赤裸裸的将麝月抱了起来,那阳物却仍滞留在麝月小穴之中,朝自己的榻前走来。

  晴雯忙坐端正了,假装低头针线,等到宝玉来至榻前方问道:「你们两个不在那边混闹,又跑过来做真么。」

  宝玉也不答言,嘿嘿一笑便将麝月放在了榻上,自己也跟着压了下来。

  「去去去,我这里做活呢,别来添乱,一边子去。」晴雯红着脸嗔道。

  「晴雯姐姐,都是二爷……」麝月用手护住了胸,红着脸不敢看晴雯。

  宝玉笑道:「小白虎,如今你身子不爽利,消受不得,看看这西洋景总该可以吧?」

  晴雯白了宝玉一眼道:「谁稀罕看,快一边混闹去,别在这碍我眼。」说着仍低头针线。宝玉哪里肯动,将麝月的身子又往这边靠了靠,紧紧挨着晴雯便又将恢复硬度的阳物抽送起来,不一会子,便传来麝月刻意压抑的呻吟声。

  「小浪蹄子,这么快就又发骚。」晴雯心中道,却忍不住拿眼角瞥像身畔,只见麝月的身子正随着宝玉的抽插颤动,胸前两团饱满的美肉顶着两颗鲜红如樱桃般的乳蒂也随之颤动,果然十分饱满。「难怪宝玉赞不绝口,果真比自己的大上许多。」晴雯又有些酸涩。又见宝玉正坏笑着看着自己,忙低了头仍假装不看,一颗芳心却又跳的厉害起来,眼睛虽是盯着手里的针线,脑子里只有那一对玉乳颤动的情形,耳中也只有麝月口鼻中呜呜声和肉棒抽插带出蜜液咕咕声。

  晴雯正自窘迫,却觉得一只大手探进了自己的被子里面,一只小脚被轻轻握了住,晴雯自是知道是宝玉抽出手来,只羞得假装不知。宝玉见晴雯如此,更觉有趣,一面抽送使阳物一下下采撷麝月的花心一面着手将晴雯的白袜除去,将一只白嫩透骨的小金莲握在手里把玩。

  「宝玉!你……有麝月让你欺负还不够,又来扰我!」晴雯口上说着,心中却是一甜,宝玉这时候还是没有忘了自己的。

  宝玉笑道:「好晴雯,怎么能冷落得了你,你若不是病着,再饶不过你的。

  」说着将晴雯的白嫩小脚抬起来,送入口中,将五根细小的脚趾逐一含在口中吸吮了一番,又将晴雯粉腿横在麝月小腹之上,将晴雯的三寸金莲抵在麝月耻丘之上,一面操弄着麝月的小穴,一面使进出的肉棒磨蹭着晴雯的脚心。

  晴雯只觉身子都热了,那粗热的肉棒虽然只是磨蹭自己的脚心,不曾插在自己身子里,却如同身受,感受着那热和粗长侵占着自己的身子,那本就湿漉漉的私处也随着一阵收缩。宝玉也加快了些抽插。二三百下子之后,只听麝月又哼哼起来:「二爷……麝月又……要尿了……」

  「好姐姐,你只管尿就是了。」宝玉更是埋头苦干。又百余下,麝月喉咙里呜呜几声,身子往上一仰,又是泄了身去。宝玉将阳物深深插入麝月小穴,用龟头死死抵住花心,享用着那温热的阴精。等到麝月又将身子放松下来,才轻轻将依然怒立的阳物缓缓抽出。

  晴雯只倒宝玉闹够了,刚要定定心神接着做活计,却觉得另一只小脚也被宝玉抓了去除去了袜子,硬硬的一物抵住了自己的足底顶了几下子,又将两只小脚脚心相对并在一处,将那滑腻的阳物在之中抽插了起来。

  「好姐姐,你这柔嫩的小脚可也让人销魂呢。」宝玉一面抽插一面道。

  晴雯羞道:「你哪里想出来的这些混法子,变着法的作践人。」哪知宝玉却松了手,抬头一看,宝玉已经淫笑着扑在了自己身上,径自将自己手中的针线衣物夺了去丢在一旁,便掀开被子来拔自己的衣裙。

  「小祖宗,还没快活够,又来闹我,我还要赶着做事,你快些睡陪着麝月睡去吧。」

  宝玉却笑道:「还有正经事没做,哪里能睡呢?」说着便将晴雯裘裤褪了下来。

  「二爷,别闹……我……」晴雯想要挣扎,却哪里还有力气?只得任凭宝玉将自己两条粉腿大大的分开。

  宝玉也不多做故事,便将硬挺的阳物抵在了晴雯光洁的玉蛤之上:「小白虎,你做活计居然做到这么湿漉漉的?」

  晴雯羞道:「都是你……又来羞辱我……」

  这时,一旁的麝月转醒过来,将头凑了过来附在晴雯耳边小声道:「小蹄子,你可知方才二爷跟我说些什么?」

  晴雯本就好奇宝玉有什么事还怕自己听了去,如今见麝月提起,不免问道:

  「那混世魔王又嚼蛆什么?」

  「呵呵,你这张小嘴。」麝月在晴雯热热的小脸上轻轻拧了一把,又说道:

  「二爷方才说,你晴雯姐姐病着还要给我织补,我如今不能做别的事给她,我知道每次我射在她身子里的时候她都受用如同你这般,过了一会子就有了精神,可如今她这般怕是禁不起折腾……」麝月一面说着,脸上也红了起来:「二爷说,再让我泄一回,只怕他也有了些泄意,便趁热射在你身子里,给你提提神,也不枉你了。」

  晴雯听了心中一暖,嘴上却道:「说的都是些昏话,哪里有这样的……啊……」还未等她说完,只觉一条粗长温热的肉棒挤进了自己窄紧的肉蛤之中,一寸寸的进了自己的身子。

  「好姐姐,我这也是不法之法了,除此我再也想不出法子给你提神了。」宝玉刚才被麝月阴精浇灌的舒服,只恐时间长了又冷了下来,却又要费一番周折,也不问晴雯,便抽送起来。初时只觉晴雯小穴虽然仍是窄紧异常,却也顺滑,便放开手脚的操弄起来。

  「嗯……你……你就想着欺负人家……还要编排出这些话来……」晴雯一面说着,一面也轻轻扭动柳腰迎合着宝玉的操弄。宝玉拉开晴雯衣襟往两边一分,两颗娇嫩嫩的玉兔便跳了出来:「麝月姐姐的虽是大,你的这一对娇小玲珑,却也别有一番妙处。」说着便俯下头一面抽送一面在两团美肉上舔吻了起来。

  只这一句话便将方才晴雯喝的那一葫芦醋都冲散了,晴雯抱住了宝玉的后背道:「好二爷……小祖宗,再快些……」

  「小白虎,可禁得起?」

  「嗯……」

  宝玉低了头,吻在晴雯微张的檀口之上,下身也更加起劲起来。晴雯只觉那滚烫的阳物刮蹭着自己穴内的媚肉,龟头冲撞着柔嫩的花心子,可口又被宝玉堵了个严实,只得将宝玉探过来的舌头紧紧吸住了,口鼻中发出呜呜声以宣泄心中的欢愉。

  好一会子,宝玉自己也觉喘不上气来,才松了口。不由大喘了几口气。只觉那下体的冲撞却更猛烈了,每一下都要将自己贯穿一般。「二爷……二爷……弄死晴雯了……穿透了……」晴雯不由将两只环抱着宝玉的手松了开,胡乱的在榻上抓挠,却抓到软软的一物,只觉手中顿时被那柔嫩填满了,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小手已经抓握住了麝月的一只玉乳,虽是有些害羞,却也舍不得那饱胀的手感,又有一波强过一波的酥麻从私处源源不断涌上心头,便更顾不上那许多,将另一只手揉捏着自己的一只椒乳,口中额额啊啊不觉。

  宝玉见了更是觉得刺激,便朝着同样脸色绯红的麝月使了个眼色道:「好姐姐,晴雯吃你豆腐,还不快些找回点公道?」晴雯麝月本平日里就交好,如今虽是头一遭在床上这般戏耍,却只是觉得有些害臊,如今麝月见晴雯这般模样,两道细柳弯眉轻蹙,一对丹凤眼越发的迷离,脸蛋早已通红,那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张着喘气,真是说不出的妩媚风流,麝月不禁就也将檀口凑了过去,学着宝玉的模样吻了上去,一面也不示弱的将一只手捉住了晴雯的另一只椒乳。

  小嘴被软软的堵着,两只玉乳被自己也麝月的两只手揉捏,玉蛤又被宝玉的阳物冲撞,只二三百下,晴雯便有了丢意,宝玉和晴雯已是老夫妻,哪里不知道晴雯的身子,便又狠狠抽插了几回,等到晴雯小穴一紧,便死死抵住晴雯柔嫩的花心,轻轻绕动臀股,让那龟头在花心之上来回研磨。果然不几下,晴雯便身子一抽,将花心洞开,丢了身子。宝玉也瞅准时机,将阳精径直射入了晴雯花心深处。直射了十几下子方住了,宝玉也俯下身来,将唇舌和二女并在一处。三人厮磨起来。

  晴雯待到那暖暖的阳精尽数进了自己下腹,又随静脉流经四肢百骸,不觉有些精神气爽,歇了一会子开口道:「好了,这回可混闹够了吧?快快起来吧,我还要接着做活呢。」

  麝月这才红着脸的起身,抓过被子来要替晴雯盖上:「快快盖上些,方才闹出了汗,可别又凉着了。」

  宝玉也笑着起身,方便麝月给晴雯铺盖,一面笑道:「小白虎,这回子可有些力气了?」

  晴雯脸上一红:「没有,更是没有了,都是你们混闹的……」麝月却闻到:「二爷,你为什么总叫晴雯姐姐小白虎呢?」晴雯羞道:「他你还不知道,满嘴糊嘞嘞惯了的,什么不乱叫?」宝玉也笑道:「好姐姐,方才你都没有注意到晴雯羞处么?那可是你的不值了。」

  「哦?难道这也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现在看看也不迟晚吧?」麝月说着又要掀被子。

  「小蹄子,混看什么?想看看你自己的去……啊……宝玉,你也不帮我……」

  一时秋夜帐暖,儿女情欢,又做出许多荒唐事不一一言表。

  直又闹了大半夜,宝玉才将早已瘫软在榻上的二女放了手,麝月本是初次破了身子,又被宝玉弄得泄了几次,不一会子便沉沉的睡去了。宝玉便赤裸裸的抱着晴雯娇嫩的身子道:「好姐姐,依我说,你也别补这劳什子了,横竖明儿不穿就得了。你也累了,咱们这就睡了吧。」

  晴雯将绯红的俏脸在宝玉胸口磨蹭了几下:「哼哼,这会子知道疼起我来了?」

  宝玉笑道:「方才那不是疼你么?」

  晴雯道:「二爷你只管睡吧,如今已经补好大半,再丢下可不前功尽弃了?

  如今我身子还真有了些力气,横竖再咬咬牙也就挨过去了。」宝玉不肯,却又拗不过晴雯,只得又给晴雯披了衣服,才自己也在一旁躺下,枕着晴雯的玉腿睡了.

  不觉已是天亮,织补好最后一针,晴雯又细细的在灯下反复看了几遍,又用小牙刷慢慢的剔出绒毛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扭头推了推一边胡乱睡着的麝月道:「小蹄子,天都大亮了,还不赶紧起来。」「别推……再让我睡一会子……」麝月叨咕了一句,转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小丫头,懒得跟猪一样。让你不起来。」晴雯说着将小手用力在麝月雪白的屁股上拧了一把。

  麝月这才吃痛跳了起来:「你个小蹄子,这么下死手掐我。」「还好意思说,你看天都这么亮了,还睡的挺尸一样。还不快服侍二爷起来.」

  麝月见天已大亮,忙起身胡乱穿了衣物,一面将仍在酣睡的宝玉。宝玉醒来,见晴雯一脸的憔悴,忙坐起来将晴雯抱在怀里:「小白虎,难道你竟是一晚上不曾合眼的?」

  晴雯微微一笑道:「倒是熬过来了,只是你只管好好睡觉去,偏偏这脑袋非要压着人家,如今压了这么半日,腿都木了。」一面将一旁的金雀裘拿在手里,在宝玉眼前翻来覆去几遍道:「可看得出缝补的?」宝玉笑道:「谁让你的腿这般又香又软的,枕着睡不知比枕头舒服多少倍,才好睡得安稳。」一面轻轻给晴雯揉着腿一面睁大了眼也没能瞧出个破绽。一旁的麝月也凑过来,看了几遍道:「好个巧手的姐姐,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天衣无缝了。」

  晴雯笑了笑,轻轻打了个哈欠道:「少在这拍我的马屁了,快给二爷梳洗,穿好了早点过去老太太那边呢。」

  宝玉却不等晴雯说完,便将晴雯的檀口吻住了。一个深吻,才松了口:「小白虎,辛苦你了,记你一大功,等你身子养好了再好好犒劳你。我起来了,你快好好躺着,好生休息。」说着起身下地,将被子给晴雯盖好了才去梳洗穿戴了去了。

  来至荣禧堂,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早已正装在那里了。宝玉给众人请了安,便在贾母身畔坐了。贾母见宝玉今日打扮得体,又精神气爽,心下更是欢喜。

  宝玉便引着贾母笑了一回。

  不一会,外面有婆子来回:「南安太妃已到了。」众人忙起身迎接。只见金锣开道,先进来的是八队云牌,之后是十二对杏黄伞盖,后面跟着两列低首疾走的内臣,再后来才是一架八人抬着的鹅黄凤銮。

  待到落了轿,内侍掀起轿帘,贾母忙带着众女眷迎了上去,亲自搀了太妃进了内堂。来至荣禧堂,太妃在正中坐了,下面以贾母为首,邢王夫人在后面众人跪倒给太妃请安。太妃忙命众人平身,又都赐了座。众人谢恩按身份坐定,太妃又让贾母挨着自己坐了,拉着贾母的手道:「老太君,有些时日不见,你越发的精神了,身子可好?」

  贾母笑道:「托太妃的福,还算硬朗。」便随便说了些家常话。

  吃了茶,南安太妃道:「却不知府上几个小姐公子的怎么不见?」贾母回道:「无品男女,没有口谕不敢擅入。」王妃笑道:「老太君,我们两家自打祖上便是世好,如今我们不过托圣上隆恩做了个小小的郡王,怎么偏偏又要有这么多礼数?外头早就传你府里这几个孙子孙女的各个不凡,如今何不请出来我见一见?」贾母忙命将宝玉等人传了进来。一时宝玉为首,贾环、黛玉、迎春、探春、惜春都跟了进来,跪成一排给太妃请安。太妃站起身子,亲自将一众人搀起。贾母一一给太妃介绍。「这是宝玉。」

  「哦?可是那个衔玉而生的?」

  贾母笑道:「正是。」

  太妃拉着宝玉的手,端详了好一阵子,口中只道:「好,好,果然是个如宝似玉的。落草时衔的宝贝在哪里?可否拿来一观?」宝玉忙将胸前挂着的玉取了下来,恭敬的双手托了献上去。太妃接过了把玩一阵,又问了些细情,宝玉都一一答了。太妃见宝玉生得不俗,对答又大方得体,心下甚喜,亲手给宝玉又将玉戴上了。又将手上一串蜜蜡念珠褪下来与宝玉戴上了笑道:「果然是个好孩子,初次见面,未备贺礼,此乃西域进贡的一串佛珠,虽是比不上你打娘胎里带来的,却也不是凡品了。说是也能祛邪消灾的,如今权当贺礼。」宝玉忙跪下谢恩。

  贾母又将众人都一一介绍了,太妃都笑着赞了几句,唯独到了探春,也拉着探春的手看了好一会子:「早就听说你府上有个三姑娘,不但伶俐,长相更是一等一的,如今一见果不虚传。」说着将自己头上戴的一根簪子拔了亲手替探春戴在头上。探春也忙谢恩。

  见罢众人,太妃又一挥手,便有一排内侍端了紫檀托盘,里面装着几把内造灵巧物件。「见面薄礼,拿给孩子们玩吧。」众人忙又谢恩。贾母这才陪着太妃又坐了。宝玉等人领了礼物方下去了。

  太妃笑道:「老太君好福气,几个孙子孙女都是这般出众,将来必是都有大造化的。可不知宝玉可成亲了?」

  贾母笑道:「宝玉年纪上小,那会子有个和尚说宝玉婚事不宜躁动,因此尚未娶亲,只是已经定下了,就是方才太妃见的那个叫黛玉的丫头,我外孙女。」太妃轻轻点了点头,有些惋惜的哦了一声道:「这两个孩子倒也般配,又是亲上做亲,自是极好的。不知几位姑娘可聘出去了?」贾母道:「二丫头已经许了人家,不几日就要接了去了,三丫头还没有聘出去。四丫头年纪尚幼,需等上几年方可许配。」太妃笑道:「我看这几个姑娘都是极好的,尤其这三姑娘更好。将来哪个有福气的娶了去便是他的造化了。」又说了些闲话坐了一会子,太妃起驾回府,众女眷相送,不在话下。

  第六十七回 雪中送炭妙卿送药 釜底抽薪凤姐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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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PS:湘云是不是太幸福了点?有宝玉疼着宝钗帮着,这会儿妙玉也来帮忙,后面还有个王熙凤给撑腰。说来说去就是为了保住宝玉的孩子。

  另外,平安州这个地方,太神秘了。红楼里贾琏跑了两趟,都是「机密的大事」到底是什么事呢?只能隐隐绰绰猜到和贾府衰败有直接关系,但是像电视剧里拍的一样「私通外官」?真有这么简单?

  我个人觉得还是有政治阴谋在里面的。红楼虽然表面上看是一本莺莺燕燕的书,可是却偷偷隐含了很多政治背景在里面。其实我一直以为八十回后面的章节并不是遗失了,而是被人为破坏了。为什么破坏呢?为了保住红楼梦,有点壮士断腕的意思吧。八十回后面的内容肯定是贾府的衰败。而贾府衰败不可避免的会涉及政治原因。那么,文章里的内容肯定会影射到政治。而那个年代,乾隆年间,我们都知道的,文字狱是出了名的狠的。

  乾隆修四库全书,与其说是在修书,不如说是在毁书,都知道秦始皇焚书坑儒,其实下手最狠的还得是乾隆爷。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百度一下。那么在这种环境下如果红楼影射了当朝政治内幕,别说红楼会被毁掉,连老曹估计都得满门抄斩。所以,我觉得是有人故意毁了。或者藏了红楼的结局部分,让他成为千古奇太监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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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领了南安太妃的礼物,又见不用在外头伺候了,心中仍是惦记晴雯,便悄悄对探春道:「三妹妹,这里没趣,我且回去了,若是老太太寻我,你只说我昨儿没大睡好,先回去歇歇。」

  探春笑道:「看你哪里像是个没睡好的?怕不是有什么人让你惦记着呢吧。

  」

  宝玉脸上一红,忙左右看了看,见黛玉等人都没留神,才轻轻在探春手上捏了一下道:「可不敢乱说。」

  探春道:「可真奇了,你前日里训姨娘那脾气怎么就没了?好了,快去吧,这里老太太问起来横竖有我就是了。」

  宝玉这才转身去了。黛玉正和惜春说话,回头却不见了宝玉,因问道:「怎么不见了宝玉?」

  探春笑道:「说是身子乏了,回去歇歇。」

  宝玉回到怡红院,见里面悄无声息,便轻轻走了进去。来至晴雯床前,只见晴雯闭着眼躺着,便轻轻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果然热得好些,才放了心,又见屋里没有别人,恐喊人吵着晴雯,便要自己脱衣服。可巧儿麝月却进来了,见了宝玉先是脸上一红,口中道:「二爷回来了。」

  宝玉忙示意麝月轻声。哪知晴雯是个睡觉最轻省的,听了有人说话,已经转性过了。见是宝玉,便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宝玉忙上前按住:「快好好躺着,又起来做什么?横竖这会子也不用你伺候。」

  晴雯道:「怎么样?可被他们瞧见了?」

  宝玉笑着拉着晴雯的手道:「小白虎,你这双小手这么巧,织补得又那么详细,谁能看得出,南安太妃还夸我穿的好呢,老太太太太都高兴。」晴雯笑道:「这样才好,也不枉我这一晚上的功夫了。」宝玉道:「你且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将手腕子上戴着的南安王妃赏赐的蜜蜡念珠摘了下来递给了晴雯。

  晴雯看了赞道:「是什么?好精致的玩意,又这般颜色,又这般香气。」把玩了一会儿又要给宝玉。

  宝玉却不接,只道:「是王妃赏的,说是西域进上的蜜蜡,可以辟邪消灾的,这蜜蜡又有一种奇特,平白在那搁着是没有香气的,只有沾了人身上的热气才会散发出香气来。我昨儿还说要好好犒劳你的,如今可就有事物了,就给了你吧.」

  晴雯一听忙道:「又混了,那南安太妃喜欢你,特特赏给你的,你转手就要送人,这怎么使得?况且这是进上的东西,我一个丫头怎么消受得起?」宝玉道:「她既是给了我,便是我的东西,我愿意戴着就戴着,愿意送人便送人罢了,况且谁说你就消受不起?只有那小姐王公才消受得起?再者说,我何时当你是丫头了?」说罢亲手将念珠给晴雯戴上了。又牵起晴雯白嫩的小手亲了一下。

  「宝玉……」晴雯听了心中感动,眼圈不由红了:「你要不嫌弃,晴雯今生今世都是你的丫头。」

  宝玉忙笑着将晴雯揽在怀里:「好好的又哭闹,我只当可以哄你开心呢。」晴雯软软的靠着宝玉道:「谁说我不开心了?」却说湘云本是出了阁的,已非贾府之人,又有热孝在身,贾母便没有命湘云去见南安太妃,这更得了湘云的心意。正好好在屋里静养一日,正在屋里坐着却听外头有人问到:「史大小姐可在屋里?」却是妙玉。

  湘云忙迎出去道:「妙玉姐姐,快请进。」

  妙玉一笑:「不请自来,槛外人叨扰了。」

  湘云道:「姐姐何必这么客气,快快请坐,我这里茶虽是及不上姐姐的,倒也可以胡乱解渴。」说着要亲手给妙玉倒茶。

  妙玉忙拦住了,将茶壶接过来自己倒了一杯道:「可不敢劳烦。」二人喝茶聊天说了些诗文,湘云又赞起昨夜的茶来,妙玉笑道:「是了,我昨日刚得了些新鲜六安茶,方才想着要带过来一包给你尝尝,可出门竟忘了,等我这就回去取。」

  湘云道:「好姐姐,下次我亲自去取就是了,哪里就这么急的?」妙玉道:「你有所不知,那茶如今晾晒着正是时候,若再过几日,只怕就有些干涩了,味道也会走了些。」

  湘云道:「如此,便让我屋里丫头去取了来,再叫上林姐姐一起喝起不好?

  」

  妙玉含笑点头,对湘云的丫头道:「如此麻烦姐姐跑一趟了,你只说我要你去取,他们自然知道的。」丫头便答应着去了。妙玉见她走远了,才轻声道:「史姑娘,有些话昨日想说,你却走得匆忙,如今方便了,还请听我一言。」湘云听了,想起昨日栊翠庵中妙玉给自己诊脉一事,心中一凛道:「姐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妙玉微微一笑道:「好妹妹,我昨日给你把脉,只感你肝火有些虚旺,又兼脾胃有些失调,故而萎靡。颦儿却说你素日里是最心宽的,可这些症候正是心中积郁所致……间你左脉沉稳,有一股子力道,滑而有力或滑数,尺脉按之不绝,正是有了身孕的征兆。如今我斗胆问一句,可是有的?」湘云红着脸迟疑了一会子才到:「姐姐真乃华佗在世。」妙玉又道:「我且再猜上一猜,你这一脉并不同于普通孕育,里面透着一股子阳气,只怕是个男胎,若我说的不错,可是宝玉的?」湘云听了大吃一惊,小嘴张得大大的竟说不出一个字来。妙玉拉住了湘云的手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湘云这才问道:「姐姐可是神仙下凡?怎么料事这般准的?」妙玉脸上一红道:「史姑娘,如今不怕你笑话,我……我也是宝玉的人了,他那股子阳火,我……我可是认得的……」

  「这……」湘云一见妙玉的神态,又想起宝玉进入自己身子里那暖暖的感受,心中便明白了大半。

  妙玉忙道:「史姑娘,我……我只是……姑娘莫要恼我……」湘云却拉住了妙玉的手道:「好姐姐,你若不嫌弃,只管跟他们一般叫我湘云或是云丫头即好,史姑娘倒是显得生分了。我昨日里还在想,姐姐这么神仙一般的人品,若是我的亲姐姐该有多好?没想到今日得知了,便真的同我亲姐姐无异了,湘云心中欢喜还来不及呢,哪里就会恼呢?况且姐姐这般相貌品行,也只有咱们宝玉能配得上你的。」

  妙玉听了心中一暖,也握住了湘云的手道:「好妹妹,多谢你了。」说着又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绢子包着的小包裹道:「你平日里身子虽是硬朗,但这肝火虚妄,又有脾胰略衰,加之那胎气太过阳刚了些,虽是不妨事,只怕会有四肢虚软不思饮食之症候,我倒是开了个方子,能略清减些你的身子,又恐你在那边抓药煎熬不便,就做了些丹丸。你每日午时吃上一颗,用温茶送下即可,道是便宜一些。」

  湘云心中感动,忙接了药贴身放好,口中只道:「多谢姐姐这般费心,可让湘云有些受宠若惊了。」

  妙玉笑道:「如今都是自家姐妹,哪里这般客气起来?」湘云这才笑道:「好姐姐,你这医术果然神通的,我听林姐姐说,她那自小的病也是你治了根的?她那病我是知道的,自打娘胎里就有,在那边这般这几年也不知请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副药,总是好好坏坏的,如今竟这般的根除了,姐姐莫不是那菩萨转世?」

  一番话倒说得妙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笑道:「哪里是什么菩萨转世,不过前些年和师父学过一些皮毛而已。也没有那么玄乎,只是能医得了旁人,却医不了自己罢了。」

  湘云奇道:「这话怎么讲?」

  妙玉一羞,低了头道:「我这命,竟还是宝玉给救了的。」湘云听了更是惊奇不已,忙追问。妙玉这才含糊着将自己和宝玉之间的种种经过略讲了一遍。湘云听了叹道:「这必就是上辈子的缘分了。没想到你和爱哥哥之间竟这等曲折的,倒如同听戏文一般了。又叹那林姐姐有这般心胸,竟如此撮合你们。真是让我要刮目相看了。」说到此处,又想到黛玉日后自然是要嫁了宝玉,而妙玉和黛玉如此深厚,日后妙玉也应常伴宝玉身畔了,只有自己,没有名分,前途未卜,更不知黛玉能否容得下自己?不由心中有些黯然,低了头不言语起来。

  妙玉心性聪灵,见湘云如此情形便也猜到一二,虽转口道:「却不知你和宝玉……」

  湘云便也羞涩的将自己与宝玉之间的事说了一回。妙玉心道:「想不到妹妹不但有才有貌,性情也这般贞烈的,可叹,可叹。却是你昨日那句『寒塘渡鹤影』,倒是不像你该说的,太显得悲凉了些,若我猜得不错,可是怕日后宝玉和黛玉成了亲,你就不能伴在宝玉身畔了?」

  一番话正说中了湘云心中痛处,不由眼圈一红,轻轻点了点头。妙玉伸出手来捧起湘云的小脸,又给她擦去了眼角的泪痕笑道:「这小模样可真是我见犹怜了,妹妹也不用太凝神,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还应该多宽宽心才是。颦儿虽是个要强的,也未必就容不下旁人,她能容得我,难道就放不下你了不成?你且只管放心,若妹妹不嫌弃,我便寻个机会劝劝颦儿,只怕她还能略听一听我的话的.」

  湘云听了心中顿时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都涌在一处,那泪珠儿便顺着眼角留了下来:「如此,姐姐便是湘云的大恩人了,湘云先谢过了。」说着就要拜。

  妙玉忙搀着道:「好妹妹,这本是应该的,你又这般客气起来。快别哭了。

  」说着又替湘云擦泪,见湘云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又疼又喜欢,便忍不住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道:「妹妹,你如今只怕再不能在那边久住了,可有了什么法子脱身?」

  湘云被妙玉吻了一下,心中不由一跳,又见妙玉正笑吟吟的低头看着自己,闻着妙玉身上的淡淡香茗香气,不禁又有些迷乱,只觉有些不妥,却又知道妙玉关切自己,见妙玉这般问,便也将宝玉宝钗所定的主意说给妙玉听。

  妙玉听罢点点头道:「依我说,妹妹还暂且委屈一阵子,你这事情还是先不叫颦儿知道的好,如今既然宝玉要将你悄悄接了出去自是最好的,一则你可以静养,二则也暂时免去你和颦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日一长,若要她察觉了也不好。不如等宝玉和颦儿成了亲,日后有了机会,再慢慢叫颦儿知道了,那会子只怕你和宝玉的骨肉也落草了,到那时莫说颦儿,只怕府里太太老太太也不能不依了。」

  湘云点头道:「都依姐姐。」

  「奶奶,药都要凉了,赶紧趁热喝了吧。」平儿端着药碗对正在呆呆出神的凤姐道。凤姐这才转醒过来,接了药喝了,又漱了口。平儿叹了口气道:「奶奶,你就是心性太要强了些,如今病成这样,府里的事物都交给珠大奶奶和三姑娘他们料理,你何苦又来自己发愁呢?」

  凤姐微微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又发愁?」

  平儿轻轻给凤姐捶着腿道:「我跟了奶奶这么多年,还能瞒得过我的?」凤姐拉了平儿的手在自己旁边坐了:「我也想好好静养,什么都不用管的,只是这事别人怕是不中用的,还要我来穷操心。」平儿道:「哦,我知道了,奶奶还在为宝玉和史姑娘的事儿犯愁。」凤姐点了点头,平儿又问道:「不是叫宝二爷去外头寻房子,把湘云接出来藏了吗?」凤姐苦笑道:「哪里就有这般轻省?那卫家虽然比不得咱们,却也是个侯爵的,明日府上的少奶奶凭的就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哪里能不找?到时候明察暗访下来,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寻了出来,可就有的热闹了。」平儿一听,不由得也发起愁来。凤姐又沉默良久,才咬了咬银牙道:「如今咱们索性来个先下手为强。」说着低声在平儿耳边耳语了一会子。

  平儿听了大惊道:「奶奶,这可是天大的事,你可要斟酌好了。」凤姐道:「我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了,再也想不出别的了。如今我肚子里宝玉的骨血掉了,我就是自己死了,也要替他保住云丫头的这个。不要多说了,我主意已定,你去把旺儿找来,再拿五千两银子来让他带了去。」平儿道:「二奶奶,如今这么急的就要五千两,可到哪里去寻呢?奶奶手头那些体己现钱,前几日都给了宝二爷,如今更是不够的。」凤姐叹了口气道:「你去把我那紫檀匣子拿来。」平儿便拿过来,凤姐打开,从里面拿出两只紫金璎珞镶珠的项圈来,细细看了一会子,才递给平儿道:「你去先把这一对压了,只怕也够了。」

  平儿道:「这是奶奶陪嫁过来的事物,奶奶平日里都不舍得拿出来戴的,怎么能这么当了的?」

  凤姐凄然道:「若不然你倒是给我出出主意,倒要去哪里寻摸银子?快去罢.日后有了进项再赎回来就是了。」

  平儿这才接了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奶奶这一片心呢?」凤姐听了心中一凄,口中道:「快些去吧,再把旺儿找来,平安州路途遥远,这事又不能耽搁,还让他早早动身为好。」

  平儿答应着去了,凤姐便唤小丫头进来伺候笔墨,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写罢又看了一回才亲自细细的封了口,不在话下。

  第六十八回 贾迎春误嫁中山狼 史湘云求签巧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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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怀孕头三个月最好别过性生活,四五六七八九其实都是可以过的。

  只不过到了以后肚子大了要注意节奏和力度还有姿势。现在湘云应该怀孕四个多月了。其实呕吐也已经过去了。

  嘿嘿,都没想到我要写迎春吧……话说最近看新版红楼梦,好不容易习惯了里面的人物设定以及各种奇异发型古怪着装,结果咔嚓,哎呀我了个大擦的,换了一大批演员,尼玛,害的我又在那一个个看,这是谁呢?这是谁呢?哎呀我去,宝钗怎么变成这样了?长大了张裂了?尼玛,这是探春?喜庆的村姑长大怎么成苦逼脸了?尼玛,为什么不把林妹妹这大饼子脸蛤蟆眼的给换下去?然后突然眼睛一亮:这是谁?二木头迎春!好漂亮……然后想想迎春的结局: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太尼玛悲催了,那么温顺的一个妹纸!不行,必须拯救!

  嗯,所以幺鸡要开始黑迎春……啊不是,幺鸡要开始写迎春了,诸位,你们猜对了么?

  宝钗仍欢乐的打着酱油……

  )

  ***********************************

  却说贾赦已将迎春许与孙家了。这孙家乃是大同府人氏,祖上系军官出身,乃当日宁荣府中之门生,算来亦系世交。如今孙家只有一人在京,现袭指挥之职,此人名唤孙绍祖,生得相貌魁梧,体格健壮,弓马娴熟,应酬权变。年纪未满三十,且又家资饶富,现在兵部候缺题升。因未有室,贾赦见是世交之孙,且人品家当都相称合,遂青目择为东床娇婿。亦曾回明贾母。

  贾母心中却不十分称意,想来拦阻亦恐不听,儿女之事自有天意前因,况且他是亲父主张,何必出头多事,为此只说:「知道了」三字,余不多及。贾政又深恶孙家,虽是世交,当年不过是彼祖希慕荣宁之势,有不能了结之事才拜在门下的,并非诗礼名族之裔,因此倒劝谏过两次,无奈贾赦不听,也只得罢了。

  谁知这孙家所定日期甚急,刚过八月十五便派人来接。贾赦并邢夫人便回了老太太,将迎春接了过去,不几日便送至孙家完婚。迎春本乃贾赦原配所出,自小亲娘殁了却是由王夫人抚养长大的。那邢夫人又是续弦,因而贾赦邢夫人并不曾伤怀,却是王夫人颇为不舍得,背地里哭上了几回,又叮嘱了迎春许多话,方去了。

  诸多细节排场,不一一记下。

  宝玉以及众姐妹虽然都有不舍,却也不能怎样,只得一一别过,撒了几回泪,宝玉更是天天到紫菱洲一带地方徘徊瞻顾,见其轩窗寂寞,屏帐萧然,不过有几个该班上夜的老妪。再看那岸上的蓼花苇叶,池内的翠荇香菱,也都觉摇摇落落,似有追忆故人之态,迥非素常逞妍斗色之可比。既领略得如此寥落凄惨之景,是以情不自禁,乃信口吟成一歌曰:

  池塘一夜秋风冷,吹散芰荷红玉影。

  蓼花菱叶不胜愁,重露繁霜压纤梗。

  不闻永昼敲棋声,燕泥点点污棋枰。

  古人惜别怜朋友,况我今当手足情?

  一晃又过了几日,卫府已经派人来接湘云。贾母知留不得,只得命湘云跟着回去,宝玉宝钗二人又叮嘱一番,不在话下。湘云回了卫府便依着宝钗所言吃斋念佛起来。果然都如宝钗所料一般无二,湘云见机便说要去出家给卫若兰念一辈子的经,卫府虽然如今光景也不如前些年那般风光,毕竟也是祖上袭下来的大户官宦人家,虽是殁了独子,哪里肯再让这新过了门的少奶奶去出家?岂不成了笑话,只得好言相劝,又赞湘云贞烈。

  湘云也假意应了,仍吃斋念佛,整日闷在自己屋里,不觉又过了几日,已是九月初一,湘云一早起来去请了安,便道:「今日庙会,我想往那兴国寺去,给先夫上柱香,顺带给老爷和太太求签祈福。」

  卫老爷夫人虽是不大情愿,见湘云恳切,也只得依了,一面嘱咐丫鬟好生跟着。湘云先回自己屋子,将早已准备好的信笺藏于枕下,又换了素净衣服,也不带他物,只带着个贴身丫头出门坐了轿朝兴国寺去了。

  一时来至兴国寺,果然人山人海的热闹,香烟缭绕,善男信女们纷纷跪拜上香,热闹非凡。湘云也请了香火,在蒲团上跪了拜了三拜,插在香炉内,便朝里走,一面说到:「我听说这兴国寺的签是最灵验的,今儿必要求一支回去。」丫头便跟了去。转入角门来到里面院落,人也稀疏了起来。只见一处偏殿,上面只写《天仙宝境》四个字,湘云笑道:「就是这里了。」便推门走进去。

  那大殿里面却是空荡荡,只有一手握拂尘的白须老道,湘云便打千道:「道长请了,早闻贵处灵签最是有准头的,今日还劳烦求一支。」老道听有人说话,也不起身,只是轻轻挣了眼睛看了湘云一眼道:「女菩萨随喜。」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签筒。

  湘云便双手捧起签筒,拜了三拜,轻轻将筒子摇了起来。不几下,一根签掉落了出来。湘云看了看一片疑惑之情浮于脸上,递与道人。那道人接了签看了,不由咦了一声,口中只道:「怪哉,怪哉。」

  湘云忙问道:「道长,这签怎么解?」

  那道长不接口,只问道:「敢问女菩萨,可是新过了门的?」湘云点头道:「道长所言甚是。」

  道长又道:「既然女菩萨信得过小道这竹签子,小道便直言不讳了。若有失言之处,还望女菩萨赎罪。」

  湘云道:「道长有话但说无妨。」

  道长这才捋了捋胸前白须道:「女菩萨可是过门不久就殁了夫君?」不待湘云说话,那小丫头便道:「老神仙果然神机妙算,竟是说得一点都不差的。却不知这签上写的什么?」

  那道长看了一眼小丫头道:「签倒是一个好签,只是还需慢慢的解。」湘云道:「道长只管解。」

  道长却只看了看小丫头:「女菩萨还请海涵,今日我若与你解签,便是泄露天机,怕是要折小道阳寿的。」

  丫头只以为这老道要多讨些香火钱,便笑道:「老神仙只管解,倘若解得真切,我家老爷自然多孝敬香火钱,让老神仙多做几场法事。」老道看了看小丫头道:「小菩萨,这签既然被你家小姐抽中,自然是要解,只是,其中有些事由,多一人听了去便是多一份孽,还望小姐暂且回避一会子,小道方好解签。」

  湘云便对小丫头说:「你且在外头等我一会子罢。」小丫头虽是不情愿,也只得掩了门退了出去。湘云道:「道长,如今只有我一人了,有什么话还请说罢.」

  老道捻了捻胸前白须道:「女菩萨,你虽身上有热孝,却面带桃花,双目含春,哎呀……」

  还不等他说完,湘云早已一把将老道的胡子扯了下来:「装的这般像,我若是不知只怕也被你哄了,依我看,你若是出去当个戏子,扮个老生,只怕是那最红的了。」

  那道人没了胡须,哪里还是个老道,竟是宝玉。宝玉搓着下巴笑道:「可像?」湘云笑着扑进宝玉怀里。宝玉在湘云额头上香了一口,一面脱了身上道袍与湘云穿上了,又从身后神龛下拿出一顶斗笠给湘云带了,便拉着湘云往后门去了:「快走快走,莫要耽搁了。」

  说着,二人从殿后转出来,不敢走前面,只从寺院后门悄悄出去,早有一辆车马等着。宝玉将湘云搀扶上车,自己也窜了上去一面倒:「茗烟茗烟,快走,梨香院。」等了多时的茗烟答应了便赶车去了。

  进了城转至宁荣街,车便悄悄的在梨香院角门处停了。方停温,那角门便被推开了,宝钗走了出来,将二人引了进去。茗烟便挥了鞭子赶着车一溜烟走了。

  关了门,宝钗一面将斗笠给湘云摘了一面问道:「怎么这会子才来?路上可出了什么岔子?」

  湘云扑到宝钗怀中笑道:「没有,好姐姐,你可不知道,方才好生刺激。我的心都要崩出嗓子眼了。现在想想,凭的有趣。」宝钗笑道:「你这小蹄子,我都担心死了你还有说有笑的。」一面又对宝玉说:「你快过去吧,只装作没出去过才是。」

  宝玉作揖道:「是了,还要多劳烦姐姐了。」说着便从巷子里转回怡红院。

  宝钗也早已将一应事务准备停当,亲自安顿湘云,不在话下。

  却说跟了湘云的小丫头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子也不见湘云出来,不免有些不耐烦,在外头喊了几声奶奶,却不见回音,这才又推门进去,整个空荡荡的大殿哪里还有个人影?小丫头不由得慌了,殿里殿外一面喊一面寻,更是无人回应,忙跑到外头,告诉那抬轿的小厮赶紧回府给老爷太太报信。

  卫老爷听了忙带着众多家人来寻,哪里寻得踪迹,只得一面找庙中执事一面四处打听。第二日仍不见踪影,无奈才报了官,一面差人来给贾母送信。贾母听得湘云失踪,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宝玉在一旁看着,虽是心疼也不敢声张。那卫府来的婆子见老太太哭成这样,早已吓得没了主意,只在一旁瑟瑟发抖。

  贾母哭了一会子方怒对着婆子道:「你们府上也太不小心,我好好的外孙女嫁过去,没享一天的福我也只哭她命苦,如今竟是连人都被拐子拐了去,你们竟都是些白吃饭的不成?」

  那婆子颤声道:「老太太,如今也不好说是拐子拐了去,听说奶奶还留有一封信的,说是找那清净处出家去了,还请老太太勿念……」「放屁!」贾母怒道:「都是些胡说!云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会不知?

  这好好的怎么会动了那门子心去当了姑子?你们少来拿话搪塞,还不快去给我找!若是找不到,我定和你们没完!」

  那婆子吓得再不敢说话,众人都来劝贾母,那婆子才告了罪退下了。

  回到卫府,又将方才贾母所言添油加醋的学舌一番,卫府本以为是贾府偷偷将湘云接了去,如今见这般,也不敢再疑心了,只命人在周边庵堂中查访,不在话下。

  宝玉跟着众人劝慰了贾母一番,才退了出去,也不回自己的怡红院,转道便朝梨香院来了。先给薛姨妈请了安:「姨妈身上可大安了?」薛姨妈笑道:「好很多了,我的儿,快来姨妈这坐着。」一面又命香菱倒茶.

  宝玉道:「上回姨妈说吃了我娘送来的丹药疏通些,如今我便又拿了些给姨妈。」说着便由怀中掏出一包药。

  薛姨妈笑道:「还是我的儿有心,只可惜你不是我亲生的,若你那混账哥哥有你一半……」想起薛蟠,又伤心起来。

  宝玉忙道:「姨妈,虽我不是你亲生,又和亲子有什么区别,我只当姨妈如亲娘一般孝敬就是了。大哥的事不是已经有眉目了?只怕过了年大哥就能回家了,到时候我还要找大哥喝酒的。」

  薛姨妈这才破涕为笑:「我的儿这张嘴真是越来越甜了。好了,陪了我这老婆子这么久,我知道你还要去看你姐姐的,她可不是在后头呢?快去罢。」宝玉脸上一红:「姨妈,宝玉可真是来看望你老人家的。」薛姨妈笑道:「是了是了,那也顺道去看看你宝姐姐吧。」宝玉这才起身往后头去了,转了一圈,却不进宝钗绣房,只往旁边厢房进了去。刚要推门,却听见里面有笑声传来。宝玉不由顿了一下。里面宝钗却到:「宝兄弟来了?还不快进来。」

  宝玉便进了去笑道:「宝姐姐,云妹妹,你们在说什么这般好笑,也说出来我听听?」

  湘云笑道:「正说你装老道呢,有鼻子有眼的,跟真的一般。」说着学起宝玉在庙中举动来。

  宝玉也笑道:「若不演的真切些,只怕哄不过跟着你的小丫头子。」宝钗问道:「那边怎样?卫府可来人了?」

  宝玉正色道:「宝姐姐果然料事如神,那边确实来人了,表面上是给老太太报信,实则是来探听看看是否咱们这边偷偷将湘云接了过来。」湘云宝钗听了不免心中都是一紧。宝钗问道:「老太太那边是怎么回的?」宝玉遂将方才的情形描绘了一番,宝钗暗暗点头,湘云却红了眼眶:「如今这般,竟要让老祖宗担心了。」

  宝钗忙安慰道:「好妹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日后等风波平息些我们再慢慢透给老太太知道也是有的。如今和你说了这半天,我也乏了,回我屋子歇歇。你们说说话吧。」说着便出了门,又想起点子什么,回头道:「只是……只是不要闹得太凶,小心动了胎气可不是闹的。」说毕便红着脸快步走了。

  宝玉湘云听了也不由得脸上一红。一时屋内只剩下他二人,宝玉便将湘云揽了,将手按在了湘云小腹上。「云妹妹,这回可好了,再不用整天想着你却见不着了。」

  湘云也将一只小手按在宝玉的大手上:「这回可多亏了宝姐姐。」宝玉也点头道:「宝姐姐虽是平日里总冷冷的,那心肠却是最热的。」湘云笑道:「你怎么知道宝姐姐总是冷冷的?」宝玉道:「宝姐姐平日那般端庄,又总是劝诫我进学,又不大愿意和我们调笑,倒不像是姐姐,更像个长辈的了。」

  湘云听了道:「你呀,有些时候聪明到不行,有些时候却又呆傻到了极致。

  」宝玉刚要追问,却觉得湘云的小腹内一处轻轻鼓了一下。宝玉忙看着湘云,湘云笑道:「小东西又不老实了。」

  宝玉张大了眼睛道:「什么时候会动的?」

  湘云道:「前些日子才开始。」

  宝玉心中欢喜,将头贴在湘云小腹上,轻声说道:「好孩子,你在你娘肚子里会淘气了?可听见爹说话了?再来踢一脚我瞧瞧?」湘云笑吟吟的摸着宝玉的头:「瞧你,这会子就说这些疯疯癫癫的话,才会动,哪里就懂你说的这些了?还要五六个月才能见面呢,到了那时候你留着这些话再说也不迟。」

  宝玉却坐直了,颓然道:「若是可卿还在,只怕孩子如今已经见了面了。」湘云忙挽住了宝玉一条胳膊,柔声道:「爱哥哥,别惋惜了,若你那法子有用,只怕过完年你娶了林姐姐,就可以接了可卿回来了,到那时候,再让可卿给你也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不就得了?」

  宝玉道:「也是,云儿,难道你都不吃醋的?」湘云笑道:「都是自家姐妹,况且可卿还在我前头,我哪里就要吃醋了?而且我也知道,爱哥哥纵是再多女人,也不会厚此薄彼,也不会忘了疼我的,只要哥哥心里有我,我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宝玉听了心中一暖,张了几次嘴却说不出话来。湘云见了便将两片樱唇送了上去,柔吻一番,方松了口道:「爱哥哥,今儿我逃出了那闷死人的所在,在这里了,本该高兴才是,怎么又要这般?」

  宝玉也笑道:「是了,都是我的不是。好云云,再让我摸摸你的肚子吧。」湘云便笑着将宝玉的手放在了自己小腹上。宝玉却到:「我不要隔着这些布料子摸。」说着便替湘云宽衣起来。

  湘云羞道:「爱哥哥,你又来了,方才宝姐姐还嘱我们小心动了胎气,如今你又这般……」

  宝玉将湘云周身衣物除尽了笑道:「不妨事,我不混闹就是了。」说着便将耳朵轻轻贴在了湘云稍稍隆起的光嫩小腹上。「好孩子,你爹爹在外头呢,快动一动我瞧瞧?」

  湘云又笑道:「刚说了,哪里这几个月就听见了?」却觉得腹中一鼓,果然动了一下。

  宝玉喜道:「你看,咱孩子果然是聪明懂事的。好孩子,你再动动?」说罢又听了起来,哪知等了许久竟都不见动静。

  湘云笑道:「怎么,刚才还说聪明懂事,如今又不应你了?」宝玉也笑道:「只怕是他动累了,如今睡着了也是有的。」说罢又在湘云腹上轻轻吻了一下。

  湘云拍了拍宝玉的头道:「横竖都是你说的有理总行了吧?」宝玉也抬起头来在湘云额头上亲了一口道:「好妹妹,我身边女人虽多,哪成想第一个孩子是我最小最疼的妹妹给我生的。」湘云道:「还没生下来呢,如今说这些不是早了些?」宝玉揉捏着湘云肉肉的玉乳笑道:「再过几个月,只怕我就吃不到这珍馐了,如今且让我再多吃几回吧。」说着便张大了口将嫩肉含在口中吸吮了起来。湘云只觉一阵酥痒从胸口传来,不由闭了眼睛舒坦的哼了一声。

  宝玉将两只玉乳来回亲了几遍,才又将唇舌往下移去,又在湘云小腹上舔吻了个够,便又往下滑去,先是在柔顺的耻毛上舔舐了几回,刚要往下,却听湘云道:「爱哥哥,人家也要吃你的……」

  宝玉便也除了衣物,赤条条的爬在湘云上面,将粗长的男根递到湘云口边,湘云用小手握住了,便伸出猩红的小舌头在上面舔舐起来。宝玉也俯下头,做六九状吻住了湘云的私处。湘云已三个月不知肉味,如今又被宝玉揉搓了许久,早已蜜液涟涟了,只听宝玉舔得唏嘘有声,不一会子,便听湘云口鼻之中有呜呜声发出。

  宝玉起身道:「好妹妹,不来了,怕你一会子又要恶心。」说着跪在湘云两条粉腿之间。

  「爱哥哥……」

  「嗯?」

  「可要轻一些……」

  「自是知道的。」宝玉应着,缓缓将阳物纳入了湘云柔嫩的玉蛤穴中。直插入深处,待龟头抵住了花心便不再动弹,「好云云,你下面好紧好热。美死了。

  」

  「好哥哥,也想煞我了,热热的充实。」

  「好妹妹,我轻轻的动,你只管放心就是。」宝玉一面说一面轻轻抽弄了起来,抽弄三五下,就抵住花心磨蹭一番。动作虽柔缓,却也让湘云松松软软的。

  「云妹妹,可还舒坦?」

  「嗯……爱哥哥,舒坦。虽不及以前那般猛烈,我也是喜欢……嗯……喜欢爱哥哥这般温柔……好麻痒,爱哥哥,再给我磨磨……」宝玉便依着湘云的话,又研磨了几回,过了一会子,便拿到了湘云的节奏,一会抽送一会研磨,过了盏茶的功夫,湘云便娇喘连连了。「爱哥哥,好舒坦,好美。嗯嗯……要……要飞了……给我……」

  宝玉见湘云要泄身,也不敢大力,只松了一口气,又弄了几下,便使精门大开,将热热的阳精射在了湘云花心之上。果然湘云已经有些发颤的花心子被阳精一喷,便也回应,将那阴精吐了出来。阴阳两股在深处混为一缕。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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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6 01:03:27 | 只看该作者|
  第六十九回 三兄弟小酌岳阳楼 贾宝玉结识醉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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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懂的,PS:本来想赶在年前更新到八十回,然后推倒某个让某些人朝思暮想的超重量级妹纸,于是就有了前几天疯狂的更新。不过现在没什么时间写了,而且写得太匆忙的话自己都有些不满意,感觉不再是乐趣,而是负担了。

  过年,终于有了一段属于自己的时间,幺鸡要把自己流放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去,过上几天没有电脑,没有网络的日子。红楼春梦,过完年再说吧。提前祝大家过年好,马年马到功成。都给自己好好放个假吧。

  有人提出来,为什么贾府这么有钱,王熙凤又是大管家,怎么连5000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呢?还有人说,五千两银子就想搬倒卫家,忒少点了。这回咱就掰扯掰扯这五千两银子。

  首先,五千两放到现在值多少钱?现在大多数人基本上认定,那时候一两银子值现在一千块rmb.那么五千两也就是五十万,好像是少了点。可是真有这么少吗?我个人觉得绝对不止1比1000的比例。

  咱们先看看原着中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信息:首先,袭人被王夫人内定为妾之后,她的工资标准是多少?每个月二两银子。如果是一比一千的话,贾宝玉的妾一个月才两千块的零花钱,现在刷盘子的也比这个多吧?

  还有请大夫的时候婆子说怎么也得给一两银子。注意,首先,请的是太医。

  然后,是上门出诊。如果只给一千块钱,你觉得符合常理吗?其他的地方还有很多。所以我觉得一比一千肯定是比例低了。如果一比一万的话,应该差不多。或者说按照中国经济二十年前的标准,一比一千也能说得过去。但是现在这不是通胀了吗……按照现在的标准,贾宝玉的姨太太一个月两万零花钱,看次病花一万,应该差不多罢。当然,可能也夸张了一点,那么一比五千应该差不多的。

  然后,王熙凤拿得出拿不出这五千两银子?按上面说的,五千两就是五百万了,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咱们先不说贾府已经出现了败象,入少出多了,就算贾府帐上有钱,王熙凤能不能动?当然不能。因为这笔钱和给宝玉的那两千两其实是一样的,都是不可告人的,只能用自己的私房钱。谁会呆着没事自己身边放五百万现金呢?而且王熙凤的私房钱都给宝玉买房子去了,所以,我是觉得她现在拿不出这五千两了。

  至于这五千两能不能搞垮卫家,我好想没说过要搞垮吧?

  ***********************************

  这一日,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来找宝玉,宝玉忙去见了:「冯大哥,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

  冯紫英笑道:「我若再不来,只怕你早该将我忘了。」宝玉笑道:「大哥这是哪里话?」

  「我前些日子听湘莲说起,你是要在外头寻个宅子?」宝玉听了这话,忙示意冯紫英轻声,见没人听了去才笑着拉起冯紫英的手道:

  「好大哥,快莫要声张,叫下人听了去可不得了。」冯紫英也笑道:「好,若要堵住我这张嘴也便宜,只要你做个东道。」宝玉笑道:「大哥哪里话,咱们几个也许久没有聚一聚了,走,这就去小酌两杯。喊茗烟,给我备马,我去和冯大哥出去喝几杯。再去把柳大哥喊来才是热闹。」

  冯紫英笑道:「这会子再去寻他,也亏你好意思,我早就找到他了,此刻怕是已在岳阳楼等我们了。」说了笑着拉了宝玉去了。

  正往外走这,却见贾雨村来了,宝玉虽是厌恶,却是回避不及只得躬身道:

  「贾大人,可好。」

  贾雨村满笑道:「二公子好,这么忙忙的去哪里?」宝玉便引了冯紫英道:「这位是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我的结义大哥,如今正要陪他出去喝一杯。」

  冯紫英也笑着施了礼:「晚生见过贾大人。」

  贾雨村回礼道:「早就听说冯将军之子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如今见了果然神武!」

  宝玉笑道:「贾大人这回不知有什么要紧事?不如同我们一起去小酌几杯?」贾雨村笑道:「还找你老爷有点事讨教,二位小哥请便,时飞告罪不能奉陪了。」

  宝玉道:「如此,我二人便去了。」说着同冯紫英出了门。

  刚出了门,冯紫英便皱眉道:「看情形,这贾雨村可是你们府上的常客了。

  却不知怎么和他走的这般亲近?」

  宝玉笑道:「他到是长来的,说来话长,他本是落了马的,可巧行至苏州城,偏做了林妹妹家里的西宾,那年圣上又起复旧官,我姨爹便一封信笺推荐了来,家父便替他谋了个官位,这贾雨村又甚会讨老爷欢喜,从此便走动了起来。」冯紫英道:「兄弟,说句不见外的话,此人心胸狭窄,是个奸雄,还是莫要太亲近为是。」宝玉点头应了,不一会,二人来至岳阳楼,果然柳湘莲早已定好一桌酒宴,只等着他二人来了。

  柳湘莲见他二人来了笑道:「好你们两个,让我空等了这么半天,可该罚?」冯紫英笑道:「该罚该罚。」说着和宝玉将桌上酒盏端起来饮了一杯。柳湘莲也饮了一杯,三人笑着坐了。冯紫英又道:「宝玉,你这心里只有你柳大哥,却没有我这姓冯的?」

  宝玉忙道:「大哥这是怎么说?」

  冯紫英道:「你若想金屋藏娇,只求湘莲帮你寻宅子,却忘了我不成?」宝玉脸上一红:「冯大哥哪里话,我只想在北边寻一处清幽的所在,又想柳大哥可巧就在那边住,便问他了。」

  柳湘莲笑道:「你却不知,我虽是在那边住,还是不如冯大哥熟络的,你找了我,我却还要去找冯大哥。如今冯大哥已经给你相中了一处所在,一会子咱一块去看看就知道了。」

  宝玉大喜,忙给冯柳二人斟了酒,自己先端过来道:「可多蒙二位哥哥费心,这么快就有了,小弟先谢过了。」

  三人将酒喝了,冯紫英笑道:「却不知贤弟是要藏什么人,要这般费心?」宝玉和这二人最为交心,便将其中缘由大概讲了。二人都赞湘云性子,一时又吃了几杯。却说三人座了一张方桌,正中是冯紫英,左手宝玉,右手柳湘莲。

  正对着冯紫英的座位却空着。冯紫英不由感慨道:「好久没有这般开怀,今日虽好,却是少了薛蟠那呆子,总是不美。」

  宝玉道:「大哥莫急,薛大哥那边死罪已经撸开了,只再过个一年半载就该出来了,到时候咱们又是四个兄弟,岂不快活?」三人正说着,却听那边有人闹了起来:「今天爷爷却偏要坐在这里,你能怎样?你也不打听打听,这片谁不认识你醉金刚倪大爷?」只见一粗壮汉子敞着怀,带了几分酒意大大次次的盘腿坐在一张桌上。

  店家赔笑道:「大爷,小的哪里就不认识倪二爷您了?可这桌子是孙府二世祖早就定好了的,不是小的……」

  「放屁,他是二世祖,我是醉金刚,若他来了,只管让他和我理论。快快筛酒来。」

  三兄弟见了相视一笑,宝玉便起身过去道:「这位大哥,我们那边倒是有个空位,若不嫌弃,且请移步过去小酌几杯可好?」倪二斜着眼看了宝玉一眼:「你是哪里来的?怎的这般面生?」宝玉笑道:「在下贾宝玉,平日里不大出门,大哥没见过也是有的。」倪二一听贾宝玉三个字,忙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可是那荣国府里的宝二爷?」宝玉道:「不才,正是小弟。」

  倪二忙道:「失敬失敬,早闻大名,不想今日在这里碰见!」宝玉笑道:「还请大哥那边坐坐。」便引了倪二过来,介绍道:「这位是冯紫英冯大哥,这位是……」

  哪知不等宝玉介绍柳湘莲,倪二却抢着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必定是冷二郎柳湘莲了!」众人不解,忙问是怎么知道。那倪二笑道:「说来竟是缘分,早仰慕三位公子大名,不想今日撞上,果是我的造化,咱们先干了这一杯。说着四人喝了一杯。

  倪二擦了擦嘴道:「我还知道你们中少了一位,呆霸王薛蟠可是?」见众人惊奇,这才笑道:「三位公子,小弟不才,诨名倪二,最喜喝酒,人送绰号醉金刚的就是了。没什么本事,又不喜读书,无奈生计所迫,只得在狱神庙里某了个牢头讨生活,哪成想,竟然赶巧就认识了在监里的薛蟠兄弟,我二人甚是投机,我便经常带些酒菜与他在里面喝上一杯,常听他说起你们四个一起的快活,倪二早羡慕不已,不想今日在这里撞见你们三位,你们说可不是缘分?」三人听了都称奇遇,又听倪二在牢中对薛蟠如此,更是心下感激,便纷纷请酒,不一会子便都熟络起来。四人喝了大半天,宝玉因挂念薛蟠便问道:「倪二哥,我薛大哥在监里不允我们探视,可不知你能否行个方便,容我等见他一面?」倪二早已喝得醉眼惺松,听了宝玉这话便拍着胸脯道:「这有何难?宝二爷若想去探视,只管包在我身上就是了。你只管去外廊寻我,到了只管打听我倪二,没有一个是不知道的。到时候我们再一同去看望薛兄弟!」宝玉只当他是醉了胡说,只一笑而过。四人又喝了半晌,方闹着散了,醉金刚倪二歪歪的回了自己屋子不在话下。

  冯紫英柳湘莲贾宝玉三人目送倪二远去了,冯紫英便拍拍宝玉肩膀道:「走,这就带你去看看那园子去。」说着,三人上了马,冯紫英带头朝城北去了。出了城门又行了十余里,便见一处镇市,冯紫英带着二人左转右转,避开了那喧闹集市,来至一处不起眼的庄户门前。三人下了马,宝玉打量一番便道:「此处虽是个清幽之处,却略显狭促了些。」

  冯紫英笑道:「贤弟,且跟我来。」说着便推开虚掩着的门,引二人进入。

  过了玄关,转过屏风,却是豁然开朗,好大一个院落,宝玉道:「原来这门户不起眼,里面却是别有洞天的。」

  冯紫英笑道:「这才到哪里,你再随我来。」便引着二人进了正堂,又从后面绕出,里面更是井井有序的两排正房,雕梁画柱,亭台轩榭,虽是不及荣国府万一,却也别致细雅。

  宝玉叹道:「如今方知这别有洞天是什么形容了。」冯紫英得意,笑道:「好兄弟,这屋子让你才藏娇可使得?」宝玉忙点头道:「使得使得。只是这两千两银子也花的太值得了。」一旁柳湘莲却笑道:「我的二公子,你只知道在你家园子里和那些女孩子们厮混,却哪里知道这些外头行情,这园子莫说你那两千两银子,只怕两万两都是难寻觅的。」

  宝玉吃惊,忙道:「冯大哥,柳大哥此话当真?」见冯紫英笑着点头便又道:

  「大哥,不怕你笑话,愚弟年幼,又不韵事物,这市井行情可是真不知道的。我只顾看这处宅子好,竟不知如此价值的。小弟虽也生在富贵人家,却万万拿不出这两万两银子来置办这出屋舍的……」

  冯紫英听了笑道:「我自然是知道你没处弄银子的。可巧儿,那日柳贤弟说起你要寻宅子,我正好有一个故人因犯了事要去外面躲避,京城里这处房产便托付给了我,只叫我代为看管,若有那合适的人家出价便出手也是使得。如今你既然是要金窝藏娇,那寻常所在自然是不能藏你的金娇的,怕也只有这里才使得了。

  如今你且住,我只告诉我那落难兄弟,宅子已经有人相中,看他出价几何,不论几个钱,当哥哥的给你垫补上也就是了。如今这里东家刚搬出去,一切使用物品都还在,只需寻几个人打扫打扫便可入住,岂不便宜?唉,你可莫要如此多礼,不然我可再不敢管你这闲事了。」冯紫英一见宝玉要拜,忙扶住了。

  宝玉道:「大哥情谊无以为报,宝玉……」

  冯紫英忙笑道:「你少在这里咬文嚼字欺辱我们两个没念过几年书,你若有那心,只管平日里多陪我喝上几杯就是了,少整这些婆婆妈妈的情景与我。」说着,又将宝玉给了茗烟的那两千两银票塞与宝玉。「这个你暂且用着,这园子是有了,日后的度用还多,你可要省俭才是。」

  宝玉情知拗不过,便接了揣在怀里。三人又游兴一番,宝玉越看越欢喜,不在话下。

  却说三人游兴尽了,便道了分别各自回去,宝玉回了荣府,便先去寻凤姐,将那处宅子情形与凤姐说了,凤姐道:「想不到你这平日里都不出二门的公子哥竟认得这等义气朋友,我倒是平日里小觑你了。」宝玉欲将那两千两银子都给还凤姐,凤姐却笑道:「你且留着吧,虽然如今宅子是有了,你要把云妹子搬过去,还是要买使唤丫头并一起日常度用,你又到哪里去寻摸银子?这两千两虽不多,也够你花上一些时日了。」停了停又叹息道:

  「宝玉,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如今你在外头也有了家,日后自然之道度日之艰难了。这两千两,只当让你感受感受罢。」

  宝玉听了,只得将银票又收了,一面又去外头嘱茗烟去采买日常用之物,不在话下。

  第七十回 薛姨妈大义认干亲 贾探春变革大观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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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好吧好吧,我知道薛姨妈是林黛玉的干娘了,可现在她就是湘云干妈,爱咋咋地……

  脂砚斋。嗯,我力挺周汝昌老先生的考证,脂砚斋其实就是湘云的别号。悼红轩?「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

  却说第二日,贾宝玉一早便来至梨香院,只想将那外头房舍已定的事说给湘云知晓,哪知进了门,正看见薛姨妈在院子里散心,宝玉忙笑着上前请安。薛姨妈便笑着命宝玉在院子石凳上坐了,又命香菱倒了茶去,方笑道:「我的儿,这几日怎么来的这般频繁?」

  宝玉脸上一红道:「知道姨妈身子不爽快,故而多来看看。」突又想起昨日倪二所说之话,想若是能见上薛蟠一面,只怕薛姨妈更是放心一些,又恐那倪二是吃醉了浑说,正自由于,却听薛姨妈笑道:「你这孩子,如今长大了懂得事了,竟连你姨妈也要哄骗?你只当你将云丫头偷偷接来我不知道的?」宝玉一听大惊,忙道:「姨妈,宝玉……千错万错都是宝玉一个人的错,只求姨妈不要让老太太和太太老爷知道。」说着倒头就要拜。

  薛姨妈忙笑着扶起来道:「我的儿,我本以为你长大了,哪里想还是这般胆小,你姨妈什么时候不疼你了?唉,我只是看湘云那丫头也太可怜。你们啊,只顾胡闹,却不知道怎么收场的。」

  宝玉点头称是,薛姨妈又道:「这中间自有宝丫头在里头吧?」见宝玉不敢承认,便让香菱唤了宝钗来询问。不一会子宝钗来了,薛姨妈便假意怒道:「好你个小丫头,如今长大了,也越发有了主意了,这等事都不让我知道?」宝钗见薛姨妈虽然口上这么说,眼角却带着笑意,便撒娇扑在薛姨妈怀里道:

  「娘……我哪里敢瞒你呢,只是这事情匆忙,我才擅自做了主张将湘云妹妹接了过来,你身上又不大好,我怕急急地告诉了你你又要着急上火的。我正寻思找个合适的时候告诉你的,可不成想娘竟自己知道了。」一面说一面朝宝玉递眼色。

  宝玉也忙笑道:「姨妈疼我是自然的,如今这等子事我们这些做小辈的早就慌乱了,还请姨妈帮着拿主意才是。」

  薛姨妈笑道:「你们两个也不用一唱一和的在这里给我演戏,打量我不知道?

  唉,湘云那傻丫头也是命苦,却又如此痴情,也着实让人怜爱,宝丫头,你这么做的甚好。只是也忒苦了云丫头,如今她是有了身子的人,你们就这么藏着,连屋子都不让她出,她又是活分性子,起不要闷出病来?再者,瞒得了一时却瞒不过一世的,纸包不住火,这梨香院虽和荣国府一墙之隔,却也人来人往的,只怕早晚要被那边的人看了去,总不是长久法子。」宝钗忙道:「娘,我们这也是权宜之策,宝兄弟正在外头寻宅子,一旦寻着了,便将湘云接出去。」

  宝玉也道:「如今不怕姨妈恼,这次来正是要告诉宝姐姐和湘云,外头房子已经相中了,不几日就可以搬过去了呢。」

  薛姨妈点头道:「想不到宝玉这几年越发出落的像个爷们了,做事倒也干净利落。走吧,我们去瞧瞧云丫头。」说着,便带着二宝转至后院。来到湘云所在厢房,湘云见了唬了一跳,忙红着脸给薛姨妈请安。薛姨妈忙扶住了笑道:「我的儿,如今你是有身子的人,再不必拘泥这些凡俗礼节的。」湘云听了小脸一红道:「姨妈,你……你都知道了啊?」薛姨妈笑着摸了摸湘云的头道:「我苦命的丫头,长得这般标志,又这么好的性情,偏偏又这般多磨,如今你们也不用外道,只当我是你们的姐妹,咱们娘儿一块说说让我也给你出出主意才是。」

  宝玉湘云听了心中都是一暖,湘云更甚,扑进薛姨妈怀里道:「姨妈,我打小没了爹娘,只有老太太疼我,那也毕竟是差着些的,如今姨娘这样说,竟让湘云觉得又有了亲娘一般……」

  薛姨妈笑着揽住了湘云道:「好丫头,你若不嫌弃,日后只当我是你亲娘就是了。我平白捡了这么水灵一个大闺女,只怕做梦都要笑醒的。」湘云忙跪下磕头叫娘,二人抱在一处,竟也如同亲母女一般。

  「我的儿,你有身子,切莫过于动情,还是节制些才好。」薛姨妈一面说一面将湘云的眼泪擦净又道:「云丫头,不是娘不留你在这里住,方才我和宝玉还有你宝姐姐都说了,这里住虽是有我们照看,毕竟离荣国府太近,保不齐日后被谁撞了去,你成日里躲在屋子里也不是个事,如今既是宝玉在外头寻到合适的宅子了,依我看还是早早搬过去是正经。」

  湘云喜道:「宝哥哥,你这么快就寻到了?」

  宝玉道:「嗯,只是机缘巧合,正好有合适的。只是还要几日去收拾妥当了才好迎你过去。」说着,便将那宅子情形形容了一番给母女三人。三人听了都点头称赞。宝钗问道:「却不知那宅子可有名字?」宝玉道:「曾经有过,不过那家人家没落了,那匾额也便摘了去。现在到是没名的。」

  宝钗笑道:「依我看,不如就叫藏云阁。可贴切?」湘云羞道:「宝姐姐,你又拿我来调笑,可使不得。」宝玉笑道:「我倒是觉得这个名字贴切,你若有好的,你便说来听听,不然就叫它藏云阁了。」

  湘云沉吟一会,方道:「依我看,只叫悼红轩可使得?若不然脂砚斋也好?」二宝听了都沉吟不语。湘云便道:「你们若不依,你们再说两个来。」哪知宝钗却到:「好一个悼红轩!」

  宝玉也道:「好一个脂砚斋!依我看不如外头院门就挂悼红轩,那二门里头才是你的脂砚斋,可好?」二女都拍手称好。

  薛姨妈笑道:「我不懂你们这些诗文,也快晌午了,我去告诉婆子们做点滋补的东西给云丫头吃罢。」

  宝玉见薛姨妈要走,这才想起薛蟠一事,忙拉住了薛姨妈道:「姨妈慢走,我还有事。」

  薛姨妈便又坐下,抚着宝玉的头道:「我的儿,还有什么事?」宝玉道:「姨妈,昨日我在外头有幸结识一个人,自称是狱神庙里的牢头,在监中和薛大哥交情莫逆,我正寻思是否可以求他一求,能见薛大哥一面。」不待宝玉说完,薛姨妈的手竟是都打颤了:「我的儿,这可不是玩笑话?」宝玉忙道:「我怎么敢哄姨妈的?」

  薛姨妈听了拉住了宝玉的手哭道:「我的儿,那你快去寻那人,任凭多少银子咱们都认的,只求让我见一见蟠儿就知足了。」宝钗忙劝道:「娘,不可。」

  宝玉也异口同声道:「姨妈,不可。」说完,二人对视一眼,宝玉道:「还是宝姐姐说吧。」

  宝钗脸上一红道:「宝兄弟说吧。」

  薛姨妈却急了:「你们姐弟两个都是最懂事的,如今听我能见蟠儿着急,却又这般推辞起来。宝玉还是你说。」

  宝玉道:「姨妈,薛大哥虽是撸开了死罪,毕竟还是不令家属探视的,如今虽然得了这个机会,也只能悄悄进去瞧上一面才是,我也知道姨妈心中挂念,可姨妈是何等尊贵的身子,一则不方便去那种去处,二则也太过惹眼,被太多人看了去倒不好。」

  宝钗也接道:「正是,况且妈妈身子还不大好,如今见了免不得伤心落泪,倒不如让宝兄弟进去瞧瞧大哥,母亲有什么话只管让宝玉带过去可不好?」薛姨妈道:「还是你们清晰,我这一听蟠儿就急了,如今便依你们,宝玉,你且只管去问问你那新结识的朋友,可否让你走一遭?」宝玉知道薛姨妈着急,也不敢多耽搁,便起身出去了。

  宝钗也安抚了薛姨妈一阵子,薛姨妈也平息下来,对宝钗道:「宝丫头,你快去那边帮着你姨妈理事吧,这里有云丫头陪着我就好了。」宝钗这才又叮嘱两句,起身去了。

  却说探春李纨二人这一早又在议事厅里坐了,见宝钗未到,料想是家中有事牵绊住了,便命那些回事的婆子一一上来。处理了几件,有来旺家的道:「请大奶奶,三小姐安,前几日府中八月十五筹备物品所花费银两还没有支出去,还请奶奶小姐示下,去哪里支出。」

  探春道:「昨儿不是才回了,给了你对牌让你去领了?」来旺家的赔笑道:「对牌是拿了,只是那账房里却说一时支不出这许多银两。

  咱们府上虽是有信誉的,欠外头几日也无不可,可以前都是按时给他们外头发放的,只怕如今不按时支付了倒要让外头人笑话。」探春皱眉道:「怎么连这三五百都支不出?」

  下面便有人回道:「这二年府上是艰难些……」不带她说完,探春便打断道:「不必说了,你只去账房把这些年的账目拿来给我看,自然明白。」来旺家的便领命去了。不一会,便拿了账本进来。探春接了便同李纨细细看起来,越看面上的表情越凝重了起来。

  可巧凤姐又差平儿过来看看,平儿进来,见探春低头看帐,便悄声在一旁站了。探春看了半晌,一抬头才见平儿,忙笑着让座,一面指着账本问来旺家的道:

  「这一笔五百两银子是什么度用?」

  来旺家的回到:「这是今年秋天里修整草木的工匠钱。」探春道:「你回头告诉账房里,先将这一项革了,顶了那边的。」来旺家的道:「这比款项是太太知道的,若不批出去,只怕耽误了园子的修整。」

  探春道:「你且不用多说,我自有道理的。」来旺家的只得打千下去了。探春便对平儿道:「我只道咱们府里风光,如今管事了才知道,只是个空架子罢了,如今竟是入不敷出,连三五百两银子都拿不出。」平儿道:「是啊,这二年风水不顺,外头几处庄子旱得旱涝的涝,进项大不如前了,凭空又多出许多度用来。一则,娘娘在宫里,来回传话,这些公公们便趁机拿要。每逢年节都要给里头准备礼物玩器,也是比不小的开支。二则这园子虽是没有空着,但也要人力钱力的去修整打理。三则这几年这些祖上的世家几件大事,送礼回礼也多了起来。」

  探春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今我管事,才知道凤姐姐的难处了。可真难为她这二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如今我更越发尊重她了。」平儿笑道:「我家奶奶听了三姑娘这几日的行事,还夸说你比她更仔细呢。

  如今你又说起她来。可见也是惺惺相惜了。」

  正说着,却见宝钗进来了。众人忙起身。宝钗笑道:「说什么呢,这样热闹?」探春便将方才的事说了一回。宝钗因听涉及贾府账目,也不说什么。

  探春道:「年里往赖大家去,你也去的,你看他那小园子比咱们这个如何?」平儿笑道:「还没有咱们这一半大,树木花草也少多了。」探春道:「我因和他家女儿说闲话儿,谁知那么个园子,除他们带的花,吃的笋菜鱼虾之外,一年还有人包了去,年终足有二百两银子剩。从那日我才知道,一个破荷叶,一根枯草根子,都是值钱的。」

  宝钗笑道:「真真膏粱纨绔之谈。虽是千金小姐,原不知这事,但你们都念过书识字的,竟没看见朱夫子有一篇《不自弃文》不成?」探春笑道:「虽看过,那不过是勉人自励,虚比浮词,那里都真有的?」宝钗道:「朱子都有虚比浮词?那句句都是有的。你才办了两天时事,就利欲熏心,把朱子都看虚浮了。你再出去见了那些利弊大事,越发把孔子也看虚了!」探春笑道:「你这样一个通人,竟没看见子书?当日《姬子》有云:『登利禄之场,处运筹之界者,窃尧舜之词,背孔孟之道。』」宝钗笑道:「底下一句呢?」

  探春笑道:「如今只断章取意,念出底下一句,我自己骂我自己不成?」宝钗道:「天下没有不可用的东西, 既可用,便值钱。难为你是个聪敏人,这些正事大节目事竟没经历,也可惜迟了。」

  李纨笑道:「叫了人家来,不说正事,且你们对讲学问。」宝钗道:「学问中便是正事。此刻于小事上用学问一提,那小事越发作高一层了。不拿学问提着,便都流入市俗去了。」

  三人只是取笑之谈,说了笑了一回,便仍谈正事。探春因又接说道:「咱们这园子只算比他们的多一半,加一倍算,一年就有四百银子的利息。若此时也出脱生发银子,自然小器,不是咱们这样人家的事。若派出两个一定的人来,既有许多值钱之物,一味任人作践, 也似乎暴殄天物。不如在园子里所有的老妈妈中,拣出几个本分老诚能知园圃的事,派准他们收拾料理,也不必要他们交租纳税,只问他们一年可以孝敬些什么。一则园子有专定之人修理,花木自有一年好似一年的,也不用临时忙乱,二则也不至作践,白辜负了东西,三则老妈妈们也可借此小补,不枉年日在园中辛苦,四则亦可以省了这些花儿匠山子匠打扫人等的工费。 将此有余,以补不足,未为不可。」宝钗正在地下看壁上的字画, 听如此说一则,便点一回头,说完,便笑道:

  「善哉,三年之内无饥馑矣! 」

  李纨笑道:「好主意。这果一行,太太必喜欢。省钱事小,第一有人打扫,专司其职,又许他们去卖钱。使之以权,动之以利,再无不尽职的了。」平儿道:「这件事须得姑娘出来。我们奶奶虽有此心,也未必好出口。此刻姑娘们在园里住着,不能多弄些玩意儿去陪衬,反叫人去监管修理,图省钱,这话断不好出口。」

  宝钗忙走过来,摸着他的脸笑道:「你张开嘴,我瞧瞧你的牙齿舌头是什么作的。从早起来到这会子,你说这些话,一套一个样子,也不奉承三姑娘,也没见你说奶奶才短想不到,也并没有三姑娘说一句,你就说一句是,横竖三姑娘一套话出,你就有一套话进去,总是三姑娘想的到的,你奶奶也想到了,只是必有个不可办的原故。这会子又是因姑娘住的园子,不好因省钱令人去监管。 你们想想这话,若果真交与人弄钱去的,那人自然是一枝花也不许掐,一个果子也不许动了,姑娘们分中自然不敢,天天与小姑娘们就吵不清。他这远愁近虑,不亢不卑。他奶奶便不是和咱们好,听他这一番话,也必要自愧的变好了,不和也变和了。」

  探春笑道:「可不是,这几日里,什么话都是她奶奶想到的,只等着我说出来呢。如今这园子要改一改,还请你都将方才的话跟你奶奶回明白呢。」平儿忙道:「姑娘竟说谁好,竟一派人就完了。」探春道:「虽如此说,也须得回你奶奶一声。我们这里搜剔小遗,已经不当,皆因你奶奶是个明白人,我才这样行,若是糊涂多蛊多妒的,我也不肯,倒象抓他乖一般。岂可不商议了行。」

  平儿笑道:「既这样,我去告诉一声。」说着去了,半日方回来,笑说:「我说是白走一趟,这样好事,奶奶岂有不依的。」探春听了,便和李纨命人将园中所有婆子的名单要来,大家参度,大概定了几个。又将他们一齐传来,李纨大概告诉与他们。众人听了,无不愿意,也有说:

  「那一片竹子单交给我,一年工夫,明年又是一片。除了家里吃的笋,一年还可交些钱粮。」

  这一个说:「那一片稻地交给我,一年这些顽的大小雀鸟的粮食不必动官中钱粮,我还可以交钱粮。」

  探春问宝钗如何。宝钗笑答道:「幸于始者怠于终,缮其辞者嗜其利。」探春听了点头称赞,便向册上指出几人来与他三人看。平儿忙去取笔砚来。

  他三人说道:「这一个老祝妈是个妥当的,况他老头子和他儿子代代都是管打扫竹子,如今竟把这所有的竹子交与他。这一个老田妈本是种庄稼的,稻香村一带凡有菜蔬稻稗之类,虽是顽意儿,不必认真大治大耕,也须得他去,再一按时加些培植,岂不更好?」

  探春又笑道:「可惜,蘅芜苑和怡红院这两处大地方竟没有出利息之物。」李纨忙笑道:「蘅芜苑更利害。 如今香料铺并大市大庙卖的各处香料香草儿,都不是这些东西?算起来比别的利息更大。怡红院别说别的,单只说春夏天一季玫瑰花,共下多少花?还有一带篱笆上蔷薇,月季,宝相,金银藤,单这没要紧的草花干了,卖到茶叶铺药铺去,也值几个钱。」探春笑道:「原来如此。只是弄香草的没有在行的人。」平儿忙笑道:「跟宝姑娘的莺儿他妈就是会弄这个的,上回他还采了些晒干了辫成花篮葫芦给我顽的,姑娘倒忘了不成?」宝钗笑道:「我才赞你,你到来捉弄我了。」

  三人都诧异,都问这是为何。宝钗道:「断断使不得!你们这里多少得用的人,一个一个闲着没事办,这会子我又弄个人来,叫那起人连我也看小了。我倒替你们想出一个人来:怡红院有个老叶妈,他就是茗烟的娘。那是个诚实老人家,他又和我们莺儿的娘极好,不如把这事交与叶妈。他有不知的, 不必咱们说,他就找莺儿的娘去商议了。那怕叶妈全不管,竟交与那一个,那是他们私情儿,有人说闲话,也就怨不到咱们身上了。如此一行,你们办的又至公,于事又甚妥。」李纨平儿都道:「是极。」

  探春笑道:「虽如此,只怕他们见利忘义。」

  平儿笑道:「不相干,前儿莺儿还认了叶妈做干娘,请吃饭吃酒,两家和厚的好的很呢。」探春听了,方罢了。又共同斟酌出几人来,俱是他四人素昔冷眼取中的,用笔圈出。

  探春与李纨明示诸人:某人管某处,按四季除家中定例用多少外,余者任凭你们采取了去取利,年终算帐。探春笑道:「我又想起一件事:若年终算帐归钱时,自然归到帐房,仍是上头又添一层管主,还在他们手心里,又剥一层皮。这如今我们兴出这事来派了你们, 已是跨过他们的头去了,心里有气,只说不出来,你们年终去归帐,他们还不捉弄你们等什么? 再者,这一年间管什么的,主子有一全分,他们就得半分。这是家里的旧例,人所共知的,别的偷着的在外。

  如今这园子里是我的新创,竟别入他们手,每年归帐,竟归到里头来才好。」宝钗笑道:「依我说,里头也不用归帐,这个多了那个少了,倒多了事。不如问他们谁领这一分的,他就揽一宗事去。不过是园里的人的动用。 我替你们算出来了,有限的几宗事:不过是头油,胭粉,香,纸,每一位姑娘几个丫头,都是有定例的,再者,各处笤帚,撮簸,掸子并大小禽鸟,鹿,兔吃的粮食。不过这几样,都是他们包了去,不用帐房去领钱。你算算,就省下多少来?」平儿笑道:「这几宗虽小,一年通共算了,也省的下四百两银子。」宝钗笑道:「却又来,一年四百,二年八百两,取租的房子也能看得了几间,薄地也可添几亩。虽然还有敷余的,但他们既辛苦闹一年, 也要叫他们剩些,粘补粘补自家。虽是兴利节用为纲,然亦不可太啬。纵再省上二三百银子,失了大体统也不象。所以如此一行,外头帐房里一年少出四五百银子,也不觉得很艰啬了,他们里头却也得些小补。这些没营生的妈妈们也宽裕了,园子里花木,也可以每年滋长蕃盛,你们也得了可使之物。这庶几不失大体。若一味要省时,那里不搜寻出几个钱来。凡有些余利的,一概入了官中,那时里外怨声载道,岂不失了你们这样人家的大体?如今这园里几十个老妈妈们,若只给了这个,那剩的也必抱怨不公。我才说的,他们只供给这个几样,也未免太宽裕了。一年竟除了这个之外,他每人不论有余无余,只叫他拿出若干贯钱来,大家凑齐,单散与园中这些妈妈们。他们虽不料理这些,却日夜也是在园中照看当差之人,关门闭户,起早睡晚,大雨大雪,姑娘们出入,抬轿子,撑船,拉冰床。一应粗糙活计,都是他们的差使一年在园里辛苦到头,这园内既有出息,也是分内该沾带些的。还有一句至小的话,越发说破了:你们只管了自己宽裕,不分与他们些,他们虽不敢明怨,心里却都不服,只用假公济私的多摘你们几个果子, 多掐几枝花儿,你们有冤还没处诉。他们也沾带了些利息,你们有照顾不到,他们就替你照顾了。」众婆子听了这个议论,又去了帐房受辖治,又不与凤姐儿去算帐,一年不过多拿出若干贯钱来,各各欢喜异常,都齐说:「愿意。强如出去被他揉搓着,还得拿出钱来呢。」

  那不得管地的听了每年终又无故得分钱,也都喜欢起来,口内说:「他们辛苦收拾,是该剩些钱粘补的。我们怎么好『稳坐吃三注』的?」宝钗笑道:「妈妈们也别推辞了,这原是分内应当的。你们只要日夜辛苦些,别躲懒纵放人吃酒赌钱就是了。不然,我也不该管这事,你们一般听见,姨娘亲口嘱托我三五回,说大奶奶如今又不得闲儿,别的姑娘又小, 托我照看照看。

  我若不依,分明是叫姨娘操心。你们奶奶又多病多痛,家务也忙。 我原是个闲人,便是个街坊邻居,也要帮着些,何况是亲姨娘托我。我免不得去小就大,讲不起众人嫌我。倘或我只顾了小分沽名钓誉,那时酒醉赌博生出事来,我怎么见姨娘?你们那时后悔也迟了,就连你们素日的老脸也都丢了。这些姑娘小姐们,这么一所大花园,都是你们照看,皆因看得你们是三四代的老妈妈,最是循规遵矩的,原该大家齐心,顾些体统。你们反纵放别人任意吃酒赌博,姨娘听见了,教训一场犹可,倘若被那几个管家娘子听见了,他们也不用回姨娘,竟教导你们一番。你们这年老的反受了年小的教训,虽是他们是管家。管的着你们,何如自己存些体统,他们如何得来作践。所以我如今替你们想出这个额外的进益来,也为大家齐心把这园里周全的谨谨慎慎,使那些有权执事的看见这般严肃谨慎,且不用他们操心,他们心里岂不敬伏。也不枉替你们筹画进益, 既能夺他们之权,生你们之利,岂不能行无为之治,分他们之忧。你们去细想想这话。」家人都欢声鼎沸说:「姑娘说的很是。从此姑娘奶奶只管放心,姑娘奶奶这样疼顾我们,我们再要不体上情,天地也不容了。」第七十一回 贾宝玉初探狱神庙 薛宝钗湿身现春光

  (没什么好PS的,大家过年好吧。)

  却说宝玉出了梨香院便往后廊上去,一打听果然有人指引他找到倪二家里所在。宝玉便上前敲门,倪二正睡得惺忪,见是宝玉来了,忙起身道:「贾二爷,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宝玉笑道:「二哥,快莫要这么叫我,哪里是什么二爷,只叫我宝玉就好。

  」

  倪二笑道:「好,那我不才也喊你一声宝兄弟!快进来坐。」说着便引了宝玉进来坐了:「宝兄弟可是为了见薛蟠而来?」宝玉笑道:「二哥果然是痛快人。只是萍水相逢,恐麻烦二哥。」倪二道:「兄弟此话差矣,既然承蒙你们看得起,当我是兄弟,哪里还有这些话?倪二不才别的本事没有,这点方便还是能做得的。」宝玉喜道:「那可有劳二哥了!」

  倪二道:「好说好说,可巧明日就换我当值了,我备下一桌酒菜,再寻一身牢头衣服给你穿了,你便同我混进去,咱们去找薛蟠喝上一杯可好?」宝玉喜道:「甚好!」

  那倪二也是个说到做到的,便让宝玉少坐片刻,自己起身出去,不一会子便取了一身牢头衣服回来给宝玉道:「明日下午你只管穿了这身衣服来找我,我就带你进去。」宝玉忙接了,又和倪二商量一回便起身给薛姨妈道信去了。

  来至梨香院,宝钗已经回来,正在屋子里同薛姨妈史湘云说话。薛姨妈见宝玉进来忙问道:「可成了?」

  宝玉便将手里衣物拿出来给他们看,又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薛姨妈喜极而泣:「我的儿,如今你可要好好替姨妈看看你大哥才是。你只告诉他在里面只管好生等着,我这做娘的必定想法子让他出来。在里头也要收收那臭脾气,少惹些事才是。」

  宝钗忙劝道:「妈妈,别急,依我说,不如你将肚子里的话都写下来,让宝玉带进去起不轻省又明白?还有,不如将哥哥日常用的小物件找出几件来,让宝玉一并带进去妈妈看可好?」

  薛姨妈道:「还是我的儿明白。」说着便一面止了哭,将心中的话让宝钗写了,一面又命香菱将薛蟠日常喜欢的衣物器皿拿了几样包好了,连同书信一并给了宝玉。又说了一会话,宝玉便起身去了。

  挨到第二日一早,宝玉便换了牢头的衣服,将一包东西贴身带好偷偷摸了出去,在后廊上与倪二汇合了,便一同朝狱神庙去了。路上倪二又叮嘱宝玉一番,宝玉一一答应了,不一时二人来至狱神庙。

  倪二和守门兵勇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又偷偷掏出两块碎银与了他们便往里头走。宝玉依照倪二的话,也不答言,只低着头跟着倪二,想是倪二平日里也这般带人进去过,因此也无人查问。来至里间,果然早准备好了一个食盒,倪二便拎了又引着宝玉往里头走。

  宝玉头一遭来至此处,不免四处张望,只见牢里只有一门,并无窗户,昏暗不堪,污浊之气慎重。只隔着十余尺方在墙壁上有一盏火把照明。两侧均是一个仗于见方的小室,用铁条隔开,里面隐隐的能看见关着一些衣装褴褛的人或坐或躺,不时传来几声哭喊和呻吟声。宝玉见了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忙跟得紧了些。

  往里走来到一间牢门前,倪二便掏出钥匙开了门引宝玉进去。只见室内茅草上正躺着一个人,那人听见门想,一轱辘坐了起来,正是薛蟠。薛蟠见是倪二,忙一翻身做起来欢喜道:「倪兄弟,可把你盼来了,可是又拿了酒来?快给我喝一口,几日不知肉味,我这口里可是要淡出鸟来了。这位是?」宝玉忙上前一步:「薛大哥,是我啊,宝玉。」薛蟠这才看清,不由一把将宝玉抱住:「好兄弟,你怎么来的?」宝玉便将遭遇倪二一事讲了,薛蟠又问道:「家里可好?妈妈可好?我妹妹可好?」宝玉答道:「都好都好,姨妈为你这事奔波劳累,本是病了一场,如今你这死罪撸开了,姨妈也放了心,身子也好起来了。」薛蟠听了不由得落了几滴泪,长叹道:「唉,都是我这当儿子的这般不肖,让母亲这一把年纪还跟着我担心受怕。」

  宝玉忙将怀内包裹掏了出来打开,将宝钗所写书信拿来给薛蟠看。薛蟠看了更是又喜又悔。倪二已将食盒内的酒菜一一摆好,见薛蟠拿着书信看了又看,劝道:「薛大哥,依我说这书信你可留待日后慢慢看,如今宝兄弟进来不易,倒不如抓紧时间你们兄弟多说说话,喝上几杯。」

  宝玉见薛蟠身上衣物已经污浊不堪,便从包里拿出一件衣物给薛蟠道:「大哥,你且换一身行头,你这身虽是腌臜了,我带回去给姨妈看了只怕她看了也安心些。」薛蟠这才放下书信,换了衣服,三人坐了下来,胡乱吃了几口酒,说着话。薛蟠道:「宝兄弟,我虽在里面,可家里的事多少还是听闻了些。」宝玉忙道:「大哥可知道大嫂……」

  薛蟠哼了一声,将杯中酒喝干了道:「那种泼妇,只恨我当初看走了眼,又让猪油蒙了心,怎么娶了她回来?如今死了到干净。我听说还是你帮着料理的?

  多谢兄弟费心了。」

  宝玉笑道:「大哥,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这么客气。」薛蟠笑道:「正是,改日我出去了再好好做东道,如今这段日子,我娘和我妹妹还要多劳烦你照料了。」

  说话间酒肉已尽,倪二便道:「薛大哥,宝兄弟,这里终究不是自在场所,如今进来这大半日了,只恐时间长了有什么差错,不如宝兄弟随我先出去,等日后有机会再来也是有的。」

  宝玉便道:「正是,如此我们先出去。薛大哥,如今不如你也写几个字,我好带回去给姨妈看。」

  薛蟠道:「正是正是,我这字是不行,劳烦宝兄弟,我说你写可好?」宝玉道:「还是要大哥亲自写了姨妈看了才好放心。倪二哥,可有纸笔?」倪二便出去,不一会儿拿来笔墨。薛蟠便提笔沾了墨,写了起来。写好后又看了一回才递给宝玉。宝玉将信折好,同薛蟠换下来的脏衣一起包了。倪二也收拾了杯盏碗盘,二人便去了。

  出了狱神庙转至一幽静处,宝玉便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倪二道:「多谢倪二哥方便。」

  哪知倪二见了却不高兴起来:「宝兄弟这是干甚?难不成是看不起我?」宝玉忙笑道:「二哥哪里话?二哥里面也要打点,又要不时给薛大哥置买酒肉,怎么能总让二哥破费?」

  倪二道:「我是和薛大哥投缘,又和宝兄弟说得来才这般,一般人即便有千两的银子我倪二若是看不上他也不管的。如今宝兄弟这到是在打我脸了。」宝玉听了这话才又将银子收起,又道了谢,定好过几日再约上冯紫英柳湘莲等人吃酒,倪二这才笑道:「这才是好兄弟!」说罢,二人道别,宝玉便携了薛蟠之物回梨香院去了。

  来至梨香院,薛姨妈和宝钗早已等得心焦,见了宝玉忙问个不住。宝玉便将包裹打开,将信笺并薛蟠衣物拿给薛姨妈。薛姨妈见了薛蟠衣服这般褴褛腌臜,心中只念薛蟠在监里受了多大委屈,便放声痛哭起来。宝玉宝钗忙劝慰,宝玉道:「姨妈大可不必伤怀,今儿我见了薛大哥,除了这衣服褴褛些子,精神却还大好,在里头也有酒肉吃,只是不自由。宝姐姐,先将薛大哥书信念给姨妈听罢。

  」

  宝钗便拿了书信念了起来:「母亲大人亲启:儿不孝,只知吃酒惹事,如今身陷囹圄,令母亲劳神伤心,儿在监中每想至此不禁追悔莫及,待儿出狱之时,必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从新做人,每日侍奉母亲善待香菱……」念完,将信交予薛姨妈。薛姨妈看了那歪歪扭扭的字一把捂在胸口,又痛哭起来。香菱也在一旁哭个不住。

  宝钗因劝道:「妈妈不必悲伤,如今看哥哥这口气是知道悔改的了。俗语说的好『浪子回头金不换』,哥哥虽然此番遭了些罪,来日若出来能悔改也是难能可贵的了。」一面宝玉也跟着劝说。薛姨妈这才止住了些。宝钗恐薛姨妈太过伤怀,便嘱咐香菱将薛姨妈扶至里间屋躺着。一时屋里就只剩下宝钗宝玉二人。

  宝玉见宝钗一双杏眼有些发红,便安慰道:「好了,宝姐姐也不用太悲伤的,薛大哥还说以前在家里他不懂事,白白让你受了许多闲气,等他早晚回来还要给你赔不是呢。」

  宝钗一笑,倒了一杯茶给宝玉:「喝杯茶吧,大热天里跑了这大半天,进了屋连口水都还没顾上喝呢就说了这许多话,必是口渴了。」宝玉忙伸手去接,看着宝钗低垂着头口中道:「有劳姐姐,姐姐这眼睛又红红的,我可是又要心疼了。」

  宝钗听了这话心中一热,脸上便也有些发烫。只将茶又往前递了递,那宝玉的眼却没看茶杯,就这么一撮,非但没接着,反而将茶杯捅翻了,一杯温热的茶都泼在了宝钗胸口上,茶盅也摔在地上打了个粉碎。宝钗不由惊呼一声,身子下意识的往后一躲,却失了重心,朝后面跌了过去。宝玉忙探前一步,一把揽住了宝钗的腰。「宝姐姐,可没事吧?」

  里头薛姨妈听见宝钗惊呼,又听得甩茶盅的声音也问道:「是怎么了?」宝钗这才回转过来,忙轻轻挣脱开了宝玉的手到:「没事,失手打翻了茶盅,唬了一跳。」薛姨妈哦了一声,宝钗才不好意思的朝宝玉笑道:「看我,怎么又这般冒失起来。」

  宝玉却呆呆的吞了口口水道:「宝姐姐,你……可烫着了?」宝钗笑道:「还好茶不是滚烫的,不妨事。」

  宝玉吞吞吐吐的道:「宝姐姐,你……衣服都脏了……」宝钗这才低头一看,圆润的小脸顿时绯红起来。原来宝钗今日只穿了一件素白的绢衣,如今被茶水一浸,那白绢早已湿透,做半透明状紧紧帖服在胸前,越发将丰腴的形状勾勒得令人血脉喷张呼之欲出。雪白的肌肤也若隐若现,连带两颗微微发红的乳首都隐约可见,勾人眼球的挺了出来。

  宝钗这才知道方才已经被宝玉看了半晌,忙双手护在胸前遮掩,口中道:「哎呀……你……你怎么不早说?宝兄弟且少坐片刻,我去换换衣服。」说着扭身匆匆往自己房里去了。

  一边莺儿走进了,一面打扫地上的碎片一面问道:「这是怎么了?我家姑娘平日里那么端庄,怎么这会子也这么急匆匆的?」宝玉呆呆的看着宝钗的背影半晌才道:「宝姐姐是最爱干净的,方才弄脏了衣服,怕是急着要去换吧。」一时莺儿收拾利落了,又拿新茶盅给宝玉倒了茶,宝钗却还未出来。宝玉去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呆呆的坐了,也没了喝茶的心思,一面想着方才那一抹春光,一面又想着宝钗那羞涩的模样,转而又想揽着宝钗腰肢的轻柔,不由得脸上浮现着傻笑呵呵发呆起来。

  正自发呆,却听见几声咳嗽,宝玉这才收了心神,见宝钗已经换了一件半旧的鹅黄绵绸罩衣,一排排扣紧紧扣着,看不出里面还穿了什么,一手拿着绢帕轻轻掩着嘴咳嗽,胳膊却有意无意的护在胸口,脸上仍有些发红。

  「又发什么呆呢?」宝钗轻声问道。

  「哦,方才失手打了茶盅,弄脏了姐姐衣服,宝玉给你赔不是了。」宝玉说着鞠躬。

  宝钗忙还礼道:「宝兄弟又这般客气起来,如今却又是我要谢谢你的。不说为我,单为了我娘也是要谢的。」

  「哟,你们两个是怎么,这会子倒这般客气起来?」湘云不知何时已经进了来。湘云因藏身梨香院的事已被薛姨妈知道,又认了薛姨妈做干娘,故而不用像前几日那般只在后院藏着,如今又有了些精神,更坐不住了。

  宝钗脸上一红道:「只是谢谢宝兄弟去监里探视大哥,又带了大哥衣物书信回来,好让娘放心。倒是你,不好好养着,又跑出来,当心人家看了去可不是闹的。」

  湘云笑道:「哦,我知道,只怕是我来的不巧,扰了你们两个,也罢,我还是回后头去吧。哎?宝姐姐,我记得今儿一早你还穿了那件白玉兰散花纱衣,凭的好看,怎么一转眼功夫又换做这件了?」

  宝钗听了脸更红了:「那件方才不小心弄脏了,这才换了这件。你们且说话,我去里面看看娘要不要吃茶。」说着转身去了。

  看宝钗出去了,宝玉笑道:「你呀,只知道拿宝姐姐寻开心。」湘云笑道:「怎么?爱哥哥莫非是心疼了?」

  宝玉笑着捏了捏湘云的翘臀道:「你这小嘴什么时候也这么不饶人了?编排跑了宝姐姐又来编排我了。」

  湘云道:「和林姐姐学来的。」

  宝玉不知如何回答,转口道:「好妹妹,这几日看你倒是气色好了许多。」湘云道:「嗯,自打吃了妙玉姐姐给的药,果真是有效果。」宝玉一惊:「妙玉?她如何知道的?」

  湘云这才将妙玉给自己诊脉送药的事,并妙玉所说的那些话都说给了宝玉。

  宝玉听了频频点头。湘云道:「我如今不方便进园子里,妙玉姐姐又是不出门的,你倒要好好替我道个谢才是的。」

  第七十二回 秋风轻送绫纱帐暖 一双玉人共度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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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嗯,元旦送寡妇,元宵送尼姑。

  上回写宝钗因为衣服湿了走光了,有人提出来宝钗不穿肚兜,太豪放之类的,嗯,你们够细心,谢了。不过这个问题我在写的时候就想过了,至于为什么不穿肚兜呢?以后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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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转出梨香院,回想方才湘云所说,心中对妙玉更是感激,又想几日不见了妙玉,便绕进园子,朝栊翠庵去了。来至庵门,有老婆子回报了,便引宝玉进去。妙玉见宝玉,心中欢喜,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宝二爷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了?」

  宝玉道:「前些日子看《法华经》有许多不懂之处,还要劳烦姐姐释疑点化一二才好。」

  妙玉笑道:「少来,你哪里会有心思看那劳什子?且稍坐,我去给你倒茶吃.」

  宝玉却一把拉住了妙玉的手道:「好姐姐快别忙,我可不是为了吃茶才来的.」

  妙玉羞道:「不吃就不吃,何必又这么拉拉扯扯的?快放手,让人看了去笑话。」

  宝玉非但不放手,更是稍稍一用力,就把妙玉拉在了自己怀里,双手环住了妙玉柳腰,低头将鼻子抵在妙玉脖颈之间狠狠的嗅了一口,只觉自有一股香茗之气萦绕,口中道:「好香好香!再好的茶也没有姐姐身上的香气好闻。」「说了不让你拉扯,你却更变本加厉起来了。」妙玉羞得脸都红了,小蛇一般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宝玉的双臂。

  宝玉反而将怀中佳人抱得更紧了,轻轻在妙玉耳边道:「好姐姐,宝玉想你了。」妙玉只觉得耳朵被一阵热热的气息扫过,连同那温柔的声音一同从耳朵眼里钻了进去,身子都跟着酥了一般,挣扎也越发的无力了。

  宝玉索性张开了嘴,将妙玉一颗莹润的耳垂含在口中吸吮了起来,又将舌头轻轻往妙玉耳朵眼里钻去。妙玉嘤得一声,身上再也没有半点力气,只将两只藕臂也环住了宝玉的腰,一面徒劳的躲避着宝玉的唇舌:「好宝玉,痒……不闹了……」宝玉却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吸吮得更厉害了起来。妙玉情急,只得扭直了臻首,找准了宝玉的嘴,将自己的樱唇压了上去。一时四唇相接,只有二人轻微的鼻音偶尔传出。

  好一会子,妙玉才将香舌从宝玉口中夺了回来,扭过头去,轻轻将脸颊贴在宝玉胸口,微张着小嘴不住喘息。宝玉嘴上老实了,双手却不安分起来,隔着薄薄的衲衣在妙玉身上来回游走不住。不一会儿便觉得怀中香嫩柔软的身子一点点的热了起来。宝玉便着手去解妙玉的衣带,妙玉小声道:「宝玉……这里不可,抱我到榻上吧……」

  宝玉却笑道:「有何不可?好姐姐,你这般高挑的身子,我们好了这么多次,我都不能好好赏玩一番,如今只要在这里看个够的。」说着,已将衣带解开,双手往两边一分,洁白而轻薄的衲衣便如一叶鸿毛一般轻轻坠地,只有一尺白绫抹胸掩住了胸前无限春光。

  妙玉忙将双手护在胸前,扭过身去将光洁的后背对着宝玉。宝玉却正合了心意,只单手拉住背后的系带轻轻一拽,那抹胸的结便被解开了,虽然妙玉双手护着前胸,宝玉只稍稍用力,便将这一片丝滑的布片拽了出来,又伸手去解腰间的裙带,不一会儿,妙玉便赤裸着站在那里了。

  只见妙玉一头乌黑的头发盘在头顶上,细长的脖颈下是略消的香肩,光滑的脊背下面不盈一握的柳腰。再往下便是略略后翘的肉臀,两条修长圆润的玉腿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紧紧的并在一处却并不见一点缝隙。宝玉看着妙玉的背影,不由得痴了,心道:「我只以为可卿的身段儿是最婀娜的,如今看只怕妙玉竟和可卿不相上下呢。不然,可卿的是婀娜风流,妙玉这才叫袅袅婷婷。」却说妙玉,只感到身上衣物被一件件的除去,不由得一颗芳心突突跳个不住,有些羞怯又有些期待,可偏偏等所有衣衫被除尽了,却没有了动静。等了一会子终于挨不住,轻轻扭过头来看,只见宝玉正在三五步远处呆呆的看着自己。妙玉忙转过头来,小声道:「难怪都说你是个呆子……这会子在那发什么呆呢?可看够了?看够了我可要穿上了。」

  宝玉忙上前一步,抱住了赤裸的妙玉道:「好姐姐,莫说是我,只怕那天上的神仙看了姐姐这般美的身子,也要呆了呢。不对,神仙也不让他们看,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只我一个人才能看。」

  「好个霸道的人。」妙玉听了宝玉的赞叹,心里面甜甜的,将身子朝宝玉靠了靠。

  宝玉轻轻搬过妙玉的身子,俯首又吻了上去。护在胸前的两只藕臂也被移开了,两团丰嫩的玉乳被轻轻拿捏。妙玉一面被吸吮着香舌,一面感受胸前那温柔的爱抚,不觉身子更是燥热了起来,悄悄的抬起手来,想要去解开宝玉的汗巾子,哪知却没有经验,本来已经情迷意乱,又不能见,只胡乱摸索了半天也不着门路。

  宝玉哪里会让佳人着急,笑着松开了抱着妙玉的手,三五下便除去了身上衣物。妙玉却羞得低下了头,却正看见宝玉的阳物正直挺挺的对着自己,忙又嘤了一声将脸扭到一旁。宝玉笑道:「好姐姐,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这般害羞?这小模样可爱煞我了。」

  妙玉小声道:「好不害羞,谁和你是老夫老妻了,嗯?这话我怎么听着这般耳熟,你上次可不就是这么说?」

  宝玉笑道:「上次就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如今岂不更是了?」说着,便一用力将妙玉横抱了起来,朝香榻上走去。

  轻轻将妙玉方在榻上,妙玉却用手勾住了宝玉的脖子,连带他也一起倒了下去。「宝玉,抱我。」宝玉哪里不依?便光光的将身子压了上去,四片热热的唇便又粘在了一处。

  良久宝玉才将嘴移开,顺着妙玉纤细修长的脖颈往下,停留在了两座玉峰之上,双腿也在那两条颀长的玉腿上来回游走。不一会儿,那两颗粉嫩的乳头便都俏生生的立了起来。又吸吮了一会儿,便一路往下,滑过平坦的小腹,刚要触及那芳草萋萋之处,妙玉却伸出了手,将自己私处掩住了:「宝玉不可。」「好姐姐,怎么的?」宝玉有些不解。原来妙玉突然想起方才小解并未洗涤,只是擦拭了一下,恐有腌臜之处,那妙玉又是最好洁净的,哪里肯让宝玉去亲那里?

  妙玉红着脸小声道:「那里腌臜,使不得的。」「好姐姐,你哪里都是干净的,怎么会腌臜?」却见妙玉只是不肯,宝玉也不勉强,只又把头往下,细细端详起那两只腿来。只见两只玉腿光洁如玉,笔直而圆润,没有丝毫的瑕疵在上头。「好美的腿,真真爱煞我了。」说着便低了头吻了上去。直将两条腿里里外外都亲了个遍才作罢。妙玉只觉腿上被宝玉舔得痒酥酥的,两只腿紧紧在一起磨蹭,索性转过身去,将背对着宝玉。

  宝玉见那两条腿紧紧并在一处,直到臀沟处都没有丝毫缝隙,不觉心中一动便有了主意。却说妙玉吃痒,只将身子转了过去,却不见了宝玉的骚扰,正自纳闷怎么这淫人这般老实起来了,去突然觉得两腿之间一热,一粗长之物便贴着私处钻入了两腿之间,烫烫的似是要将自己的两片湿湿的肉唇都融化了一般,俏脸也不由得热了起来。

  宝玉将阳物插入了妙玉双腿之间,只觉上下两条粉腿说不出的柔嫩,竟比那小穴菊门又别有一番风情,索性也贴着妙玉侧躺下来,将阳物在妙玉双腿间进进出出的抽送起来。不一会儿便将那玉蛤之中饱含着的蜜液尽数蹭了出来,顿时抽送得便更光滑起来。便一手从妙玉颈下探了过去,把握住了一颗椒乳,一手按住了妙玉的臀跨,抽插得也越发狠了起来。

  妙玉只觉得那肉棒热热的摩擦的越发快了起来,一下下顺着两片嫩唇的缝隙滑动,磨蹭着那娇嫩的肉珠儿,那酥痒越发的强烈了起来,又听见宝玉只在自己耳边的呼吸也粗重了起来,不觉心中更是燥热,那花心中又突出一些清凉的蜜液来。

  「好姐姐,你这一双腿就要迷煞我了。呼……紧紧的,又这般柔嫩,夹得宝玉好生受用。」宝玉一面抽送,一面赞不绝口。

  「你……你总有法子来欺负人家……嗯……啊!」宝玉的阳物正在一进一出的磨蹭,却不料太过湿滑,只一下子却歪打正着,将整根阳物尽数插入了妙玉的玉门之中。妙玉只觉下身被热热的填满了,宝玉却是只感到一阵清凉的柔嫩瞬时包裹了整根肉棒,二人不由同时发出一声长叹。

  「好姐姐,美死宝玉了。姐姐可也受用么?」

  「嗯……顶死我了……」

  宝玉嘿嘿一笑,便稍一用力,将妙玉侧卧着的身子压了过去趴在了床上,自己也借力压了上去,任凭那阳物仍停留在妙玉玉蛤之中,双腿一分,已经坐在了妙玉的腿上。「好姐姐,宝玉来了。」说着便坐着前后磨蹭了起来。

  不说妙玉,竟连宝玉也是头一遭用这个姿势,只觉肉棒在窄紧的肉穴中抽送,虽不及别的姿势来得有力,却也有一番滋味,那龟头进进出出便蹭着穴中一处簌簌的所在,只几下子,那处便渐渐硬了起来。

  「好姐姐,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呢?」

  「嗯……嗯……我……我哪里晓得……呼……再……再狠一些……好痒,要……啊!」宝玉听了妙玉的话,便用手把握住了两片弹弹的肉臀,前后更快了些.那龟头在里面磨蹭过那妙处,便又硬硬的抵在了花心之上,惹得佳人身子都跟着一颤,那凉丝丝的蜜液更是不间断的流了出来。

  宝玉知道妙玉受用,便更卖力起来。那肉棒在凉凉的穴中进进出出在那痒处并花心大力研磨,两只手也更用力,十指都深深陷入了两片美臀上的嫩肉之中,随着身子的前后耸动,那两片粉臀也被一张一合的分开,那粉嫩的小菊门也随之蠕动起了。宝玉看了不觉心痒,便腾出一只手来去剐蹭那细细地褶皱。

  「啊……宝玉,不要……不要摸……嗯……」妙玉只觉得菊门处也传来一阵酥痒,只和身子里那两处并在一起,直直的钻进了心里,小穴也不由得一阵痉挛,只夹得宝玉几欲泄身。宝玉一面咬紧牙关继续抽插,一面将手中沾满了滑腻的蜜液,便直直的捅进了妙玉的菊门之中。

  妙玉只觉那处腌臜,哪里被人玩弄过,如今竟被宝玉这般用手指捅了进去,不觉心中大羞,却又有一番滋味在心中涌起,只觉菊门都跟着一缩,将那侵袭进来的手指紧紧咬住,却不知是要将其拒之门外还是吸入深处。随着那菊门的紧缩,花心却被研磨得再不堪忍受,直将花门洞开,将那至阴蜜液喷洒出来。

  宝玉早已忍得辛苦,如今又被那一袭清凉一激,只觉顺着阳物一屡凉意吸入,整个身子都跟着一抖,再也把持不住,只将那热热的阳精稀疏喷洒出来,与之交汇在一处。顿时二人共赴巫山之巅,身在云端一般。

  宝玉只将身子轻轻压在妙玉身上,二人喘息了好一会子,妙玉方羞羞的道:

  「宝玉……你……你且将手指拿出来罢。」宝玉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指仍插在妙玉后庭之中。那菊门仍是一阵阵的紧缩。宝玉虽是不舍,却有些怕妙玉恼了,只得将手又轻轻扣弄了几下,惹得佳人又是一颤,才将手指缓缓拔了出来,心中却到:「好紧凑的菊门,却不知将我这阳物插入其中又会是何等的销魂?来日方长,此时还是不可造次唐突了佳人。」

  妙玉虽然菊门又被挑弄了几下,终于还是得了自在,不由长出了一口气,昏昏的半晌不说话。终于等到那股子热热的阳精早已传至四肢五骸,才轻轻道:「宝玉,抱我……」宝玉便缓缓将阳物拔出,从妙玉的身子上下来,妙玉轻轻一转身,猫儿一般的钻入了宝玉怀里。

  宝玉将那软软的身子抱紧了,香了一口那红扑扑的面颊道:「好些日子不曾这么好好抱着你了。如今可要让我抱个够了。」妙玉哧哧笑道:「抱够了就可以放在一边了吧?」宝玉忙道:「抱不够的。直到海枯石烂也抱不够的。」妙玉笑道:「好了,只把你这些话留给你那些妹妹们听去罢。」宝玉笑道:「不止是妹妹,你这做姐姐的也是一样的。」妙玉道:「谁知道你外头还有几个姐姐妹妹的呢?」宝玉听了这话,身子不由得一僵。妙玉察觉了,抬起头来看宝玉呆住了,便轻抚着宝玉的脸道:「又呆了。你这呆呆的样子最好玩了。」

  宝玉这才讪讪笑道:「姐姐又笑话我了,哦对了,湘云还说要谢谢姐姐的仙方呢,说是吃了身子清爽了许多。」

  妙玉听了道:「有用便好,上回我送去的药她应该还够吃上几日,等吃完了最好再让我看看脉象,好再换个方子。都是你这股子阳气太霸道……」宝玉笑道:「若是别人使不得,只怕你这至阴的体质怕是能受得住吧?好姐姐,何时你也给我生养一个胖小子可好?」

  妙玉听了这话,心中不由一酸。口中却笑道:「如今只湘云这一个还不够你闹么?你可想过颦儿知道了会是怎样?」宝玉听了这话,心中也是一紧,一时答不上话来。妙玉知道宝玉心事,便道:「好了,都和湘云说过了,颦儿那里自有我去找机会劝慰,你且只管好好照顾好湘云才是正经。」宝玉紧紧抱了妙玉道:「好姐姐,我只担心颦儿……如今你这般,可真是替我除了一块心病了。」

  妙玉羞道:「还没除呢……宝玉,夜了,你也该回去了,我这里终究不方便,你那边这么长时间不见人,估计也该到处寻你了。」宝玉却笑道:「闹了这么一会子,我也饿了,不让我吃了饭再去么?」妙玉笑道:「哪有你这般死皮赖脸的,人家不留你,你却不走。我这里无非是青菜豆腐,哪里有你吃的东西?」

  宝玉笑道:「姐姐这样神仙一般的人品都吃得,偏偏我这赖猪泥狗吃了却是糟蹋了不成?」

  妙玉道:「罢了罢了,横竖说不过你就是了,快快起来吧,胡乱吃一口就快回去吧,免得那边找。」说着才有些不舍的从宝玉怀里钻了出来,就要穿衣出去.

  宝玉道:「好姐姐,只管让他们做了送来就是了,你这下去做什么?」妙玉道:「她们都是些粗苯的,做的饭菜哪里能给你吃,你既是赖着不走,免不了我辛苦一回罢了。你且躺着吧,看你这一头的汗还没落呢。」说着一面给宝玉擦了擦额头,一面将被子盖上了,才款款的去了。宝玉看着妙玉的背影,心中竟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表达。

  须臾,见那门又被轻轻推开,却是妙玉端着两个盘子走了进来。摆在桌上,果然是一叠青菜豆腐一叠烧笋。那香气飘飘渺渺,直直的钻入了宝玉口鼻之中。

  「好香!」宝玉腾的坐了起来,胡乱披了件衣服就下地要用手去拈那笋来吃。

  妙玉笑着轻轻拍了一下宝玉的手:「还不去洗洗手,果然是个公子哥,这还要人伺候不成?」宝玉这才笑着去洗了手,接过了筷子朵颐了起来,一面吃一面含糊道:「好吃好吃,想不到这再普通不过的笋子在姐姐手里却是这般味道。如今可想那些厨子都是暴殄天物了。这豆腐也太入口了。」妙玉看着宝玉狼吞虎咽,完全没有了公子哥的模样,心中也是一甜,笑道:

  「慢些吃,又不用抢的。」

  宝玉脸上不由一红,笑道:「我只知道姐姐的茶道是极好的,可万万没想到,这厨艺竟也如此精湛,我可是头一遭知道这竹笋豆腐也能烹出这般味道。」又见妙玉只是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吃,便夹起一节嫩笋来送至妙玉口边:「好姐姐,我只顾得自己吃,都忘了你了,来陪我一起吃。」妙玉脸上一红,又见宝玉真切,只得轻轻张了嘴,将笋含住,一点点的吸了进去。那淫人只见一节白嫩的竹笋一点点被纳入了妙玉的檀口之中,不由得心中又想起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来,忙也夹了一块豆腐送入自己口中。

  不一时,二人卿卿我我的吃过了饭,妙玉便催到:「这会子也吃过了,总该回去了吧?」

  宝玉却笑道:「如今吃过了身子竟是乏了,越发的懒怠动弹了,好姐姐,今儿就让我抱着你睡吧。咱们这么长时间了,我只有那一次是抱着你睡的。」妙玉羞道:「刚才还说的好好的,这会子又赖皮,也不脸红的,你不回去哪里行?若要让你那一屋子人着急,再寻到我这里来,可成了什么了?」宝玉笑道:「姐姐,你又要赶我走了,难不成是腻烦了我了?你却只管腻烦,我是打定了主意要抱着你睡的。」

  妙玉羞道:「使不得,你进来外头那些婆子们都是知道的,如今只见进却不见出,你不怕他们嚼舌根子,我还要脸面呢。好宝玉,算我求你,快快回去吧。

  」宝玉这才无话可说,只得又缠绵了一番,才依依不舍的去了。

  妙玉将宝玉送至门外,见宝玉的身影隐没在夜色中不见了才转身掩了门回来,见桌上的杯盘仍在,又想起方才二人温存的景象,心中虽甜,却又不能让宝玉如那夜一般抱着自己好生体贴,不禁心下又有几分失落,只朝着窗外轻声叹息。

  待到回转过来,正要着手收拾桌上的杯盘,却听窗子被人推开了。妙玉唬了一跳,轻呼道:「是谁?」却见一个人影从窗子跳了进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又轻声在耳边道:「好姐姐莫喊,是我。」

  「你……你这小冤家,都走了,怎么这会子又从窗子跳进来了?」「好姐姐,你就发发慈悲,让我这一夜陪着你吧。如今我从正门走出去,又从后墙翻进来,再也没人知道我在这里了,我屋里也都知道我这么晚只怕不回去了。姐姐可莫要再赶我走了。」

  「你……怎么这般无赖,也不脸红的。」妙玉虽是口上说,心中却是甜甜的.

  「妙儿,你好美。」借着烛光,宝玉已瞧见了妙玉脸上一抹绯红,哪里还不解风情,便轻轻抱了妙玉至榻上。秋风轻送銮帐暖,一双玉人在巫山。二人又是怎样一番缠绵,不在话下。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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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2-11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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